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六十一章（128）前方之风，愤怒的楚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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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美琴……”楚月一句话把美琴从愤怒中拉了回来。美琴冷冷的看着一方，说，“你来坐什么？” “……”一方看了看美琴冰冷的面孔，扭过头去。 “别这样啊美琴。”楚月一看两人的关系还是这么僵，自己不说点什么可不行，于是只好先对美琴说，“一方其实不是坏人的……” “不是坏人？”美琴冷冷的说，“那么，是谁杀掉了一万多个御坂却还想着要抢别人的男朋友呢？” 一方马上一惊。 “美琴……”楚月赶紧拉了拉美琴的衣服，美琴一副爱理不理的样子，楚月无奈，又对一方说，“一方，你别介意……” “……”一方低下头，对美琴的话并不反驳。 “美琴你怎么了啊……”楚月又对美琴说，“前几次大家见面不是还很好吗……” “前几次都是因为有更重要的事情。”美琴说，“这次，我和她之间的事情，确实应该好好说一下了。” “一方她……”楚月正要再说什么，却被一方拉住，摇了摇头。 “……”楚月一咬牙，还是忍住什么都没说。 而看到被一方拉住楚月的衣角，美琴冷哼一声，看了看一方，也不再说什么。 气氛冷了下来，楚月是万分焦急。从美琴这个态度来看美琴确实是生气了。要是以前，楚月会马上安慰美琴。但是现在，如果自己去安慰美琴的话，这不是让一方和美琴之间的关系更坏吗？而且，一方现在早就后悔了当初的行为…… “一方……”楚月觉得自己还是要说点什么，但是，话还没说，美琴便打断自己： “楚月，好不容易来了，我们去咖啡店吧。” “啊？”楚月一愣，然后马上点点头，“好！一方也一起来吧！” 一方没有说话，楚月便直接拉上一方的手朝着外面走。而美琴虽然不高兴，但是碍于平时一直都听楚月的，这次也没有说什么。 咖啡店。 “美琴，你对一方到底有什么不满呢？”点过咖啡之后，楚月觉得还是从美琴和一方的矛盾的根本开始找起。 “没什么。”美琴说，“不过是觉得能过面无表情的杀掉一万多个活生生的个体的人感到悲哀罢了。” “一方已经对她曾经做过的事情后悔了。”楚月马上说，然后转头问一方，“对吧？” “嗯……”一方点点头。 “……”美琴看了看点头的一方，说，“如果不是楚月问你的话，你会承认吗？” “我承认。”一方抬起头，看着美琴，“我后悔当初参加了实验……我后悔曾经没能用自己的能力去阻止那个实验……我后悔没能制止那些想要赴死的她们……我后悔……” “那，为什么从来没有听到过你道歉？”美琴忽然站起来说。 这一句话仿佛一个巨大的铁锤，把一方刚刚说的从发自内心的话，连同一方的悔心，一同砸了个粉碎。 一方沉默下来。 楚月知道，一方从来不道歉的……甚至说让一方去承认自己的错误，恐怕也只是因为自己，后来才改变的……本来现在一方这样麻利的道歉，让楚月心中燃起了一点希望，不过在听到美琴这句话后，这点希望也在瞬间被扑灭了。 用一方的观念来看，有道歉的那个精力，不如去做一些更有意义的事情。就像原动漫中黄泉川所说的，“一方抗拒着向最终之作表达善意”。用楚月的话，现在的一方不仅抗拒着向最终之作表达善意，恐怕除了楚月自己，一方抗拒着向任何其他人表达善意。 “怎么，说了那么多后悔，却连一句道歉的话也说不出来吗？”美琴盯着一方说。 “美琴……”楚月也站了起来，却再次被一方拉住。 楚月看了看一方，又看了看美琴，然后甩开一方的手，“美琴。你不了解一方……” “难道你了解吗？”美琴又看向楚月。 “是。”楚月毫不犹豫的点点头，“美琴，一方不说道歉，是因为她认为道歉完全没用。