海棠书屋 - 言情小说 - 邪王诱宠:药香贵女请入瓮在线阅读 - 第七十七章 为你疼痛

第七十七章 为你疼痛

    沈逸墨的手颤抖了一下,肃然道:“殿下要慎重啊,还是寻找一个最合适的时机,千万不要像上次在西苑一样,功败垂成,反遭致皇上猜忌。.。说”

    慕容沉声说:“太子骄纵恣睢,昏庸无能,早已民心丧尽。不久前,我上表要减轻江南的赋税,他却为增收国库,还要提加一成,南方地区早已怨声载道了。此时他若倒下,必然大快民心,而我的声望就会陡涨。”

    沈逸墨连连摇头:“殿下难道还不明白?太子的地位稳不稳固,不是取决于他是否有威望,是否有能力,而是他在皇上心中的地位!”

    他抬手拈须,缓声道:“所以,我们只有等,等到太子的缺点暴‘露’无遗,皇帝对他心灰意冷,从情感中清醒过来。到时他就会发现,江山所托非人了。”

    慕容眼中‘精’芒闪烁:“我已经实在等不下去了,现在一看到太子,就恨不得活活掐死他!”

    沈逸墨有些诧异:“殿下一向坚韧隐忍,经历了重重‘波’折,也不曾这样急切过。难道,另外发生了什么事?”

    慕容哀然一笑:“以前我只想夺取江山,早点晚点都没关系,可是现在……”

    转头定定地望着他:“我有了王妃,她却爱上了我的兄长,请问要如何忍受下去?”

    沈逸墨脸上青一阵红一阵,显然也风闻过此事。

    憋了好一会,才讪讪地说:“殿下不要轻信谣言。舒窈虽然资质平庸,但品‘性’淑雅,都说知‘女’莫若父,以我对她的了解,是绝不会有异心的。”

    慕容凄然道:“我相信的是亲眼看到的事实。就算她没有此心,太子纠缠不休,极尽‘诱’‘惑’,铁石也会被融化!”

    沈逸墨愣在那里,其实早察觉到,‘女’儿自出嫁后就‘性’情大变,难道此事真不是捕风捉影?

    这个丫头,看来我得找个机会跟她好好谈谈了。

    慕容见他默然无语,脸上流‘露’出失望:“我原本想来同大人,商讨刺杀太子之事,但现在看来,大人是不愿出谋划策了。”

    他拂袖站了起来:“既然如此,本王只得告辞,另寻高人了。”

    沈逸墨回过神来,急忙拉住他,诚恳地说:“殿下,不管舒窈的心如何,下官既然与你结盟,自然会全心全意效力与你。只是此事,实在不合时宜……”

    慕容轻轻推开了他的手,眼中有些伤感:“我不会怪大人的,你既然可以做现成的国丈,又何须跟着我冒此风险呢?”

    沈逸墨震在那里,眼中满含伤痛:“殿下竟将下官,想得如此不堪?你这样‘激’动,一定会出大事的!”

    “就算我出了事,你们沈家有太子罩着,也会安然无恙的。”他说完,便调头疾步离去。

    晚上,沈舒窈躺在‘床’上,‘迷’‘迷’糊糊中,发觉自己来到一处荒凉的山野,星光模糊,一片幽寂。

    北风凛冽,冰寒刺骨,她抱紧了身子,心惊胆战地朝前走着。忽见前面的悬崖边,直直地‘挺’立着一人。

    一身青‘色’的袍子,随风猎猎起舞,脸庞在黑夜中显得分外苍白,低头凝视着下面的万丈深渊。

    定晴一看,正是慕容。

    她大声叫道:“殿下,那里很危险,快点下来!”

    可是她发觉自己根本发不出声,努力地想冲上去,脚底也软绵绵,根本迈不动。

    她看到慕容一步一步地,朝着悬崖的边缘走去,内心惊惧而惶恐。

    他转头望了过来,似乎看到了她,微微一笑,含着哀凄绝望,最后纵身一跃,跳了下去。

    她撕心裂肺地大叫一声:“殿下”

    “娘娘,你做恶梦了吗?”莲生的声音在耳边回响。

    沈舒窈睁开眼,背上汗涔涔的,全身虚脱无力。

    内心仍是惊犹未定地‘抽’搐着,慕容哀凄绝望的笑容,清晰的在眼前浮现。

    默然了一会,起身披衣,朝殿外走去,“我去看看殿下。”

    沈舒窈来到前殿,轻轻推开‘门’,里面烛光微暗,寂静无声,空气中飘‘荡’着一股淡淡的幽香。

    ‘侍’寝的丫鬟见了她,微微有些惊异,正要叫出声,她忙示意止住了。

    ‘床’上纱帐轻垂,隐约能听到他平缓的呼吸,犹豫了一下,揭开了帐帘。

    那真的是一个梦,他还好好地躺在这里,还是这座王府的主人,一位尊贵优雅的皇子。

    默默地在‘床’沿坐下,凝视着他的脸。

    白皙的肤质如千年古‘玉’,不浓不淡的剑眉,高‘挺’的鼻梁,削薄轻抿的嘴,墨发如流水般散落在两肩,连睡姿都是这么优美。

    一只手‘露’在锦被外,削瘦修长,让人看得心疼。

    她的手掌覆上去,轻轻抚摩了一下,心中忽然一阵伤感,一滴清泪落了下来。

    “娘娘要宽衣吗?”丫鬟在旁轻声问。

    她忙站起来:“不用了,我这就回去。”走了几步又叮嘱:“不要告诉殿下我来过。”

    慕容听到脚步声远去,缓缓睁开了眼。永远都别想惊醒一个装睡的人,这话确实是真理。

    转头望着窗外,漆黑如墨,看不到一点光亮,也不知什么时候能够天明。

    第二天,沈舒窈忽听沈府的人来报,说父亲病重,让她赶紧回家一趟。

    她有些纳闷,前两天看到他还好端端,哪里一下子就病倒了?

    也不敢怠恨,匆匆坐车回到家,进了客厅,却见沈逸墨一脸端肃,腰杆笔直地坐在椅上。

    沈夫人也陪坐一旁,不似往日那样笑语盈盈,目光复杂地望着她。

    沈舒窈感到不对劲了:“你们合伙将我骗回来,究竟为什么事?”

    “哼,我是没有病,可快被你活活气死了!”沈逸墨拍案怒道:“想我诗书‘门’庭,翰墨世族,竟养出你这么个有伤风化,不顾廉耻的‘女’儿!”

    她的脸涨得通红,一扬头也怒声道:“我不是你们那个‘精’通诗词,优雅端庄的‘女’儿了,她早已在新婚那天死了,所以你们今后不要管我的事了!”

    沈夫人满脸惊慌,上前打量着她:“你不是她,那又是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