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百五十三话：我实在看不出来哪里禁忌啦
没营养地聊天持续了几分钟，离开前我才想起让江户川通知他的合作伙伴拉比特八先生撤销委托——作为最大威胁的灵梦化身对拉比特八军曹而言是不可捉摸的对象所以他的监视毫无意义，而作为比较现实的威胁的小林的组织成员又不大可能再危害到醍醐道场，所以江户川考虑了几秒钟便同意了撤销，更何况作为受益人的雅子同学已经成了他的员工，保护员工和监视保护醍醐道场是大半重合的工作。 丢下正进入适应期的新员工和老板，我决定今天剩下的时间去找芙兰酱玩——其实我认为陪一只幼女玩并不好玩，不过幼女多一些也许就变得好玩了。丢开胡思乱想，我去找芙兰酱的目的不全是玩。 “芙兰小姐真放心啊，”离开前，大叔江户川瞥我一眼说道，“不过嘛我会真心实意地把我的人类世界生存经验传授给雅子小姐的，她的打工绝对物超所值啊，再会芙兰小姐，或是爱丽丝小姐？算了这不是我该计较的，我只当您是论坛坛友芙兰小姐。” 然后顶着雅子同学惴惴不安却强自坚定的幽怨眼神，与外间的成熟职场女性道别，我踏上往丸子小姐公寓的路途。 虽说是休息日，为防编辑小姐加班或外出聚会游玩，我先给她拨去电话，不大意外地得知难得休息日的苍崎丸子小姐赖床到不久之前，打电话时将近上午十一点整，这说明休息日对工作劳碌的外界人而言具有多么重要的意义，但话说回来，醍醐道场的主人、两姐妹的母亲大人却比我以为的外界人通性要刻苦得多啊，这导致我尚未在深夜以外的时间段见过母亲大人——深夜里似乎也没正式见过面。 “上午去过那位警视长女儿的告别仪式啦？”进门后见到的是揉着眼睛一身睡衣果然刚起床模样的编辑小姐，背景是目不转睛用手柄cao控屏幕里的肌rou壮汉大战巨型敌人的画面。 “是明天哦。” “啊对！今天是周六，哈哈哈其实刚才接电话的时候我还没爬起来呢。” “听得出来，您现在也没完全爬起来。” 张嘴打了个大大的呵欠，主人家进卫生间处理个人卫生，我则来到芙兰酱身边地板坐下，“话说啊芙兰酱，你现在使得出那个四重存在吗？” “咩？” “不要装可爱，我是很认真地请教诶！” “可我不知道呀。” “试试看呗。” “唔——好吧！” 考虑了一秒钟，芙兰小朋友就毫无预兆地变成了四个，把探出头来询问午餐意见的饲主小姐吓得缩了回去。 “咳、别担心别担心这是个小法术而已。”我说。 “是、是这样吗？芙兰酱果然懂得奇怪的法术啊。” “芙兰的法术超厉害的说！”似乎最接近原本的芙兰酱的那个芙兰酱举手喊道。 “嗨嗨、丸子小姐就当那是幻觉啦。”我敷衍小女孩后又对饲主说。 “啊，是、是这样吗，好吧……”她顶着毛巾的脸又缩回了卫生间。 我打量了一会四个神色各有微妙差异的芙兰酱，然后问：“你们谁才是本来的芙兰酱？” 手里攥着手柄、最为疑似本来面目、可面部表情也最为呆蠢的一个：“我是！” 第一位左手边、仿佛蕴含着随时可以喷发的怒气的一个：“我才是！” 第一位右手边、似乎打算从第一位手里争夺游戏手柄、比前两位慢了两拍的一个：“胡说胡说是我！” 第三位右手边、满脸写着不屑讨论这个愚蠢问题的一个：“三个大笨蛋。” “……”我约摸的确问了一个愚蠢的问题，但是，愚蠢在哪呢？ 三个小女孩用可爱的腔调和可爱的动作无休止地争论着谁才是“真正”的芙兰酱，然后发展到争论谁才有资格控制游戏手柄等衍生问题，而第四个闪烁着思考、智慧和鄙视前三者火花的小女孩则靠近我：“爱丽丝酱，你想知道jiejie大人的下落。” 她的语气不是疑问，“诶？” “你把四个芙兰酱召唤出来的目的不就是打听jiejie大人的下落吗，从新闻透露的一点线索、和爱丽丝酱轻松的模样来看，你的外界麻烦应该都解决了对吧，唔、就算不是解决至少麻烦都消失啦。好不容易来一趟有趣的外界你肯定不想快点回家而且还有jiejie大人这个大麻烦没有解决呢，所以爱丽丝酱应该把精力放在jiejie大人这边啦。” “……”四号芙兰酱说得好有道理，“所以芙兰酱其实有jiejie大人的线索？啊不、差点被芙兰酱强行推理进去，我其实只单纯想仔细观摩见识一下芙兰酱的四重存在啦，化身的奇妙无论怎么研究都只能让人更感觉奇妙啊。” “是咩？化身又没啥奇妙的，只要爱丽丝酱有亲身体验过，”四号芙兰酱一本正经地说，“就像玩四个论坛，每个论坛建立一个账号，每个账号设定并维持一种角色设定，让其它人认识、认同然后固化对你的账号的印象，那就是一个化身，四个论坛四个各异的账号就是四个化身，任何人都可以体验化身的奇妙。” “是、是这样吗……话说芙兰酱懂得好多啊，”四号芙兰酱让我从里到外震惊了一小会，“听起来也好有道理啊。” “哼哼！” “可这只是个比喻啊，账号背后的我还是那个我，和化身有本质区别呀，就像我制造很多很多被我控制的爱丽丝布偶嘛，扮演一个布偶并不代表这个布偶就是我呀，化身却是实实在在出现在世上的，不仅仅是别人认识认知中的只有一个账号的虚幻的你。” “唔——反正就那样啦！” 见四号芙兰酱似乎讲不出更多的所以然，我转而说：“既然你提了起来，我就勉为其难地打听一下雷米莉亚的线索吧。” 四号酱瞪我一眼，“jiejie大人说她要去古老文明的发祥地找一个很厉害的神。” “哦，然后呢？” “没有啦！” 找一个很厉害的神可以解决芙兰酱的问题吗？我觉得这是个很难回答的问题于是放弃了思考。 这时不知是符卡时间耗尽或是芙兰酱玩腻了争抢，三个芙兰酱“吧唧”一下消失，芙兰酱又能顺畅地玩游戏了。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