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十三章 征服成功
－－－－－－不多话了，开始吧。蛤？旁白？去医院了－－－－－ （呜哇，事情又变麻烦了。） 苍无语的想到。 此时巫女瞪着苍，仿佛要射杀他一般，她的表情已经没有余裕之色。 ——『死也要拉你们当垫背』——她的气息就像在这么诉说。 （虽然并不是讨厌麻烦事啦，不如说我是那种偏向热闹不嫌事大的类型。但这种一牵扯到政治因素的话题我就有种看伦理剧的胃疼啊，为什么每个管政治的都会把话说得那么极端呢？就不能圆滑一点吗？每次这样会让人感到烦躁的知不知道？哈……算了，看在你是美女的份上就原谅你吧。） 看了一眼巫女，苍十分无奈的叹了口气 （……总之还是快点结束吧……在变得更胃疼之前。） 不过在那之前。微微揉了揉胃，苍吊着眼正面迎接她的视线，开口了。 「啊，该怎么说呢，就是那个，我就是搞不懂呢……」 说出让有如气球般紧绷的气氛瞬间泄气的话语。 「为什么我非要消灭世上美好的兽耳娘乐园不可呢！？」 巫女呆了。 「那可是兽耳娘耶！？有一堆像伊纲这样可爱到爆的动物，而且首领还是金狐美少女巫女，存在本身就是作弊的种族喔！！到底是怎样的悲观论调，让你得出我要毁灭这种世界宝箱的结论！兽人种的损失是世界性、文化性的损失，特图那白痴没有将你们认定为指定保护种族，我才不禁怀疑他的神经是不是有问题！！」 毫不犹豫骂唯一神是白痴的某人慷慨激昂的说道。 现场的空气瞬间失去了紧张感。 巫女愣在原地。 「基于这样的理由——好了，你说要报复吗？好啊，我接受。」 胃痛也差不多消了。这么嘀咕的苍从口袋里掏出了一枚硬币。 「麻烦的心理战我也不想玩了，我们就简单迅速地解决吧？」 那枚硬币所显示的游戏——再明白不过。 「我来投掷硬币，在硬币落地之前你先选择正面或反面，我则是另外那一面。如果我赢了，东部联合要被艾尔奇亚合并，这样如何？」 让她看过硬币的正反面，苍如此说道。 「说出报复宣言的是我，游戏的决定权在你……不过要用掷硬币来决胜负啊。」 「是啊，有什么问题吗？」 苍露出悠闲的笑容，而巫女则是放声大笑。 「——不，可以啊。」 不过那笑声总觉得有点怪怪的。 「花费半世纪兴建的国家，我的大半生非但被区区三只秃毛猴从根本击溃，呵呵……最后的工作竟然是……掷硬币啊——哈哈哈！」 巫女手按腹部，笑到呼吸困难，心想： ——这样也很有趣，反正已经没有退路了。 对手是人类最终，正如自己所说，是一个彻头彻尾的怪物，无论怎样都没有胜算。 而对方所提出的游戏，什么不选……竟然选掷硬币。 这种游戏不管使用怎样的作弊方法，以兽人种的——巫女的五感都能识破。 更何况，竟然可以让自己在掷出后，选择喜欢的那一面。 ——很有趣唷。 如果这样还输的话。反正不管怎么做……东部联合的命运都是灭亡吧。 巫女转为得意的笑容说道： 「好啊，来比那个游戏吧。」 苍看着她，露出了开心的笑容。 「果然，你似乎是属于『我们这方』呢，我更中意了。」 巫女在那一瞬间无法形容这个笑容，而且她也没大在意。 「我的要求是——兽人种权利的保证、自治权，以及大陆资源的提供。」 挑战者是……巫女这方，若是提出狮子大开口的要求一定会被拒绝（住在医院的旁白：不不，小姐，就算你狮子大开口这货也会答应的啦。）。 高风险，低报酬，但却是对手会答应的极限要求（正在吃药的旁白：如果没超过底线，就没有极限，懂不？）。 巫女判断就是这样。 要求『归还』大陆资源，等于让先前的一战全部白费。 主导权握在对方手中，能采取的手段——实在有限。 ——不过只要能取得兽人种权利的保证—— 「只要兽人种的权利保证通过，就能要求『只』归还留在大陆的兽人种。