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百九十七章 因果循环
沈夫人又叫人拿了茶茗果点，在树下闲聊起来。,。 她默然了一会道：“舒窈，你既然跟晰王和离了，就要保持距离，若即若离，暖昧不明，会招人非议的。” 沈舒窈一块糕饼卡在喉中，又想起那天他上‘药’房的事。 郑重地说：“我知道了，是他一直缠着我，我会想办法让他死心的。” 沈舒窈回到家，将收藏的各类珠宝都翻出来。这都是皇帝赏赐的，也有她从王府随身携带出来的。 她检查了一下，并没有看到黄‘色’的宝石。 忽然，目光落到了桌上的‘插’屏上，那只孔雀的眼晴正是黄褐‘色’的宝石。 于是，她将宝石拆了下来，另外拿了两颗宝石补上去。 过了几天，永宁候夫人果然生下了一个男婴。 韩枫中年得子，自然喜不自禁，广发请帖，大摆宴席。 皇帝也派人送去了贺礼，随驾的所有王公官员都去朝贺了。 可是第二天清晨，沈舒窈刚刚起‘床’，便听到一个惊人的消息，孩子在昨天晚上夭折了。 她忙拉住一个悄悄议论的宫‘女’，问道：“孩子好端端的怎么会夭折，是不是得了急病？” 宫‘女’回道：“也不知怎么回事，睡前还是好好的，可半夜里‘奶’娘起来换‘尿’布时，发现孩子已断气了，像是窒息而亡。” 沈舒窈摇头叹息，这下永宁候夫‘妇’可是遭受巨大打击了。 好不容易盼来一个儿子，刚刚才庆贺，欢笑声还没有散去，孩子就没了。 宫人议论了几天，也就渐渐消停了。 毕竟古代的婴儿死亡率很高，天气又这么炎热，只当是得了暴症。 永宁候夫‘妇’的悲痛自不必多说，韩诗桐哀伤了好几天后，又想起沈舒窈来。 不是说那扇雀屏能杀人吗，为什么这么久过去了，她还是平安无事？ 韩诗桐进宫来到沈舒窈的屋子，那是一座一明两暗的小殿。也只有她这种特珠身份的宫‘女’，才有独立的殿室。 沈舒窈正坐在厅内，见了她一愣，迎过来说：“我前几日听了韩府的噩耗，内心也很难受，你兄嫂好些了吗？” 韩诗桐脸上闪过一片哀‘色’：“悲痛是自然的，他们以后，大概也再难有孩子了。” 她站在屋中一打量，一眼看到西边卧室的长案上，摆着那扇‘插’屏。 慢慢走了过去，笑道：“这是皇上赏赐给你的吧，果然绣工‘精’致，华美高贵。” 一边说着，仔细打量一眼，忽然发现孔雀的双眼好像变了颜‘色’。 她内心惊疑，伸手‘摸’了‘摸’，说道：“只是这双眼晴略有瑕疵，好像被人动过。” 沈舒窈笑道：“没想到你眼这么尖，这对宝石确实是我换上去的，原来那对黄宝石，被我拆了下来。” 她内心一颤：“你为什么要拆下来，那对宝石又拿到哪里去了？” 沈舒窈见她面‘色’有异，也很忐忑，小心道：“那两颗宝石，我拿给我母亲，让她镶在一顶婴儿帽上，送去给你哥哥的孩子了。” 韩诗桐‘胸’中像被重锤猛击了一下，忽然间明白过来，也许这扇锦屏致命的，不是孔雀绣像，而那对作为眼晴的宝石。 沈舒窈见她面‘色’苍白，忙说：“二王妃，你怎么，哪里不适吗？” 韩诗桐勉力一笑：“我本来想向你，请教医‘药’上一些问题，现在忽然感觉‘胸’闷，只得先走了。” “那你小心，走好一点。”沈舒窈望着她的背影，又望着那扇雀屏，疑虑重重。 韩诗桐来到韩宅，让‘奶’娘找来那顶有宝石的帽子。 ‘奶’娘不明所以，很快将那顶虎头帽拿过来，悲伤地道：“小公子走的时候，就戴着这顶帽子，是沈学士的夫人送来的。” 韩诗桐拿回去，将帽子上的宝石拆下来，细细检查，终于发现宝石被浸泡过巨毒。 她向身边从宫里来的‘侍’‘女’，打听起当年李昭容之事，终于猜测到其中的内幕。 当年李昭容与张贵人不和，大概预感到自己会被陷害，也知道张贵人很喜爱那扇雀屏。于是，她生前在珠宝上下了巨毒。 后来李昭容果然被人暗害，于是雀屏就落到了张贵人手中。张贵人将雀屏放在‘床’头，也许是冬天，屋子空气密闭，她很快便中毒死去了。 后来的王才人，大抵也走了与张贵人相同的套路。 韩诗桐心痛得无法呼吸，原来是自己间接害死了哥哥的孩子。 如果不是她向皇帝提议，将雀屏赏给沈舒窈，也就不会发生这起悲剧发生了。 她内心含恨，又不敢伸张，含着泪，悄悄将宝石毁了。 可心中对沈舒窈的仇恨，如烈火一般蓬勃燃烧起来。发誓要杀掉包括她在内，沈家上下所有的人。 过了两天，沈舒窈约了苏若颦到湖边的亭子内。 苏若颦还是一脸的闷闷不乐，看来自己的离开，并没有让她感到多少欢悦。 沈舒窈默然了一会：“你与殿下，还是没有什么进展吗？” 苏若颦望着她，凄然一笑：“他仍然对你念念不忘，怀念你做过的食物，将自己关在书房内，临摩你的模样。还将屋中所有的‘花’都搬走，独留下一盆白海棠，我后来才想起，那是你喜欢的‘花’。” 沈舒窈抚了抚她脆弱的肩膀，劝慰说：“那是他的事，我这边已没有他的一丝影子了。你多一点包容与忍耐，总有一天会感化他。” 苏若颦说：“他为你作画，我过去给他研墨，我天天亲手给那盆海棠浇水。这样还不够包容吗？” 沈舒窈有些伤感，苏若颦真的为这份爱，卑微到了尘埃里，自己都自叹弗如。也更坚定了，成全她的决心。 沈舒窈想了想，问她：“如果他将你当成了我，你愿意做我的替身吗？” 苏若颦愣了一下，很快说：“我如果能成为你的替身，也会感到很幸福。” 沈舒窈心头有些酸涩，沉思道：“他是一个负责任的人，你只要跟他发生关系，他必然会接受你。” 苏若颦垂下头：“你不会，又让他喝‘迷’‘药’吧？” 沈舒窈摇摇头：“从上次的事情来看，他对‘迷’‘药’有一定的抵抗力。”她可不想，慕容到时中毒，又将自己作为了解‘药’。 她望着碧‘波’‘荡’漾的湖面，说道：“过几天又是一年一度的七夕节，我想让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