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九章 缓冲中~~~
【我只是单纯的被卷进来了罢了】 【无辜的，明了的、不加一丝杂质的、不知不觉的】 【被卷进了一场『吵架』中】 －－－－－－－－－－－－－－－－－－－－－－－－－－－－－－－ 白色的视界马上变换成蓝色。 仿佛从梦中醒过来似地，意识朦胧地浮上。 弛缓的身体各处，血液开始流通，感觉恢复，然后—— 「唔噢噢噢噢噢噢噢哦哦哦」 ——坠落。 在高度六千米的高空上，空与白、伊纲、伊野，就连巫女也正受到由坠落产生的乱流的翻弄。 耳边只能听到让人生疼的呼啸声，大量的空气灌入鼻腔让人无法呼吸。 就在冷静的思虑即将飞向远处的时候——众人的脑中开始播放起别的影像。 『——正如同有开始就会就结束——』 过度闪亮的特效，有如星辰洒落的音效。 感觉像在念台词的旁白，平淡地接着说。 『有邂逅也会有别离——』 「现在不是悠哉地播放开头动画的时候吧！？」 空将白抱入怀中，愤怒地大吼。 「话说这是啥啊！？为什么会在高空中啊！？大哥你到底想象了什么啊！？高空跳伞吗！？完全心动不起来啊！！」 不，心脏确实是剧烈地在跳动。 但是空可不想用『心动』来形容濒临生命危机时的心跳。 「啊，抱歉，因为回忆起以前的事情所以就……」 在梦里终于有力气说话的苍毫无歉意的说道。 「以前！？什么以前！？你跳到大气层到底干了什么！？冷藏意大利冰激凌吗！？」 「……不，不是跳上来的。」 「啥！？」 「是被打上来的。」 ————————唉？ 「话说布拉姆，这个游戏只要反映玩家的想象，设定就能轻易变更是吧？」 无视了惊愕的众人，苍悠闲的对布拉姆说道。 「啊，是的，由于术式还在构筑中……所以只要苍陛下想象就能变更。」 一边抵御着坠落的恐惧，布拉姆对着苍战战兢兢的说道。 「哦，原来如此。」 了然的点了点头，苍微微闭了闭眼，然后又缓慢的张开。 「好了。」 ——瞬间。 原本在空中坠落的『状况（情景构成）』，就像书本翻页一般被替换。 然而，在场景转化的一瞬间，众人看见了。 ——在一片荒芜的大地上，有一片赤红。 ——不是错觉，不是幻觉，宛如白纸上的黑点一样，显眼、唯一。 ——那个人只是，单纯的，存在着。 －－－－－－－－－－－－－－－－－－－－－－－－－－－－－－－－ 『舞台』由海上转移到海底，呼吸这个多余的『设定』消失了。 宛如将扑克牌一张张地翻面，一项项地，最适合游戏运作的变更逐渐增加，梦中世界变得能够容许『不合理』的设定。 「——空大人，您没事吧！？」 听到吉普莉尔的呼唤，空恢复意识——不知不觉脚下已是地面。 「……真、真……真惊险……」 在蓝色透明的海中，空吐了『一口气』，擦拭『额上的汗水』。 白因为差点摔死而恐惧颤抖，空抱住她，忿忿不平地抱怨。 「游戏刚开始就立刻迎接死亡结局，那种特殊剧情请别用在这里好吗？」 「……我……讨厌天空……」 「让主人们濒临危机的『天空』——看来有必要整个排除呢。」 「这根本排除不了吧……」 史蒂芙，半睁着双眼吐槽道。 ——苍、空、白、史蒂芙、吉普莉尔、巫女、伊野以及伊纲。 他们各自脚踏在地上，眼前的『状况（情境构成）』正在逐渐构筑中。 尽管是在海底，却看得见蓝天，波光粼粼的海面有云层在流动。 起伏不定的地形经过整顿，原本满是岩石与珊瑚的海底出现了『校舍』。 在周围来回游动的热带鱼们，逐渐变化成没有名字的一般学生（NPC）。 在一眨眼的时间里就重新构筑出，名为『海底学校』的虚构舞台。 