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九十七章 论武
寇仲、徐子陵看到叶枫出关，欣喜异常。 “师傅，你出关了。”二人忙上前大献殷勤。 叶枫打量二人一番，赞道：“不错，这些日子，你们两个没有辜负为师的期望，没有贪功冒进，没有虎头蛇尾，将根基筑得甚是完美。” 寇仲和徐子陵一喜，这些日子虽然听叶枫的话，一直坚持不懈的反复修炼枯燥乏味的筑基功，但终究烦闷，现在一听叶枫认同表扬，寇仲和徐子陵心头郁闷顿时一扫而空。 寇仲喜滋滋地一脸期待，道：“师傅，你都说我和子陵的筑基功已经修炼完美。我和子陵是不是可以修炼内功心法了？” 徐子陵闻言，亦是一脸期待地看着叶枫。 叶枫见此，故意板着脸，道：“刚夸你们两句，怎么一下就原形毕露了，一点耐心都没有，修炼为师为你们创的筑基功不好么？你们看你们两个短短半年多，身体张得多好，我看啦，你们继续修炼筑基功挺好的。” 寇仲知叶枫并不是真的生气，使出一副苦瓜脸，大卖可怜道：“师傅，这筑基功虽然挺好，但它光只是增长我和小陵的体质和力气，这以后要是与人争斗，我们不是很吃亏。要是输了，我们被揍一顿还没什么，主要还是怕给师傅你丢脸嘛？” “就你贫。” 叶枫看寇仲摸透了他的脾性，也懒得继续装作严肃，没好气地瞪了寇仲一看，沉思了片刻，道：“你们两个将筑基境修炼到完美，确实也是该进行下一步修炼了。不过，在此之前，为师要问问你们两个，你们可知为师为何这半年来一直对你们不闻不问，只让你们修炼筑基功？” 寇仲眼见有戏，立马不假思索道：“是为了增强我和小陵的力气与体质，弥补我俩身上的不足，同时也磨练我们耐性与意志，是不是师傅？” 叶枫不看寇仲，寇仲这回答明显是小和尚念经--有口无心的万金油回答，根本没有深入的思考。 叶枫转头看向徐子陵问道：“小陵，你呢，你又怎么看？” 徐子陵沉思一番道：“我和小仲修炼筑基功后，不仅体质力气增加，而且配合着太虚步，在体内培育出了一股精纯、神异的气机，这气机不仅让我和小仲耳聪目明，而且也让我两个的身体变得越来越好。 我曾无意中听石师说过，我和小仲虽然根骨奇佳，但却错过了最佳练武时机，就算是绝世秘籍勤学苦练，没有天大的机遇，最多突破宗师，成为一方高手，但想登临极限，主宰风云，几乎没有可能，想来师傅是为了让我们修炼出它，打破这方面的限制。” 寇仲搞怪地瞥了瞥嘴，道：“师父，子陵的话，就是我想说的，跟我之前的一个意思，师父，你别再问了，也没什么问的，还是说说我和子陵接下来该修炼什么内功吧......” 叶枫反手一指，敲了一下寇仲的脑袋，直接打断寇仲的话，赞赏朝着徐子陵地点了点头，道：“不错，还是子陵看得明白。确实，虽然你们两个是难得一见的练武奇才。但终究你们两个运道太差，错过了练武的最佳时机，若是直接修炼内功，只会耗尽你们的潜能，使得你二人在武道之上成就有限。 为师传你们太虚步和筑基功，让你们好好修炼就是为了弥补你们这方面的缺失。你俩也没让为师失望，并未被为师给你们的众多功法晃花了眼，没有急于求成，而是按照为师的吩咐，按部就班地铸造出了完美的根基。 要知道，作为为师门下，主宰风云，成就绝世大宗师，不是终点，只是开始。破碎虚空，成仙成佛才是我们的目标。” “破碎虚空？成仙成佛？” 不仅一向没有正行的寇仲，就连一直以来稳重的徐子陵听了叶枫这话，也是一脸的目瞪口呆。 二人瞠目结舌地看着叶枫，若不是眼前之人是自己神仙般的师傅，寇仲和徐子陵恐怕都觉得眼前之人是不是疯子。 徐子陵迟疑道：“师傅，破碎虚空靠谱么？人真的能成仙成佛吗？” “当然！” 迎着寇仲和徐子陵怀疑的目光，叶枫邓重道，“人怎么就不能成仙成佛，你们觉得仙佛是什么？为师在你们眼中，只不过实力高强，在普通人眼中，就是神仙般的人物，依此而言，所谓的仙佛不过就是比我们更强大的人物罢了。更何况，为师就是从另一个世界破碎虚空来到你们这个世界。” 寇仲和徐子陵浑身一颤，嘴巴张得老大，难以置信。 但转眼一想，寇仲和徐子陵心头又信了大半。想想师父拿出那么多秘籍，怪不得石龙一直感叹奇异，这么多类型齐全、高深皆有的秘籍，完全就能武装一个江湖，他竟然一本都没听说过，原来如此。 