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百二十一话：事前布置
犹豫再三，最终否决了水手服少女这样简单的主意，感觉两个女子高中生模样的少女手持成功人士的邀请函出现在一个普通的晚宴会场门口简直犹如指路明灯一般的高亮光源，比起靠近晚宴嘉宾打听商业情报，更容易惹来奇怪的麻烦。 雅子游移了一会目光便决定穿上不太保守也不太长的红礼裙，因为她想起母亲似乎教导过，在任何宴会上的女人若不维持适当的露出度反而更加显眼，我由此认为醍醐道场的主人如今看似忙碌普通的工薪族，也许过去也有过不一般的人生经历，还算丰富的衣柜也昭示着这点。 然后是爱丽丝小姐的穿着问题，我感觉在这个问题上花费时间是十分愚蠢的行为，我是去搜集情报顺便绑架大官的，不打算去找一张外界长期饭票，况且我此刻的清凉着装虽然随便了一点还是很精致的，外加一件常用披肩就能当礼服使了。 “虽然很好看，会不会太随便啦？” “这样就很好，符合原则，”我对此不在意，博丽神社的宴会也没见谁专门盛装出场嘛，“唔、是不是得把头发变成黑色呢？” “幻术不是也容易惹人注目吗？” “那算啦。” 简单的商议到此即定，接着回到只有两人的道场大厅，雅子摆弄起信封。 “这两张请帖好普通啊，”雅子同学在我面前表现得倒是越发熟稔自然，丝毫不复前些天的畏缩与一点恐慌，她抽出硬壳信封中的两张在我看来十分精致的请帖吐槽，“好像附近超市开业前一天给街坊们发的优惠函诶。” “是、是这样吗、我觉得已经够精致啦，又不是天皇陛下嫁女儿的请帖。” “公主出嫁的请帖也不可能到我们手上啊！不过爱丽丝大人好像有办法弄到手呢。” 弄到手的办法挺简单的，出卖一次嘴唇说不定就从紫那里弄到手了，我冒出这个想法，“别在意它好不好看，反正不会是假货。” “诶、您相信您那位朋友就好啦。我听说过这家东京都大酒店，星级高、宣传到位，名气不小呢，而且常接待某些不太重要的外国使团访客。” “哦，连普通高中生都知道，应该很有名吧。” “是宣传到位，许多街边广告栏都看得见，还有许多网络和电视台广告，再闷的人也有很容易知道啦。” 如此拥有知名度的大酒店是否会给我们带来一点意想不到的麻烦呢？这个念头闪了一下便因为没有头绪而被抛开。 院子里传来零星的“喵呜”，然后是轻巧的跳跃攀爬动静，想来是晒太阳或躲在树荫下懒惰了一整个上午的猫咪们意识到今天中午没有喂食，故而四散觅食去了。 “中午啦，”我也意识到时间流逝，“小学中午是不放学的吧，母亲大人也不回来。” “啊、对的。” “所以午餐问题你打算怎么解决？” “我早就准备好啦，随便煮清汤面条对付过去吧。” “哦……”意料之中的回答，“快去吧，今天下午、晚宴之前，咱们得去东京都大酒店做点提前布置防止意外。” “能有什么意外？” “比如高人的埋伏啦、冲锋枪队的埋伏啦之类的，虽然可能性微小，还是得注意一点，而且提前了解地形有利于最后对警察厅的大官实施秘密绑架，反正时间不需要多长，问完了话弄晕丢在角落里，我们撤退就成了。” “还是觉得好、好随便的计划啊。” “不要被文艺作品和文艺加工过的历史传记糊弄了，计划从来都是简单直接才有意义。”就像幻想乡高人们那样似乎总能利用一切已发生的既定事实来达成自己的布置和目的——那些老妖怪从来都不需要提前制定精密计划，而当我们这些小人物才刚刚意识到发生了什么的时候，无所不能的紫大神已经让事态走向了她所期望的方向。 毫无疑问，魅魔十有八九也拥有类似的特点，可惜我完全无法弄懂她的想法。 “您没事吧？”发了一小会呆便引来雅子在我眼前挥动的手掌。 “嗯、没事，快去厨房吧。” 轻描淡写地蹭了一顿可有可无的午餐，再稍事休息，接着在雅子磕磕绊绊地领路下，我们装作普通市民来到东京都大酒店外。 大酒店的周边是同样繁华的商业区，隔壁几条街外似乎是一个世界范围内都很有些知名度的文化艺术交流中心，从地铁站钻出来直到抵达大酒店围墙外的这段路上，随处可见许多围绕交流中心的主题开设的营业场所，譬如游戏厅、音像制品和书籍商店等，有的店铺外甚至排着不长不短的等候购买队伍。 “现在刚过中午，大酒店内外的人流量在高峰期外，”普通女子高中生A模样的雅子很有外界土著自觉地说道，“咱们来这干点啥？” “那边的入口是？”我指着进入围墙大门内所见的、大酒店大楼大门旁的一条路问道。 “应该是地下停车场，围墙围起来的范围很小，东京可是寸土寸金的大都市，高星级的大酒店也不会随意浪费地面面积的，停车场一般都在地下。” “哦，”我拉着她装作普通顾客越过横栏边的小门跨入大酒店的地盘，“门卫根本没注意到我们，就这样进去逛一逛再看看具体该做什么布置。” 首先，当然是找到举办宴会的大厅，并且不出所料，晚宴大厅就在一层迎宾台背后，左右各有一个入口大门，大厅宽广华丽，初步预估可容纳百人在其中交流舞艺而不用担心拥挤，若是换成开集体大会——比如人里广场时常举行的祭奠仪式——容纳千人不成问题，此刻的晚宴大厅即使未开启吊在天顶的诸多水晶灯饰，在窗外照来的阳光中同样显得异常绚丽，而许多服务生打扮和电工师傅打扮的员工正在其中忙碌布置会场，后者忙碌的似乎是在主席台位置安装扩音设备。 “感觉真奢侈，不过花的应该是警察厅的公款，没人心疼。”雅子同学的话语中充斥着外界人应有的世俗气。 “有的是花自己的钱举办宴会丝毫不心疼的人。” 在被人注意到之前我们离开晚宴大厅返回到接待客户的前厅，“不用在大厅里弄点小动作吗？”雅子不解地问。 “没那个必要，咱们不可能在大厅公开搞绑架引起sao乱，布置什么的没有用处，”我说，“到一层二层的卫生间和看起来可能是化妆室更衣室的地方看看。” “啊、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