312 新的破面
最初，西丝塔并不愿意当什么苦力。 她只是无法违抗破面的命令，所以才不得不和其他虚一起，扛起石头干活。 石块很重，而且一干就是一天。大概是为了让虚们老老实实的干活吧。早上起来要搞什么早课，晚上也要上什么政治思想课。 那些长得像人类的家伙说的话很难听懂，不只是西丝塔，大多数虚都无法明白她们到底在讲些什么。 如果说有什么值得西丝塔高兴的，应该是每天中午的那一杯灵素和一整晚的休息时间。 妮莉艾露，也就是那个把西丝塔抓来当苦力的破面，是个好破面。 她平易近人，一点儿也不像破面。 从不逼迫虚，也不管快慢，只要老实干活，不偷懒，她都不会说什么。 渐渐地，西丝塔也习惯了这种白天干活，晚上睡觉的日子。 原本空虚的生活，慢慢变得充实起来。 尤其是那杯灵素，里面包含灵力不说，而且味道还赞的没边儿！西丝塔每次喝完一杯，都要舔很长时间的杯底。 一天，一个红发破面出现在西丝塔的视野中。 其实西丝塔有听过这位的事情。 他叫绯，他就是这次修建虚夜宫的发起人，也是未来的虚圈之王。 绯和其他破面不一样，甚至可以说，他不像虚，反倒像是人。 身上没有令人胆寒的灵压，也没有一点儿架子。 每当他出现在工地上的时候，西丝塔就能看到他一块一块的搬石头。 也不管周围的事物，只是一个人在那儿默不作声的搬。 西丝塔很喜欢留在绯旁边做事。倒不是想要讨好什么，只是如果绯工作到中午吃饭时间，他也会去领一杯灵素。 有时他会喝一口，有时候也会一口都不喝，直接送给旁边的虚。 他在把灵素递出去的时候压根就不看是给谁了，反正只要旁边有，他就把杯子往那只虚面前一推，说一句“要吗？” 要吗，仅仅是简单的问句，在西丝塔听来，却和无异。 很多虚都知道这件事，但它们都不敢站在绯旁边。 因为在很早之前，苦力虚中曾经发生过大虚吃小虚的事情，那次绯将那名大虚挂在杆子上，折磨了三天三夜。从此之后，绯便给所有虚都留下了一个恐怖的印象。 大家见到绯都是毕恭毕敬的，不仅是因为他是虚圈未来的王，也多少有些惧怕他的。 好友不止一次告诫自己，不要老是跟着绯，如果他发怒起来，会吃不了兜着走的。 西丝塔也很害怕，但为了灵素·····反正只要绯跑到工地来干活，西丝塔就会若无其事的跟在绯旁边。 在修建的途中也发生过好几次战斗，但这些事儿从未要苦力们担心过。那些讲课的女人，还有不知道从哪儿跑来的死神和人类会解决。 虚们只需要安安心心搞建设就好了。 后来，灵素改为一天三杯，大家不仅中午能喝到好喝的灵素，早晚也各加一次！ 这下虚都跟过年似得，每天干活都特有劲。 随着灵力的增加，西丝塔的身体开始出现变化。 首先是进化出双眼可发射淡绿色激光的能力，然后整个体型也变大了。 西丝塔感觉有些不对劲了。她总是感觉自己的身体好像要裂开似得。而且她也不敢找别人商量，生怕自己是得了什么怪病，万一被赶出去，那不就喝不到好喝的灵素了吗？ 终于，她担心的事情还是发生了。 这天，半夜。 西丝塔因为感觉身体不舒服所以跑到工地边儿转悠。 不知怎么的，今夜的月光格外清冷。 “卡啦”外壳龟裂的声音。 西丝塔慌忙摸自己的背，刚才那一声，的确是自己身上发出来的！ “卡啦卡啦卡啦·····”连续的龟裂声，西丝塔慌了神‘完了，我要死了吗？’ 意识渐渐远离，西丝塔倒在地上。 不知怎么的，她突然想起绯了。 虽然她从未和绯说过一句话，但在此时，她却想：如果绯知道自己死了，会有什么样的反应呢？ 是一脸不屑的说‘死了就死了呗，一只虚而已。 还是略带伤感的说‘她怎么就，死了呢’ 还是····· “喂！你没事吧！” 西丝塔努力睁开眼睛，不行，眼前一片模糊。 “喂！”有人在拍自己的脸，会是谁呢？ 绯真是屠了狗了。因为妮莉艾露的事儿，绯郁闷的不行了，便跑到虚夜宫这边散步。结果一来就看到一只虚在这儿躺尸。 真是晦气！绯抱着好奇的态度凑过去观望 “绯！”西丝塔一个激灵爬起来，意识到这样实在是太不像话了，她马上改口“绯大人！” 看到绯惊愕的表情，西丝塔不禁心想‘惨了，他是不是生气了？’ “你丫是谁？”绯一脸震惊。 “我？”西丝塔指指自己“我，我叫西丝塔·····咦？” 这只手······好像不是自己的手啊！ 手指细长，指骨分明，而且五根手指，还有粉色的手指甲。 不科学啊，西丝塔记得自己的手明明是白色的大手啊！怎么会，变成这种样子？ 