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四百八十三章 魔族智者
许天他们被安排在了一个非常舒适的典型的魔族风格的屋子里,两人只有一张床,许天多次解释他们不是那种关系,第三使者竟然笑嘻嘻道“我们都懂”。那一刻许天觉得自己又回到了东陆。 清风过梢,月影移墙。魔族的世界依旧灯火通明,人声喧扰。他们可以称为广场的地方依旧人流穿梭,享受着迷人夜色和夜晚的激情。 魔族对****没有任何避讳,他们也没有任何伦理,一对对有了感觉的人们就在大庭广众之下围着篝火开始燃烧激情,映衬皓月流光。 他们还喜欢大声的吼叫,像是狼一般对着月亮长啸,这样的长啸和不断传来的娇喘声,令许天和飘雪面红耳赤,怎么在一个屋子里也睡不着。飘雪那么好的自制力都娇羞得面对墙壁。 而且在他们的屋子旁的树上就有一对魔族的青年男女…… 这里虽然冰天雪地,但是没有那种温润的感觉,到处是肃杀的萧索。即便有缕缕微风,也干燥得让皮肤感到焦灼。这种焦灼不是热,而是用砂皮纸狠狠擦过手背的感觉。 许天和飘雪不约而同地想到外面走走,许天换了魔族的服饰,白色的毛皮盖着,但眉宇间的神采还是一眼就能辨认。 走到屋子口,如瀑的月光泻在两人身上,许天仰望皓月,似笑非笑道:“没想到魔族的月光也能这么美,我还以为极寒之地什么都没有呢。这样看来,他们的生活也不赖嘛。” “说到皓月,总想起神皇皓月。”飘雪淡淡道。自从离开了簪阁,她变得没有以前那么冷漠,或者说有了更多的感情?总之不再是以前的飘雪了。 “除了神皇,簪阁也在搞一些大的动静,父亲什么也不让我知道,只说时机成熟了会让我知道的……”飘雪凝望月空,一阵失神。 “我们太弱小了。还远远不够。” 飘雪走出了屋子,边上一直有女人的叫声,她听不下去了:“能怎么办呢?神皇那边如果真的和魔族有矛盾的话,魔族复出的第一件事就是将伪神给屠尽,谁也不知到魔族里面有没有成圣的强者。而簪阁的内部秘密实在太多了,看上去我父亲是掌管大事的额,实际上,自爷爷那一辈以来,家主之位一直空缺,似乎在等什么东西或是什么人出现。表面上风平浪静,底下暗流涌动啊。” “那你父亲是怎么坐上这个位子的?”许天吞下一大口炽热的浆液,咽喉guntang的烧灼感,带来无比快意。他带了一瓶魔族的烈酒。 “杀人!”飘雪却是面无表情,“父亲杀了很多人,借助外界的力量,将反对他的人都逼到没有退路,只能承认他的地位。” 他们又走了一段,抒发着各自的忧愁。 “少年多愁,不是好事啊!”有人低沉沙哑的声音传来。 两人同时扭头,看到了背后的景象。街角凭空多出一张铺着白色桌布的长桌,上面铺陈着算筹、历法、卦签、铜钱等物。坐在桌后的是一位年近八旬的老人,鹤发童颜,一袭白袍,好似仙人。在后面还插了一面旗,“观天命”。 这是再明显不过的东陆打扮,东陆的算法和西方的占星不同,就是通过卦象在卜筮。 “刚才这里没有人……”飘雪思忖道,“这又是谁?” 老人面对两人,轻轻举起桌上的一把茶壶,翻开茶杯,倒了杯茶:“小朋友,喝茶吗?”飘雪心中疑虑重重,哪还有心思喝茶。 许天的手按着腰间的狮子牙,随时警戒:“你是谁?” “年轻人要有礼貌,起码叫一声老爷爷吧。”老人吹着茶杯道,“老夫是个算命的。来给两位算上一卦。” “算卦?你能算什么?” “自然是命。” “你先说说看。”飘雪一直冷眼旁观,此时却开口道。 “两位可是风光人物啊。一个是天命之子,一个是簪阁的未来,可是珠联璧合的一对啊。”老人放下茶杯,微笑道。 “你是谁?怎么知道的?”许天语气变得可怕,在魔族怎么会有人知道他们的身份,要么老人根本不是魔族的人,要么这个老人是真的会算命,后一种可能应该更小吧。 飘雪的意识悄悄地向老人探去,但一进入桌面边缘的范围就似泥牛入海,完全被浩瀚的气场给淹没了,留下的只有“深不可测”四个字。 飘雪有些相信他的话了。不过对于许天的问题,他也很感兴趣,对方的身份让他感到奇怪。 “我只是一个算命的罢了。”老人道。 “为什么找上我们?” “我只是通过这双浊眼,在你们的命途里看到了许多坎坷,定数,变数,统统都是磨练。所以想来提醒一下你们,要说目的的话,大概是无聊了吧。” “有劳了。但我们不太相信你,请走吧。”飘雪对这个深藏不露的老人有些敬畏,对于未知的恐惧是人的通病,尤其面对着的人在你不了解他的情况下很了解你。 “听我说完吧。老夫只是想说说话而已。”老人饮尽茶水,慢悠悠地道:“这个世上有种东西叫做命数,你相信也好,不信也罢,它终究为会围绕着你慢慢运作,每个人的命运不是固定的,就像一根丝线有的时候可以分作好几股一样。每一股都对应着一个不同的未来,这个未来只有你才能掌握。” “这个叫变数。变数虽多,它终究是围绕着命数而动的,再怎么也违逆不了你的最终命运。” 许天冷哼一声,道:“你说了一大推的命运,实际上什么也没有说明,到底你想说什么?我们来魔族是为了什么你根本不知道,就不要白费力气了。” “怎么是白费力气,我让你们了解什么是命运,到时候你们失败的时候就不会感到太过绝望了。很多事情,你觉得成功了,结果往往是失败,许天,我是魔族智者,乾达方。” “老夫只是可惜你们,从我的眼中可以看到的不外乎杀戮和受难,无论你们相不相信,老夫言尽于此。”老人很无奈地叹了口气,“终究是知天易,逆天难。” 飘雪和许天两人看着老人摇头叹息并慢慢地起身,浑身紧张起来。谁知对方只是笑了笑,举起“观天命”的旗子,晃了晃:“天意难测,也许会有变数,你们好自为之。”说完,整个人和桌子、旗子都慢慢变透明,直至消失。道路还是那个道路,不再像刚才般诡异。 飘雪和许天对视一眼,心里很是不解,这个老人太过神秘了。他知道得比谁都多,实力深不可测,但偏偏没有任何目的?怎么可能? 许多的不解凝结在心头,但万一他说的是真的,又该怎么办?他暗示的又是什么呢。“白骨,你知道那人的来头吗?” 白骨久久地没有说话,最终却是咬牙切齿:“那个混蛋老头必须死!”他的语气中充满了暴戾和愤怒,比被人知道了他的存在更加生气,就像是火山已经喷发出来。许天都吓了一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