在那之后，就会成为夺回资源的契机——不愧是巫女小姐，表现得很好哟~~」 苍如此悠闲的说道，仿佛在说巫女的要求「及格了」。 （全部的目的都被这个男人看穿了啊！） 「那么——这个一定是世界最危险的掷硬币，嘛，虽然我觉无所谓啦……要开始了吗？」 「你真的很有趣呢……我可以对你要求的内容插嘴吗？」 「好哇，只要在容许范围内，任何要求都允许哟。」 ……这个人，或许就算世界被毁灭也会向这样悠闲的应对吧。巫女心情略微复杂的想，然后开口道。 「请你发誓你们会善待包含伊纲和伊野在内的人民，即使你得到兽人种的棋子。」 ——没错，如果东部联合被艾尔奇亚合并，巫女所拥有的东部联合的全权代理权——会自动移转给苍等人。 在那之后等待的是『奴役』还是『榨取』…… 不管怎么说都只是等同灭亡的未来——那就是『种的棋子』被夺走的意义。 而对方想都不想的说出了「好啊——【向盟约宣誓】。」 ——但不知为何，他又开始揉胃，眼神也特别复杂。 「【向盟约宣誓】——」 「「accent！！」」 然后，可能是历史上风险最高的掷硬币。 声音从苍的手上响起——开始了。 －－－－－－－－－－－－－－－－－－－－－－－－－－－ 硬币发出声响，离开空手上的瞬间。 金色巫女的瞳孔与体毛——有如涂上染料的气球爆炸一般，染成了红色。 「吼~~~这么近距离看还是第一次呢。」 虽然在比赛影像中看过伊纲的变身，但果然亲眼看到的魄力就是不一样呢。苍如此的感叹道。 （好了，就让你们瞧瞧，我的垂死挣扎是什么模样吧。） 在血飞散的同时，巫女的体感世界几乎静止。 全身神经隆起，极限敏锐的五感、六感，就连魔力感知也能完全侦测。 ——魔力反应，没有。 （…………………………对哦，就算再怎么犯规他也是人类呢。） 微微愣了一下，巫女很快把集中注意力，在脑中再一次让世界爆炸。 ——随着磅的声音响起。 『血坏』所造成的扩大认知，甚至到了招致自我崩坏的地步。 强行突破物理极限的五感——捕捉到半径五百公尺内的一切动静。 那就宛如——『结界』。 半径五百公尺的空间成为巫女的世界，其中存在的一切事物，从一片树叶，到一粒沙子，所有的动静都被捕捉，甚至到了能够数出数量这种程度的完全掌握。 那就宛如——『结界』。 半径五百公尺的空间成为巫女的世界，其中存在的一切事物，从一片树叶，到一粒沙子，所有的动静都被捕捉，甚至到了能够数出数量这种程度的完全掌握。 （范围内没有任何魔法的反应——硬币上的魔法反应……无？） 巫女胸中的疑惑扩散。 ——巫女的五感能够判读风的流动，在风中飘荡的灰尘，就连粒子也能辨读。 硬币的转动数安定，没有被魔法动过手脚的痕迹。 但是巫女知道『硬币是被有技巧地掷出』，划出规律的动作。 硬币毫无疑问会照着巫女读出的轨迹移动、落下，也就是—— 一四二又三分之二回转，掉在地上，经过四次弹跳，五·二秒回转——停在『反面』。 苍掷出的硬币就是会变成那样的结果，这是再明白不过的事实。 （……他小看我的动态视力和五感……那是不可能的吧。） 这个男人的身体机能完全在自己之上，不可能没有预料到自己会推测出这个事实。 然而既然没有机关，硬币就确实会停在『反面』。 巫女只要回答『反面』，如果不是反面，那就确定他作弊，巫女也不打算放过。 可是——这是怎么回事？ 在硬币开始坠落之前，决定正面或反面？ ——根本不用等那么久。 「……反面。」 超越极限的反作用，在解除『血坏』的同时，袭向巫女的全身。 她和伊纲不同，不是在游戏空间，而是在现实空间发动『血坏』。正如字面意义，那是『破坏血』——有时甚至会以死亡做为力量的代价。 如果连使用了这个能力都输掉…… （——那不就很蠢，根本是可笑。） 只见硬币缓缓划出弧线，开始落下。 ——只要出现反面就是巫女赢，出现正面就确定作弊，苍就输了。 