下意识的往下瞄了瞄。 ‘卧槽，我这是在做梦吗？’她居然看到了两颗殷虹的rou珠，还有平坦的小腹！ 绯收起震惊的表情，取出一张床单给西丝塔披上。 这下该西丝塔震惊了。 ‘我果然是在做梦，不然绯大人怎么可能会这样对我。居然还亲手给自己披上白布······虽然不知道他为什么要给自己披白布·····但感觉·····好幸福······’西丝塔感觉此时此刻，她是世间最幸福的人。 反正是在做梦，再过分一点儿也无所谓吧！ “绯”大人都不加了！ “恩”绯回答。 ‘啊！他回答我了！他回答我了！’西丝塔忍住内心的激动“我叫西丝塔，你可能不记得我了·····我，我，我和你一起搬过石头！” ‘哎呀！真是笨死了！说什么搬石头的事情啊！’ 绯嘴角抽搐了几下，说“所以，你是·····帮助修建虚夜宫的虚？” “是，是的！你还把你的灵素让给我过·····我·····”西丝塔语无伦次。 “别激动，慢慢说” “恩，我，我知道！”西丝塔把手按在自己胸口，胸膛里面的小心脏好像要跳出来似得“反，反正这只是我的梦·····” “停”绯举手示意“这不是梦，这是真的” “咦？”西丝塔的笑容僵在脸上。 “我说，这些，都是真的，你不是在做梦”绯重复一遍。 “不，不是梦？”西丝塔傻了。 绯伸手捏了一下她的脸“疼不？”“疼”西丝塔摸摸被捏红的脸颊“这真的不是梦······啊！”她大叫一声，转身就想逃。 绯一把拉住她“等会儿！” “惨了！我居然这样对绯大人说话！我会被杀的！”西丝塔泪崩。 “冷静点！”绯抄起披在西丝塔身上的白布，将其包裹起来“我不会把你怎么样的。你刚刚才变成破面的吧。” “变成破面？”西丝塔眼泪婆裟“什么变成破面·····” 得，这位还没搞清楚是怎么一回事儿。 丢出一面镜子给她。 西丝塔看着镜中人，白色的短发，朱红的小嘴，小巧的面庞，挂着泪珠儿的大眼，还有从颌骨处往上延伸的一条宽厚的骨质面具。 “我现在是······是破面？”西丝塔难以置信的看着镜子“那我不是和妮莉艾露大人一样，和绯大人一样了！” “你是亚卡丘斯级？”绯问。 西丝塔摇头“前两天是，现在已经是瓦史托德级了” 这次该绯倒抽口凉气了，喵了个咪的，瓦史托德级的虚，虚的顶级品种。 瓦史托德级的破面，和妮莉艾露一个水准！ “行，你先跟我来吧”绯心里那个高兴，真是瞌睡来了有人送枕头。本来他还在担心没了妮莉艾露，谁来指挥那些苦力虚的。 先带着西丝塔回帐篷，让她们拿拿主意吧。 刚进帐篷，可算是捅了篓子了。 本来仆从们正在考虑要怎么和绯道歉，就连贝阿朵都觉得，虽说不会去道歉，但说两句好话还是可以的。 可当绯带了个只披着一张白布的娘们回来的时候······ 外面偷腥就算了，居然还往家里带！ 叔叔能忍婶婶都不能忍！ 绯尚未开口就遭到了四人的狂风乱揍，打的绯是北都找不着了。 这下把绯都打蒙了，干嘛啊，怎么了，用这种方法欢迎自己？ 莫名其妙的被一顿好打，泥人也有几分火气！ “嗡！”rou眼可见的暗红色灵压爆发，在场所有人不约而同的遭受到灵压的重压。 除了芙兰，她和绯一样，平时灵魂都是处于密封状态，感受不到外界的灵力。 “你们想造反吗？”绯冷声说。 ‘啊，真的生气了’仆从们心想。 见大家都一副‘做错事还敢顶嘴，要不是看你是主人老娘不弄死你才怪’的表情，绯收起灵压“这是西丝塔，她刚刚进化成破面，我想让她取代妮莉艾露的位置，你们看·····” “！”四人表情变得很有趣。 弓子是羞愧。 贝阿朵是尴尬。 美杜莎是讪笑。 芙兰装傻。 “美杜莎，你来吧”绯指挥美杜莎“告诉她要做些什么，还有，给她弄套衣服” 然后他对西丝塔说“这是美杜莎，有什么不懂得可以去问她” “是”西丝塔小声回答，刚才绯爆灵压差点没把她吓死。 完全是凌驾于自己之上的灵压，在那只灵压面前，感觉连呼吸都变得很困难！ “我先去躺会儿”绯上楼。 美杜莎用手肘拱了下贝阿朵的腿，贝阿朵扭头“我才不去呢！你又不是不知道我······” “那弓子？”美杜莎看向弓子，弓子连忙摇头“我怕” 芙兰自告奋勇“我去！” 美杜莎鄙视道“你闭嘴” “你怎么不去？”贝阿朵问美杜莎，美杜莎指指西丝塔“不然你来负责她？” 贝阿朵掰指头盘算了一下，灰溜溜的上楼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