与其说一句道歉，到不如去做更有意义的事情来证明自己。” “那就让她去证明吧！”说完，美琴竟然直接一转身，朝着门口跑去。 “美琴！”楚月叫到。 但是，美琴头也不回的出了咖啡馆。 “……唉……”楚月忍不住叹了一口气，却没有出去追美琴。这一次，美琴确实是有些太激动了，还是等美琴冷静下来以后再说吧。而且，一方…… 楚月转头看向一方，似乎是因为楚月今天说的那一番话，让一方恢复了不少原来的性格，所以，现在一方脸上一副复杂表情。 “没关系。”楚月对一方说，“美琴只是太激动了……等她一会儿冷静下来就好了。” “嗯……”一方随口应到。 “别担心啦，一方。”楚月又安慰一方，“我在美潇哪里听说了，美潇把我们当初救最终之作的事情告诉了美琴。美琴心里应该对你有所改观的，不过因为那件事的关系，还对你有抗拒心里。” “……”一方这次没有马上回应楚月，抬头看了看楚月的笑脸，一方终于点点头，“谢谢……” “呵呵，只有对我例外吗？”楚月笑笑说，“嘛，算了……不奢望你对所有人都这样。” 一方笑了笑，忽然，手机响了。 “喂？”一方拿出手机接听。 “一方，最终之作不见了。”电话另一台传来黄泉川的声音。 “什么？！”一方“腾”的一下站了起来。 “别担心，我想她只是出去玩了。”黄泉川说。 “出去玩？你们那么肯定吗？”一方马上说。 “她打过电话了。”黄泉川回答。 “……”一方头上爆起十字，“这样的话不是就已经确定了吗？！” “不过我们不知道她的位置啊。”黄泉川说，“你去找一下她吧。找到之后把她带回来好了。” “哈？”一方一愣，“学院都市这么大，怎么找？” “有我和桔梗在家里，解析一下那个孩子身后的声音来自哪里就可以找到她的位置了。”黄泉川说，“嘛，不过很难想象那个孩子会呆在一个地方不动啊……” “好吧，我知道了。解析之后给我打电话。”一方说完，直接挂掉了电话。 “最终之作不见了？”楚月问。 “嗯。”一方点点头，“我去找她。楚月一起去吗？” “呃……算了吧。”楚月想了想说，“我还是去找美琴谈谈好了……” “……嗯……”知道楚月为了两人的关系忙碌，一方却也只能点点头了。 …… 打开神识，楚月寻找美琴的气息，很快便找到了。不过，也找到了另一个熟悉，而且让楚月一下呆住的人…… “前方之风……”楚月喃喃到。 前方之风怎么会到学院都市来？！楚月心中充满了疑惑，当初在教堂的时候自己明明看到了前方之风对罗马教皇的要求被罗马教皇直接拒绝……难道说，他们在演戏？如果是那样的话，只可能是演给自己看……难道说他们发现了自己？！ 不过，楚月马上便否定了这个可能。自己也算见过大多数神了，能够发现自己的神隐的，也必然是神，可是当时自己用神识的时候却没有感受到丝毫的其他的神的气息。所以他们不可能发现自己…… 那么，剩下的可能只有两种了，要么是前方之风擅自到达学院都市，要么是罗马教皇忽然收到了关于楚月的更确切的消息，然后下达了命令…… 不管是什么原因，现在，前方之风到了学院都市，就不能让她乱来……而且…… 而且，楚月担心的，还有一个人——风斩冰华…… “可恶……”楚月咬了咬牙，“亚雷斯塔，你别给我乱来……” 一方离开，已经是下午了。天空中夕阳照下来，整个学院都市都反复被罩在了一片橙色的光辉中…… 虽然现在也很担心美琴，不过，也只好先去解决前方之风这个麻烦了啊…… 真是的，学院都市是什么警戒啊……现在前方之风都进了学院都市里面了还没警备员去阻止。 等等……这个方向…… 楚月神识依旧探测着前方之风的位置，虽然前方之风的移动很慢，但是楚月马上便意识到，前方之风的目的：统括理事会。 前方之风经过的地方显然是统括理事会的成员所在的地方。楚月叹了一口气，像这样杀掉那些人又有什么用呢？理事会也只不过是亚雷斯塔的工具而已。 楚月无奈的摇摇头，朝着下一个地方走去。 夜色，逐渐笼罩下来。 一路过来，气氛也越来越诡异。夜晚的学院都市原本应该是很热闹的，不过现在却异常安静。 而且，天空中下起了小雨，让这样的城市显得更加清凉。 “哈——”楚月继续朝前走去。 美琴不知道在哪里，不过至少保护自己不是问题。当麻和茵蒂克丝不知道是不是在外面，如果在的话当然最好，可以让自己省力很多。还有就是楚月最担心的，一方和最终之作。 现在的魔禁世界已经被楚月彻底搞乱了，剧情什么的现在也靠不住了。楚月不知道亚雷斯塔是不是会让冰华作为没有感情的天使存在，也不知道会不会然木原数多去抓捕最后之作，而且，连当麻和前方之风会不会相遇，楚月都不知道。 如果前方之风现在知道自己杀理事会的人没用，警备员和风纪委员也只是表面上的防卫工作的话，她现在应该在找两个人，那就是自己和当麻。 楚月感受了一下当麻和茵蒂克丝的气息，因为当麻没有和炮姐的那些故事，所以现在当麻和茵蒂克丝现在都在家里。楚月也懒得去叫他了，等他赶来战斗也结束了。一方的话因为没有像动漫中那样受伤，能力正常使用，如果遇上木原数多的话，也应该能打败他，不过自己从来没见过木原数多，也不知道两人是不是相遇了。 其实楚月还担心的还有黑子她们。不过楚月也探测到，黑子和初春在风纪委员办公室。还有泪子，枝先，衿衣，顺便还有光子，湾内，泡浮，还有一些其他熟悉的人，都在自己家里或者宿舍，楚月也便松了一口气。 另外，楚月还注意了一个人的气息，那就是土御门。显然土御门也了解了现在的情况…… 最后，就是住在自己家的那几个人了…… 因为楚月的家实在郊区，离楚月现在所在的地方不近，看起来家里的人都还不知道学院都市现在发生的事情。不过这样也好，自己也就不用分心去保护她们了…… 不过……楚月忍不住又想到，这样剧情脱离控制的情况，好久没有发生了呢…… “呵呵，这种情况，也是我一手造成的啊。”楚月忽然笑了起来，“嘛，既然一切都变成了这样，那就这样继续下去吧！” 说完，楚月朝空中一跃，在空中最高点的时候还没下落，一块薄冰便已经出现在楚月的脚下，然后，朝着前方之风飞速飞去。 一个便利店内。 “闹够了吗？前方之风。”楚月刚走进便利店便说。 回应楚月的，是一个魔法光球。 不过楚月毫不躲闪，魔法光球砸在了楚月的冰盾上，楚月毫发无损。 “真不愧是绝对水界呢。”前方之风从便利店内走出来。 “过奖。”楚月看了看前方之风。 “听你刚刚说的话，你认识我？”前方之风又说。 “不仅认识你啊。”楚月说，“连你的天罚术式我都很清楚。” “哦？果然知道很多啊。”前方之风说，“不过，又能怎么样呢？就凭你？也想阻止我吗？” 楚月笑了，“真是狂妄啊。” “能够保持对我没有恶意的战斗吗？”看到楚月似乎没有受到天罚术式的影响，前方之风说，“嘛，这样也比较有趣啊！”说着，前方之风舌头一甩，手中的十字锤一敲连着舌头的十字架。 楚月依旧是丝毫不躲，这些魔法连自己的防御都破不了，当然没必要去躲。 不过，不躲可不是代表着自己就要这样僵持下去，楚月朝着前方之风慢慢的走着。 而看到自己对楚月的攻击无效，而且楚月正在近身，前方之风又注意到便利店躺着的一个人，看起来是店员，受到前方之风的天罚术式的影响昏了过去。于是前方之风一笑，下一次攻击，不再是朝着楚月，而是…… 不过，朝着那位躺在地上的无辜的人的攻击也没有奏效——在光球打到店员的时候，一块方型的玻璃挡在店员和光球之间，替那位店员挡住了攻击。 “哈？意外的很关心其他人啊。”前方之风说，“不过，这个怎么样？”说着，前方之风改用双手拿着十字锤，狠狠的朝着舌头连接着的十字架砸去。 楚月脚下的地面，忽然出现一个白色的光圈，然后仅仅在光圈内，瞬间从地面朝着上面爆发出极亮的白色轰炸。 轰炸过后，楚月依旧站在前方之风面前。 “这么长时间了，看来亚雷斯塔那个家伙识相了些啊。”楚月说。 “哈？”听到楚月这么说，前方之风似乎忘了刚刚自己的攻击依旧没有奏效的问题，对楚月说，“你这句话的意思是，你对亚雷斯塔很不满吗？” 不过，瞬间，楚月的表情便变了。不是因为前方之风的那句话，而是因为，楚月的神识感受到，某个地方，冰华的气息，瞬间强大了起来。 