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十三章 你见过凌晨四点的东京吗？
“好……好吧。”打杂就打杂，周晓本来也没想进来就能直接做重要工作，何况他什么经验都没有，就算让他做别的，恐怕都未必做的好。 周晓跟井上大叔走进了富士电视台，两个人坐电梯来到了三楼。 在一楼的时候，周晓感觉富士台跟其他建筑差不多，格局上相对比较普通，因为时间还很早的关系，就连前台的工作人员都没有来上半，唯一在一楼值班的，仅有两三个卡住入口的警卫而已。而三楼的电梯一打开，周晓就感觉到了这里跟其他地方的不同之处。三楼的人很多，来来往往的似乎都在忙着自己的事儿，周晓跟井上一起进入了一个摄影棚，这个棚门口就是出出进进一副不着闲的状态，周海跟井上进了摄影棚之后，更是看到一副热火朝天的景象。 至少有好几十人在一个摄影棚里走来走去，每个人好像都在忙着什么。 摄像机随便一看就有六七台，三个下面带滑道的大型摄像机是主摄像机，周围还堆着好几台肩扛的摄像机。 一位一看架子就很大的矮个男子拿着一沓印刷纸正在跟摄影师确定着位置，六七个人正在搬运着布景，穿着夹克的男子一边跟身边人话，一边手下丝毫不停的写着什么，带着耳麦的男子一边跟楼上导播间确认着什么，一边指挥着物品的摆放…… “好……好厉害！”周晓由衷的道，上辈子的他虽然也算半个娱乐业从业者，可那时的他主要做的都是幕后工作，这现场可从没来过，更何况来的又是如此发达的日本娱乐圈最前沿现场。 “今天你尽量跟着我，要记住不能的别，不该看的别看，不心看到了也要装没看到，叫你做的事情一定要做好，就算做好了有时候也要挨骂，这时候千万不要回嘴听到了吗！？”井上大叔这几句话的可谓疾言厉色。 “听……听到了！”周晓慌忙答道。 “唉……”井上叹了口气：“我不是想骂你，实在是这一行的工作不好做，尤其是刚开始做这一行的，你做一天就知道了。”井上道。 “大约十几年前我在电视台做过一段时间，当时就很厉害了，现在更厉害了，只是现在再做这个，身体上都有些吃不消啊。”井上大叔继续道。 “这么累？”周晓问道。 “你是完全没问题的，三十岁以前都没问题，要到三十岁以后才有些吃不消。啊！冈田，冈田！”正跟周晓话的当，井上大叔突然对经过附近的一个男子喊道。 这个看起来姓冈田的男子似乎是个头头的样子，正指挥着几个人的工作。 “啊！井上辈~~~~前！”男子听到了井上的喊声转过头来，带着奇怪的腔调喊道。 日本的娱乐圈儿有个奇怪的习惯，就是有些词语会反着读，前辈读成辈前这样，但这个习惯其实是多年前的习惯了，特意还用这种法，尤其是在没有外人的情况下用的，基本都是在显示自己地位的人了。 “冈田，这位就是我的兄弟了！让他跟着做几天你看怎么样？”井上拉着周晓问道。 “怎么不行！井上前辈都了，我还能不答应嘛！不过前辈，我可要先好了，咱们都是在电视台干活，你也知道这种地方有多神经质，我也就是个助理，给不了你们什么帮助，他这边能不能干下来，我也的不算的。” “我明白的，你就放心给他安排工作吧！他不是那种沉不下心来的人。”井上道。 “有您这话就好了，前辈，您去忙您的吧，让他跟着我就好了！”冈田道。 “行，我相信你！周晓，你今天就跟着冈田，他让你做什么你就做什么，勤快点知道吗？”井上道。 “好的井上叔，我知道了！”周晓赶紧答道。 完这些，井上就转身去找自己的上司了。 “走吧，先跟我去仓库拿东西。”冈田道。 “是。” “你是叫周晓？中国人？” “对，是叫周晓，是华裔。” “怎么跟井上叔认识的？” “前段时间井上叔做剧场经理的时候，我在那里做过几天刚出道的搞笑艺人。” “哦，原来就是你啊，那事儿我听井上了，虽然坂口那家伙做的也不太地道，但这事儿……也是没办法的，除非你真的特别有菜花，否则日本娱乐圈就是这样的，早出道一年压死人。来，把这些抬着跟我走！”井上带着周晓在仓库拿了东西往演播室走。 待两个人回到演播室之后，晨间节目的准备已经基本结束了，一个工作人员正扯着脖子喊道：“主播进场了！！！” 随着他的喊声，几个人走进了演播室。 周晓看过去发现这几个人……他一个都不认识。 主播这个行当，基本上是铁打的男主播，流水的女主播，而对于周晓来，男主播长什么样基本不在他的注意范围，这几个女主播因为年代太就远了他也完全没注意过。 不过对于电视节目来，一台节目就是围绕他们做的，所以，虽然周晓对于他们没有什么印象，但在他们进入演播厅之后，很显然所有人都在围绕着他们移动与工作。 几个人马上围了上去给他们绑麦克风，而跟他们一起进来的化妆师则在不停的给他们补着妆容，导演也马上走了过去跟他们确认等会儿的流程，趴在摄像机前面的几个年轻人则正写着大字报，看到主播们进来之后，他们写大字报的速度更快了一分。 而几个摄像师，也在跟身边拿着本子的人确认着机位，不时的互相交流着。 “周晓！来这边！”冈田拉着周晓来到了演播厅的角落。 “这边几位是等会儿要上场的师傅，他们有什么要求你能满足的就满足，不能满足的就来找我我！我就在导演边上！”冈田指着几个人道。 “是！”“那这里就交给他了！”冈田完，就急急地离开了。 周晓看过去，面前的几个人很明显是厨师的样子，对于日本电视来，食物是一项非常重要的组成部分，尤其是在早晨中午黄昏这三个时间里，安排美食环节不仅收视率好，而且口碑也很不错，而对于主播们来这种环节也是很好的，因为早早的工作，所以主播们大部分都还没吃东西，早晨的收录有美食环节的话，哪怕是在节目当中，也能填饱一部分肚子。 不过这种好事儿跟周晓没关系就是了，他现在是给主播们服务的。 早晨的这些工作杂乱又琐碎，心翼翼的一直做到早晨七点半，整个摄影棚里的人才终于在导演的一句“ok”声中放松下来。接下来的节目就不是直播了，大家终于可以松一口气。 “工作人员们可以去吃饭了！”导演在喊完ok之后，有其他工作人员指挥道。 跟着井上大叔到了食堂，作为最底层的工作人员，他们的便当并不怎么样。 “井上叔，接下来做什么？” “接下来的工作不是在大楼里做而是在摄影棚做。”井上大叔道。 “摄影棚？”“没错，咱们要去湾岸摄影棚！吃完了吧？吃完了就走吧。”完，井上就拉着周晓离开了电视台，把车开向了目的地。 摄影棚距离富士电视台并没有多远，汽车在路上赚了一个弯之后很快就到了目的地，而这时候整个东京也已经渐渐苏醒了过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