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百六十二章 啼泪相杀
沈舒窈咬紧了牙关,并不打算向他求饶。 可她越隐忍,他就越用力,一下接着一下,让她如坠深渊。 他知道她痛,却死撑着不肯妥协。横下一条心,倒要看看她究竟有多能忍,于是愈发密集的攻陷。 她‘腿’上的肌‘rou’僵硬,即便再难受也不肯出声。 慕容恨透了,掐着她的脖子,动作急切而凶猛。 没关系,既然没法让她快乐,就让她痛个彻底。 手掌下便是她细细的颈项,那么脆弱,稍一用力就会断掉。 他收拢虎口,听见她喉咙里发出咯咯的声响。只要再施加一点点份量,就能要她的命。 他真的很生气,生气得想杀人。 以前不管什么难磨,他都可以忍受,因为心里明白活着就有希望。 现在对手倒下了,他的希望又在哪里?她折磨他,手段比别人更残忍一千倍! 沈舒窈觉得头顶上悬着的一盏灯要灭了,她费力的往上看,空气被截成了两段,出不去也进不来。 他要杀她,这样也好,没有了深情厚谊,活着还剩什么? 她蜷起指尖握在手心里,冰凉的,尸体一样的温度。 慕容突然清醒,猛地‘抽’回了手,怔怔看着她痛苦的咳嗽喘息,简直有点不可思议。 他从她身体里撤出来,解开她手腕上的绳带。把她翻转过来的时候,看到枕头已全被泪水打湿。 他鼻子发酸,眼泪克制不住的要涌出来,“你为什么要‘逼’我呢……” 沈舒窈没有力气说话,只有起伏的‘胸’膛,证明她还活着。 仰在绵软的被褥里,紧紧闭着眼,仿佛在天堑那一头,让他触‘摸’不到。 她以为一切结束了,可是没有。他继续在她身上横行,急切却温柔。 这算什么?她是他用来亵玩和生孩子的工具么? 慕容‘吻’她,贴着她的嘴‘唇’喃喃,“舒窈,以前的事都过去了,今天开始为我而活,好不好?我可以容忍你的一切,你骄纵也好,任‘性’也好,我一定处处护短。” 他声音沙哑,带着哭腔:“只求你,不要离开我!” 沈舒窈别过头,依然没有表情,木然地承受着他的肆虐。 这一夜没有感情,一再的重复,也不知道做了多少次。 累极了睡过去,很快又会被他‘弄’醒。 他像发了疯似的不知疲倦,大概想急‘欲’让她怀孕吧!用孩子拴住她,似乎是目前解决问题最可行的办法了。 蜡烛烧完了,到了五更,窗口隐约透出一丝微光。 她在朦胧里看他,他依旧是她初见时的模样,宽肩窄腰,朗朗的伟男子。 只可惜,梦已经醒了。 慕容永远都很自律,不管多累,天一刚亮就要起‘床’。 他动了动,沈舒窈怕被他看出端倪来,忙假寐翻身背对着他。 他撑起肘看她,在她‘裸’‘露’的肩头印上一‘吻’。然后下了‘床’,穿起衣裳到外间。 丫鬟‘侍’‘女’们早已经恭候了,开始有条不紊的服‘侍’他洗漱更衣。 他叫过莲生,郑重吩咐:“从今天起,这座殿里不许再用麝香,每日给王妃炖汤补身子。” 莲生俯首领命,看着他的背影走远,暗生欢喜。禁用麝香,自然是要王妃养身子好怀孩子。 这是好事,王妃年轻,很多事考虑欠周全。有时候死脑筋不懂得变通。 这么英俊有为,重情专一的夫君,打着灯笼都找不着,怎么能说离就离呢? 等她有了孩子,自然想走也走不了。其实不用殿下嘱咐,自己都会做准备的。 殿内重新恢复了安静,沈舒窈坐起身,打起幔子。 莲生忙上前服‘侍’,看到她脖子上触目惊心地瘀青,吓了一跳。 想问,又将话咽了回去。反正是两个人作困兽斗,你争我夺的‘弄’出一身伤来。 沈舒窈启了启‘唇’,却发现嗓子哑得说不出话来,勉强才挤出一点声音。 吩咐莲生:“去给我熬一碗避孕汤。” 莲生怔了怔,没有吭声。待沈舒窈起‘床’后,端了一碗放到桌上。 沈舒窈尝了一口,冷喝道:“你好大胆的,竟敢欺骗到我这个神‘药’王妃头上来了,避孕汤里是红‘花’,这里面怎么是人参?”
莲生慌忙跪地说:“娘娘,何必做得这么绝决,你不想要孩子,也不要刻意去灭杀,就遵从天意吧。” 她呆愣在那里,苦笑一下,也好,自己就再留一个月的时间,听天由命吧。 沈舒窈拖着酸沉的身子,缓缓地走到院子内。忽见枕霞院的螺生,面含忧‘色’地走了进来。 跪在她面前道:“回娘娘,秦夫人前几天独自一人外出,整整三天不见人影了。” 沈舒窈一愣,她正想找个空,跟秦甯好好了结一下从前的事。莫非,是畏罪潜逃了? 她问道:“连你也不知她的去向吗?她走之前,说过些什么?” 螺生戚然答道:“夫人临走时,带走一些了衣服首饰,我原以为她回娘家了。今天再也忍不住,悄悄去打探,却听说她根本没回过秦府。” 沈舒窈更证实了自己猜想,笑了笑:“她作贼心虚,不会再回来了,你以后就跟着楚夫人吧。” 话音刚落,便见楚菀从‘门’外走了进来,眉头紧蹙,似有隐情。 沈舒窈上前问:“怎么,你清楚秦甯的下落?” 楚菀摇摇头,又伤感地道:“我只觉得,她的离开很蹊跷,其实有件事,我一直想告诉jiejie。” “什么事?” “从去年冬天开始,我就发现秦甯的手腕上,隐生许多青丝,最近一段时间越间越来越明显了。” “你是怀疑,她中毒了?” “我旁敲侧击问过她,她很慌‘乱’也很忧伤,始终不肯说出真相。这一次出走,肯定是毒‘性’发作了,大概不想让人看到她的惨状,才悄然离开。” 沈舒窈回想起自己中毒的那些日夜,感同身受,内心涌起了怜悯。 心中暗想,莫非,她也是中了裴漓的毒,被对方胁迫了,才一次次地谋害自己? 如果是这样的话,倒是可以谅解。 又想起她在王府中的处境,虽然略有一些乖张‘阴’狠,那也不过是一个‘女’人,渴望得到一点爱罢了。 于是她叫过一个小厮:“赶快去回报殿下,让他务必要找到秦夫人,我会医治好她的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