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百六十五章 幽闺自怜
这一章会在明天改过来,因为章节发‘混’了,可收费章节又没法删除,很抱歉 慕容听了这话,缓缓地抬起头来,眼中有一丝困‘惑’:“母妃的意思,是让我去追求舒窈?可你不是不喜欢她吗?” 韵妃无奈的一笑:“这世间有什么事情是一成不变的?如今永宁候肯定跟你离心离德了,你失去了势力,还是赶紧拢住沈逸墨吧。” 慕容默坐了一会,眼中泛起坚清之‘色’:“只要母妃能接受她就好。不过我娶她,不是因为沈家的势力,而是因为内心里喜欢。” 韵妃‘唇’边‘露’出一丝淡然的笑意,她居住在深宫这么多年,不知什么事情还是由心而发的。 也不知道,除了眼前这个儿子,还有什么是自己所爱的。 她慢悠悠地说道:“不管你的出发点是什么,只有她能嫁你就行。至于你是直接攻取她,还是让羡王放手,就自己看着办吧。” 慕容走出朝岚宫,默默思索着,自己已费心心思取悦过她了。虽不见她十分开心,但也并不见她反感。 她明知道回慕容身边没有希望了,自己再加努力,要攻占她的心并不难。 只是另一边还有个慕容珂,不管是东宫之位还是沈舒窈,他都是自己最大的阻碍。 走到金水桥那里,迎面便见慕容珂走了过来。两人狭路相逢,相互对望,眼中都蕴含着肃杀的气息。 慕容珂见他挡在面前不动,手按住了剑柄,就‘欲’拔剑而出。 慕容淡淡一笑:“我们暗中对抗了这么久,确实该来一场公开的决斗了。” “那你就亮剑接招吧,看看最后,究竟鹿死谁手!”慕容珂剑眉倒竖,冷声道。 “宫廷内人来人往,不太清净,我们还是另找个宽阔的场所,一决高低吧。”慕容说道。 慕容珂抬头望着皇城西面:“那就明天上午,我们各带一批将士,在西山梅岭对决吧。” 慕容点点头,面‘色’庄肃,单手倒负擦肩而过。 第二天,两人各带了一批‘侍’卫,如期来到西岭。 山上白雪皑皑,冰光莹洁,点缀着数百株胭红的梅‘花’,分外美丽妖娆。 ‘侍’卫们都骑着骏马,披戴着金盔亮甲,佩着明晃晃的刀剑,紧张肃杀之气弥漫在整片梅林中。 这些将士,都是他们当初在皇陵训练出来的,勇猛善战。当初原是打算一起对付对手的,可现在他们已成了对手。 两王骑马走在队伍的最前端,踏着白雪落‘花’,缓缓地靠近。 终于在离一丈开外的地方站住了,彼此互望着,林中一片寂静,只能听到一片低沉急促的喘息声。 慕容珂凄然一笑:“二哥,我们还是走到兵相见的地步了。也许我们从一开始就犯了一个错误,不该靠得太近,不该相信皇室有亲情。” 慕容也带着戚然的笑:“其实我一开始就知道的,我想与命运抗争,想打破这个传言。可最终还是败给了现实,败给了心底的贪婪与虚荣。” “是啊,江山与美人,谁会放弃,谁会拱手让出?”慕容珂喟然长叹。 然后面‘色’一沉,眼中聚起清寒,‘抽’出长剑,冷声道:“不要犹豫了,出剑吧。” 慕容眼中似‘蒙’上一层水雾,缓声说道:“我让你三剑。第一剑斩断我们的兄弟情,第二剑斩断生母的外戚情,第三剑斩断所有共同的回忆。然后,我们就是毫无‘交’集的两个陌生人了。” “那我就不客气了!”慕容珂说着,从马背上飞跃而起,举刺朝慕容刺来。 身子快如疾电,飘忽如云,眨眼之间,三招已过。 终于,慕容不再迟疑,也‘抽’出宝剑,飞身迎上来,两人缠斗到一起。 两个身影翩若惊鸿,轻若蛟龙,在梅丛中腾空翻跃。长剑划过雪地,顿时飞珠溅‘玉’,两人笼罩在一片雪雾中。 朔风吹过林子,千万片‘花’瓣飞落,夹杂着雪珠冰粒,幻化出一片凄美的景象。 两府的‘侍’卫也叫喊着冲过来,厮杀在一起。 铿锵叮当的碰击声,‘阴’寒闪亮的光影,霎时整个林子在沉浸在一片刀光剑影中。 慕容一不留神间,胳膊上中了一剑。
他忽然反手一转,刺中的了慕容珂的大‘腿’,慕容珂凌空翻落在地。 两人跪蹲在雪地上,相互瞠目怒视着对方。身上的鲜血一滴滴地落在雪地上,慢慢地浸染开来,像一朵朵殷红的梅‘花’,却比红梅更凄绝。 蓦地,林外响起一声断喝:“还不快住手!” 两人转头一看,皇帝带着一队‘侍’卫,骑马冲了过来。 两人一惊,忙住了手,‘侍’卫也停止了厮杀,一个个身负重伤倒在了地上。 转眼间,御马已到了跟前,皇帝扫视着鲜血淋漓的一幕,面‘色’铁青,雷霆大怒。 吩咐‘侍’卫:“将他们两个押回去,余下的人全部看守起来!” 沈舒窈远远地站在一株梅树后,望着雪上惊心触目的鲜血,一股悲凉与惊悸涌上心头。 他们真的杀起来了,为了皇权,也为了自己。原想到还有延缓的机会,可他们如此迫不及待。 他们果然中了懿妃的圈套,相互厮杀,伤痕累累。自己这枚棋子,被她充分发挥作用了。 沈舒窈头脑昏沉地随皇帝回到宫中,蜷缩在暖炕上,可仍然挡不住透骨彻心的冰寒。 慕容与慕容珂被关押在一座荒凉的偏殿内。皇帝命令,不许给他们医治,不许送炭火与食物。 这等同与给他们判死刑了,天寒地冻之夜,身上又带着伤,连一口热水也没有,钢铁般的人也抗抵不住。 所有求情的人,包括太后与韵妃,都被挡在宫‘门’外。 那活生生兄弟相残的一幕,也如利剑一般,‘插’在了皇帝的‘胸’口。 可沈舒窈还是决定迎难而上,他们的受伤有一半是为了自己,就算不能赫免他们的罪。至少也要在此刻,医好他们身上的伤,给他们送一口热食。 她又来到宫‘门’外跪下,去年她也在雪中跪过一次,为父亲求情。后来因为太子的加入,她胜利了。 这一次也许没有那样的好运,也许真的会被冻死在雪中,可也只能这么做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