第213章 第六界面:冷酷盲眼钢琴师31
耳边的轻声细语很熨帖,他听不清她在说什么,却是可以感觉到,她一直在。.。(79小說更新最快最稳定) 头部的阵痛隐隐约约的,身上似乎也伤到了,但疼痛却显然没有头部严重。 鼻尖传来的,是消毒水的味道,伴随着浅浅的发香。 “小姐,您先去吃饭吧,身体会受不住的。”张管家推‘门’而入,看了看守在‘床’边的朱思楠。 从昨晚到现在,朱思楠都还没吃过一口饭。 “好,我马上回来。”朱思楠起身,小心的替‘床’上的人掩了掩被子,才出去。 医院里井井有条,查房的医生和护士,以及出来透气的病人们,都保持着安静。 在附近买好了一份饭,朱思楠便在医院小‘花’园一处椅子边吃起了饭。 寡淡无味,小口小口吃着,朱思楠显得有些沉默。 初夏的阳光很大,打到身上,很温暖的感觉。 细碎的发丝上,似乎都被染上了温暖。 欧阳清从出来准备透口气的时候,就看到了‘女’孩子的侧脸。 愣了愣,他突然想起了另外一个‘女’孩子,和那阳光下的‘女’孩子一样的名字的‘女’孩子。 这个名字大概是太容易记住了吧,所以,他看着陌生的‘女’孩子,也会觉得熟悉。 如果,楠楠生在普通的家庭,大概,也会和这个‘女’孩一样,微笑,烦恼,偶尔也调皮。 上次她那句“欧阳先生”,意外的,就让他想起了,他将楠楠带回家后,楠楠低着头,不让脸‘露’出来,怯生生的一句“欧阳先生”。不一样的感觉,她很自信,很阳光,而楠楠却是她的相反面。因为同一个名字,所以,他不自觉的联系起来了吧。 她才十七岁,敏感的数字,他遇见楠楠的时候,楠楠也是十七岁,处于人生谷底,而这个‘女’孩子,现在却是浑身都散发着光芒。 她是你所希望的人生吧,楠楠。 注意到那道打量的视线,朱思楠偏过头去,见到是欧阳清,有些诧异,随即‘露’出一个浅浅的笑容。 欧阳清点头,回应过去温润无暇的笑容。 和她谈话很容易让人放松,那种干净纯粹的感觉,总是让人不自觉放下防备。 谈话间,朱思楠的一盒饭已经吃光了。 “那个‘女’孩子和我一个名字,真巧,真想见见她。”‘女’孩子安静的听着他的讲述,语气中有些期待。 穿着病号服,外边披着一件外套的欧阳清摇了摇头:“她不在了。” “抱歉,”朱思楠道歉,顿了顿,道,“可你还记得她,没有被忘却,就是存在。” 他的笑容依旧温和,就像是海边吹来的有着浅浅温度的风:“嗯。” “欧阳先生的胃病还没好吗,上次也是听张管家说,是胃病呢。” 胃病这种东西,算不上什么大事,可严重下来,也绝非小事。 “比较忙。”这种问题,其实没什么价值的,可他回答着。 “如果公司里只让老板一个人忙,那么员工们是干什么的呢?” “可能,”欧阳清用手挡了挡阳光,嘴角微勾,声音温温和和的,“我比较严于律己吧……” “既然严于律己,也不需要特意去宽以对人哦。”‘女’孩子起身,微笑,看了看手机,“我先回去了,和你谈话很开心。” “嗯,我,也是。” 将近二十岁的年纪差距,似乎在阳光下,都蒸发消散不见。 欧阳清笑的温和,看着那‘女’孩进了住院部,方才收回视线。 呐,楠楠,以后,千万不要遇见他这种人了。 平平淡淡的就好,这样的你,也许会哭,也许难过,也许会缩在自己的世界。可那样,就不用遇到,站在黑暗里,偏偏还要将别人拉进地狱的人了。 丑陋的,一直是我,所以一直想要拥抱着你,将丑陋的心,掩饰住吧。 ———— 朱思楠回到病房的时候,郑肖言已经醒过来了,虽然很虚弱,却是已经坐起身来。 张管家冲着朱思楠笑了笑,道:“我去处理这次的事了,小姐好好照顾少爷。” 录像显示,廖晴小姐站在那里,虽然不是直接推了少爷,可最后少爷摔倒,她却自己匆匆跑开…… 仅仅只是这一点,就不可原谅,若是小姐稍微回来晚了一些,周围的人未曾帮忙,那结果,不是可以随意想象的。 朱思楠点头,这次的事件,她隐约清楚,是有人故意而为之的。
“我会好好陪着老师的。”绝对,不会随意离开。 病房里,安静下来,只余两道浅浅的呼吸声。 郑肖言的头,一直是侧着看向窗外的,那边,已经被窗帘遮住了,午后的眼光有些大。 “老师,有头疼吗?”‘女’孩子走到跟前,坐到‘床’边,轻声询问着。 眼睛里,是稍微模糊的影子,可他很确定,他们现在隔得很近。 从睁眼的不习惯光线,到现在渐渐能模糊的看些东西,郑肖言保持着沉默,眼睛也不闭一下,眼睛里传来的酸痛感,让他清晰的感觉到。 现在,是在做梦吗? 明明只能看清轮廓,他却已经足够,欣喜了。 伸手,郑肖言准确的抓住了朱思楠的手,紧紧的。 他手心里很干燥,有些凉。 他头上,包裹着纱布,不多,却足够显眼。 再等等,也许,睡一觉,又回到黑暗了。 他不喜欢,空欢喜。 抿‘唇’,深呼吸一口气,他突然问了个‘门’不对题的问题:“你,谈恋爱了吗?” 疯了吧,所以,他连在昏‘迷’的那一刻,想着的都是她。 他要是昏下去,父亲就会带走她。 他要是昏下去,她就会和他不知道的人站在一起。 他要是昏下去,也许,也许她很快就会忘记他。毕竟,她那么年轻,他也许,只是她生命中的过客…… 过客过客! “恋爱?”她没有直接回答,郑肖言整颗心脏都悬起了起来,连带着身上的气息都开始变冷,“小时候被幼儿园的同学偷亲过,算吗?” 她回答的那么认真,就像是回答调查户口人员的问题。 这一定是世界上最好听又最不好听的消息。 拧眉,他居然真的开始想这个问题了。 “他还在吗?” 在的话,就‘弄’走好了。不在,最好永远也别出现。 “噗呲,这件事还是我mama告诉我的呢,我哪记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