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二话：教授驾到
“所以，”莲子小姐又严肃起来，“狐仙大人被某个神秘的、呃、东西冒充，为小孩子们实现了许多愿望，然后，你的委托人的同学也许了一个长高的愿望，第二天就有实现的迹象，但是方式很有问题？” “啊、是的，”我说，“关键也不是这个冒牌狐仙大人带来什么危害，这件事今天下午已经解决了的说，两位不用担心，我继续说。” 接着便是小兔兔大仙现身与我和雪酱的愉快交流，最后是小兔兔的来历，“也就是说，我遇见一只来自月亮上的宠物兔。” “！”少女们瞪大了充满惊奇和期待的双眼。 “所以我们基本可以确定，月亮上肯定有一个神秘的所在，里面住着许多传说中的嫦娥仙子圈养的宠物兔。” “而且兔子都成了精！”莲子的眼睛里冒着光。 “这就是惊喜呀！”梅莉小姐同样镇静不到哪去，“也许我们该订个登月目标，比如见到传说中的仙人，或者带一只月球兔回来研究！养起来当宠物也是不错的嘛。” “梅莉冷静冷静，不管怎么说光是确定月球上存在生命这点就够让许多人忙活啦。” 少女们果然在我为打发时间一步一步引出狐仙大人的故事和最终的小兔兔大仙后立刻便抛弃了关注都市传说，转而为是否要抓一只兔子、会不会引起传说中的嫦娥仙子不高兴而兴奋纠结。 “其实吧……除了嫦娥的兔子外月球上或许还有一股神秘势力，不过和我们没啥关系也许和嫦娥的广寒宫一样根本碰不上面呢，就不多说了。” “诶！” 被勾起旺盛求知欲和好奇心的少女们还未追问，包括我租住公寓在内的整片空间已掀起让人清晰可辨的波澜变化——帕琪教授终于顺着预设坐标离开幻想乡，穿越难以穷尽的维度降临附近。 她显然没有精准着陆在客厅。 沿着人偶组成的监视网，我随即在楼顶上空十几米的位置发现了久违的紫色睡袍，然后，她透过藏在楼顶角落中的监视人偶与我对上了视线。 唰——脑补音效——一声，紫色的魔女小姐凭空出现在客厅中给她专门留下的传送空位，两位蹭船的女子大学生终于首次与登月计划发起人、总负责人帕秋莉诺蕾姬教授正式会面。 “诶……”见场面有些沉默，我发言，“需要、这个、需要我介绍一下吗？” “不必，我从你的心念中已经见过玛艾露贝莉哈恩小姐和宇佐见莲子小姐不少次，”久违的帕琪酱故作高傲冷艳的渊博知识分子，“初次见面，哈恩小姐、宇佐见小姐，想必两位从爱丽丝那里已经了解过我是谁，就不废话了，咱们立刻进入主题。” “啊、啊、好、好的、听您的吩咐诺蕾姬教授。” “呃、嗯……” 不仅没见过什么特别的人的莲子小姐，连神游过幻想乡见过不少奇特的家伙的梅莉小姐也被大魔法使不知真伪的气场给唬住了，她们再次切换成敏锐好学认真听讲的好学生模式。 “不错，”教授小姐很满意两位蹭船少女的态度，然后指着两米高的奇形怪状喷射器对我说，“爱丽丝，把它带上，咱们去楼顶。” “哦、哦！”幻想着娇俏魔女投怀送抱场面的我愣了一小会，然后慌忙回应，“可天还没黑诶，月亮还没到头顶位置啊，要不再等会？就算是傍晚，我们在外头也容易被人发现。” “在外界待了几周，你果然变了许多，”从帕琪的语气里我听不出满意或不满意的意味，“为什么要避开别人？你不是说过这只是我们的私事、没有保密需求、与别人无关吗。” “呃不、我是说外界的普通人和幻想乡的普通人意义不同嘛，在外界被人看出异常，容易招惹麻烦。” “就和一百年以前一样？” “嗯嗯，再说你不也疑神疑鬼地躲着幻想乡里的大人物们吗。” 被她送一对白眼，“那就等到十九点吧。” “哦。” 于是被帕琪小姐烘托起来的强硬气氛和气质被我轻易地打发掉，大魔法使诺蕾姬教授依然是那个多数时候安静且不爱强迫人的美少女。 女子大学生们拉来遗留在客厅墙边的几张小板凳坐了回去，看样子打算聆听大教授的教诲，不过最终却陷入了一对二、眼瞪眼的诡异气氛里。 几周不见，与迷途客苍崎丸子小姐熟络愉快地交谈的那个帕琪酱去哪啦！想了想我没有出声吐槽。 “诶、帕琪教授，再详细讲解一下登月计划和注意事项吧？对了等会我还有个小情报得分享给你，也许会对我们登月后的见闻遭遇产生影响。”我开口打破沉默。 “哦？”帕琪点头表示很乐意接受小情报，接着说，“哈恩小姐、宇佐见小姐，这次登月……没有什么需要特别注意的，本次登月的技术含量集中在跨越一点二光秒左右的距离和轨道预先计算上，之后的降落依靠喷射器、用经验和眼睛配合手脚cao作就不成问题，没有多余计算任务需要依靠计算机。” “啊？诺蕾姬教授，您的意思是……”莲子指着喷射器，“它是和滑翔翼差不多的、不需要精密仪器辅助就能发挥作用的原始器材吗！” “差不多、就是这样，我们毕竟没有多余的经费和精力来设计外界人的登月模式，而且，”紫色的魔女浑身自信，“困扰普通人类的难题是在太空环境中保护身体，这对我们来说是最早解决的问题，不成问题，所以，只要依靠喷射器保证我们处在大致可信的轨道上，精确、安全地登陆月球只需靠眼睛、手脚和身体其它部位协同喷射器cao作，不必像外界无法简单在太空环境中保障自身安全的宇航员一样完全依赖精密导航和机械控制。” “好、好吧，反正我们早就决定了上船。” “我相信诺蕾姬教授和爱丽丝小姐。”相比好友，梅莉毫无犹豫。 然后气氛又回到了尴尬的对视沉默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