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七章 蓝染与选择（修）
“你好啊，我叫——” “柱间！” 听到少年的自我介绍后，斑没有任何表示，只是默默转回身，弯下腰捡起了一块石头，然后一甩手打了四个水漂，将它扔到了河的对岸。 做完这一切后，斑才再次转了回来，对着自称为柱间的少年问道：“你，就是我的斩魄刀吧？” 听到斑的问话，柱间耸了耸肩，轻笑道：“我是你的斩魄刀，但你的斩魄刀却不完全是我。” 似是不满于柱间的回答，斑的眉头皱了起来，再次发问：“什么意思？” 柱间仿佛没有察觉到斑语气的生硬一样，脸上的微笑不减，却没有回答斑的问题，而是反问了斑一句：“你还记得在来到尸魂界之前的事吗？” “？！”斑听到对方的反问后愣了一下，然后淡淡地说道，“不记得了。” “是么？”边问着，柱间来到了斑的身边，对着斑耳语道，“究竟是你在来尸魂界时失去了记忆呢，还是……你根本不想记得呢？” 斑的目光一凝，接着突然一伸手想要抓住柱间的脖子，想要向这个家伙问个清楚，却不料抓了个空。 在稳住身子后，斑突然惊讶地发现，自己不知为何竟然从刚刚的河边一瞬间来到了一个光秃秃的悬崖之上，崖下，是郁郁葱葱的巨大森林！而柱间，则坐在自己前方不远处的崖边上。 悬崖上狂风凛冽，直吹得斑穿着的灵术服猎猎作响，然而不知为何他却感觉这阵风异常舒适。 “你敢不承认是么？”说着，柱间转过头来，脸上露出了灿烂的笑容，说出了斑一直以来藏在心底的秘密，“不论是那些记忆，还是体内暴涨的力量，你都不敢承认啊。” “……” 听到这一直以来被自己压抑在心中的秘密，斑反而收起了脸上那凝重的表情，沉默中带着一丝轻松地坐到了柱间的身边，看着悬崖下广阔而又无际的森林。 良久，斑才似是不经意一般地轻轻开口问道：“那么你又知道些什么？” “那么，我来说一下我的全名吧，”柱间笑了笑，不知为何，斑的心中有了一份安宁的感觉，然后只听得他说道，“我叫...” “千·手·柱·间！” “？！” “没错，我就是来自那个被称为‘宇智波的宿敌’的千手一族的人。”柱间看到斑绷紧身体，目光渐渐变得警觉，耸了耸肩后轻松地说道。 “那么，你为什么会成为我的斩魄刀？”斑看着面前的少年，皱了皱眉头后说道。 “我应该跟你说过了吧，”柱间眯了眯眼睛道，“我是你的斩魄刀，但你的斩魄刀却不完全是我。” “准确来说，我只是一个记忆体而已，”看到斑还是一副不知所谓的样子，柱间叹了口气后给他解释道，“是你生前宿敌千手柱间的幻象。” “也就是说，”斑看着面前的柱间，歪着头想了想，然后说道，“以后我再想提升斩魄刀力量而进入这里的话，看到的人可能不是你，而是其他我记忆里的人喽？” “没错，”柱间赞许地点了点头道，“你不会忘记了‘宇智波写轮眼的诅咒’吧？” “没有任何族姓拥有比宇智波族人更强大的爱之力量了，可是这份爱之力量却很难把握，随时有着失控的危险，”没有理会斑的反应，柱间自说自话起来，“当宇智波族人失去强烈的爱意后，那份爱之力量就会转化为比之更强的憎恨的力量，那憎恨的力量影响视觉神经并改变眼睛的状态。这个过程，叫做开眼。” “而开眼时，内心的写照会呼应大脑，得到相应的能力，”斑接上了柱间的话，念叨起了记忆中父亲宇智波田岛对自己说过的话，“所以，开眼后的眼睛便被称为‘心灵写照之瞳’，人称——” “写轮眼。” “不错，”柱间继续说道，“可以说，写轮眼的力量正是由记忆而来，所以，在你恢复自己力量的同时，也在恢复着自己的记忆。” “你也应该察觉了吧，”柱间的声音有些缥缈起来，让斑的心神不由的有些模糊，“所以才会一直压抑着自己力量的成长。” “不过这样的话，你也会很痛苦的吧，所以，现在你可以做出一个选择。” “选择？”斑有些疑惑地说道，正如柱间所说，他现在正纠结于力量与记忆之间，希望得到一个答案。 柱间的脸严肃起来，直视着斑的眼睛，认真地一字一句地说道：“选择力量，就要接受那痛苦得令人难以忍受的记忆，甚至可能让你变成一个你完全不敢相信的人；而另一个选择，则会让你失去能够达到巅峰的恐怖力量，凌驾于世人之上。” “你，做好选择的准备了吗？” “力量，抑或是自我？” ————————————————————————分割线——————————————————————————— 斑躺在灵术院里的一处断崖下的草坪上仰望天穹，手上拿着一片树叶遮住了自己的左眼，脑中回荡着柱间的话语。 刚才，斑在醒来之后，便魂不守舍地告别了守在身旁的京乐春水，来到了平常很喜欢来的这片草坪。 这里是斑和蓝染发现的，两人总是在黄昏时候来到这里聊天。今天斑在心情激荡之下便不自觉地来到了这里。 正想着，斑便听到身旁传来了一阵“沙沙”声，随后他便感觉一个人坐在了他的身旁。没有去看，斑就知道那是蓝染。 “怎么了，平常即使是被夜一打败了你也是活力十足的，今天怎么意志消沉下去了？” 那温和的声音一点没变，一如两人初见之时。只是…斑侧头瞟了一眼不久前蓝染带上去的棕色方框眼镜，心中感觉越来越看不透他了。 “没什么，只是心里有一个问题罢了。” “哦？你也会烦恼吗？把你的问题讲给我听听怎么样？” 沉默了一会，斑最终还是开口了。 “蓝染，如果你有一股很强大的力量，但得到它却有可能失去自我的话，你会选择什么？为了力量失去自我？还是为了保持自我而放弃力量？” 听了斑的问题，蓝染连笑容都没有丝毫的减少，只是能从他的声音里隐约听出一丝严肃。 “斑，你看那朵花。” 说着，蓝染手一伸，指向了断崖。那陡峭的崖壁上，生长着一朵白色的花，在烈烈狂风下不住摇曳，显得异常美丽。 “它很美丽吧。可是我们为什么会感觉这朵花美丽呢，斑。” “因为它长在那种地方，或是因为它的颜色很好看？”斑有些不解。 “不对，斑。我们之所以会认为岩壁上的花很美，是因为我们总会在岩壁下止足而不是像那些毫不畏惧的花朵一般向天空迈出一步。” “我们在羡慕它们，所以才会感觉它们美丽。现在告诉我，斑。你是因为什么而认为它美丽的呢？” 逆着光，蓝染的身影显得异常高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