那是以奥仙德风格的建筑样式所建造的『高中』。 眺望着那奇妙的风景，苍说道。 「最令我震惊的是女王陛下竟然知道『学校』……是在书中读到的吗？」 似乎同样成功潜入游戏内（梦中）的布拉姆这么说道。 察觉苍视线的含意，布拉姆露出疲累的笑容，带着苦笑告诉他。 「哈哈……奥仙德没有学校这种东西……那些人要学什么呢。」 景色的转变结束，这次换成空他们开始出现变化。 首先——无数的图示亮起，映入视界之中。 「……？这是什么？」 史蒂芙想要触摸视界中的图示，手却挥了个空，空对史蒂芙说道： 「那是UI（UserInterface）……『指令选择画面』。」 ——那就和恋爱模拟游戏的状态画面一模一样。 「请问……那样做有什么意义吗……？」 在他们这样交谈的时候——术式反映出空的想象，空等人的外观因此有了改变。 空的装扮只是在平常『I人类』的T恤之上，多穿了一件制服外套。 而苍只是将原本的衣服的样式更改成了制服。 「……唔，这衣服穿起来很闷啊。」 同样身穿男生制服——九十八岁肌rou突出的老头在一旁说道。 「……因为肌rou鼓起而紧绷的制服啊……我晚上会做恶梦吧。」 「……同上」 空和苍这么说着，然后将视线从地狱（伊野）移往天堂（乐园）那一方——也就是女性成员们。 站在旁边的白，不是平常一身黑的制服——而是色彩鲜艳的女生制服。 ——或许是参杂了女王的印象吧，那是比空想象的还要略微暴露的水手服。 而在她周围的是着同样制服的伊纲、吉普莉尔，以及巫女—— 「……巫女的水手服装扮啊，是很棒没错啦……」 「你有什么意见吗？」 撩起长长的金发，身上与白相同，穿着鲜艳水手服的巫女说道。 两只尾巴摇晃着顶起的裙子下，露出的美腿是那么地耀眼夺目，不过—— 「……巫女，你几岁了啊？」 「难道没有人教过你，询问女性年龄是很失礼的事吗？」 「说的也是……话说创建东部联合的人是巫女小姐吧？」 巫女的耳朵动了一下。 「你先前也说过从懂事时起这种话，伊纲是八岁，她也懂事了，东部联合以五十年（半世纪）的时间急速成长——即使不换算整合东部联合所花费的时间，最少也有五十八岁——」 「我教你一件好事吧？人类种（秃毛猴）。兽人种——特别是『血坏』个体，老化很迟缓喔。」 巫女打断苍精准的推理，以令人眩目的笑容说道。 ——然后她脸上浮现危险的微笑，以清脆动人的声音说道： 「你敢叫我『阿姨』的话，知道会有什么下场吧」 「不会啦，我根本就没把巫女当做长者看待。再说了——」 苍指着旁边。 「这里可有个『超过六千岁』的人哦，所以没什么好在意的吧？」 「啊，主人，正确来说，我是『六千四百零七岁』喔。」 原本很稀奇地看着自己服装的吉普莉尔，这时笑着回答道。 她的上衣被腰上的翅膀抬起，隐隐露出肚脐，以下省略。 另一方面—— 「……话说回来，我可以问个问题吗？」 「嗯——什么问题？史蒂芙。」 「为什么只有我和空与伊野先生一样——穿的是男性服装呢？」 ——没错。 白、吉普莉尔、巫女和伊纲。 她们全员都穿着女生水手服，却只有史蒂芙——穿着和空与伊野相同的男生制服。 苍看着她，点了点头。 「空。解释。」 「了解。」 说着空便开始声情并茂的吧啦吧啦了。 接下来的十分钟里，都是空说自己的计划是多麽的精彩和周密并间接性的夸赞自己，并且没重复一个词，使无耻和贱完美地融合在了一起并达到了新的高峰。 正当苍快要睡着时，布拉姆的声音传了过来。 「……啊，术式似乎构筑完毕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