这么说来，他们的师傅还真是一个神仙般的人物？ 寇仲和徐子陵只觉自己听到了天地间最大的秘密，两人兴奋异常。寇仲声音颤抖道：“师傅，你真的是从其他世界破碎虚空而来，那么说师傅你就是神仙了？师傅你是怎么破碎虚空来到这个世界的？其他世界是怎么样的？师傅......” 寇仲叽叽喳喳，心中有千万个问题想要问。 叶枫却不给他机会，直接摆了摆手，打断道：“为师跟你们说这些，只是想开阔你们的武道视野与心胸，不要被一方所局限，想知道其他世界是怎么样的，努力修炼吧，实力到了，你们就能去看看其他世界有什么不同。” 说到此，叶枫神色变得极其邓重，继续道，“接下来为师说的才是重点，关系你们的道途。现在你们有两个选择，第一，选择为师自创的功法和为师给你们的众多秘籍之一作为你们的主修功法；第二，借助为师的功法与众多秘籍为基，通过参悟长生诀，创出属于你们自己的功法。” 寇仲和徐子陵见叶枫说得如此严肃，也知道这两个选择非同小可，赶紧压下心中的震撼与激动，忙问道：“师傅，这两个选择各自有什么优缺点？” 叶枫道：“先说第一个，现成的功法，道路明确，所以你们不用担心有什么磕磕碰碰，为师能给你们全权的指点，让你们顺风顺水地达到宗师之境，大宗师之境亦可期。不过，因为功法不是自己自身所创，其中肯定有些地方与你们体质不合的地方，待到你们突破到大宗师之境后，你们以后发展以及潜力就受到了制约，想再进一步，破碎虚空，成仙成佛，也就千难万难。 相对而言，自创功法就不会有这种约束。不过相应的，自创功法因为需要你们自创，所以充满了不确性，可能自创得好，破碎虚空，成仙成佛不成问题，也可能最后止步于某一步，寸步难进。 一旦如此，为师也没有办法，给你们全方面的指点。为师只能对你们进行方向性的指导与建议，你们的每一步都要靠你们自己。 可以说这样的道路非常艰辛，甚至稍有不慎，就会万劫不复，以后你们成就的大小也完全取决于你们创出功法的好坏，这其中的道理相信不用为师多说你们明白。” 叶枫看着寇仲和徐子陵，并不逼迫二人现在就做出选择，道：“可以不用太急给为师答复，你们有三天的时间，自己好好想想，到底选择哪一条路？” 但寇仲和徐子陵相视了一眼，却是异口同声地坚定道：“师傅，不用想了，我们选择自创功法。” 叶枫眼中含笑道：“真的不用再想了？要知道自创功法这条道路的艰难比你们想象中的还有难数十倍？” 寇仲半开玩笑地抱怨道：“师傅，你都给我们画了那么大的一片天地，我们又怎愿困居一方？不选自创功法以后到其他世界看看，我们如何甘心？这还用选吗？再说了，有师父你给的这么多秘籍，有师父你全程照看和指点，若我和子陵这都不能创出好的秘籍，那还有什么资格做你的徒弟？” 徐子陵亦是这样看着叶枫，叶枫大笑，道：“还不算笨，是为师的徒弟。不管以后你们的初心是否会改变，为师都为你们现在能有这样的决定感到骄傲。这是为师新编的功法《武典》，你们拿去记熟。” 说完，叶枫将编写的《武典》交给两人，又拿出长生诀，道：“待你们记熟武典上的功法后，你们好好参悟长生诀，就在这么小院，为师给你们护法，自创功法。” “是，师傅。我们不会让你失望的。” 寇仲和徐子陵踌躇满志，全心投入长生诀的研究当中。 石龙得知此事，羡慕至极。 叶枫想了想，这半年来多亏了石龙对双龙的教导，投桃报李，叶枫也将长生诀的奥义告知石龙，让他与寇仲和徐子陵一起参悟，石龙欣喜感激异常。 就这样又是半个月过去。 然而，让石龙绝望的是，寇仲和徐子陵不愧是天生的练武奇才，他们三人都在叶枫的指导下，叶枫对他没有丝毫藏私，但寇仲和徐子陵短短半个月就各自参悟出长生诀的第六、七图，并以此为根基构建出了自己的武学框架。而他却没有丝毫头绪。 石龙深受打击，想想自己十几年如一日的参悟长生诀没有丝毫收获，现在钥匙都递在自己面前了，依然了无收获，看了看寇仲和徐子陵，又看了看叶枫，石龙自嘲地笑了笑，彻底对长生诀熄了心思。 石龙的变化，叶枫看在眼里，没多说什么。眼下，寇仲和徐子陵超标完成他的预期，叶枫在继续为二人指导为其武学框架添砖加瓦的同时，有很多事，叶枫也需重新进行规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