而同时，前方之风忽然吐出一口鲜血，看向楚月的表情，不知道是不是楚月搞的鬼，但是现在这种感觉让前方之风觉得魔法很难运用出，这个时候，再和楚月战斗显然是很不明智的。 前方之风没有犹豫，十字锤在旁边的墙砸出一个大洞，然后便一跃而出，不知道跑到了什么地方。 “亚雷斯塔……”楚月紧紧握拳，“既然你还敢这样做，那么，想必也做好了承受我愤怒的准备了吧……是不是啊？！”最后几个字，楚月直接是吼出来的，然后，瞬间一个瞬移，到了亚雷斯塔面前，一拳打在亚雷斯塔所在的容器的玻璃上，玻璃直接被楚月打碎，里面的液体全部留了出来，亚雷斯塔显然也没想到楚月会直接过来，不过还是马上沉着应对，原本倒吊着的身体马上一个敏捷的转身，同时让自己站在地上。 “楚月先生。”看到楚月愤怒的面孔，亚雷斯塔依旧是那副似笑非笑的表情，“何必呢？” “亚雷斯塔，你好像忘了我们之间的协议吧？”楚月说，“冰华现在，难道不是你下令的吗？你好像答应过我，不对我的朋友出手吧？” “楚月先生，如果您真的知道那么多，那么我的计划我想您也应该知道吧？”亚雷斯塔说，“而且，我可是一直在帮助您，而您，也没有做什么对我有好处的事情吧？” “我发现和你废话真不是一个好的选择。”楚月站在那里，直直的盯着亚雷斯塔，“既然你这么执迷不悟，我也懒得和你战斗。”说完，楚月身上的神力波动，瞬间爆发出来！ “！！”这下，亚雷斯塔再也保持不住自己那一直不怎么改变的表情，惊讶和恐惧，同时占据着亚雷斯塔的脸，让亚雷斯塔瞬间呆住，一动不动。 当然，结界，早已被楚月布下。现在楚月对亚雷斯塔做的事情，必须给他最沉重的打击，不然，等到楚月离开之后，这个家伙还不知道会做出什么事来！ 楚月仍然看着亚雷斯塔，慢慢开口说，“亚雷斯塔，你自己选择吧。” 被楚月的神力吓到，亚雷斯塔半天没有说出一句话，最后，终于慢慢吐出一个字：“神……” 楚月也不着急，神力波动一直保持在一个合适的强度，不至于让亚雷斯塔崩溃，也不至于让亚雷斯塔不知道自己的身份。 最后，亚雷斯塔一下瘫跪在地，难以置信的自言自语，“这个强度……怎么可能……” “亚雷斯塔，”楚月看到亚雷斯塔回过神来，淡淡的说，“选择。” “……”亚雷斯塔又呆呆的看着楚月，然后颤抖着唤出一个电子荧幕框，“猎犬部队……” “这里是猎犬部队，木原数多。” “放了20001号……”亚雷斯塔努力让自己的声音平静下来。 “……”但是，另一边的木原数多却沉默了下来。 “怎么回事？！”亚雷斯塔忽然觉得不对劲。 “那个小鬼……被劫持了……”木原数多用害怕的语气说到。 “什么？！”亚雷斯塔惊讶的喊到。要是在平时，他又怎么会用这样的语气说话呢？但是在楚月的神威下，亚雷斯塔能保持平静那就有点强人所难了。 而听到亚雷斯塔的声音，木原数多也被吓的够呛，难道这个小鬼这么重要？马上为自己解释，“因为不止那个一方通行来，而且连超电磁炮也……” “什么？！”这下轮到楚月惊讶了，美琴也参与了？！ 而亚雷斯塔看向楚月，等待楚月下一个指示。 “把最终之作的解毒程序给我。”楚月淡淡的说。 亚雷斯塔马上叫进来一个机器，从机器上拔下一个U盘样子的东西。 楚月伸出手，U盘到了手里，然后看了看亚雷斯塔，然后说，“我记得我曾经和一方一起改变过meimei们的网络，御坂网络应该不是你能cao控的了的吧？” “那个……是备用通道……”亚雷斯塔老老实实的回答。 “哦？”楚月也没想到御坂网络竟然还有备用通道……算了，把这个备用通道现在留着说不定对大家来说还有些好处。而且现在自己对亚雷斯塔的压制，恐怕他也不敢乱来了。 楚月又看了亚雷斯塔一眼，然后收回神力，一个瞬移离开了。 空荡荡的屋内，只剩下亚雷斯塔一个人。亚雷斯塔坐在地上，靠在已经破碎了的容器壁上，低着头，不断回忆着刚刚楚月释放出神力的瞬间。 “神，吗……”亚雷斯塔抬起头，却没有看到天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