再来只剩要如何证明作弊，苍应该连万分之一的胜算都没有。 睁大因『血坏』的反作用而模糊的眼睛，巫女绝不放过作弊的瞬间。 然后硬币缓慢地转动。 ——朝着石板上的石头落下，打到石头上弹跳—— ——被两根手指拿住了。 ………… ————…………什么？ 然后在巫女惊愕的眼神中，那枚硬币被那两根手指一捏，然后一撮。 ——变成粉了。 「哎呀，硬币竟然没了呢！？这样就没法判断出谁胜谁负了吗！？这就是平手的意思吗！？真是出乎意料的结果啊！！」 苍有如背书般宣布，实际上还真是背书，他手中还拿着稿子！ 巫女再次呆了。 「真伤脑筋啊，硬币立起来的话，不是双方获胜，就是双方落败，其中之一吧？」 仿佛在演戏一般，苍用手抵着下颚，想了一想问道： 「如果是双方获胜的话——就是双方的要求都答应。也就是说……额……先让我看看……哦，没错没错，『虽然纳入艾尔奇亚旗下，但是兽人种的权利受到保证，维持自治权，大陆资源也相互流通』……就是这个吧。」 由于这份文稿有百分之九十都是空的废话，所以苍要将其精简是十分困难的。但这份文稿的最中心还是没有变—— 「东部联合加入艾尔奇亚『联邦』对吧」 轻松自如地——以笑容提出多种族国家同盟，对于那样的苍，巫女说不出话来。 在硬币弹起的一瞬间将其明目张胆的拿起，然后在她面前化为粉末。 非常明显——简直像在看不起人似的——一看就知道的『作弊』。 遵从『十条盟约』的话，在作弊被发现的时点即视同败北。 只要巫女指谪，她就会获胜。 但是袭向巫女的疑问，让她无法做出那个指谪—— 「你、你……那条件不是……比我要求的更好吗！」 ……没错，如果答应苍所提出的『双方获胜』。 巫女就会得到超出要求的好处，空要求的好处相对减少。 不管怎么看，那样的作弊行为都是对巫女——对东部联合有利。 ——正因为如此，巫女也不能轻易指出他的作弊。 必须看出苍的真意才行——然而苍却只是悠闲地说： 「哈？理由什么的在那之前不就已经说了么？怎么？没听进去？」 ——没听进去？ 难道自己听漏了什么吗？ 于是巫女圆睁着眼，回顾至此为止的全部互动过程。 然后马上出现令她在意的话。 『那可是兽耳娘耶！？有一堆像伊纲这样可爱到爆的动物，而且首领还是金狐美少女巫女，存在本身就是作弊的种族喔——』 ——『基于这样的理由』—— 「……你从一开始……？」 「……我郑重其事的说一句，之前的那些话都是背稿子，我所喜欢的永远都是成熟美少女。具体这类事就问空吧，毕竟想要征服世界的是他。」 十分严肃的说出了自己的取向，苍对巫女问道。 「所以？你是要双方获胜？还是双方落败？哪个好呢？」 （……真的、真的从最初到最后，都在那个人的掌上起舞啊……就是这样吧。） 在内心嘀咕的巫女——已经没有选择。 『为什么』这个问题，大概也没有人会问了吧，巫女苦笑着心想。 （那种事……还用说吗……） 这些人——如果真的想赢……巫女完全不觉得自己能获胜。 「……真是坏心眼……双方获胜就可以了。」 她笑着说道，因为『血坏』的反作用所造成的疲劳，让她在近处的岩石坐下，双手捧腹大笑。 「呼呼、哈哈哈、真的，真的很有趣哪！你们！哈哈哈哈！」 这是多么愚蠢的游戏。 多么愚蠢的陷阱，多么瞧不起人的骗术。 这些人竟然把东部联合，把兽人种——把我耍得团团转！ 对于那种令人感到畅快的做法，巫女只能笑而已。 『可以相信这些人吗？』这样的想法也消失无踪了。 空的目标如果一开始就是这个，那他真正的目的——就很明了了。 也就是—— （那个人对兽人种的棋子——『根本不要』。） 那所代表的意义……只有一个。 那个男人——是真的打算挑战神。 正因为如此，他才会发现。 ——种的棋子……是不可以夺走的这件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