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9章 决定
打了几个哈欠，坐在小油灯下，话说他家忒穷了根本没有电更没灯，幸亏还有从别处捡来的个小油灯能照明，但燃油出的黑烟熏眼睛，时间一长便酸楚难敌。 南枝擦去眼角边的泪水，拄着脑袋快要睡着了。 接连几天晚上，每每南枝去摘苹果，小苦力都会早早地将摘下的果子准备好，然后……站在树枝眺望远方盼望疯女孩。 但今天好像等了太久的时间南枝还没到，小猴儿有点失望。 于是…… 夜半三更，月圆之夜。 窗户台上站着一个小小黑影，背着月光，手舞足蹈抓耳挠腮。脸蛋贴上玻璃，从外面观望里头的情况。 南枝从梦中猛然惊醒，外面月光如水，顺着玻璃窗户透进来。 迷迷糊糊自然自语：“还没洗头发……” “吱——” 什么声音？ 摇摇头，一定是睡迷糊幻听了。 又一声：“吱——” 接着悉悉索索什么爪子挠玻璃的声音响起，在深夜时分听来很是瘆人。 哽咽一下，揉揉眼睛定神一看，只见小小黑影上蹿下跳。 小猴子？ 南枝瞥了眼睡梦中的小屿，他气息稳定睡得酣甜，应该不会突然醒过来。 悄悄迈步出门，一把拎起小黑影，像做贼一样小声：“你怎么来了啊，万一被人抓住你就惨了！” “吱！” 小猴子四脚瞎抓，身体在她怀中扭扭扭。 南枝：“再这样扔你下去了啊。” 没承想，猴崽子一听这话，立马哭脸便笑脸，讨好地用小脑袋瓜使劲蹭蹭蹭她脸蛋，然后……在她脖子上轻轻挠了一爪子。 “嘶……” 没多疼，但她不会染上狂犬病什么的吧。 杏眼瞪大，“我真的生气了！” 小猴子跳下地，往前跑了几步后，听见她讲话便掉头拉她的裤脚，南枝狐疑，难道有什么事情？ 容不得她仔细想，小猴子又跑回来抓她裤脚。 “真是服了你了，等着。” 回身进屋，看见小屿睡得香甜，但她放不下心。 心神一动，空间灵泉的泉水引流出，喷泉一样在空中涌出弧度，然后散开成薄雾，将酣睡的小豆丁笼罩在其中。 南枝情不自禁张开嘴巴，仅仅一个念头，空间就给她这么个惊喜，太贴心了！ 蹑手蹑脚拿上外套出门去了。 “吱！” “小点声！”吵到小屿保证不打死它。 弯腰非常认真地说：“你到底想怎么样啊，我跟着你，你可不能害我。否则，让我知道小心你的猴屁股比红灯还红！” “吱！” 小猴儿又催促她。南枝怎么也没想到，这个决定是她在整个人生岁月长河中，做过的最率直最重要且永不后悔的的决定。 圆月高挂，清夜无尘。 不知怎么，她觉得今晚的山林格外寂静。 只要她一停下来，小东西不乐意撇嘴巴，龇牙咧嘴咬她裤腿往前拽。 南枝无力对付它，硬头皮往前走。 渐渐地，周围树木浓密，气氛越来越阴沉。有点害怕，突然南枝恍然大悟，这里不就是那天遇到空间的地方吗？ 然而，小猴子没有停下来的意思，继续驱赶她，没有一点不耐烦。 不知什么时候，身边出现了两颗幽幽的眼睛，乍一看吓一跳，只听得：“喵~” 摸摸扑通扑通的小心脏，坦荡道：“猫大仙，你好呀。” “喵~” 打过招呼，小猴子吱吱哇哇伸爪子挠猫，猫大仙也不甘示弱，伸腰亮出锋利的爪子，两兽做出大战在即一触即发的样子。 南枝扶额，难道这林子诡异到了猴与猫互相看不上眼份上？真真应了那句话，鸟大了什么林子都有，古人诚不欺我。 试着调和道：“那个，你俩看看，月色多美，我又是客人，不如给个面子，今儿就别打了？” 猫大仙眼睛泛着幽光，收起亮晶晶的爪，小猴子也闭上嘴巴，冲猫做了个鬼脸，领着南枝继续往前走，旁边还有猫大仙护卫。 荒诞离奇。 四个字足以包涵此刻南枝对今晚的概括。 晚风凛冽，衣服被吹得鼓鼓作响，冷的上牙打下牙发抖。 终于在一处地方停下，小猴子瞧准一块石头，没等南枝看清也不知道触碰了哪里，眼前的巨石移动了一米距离，正好露出来了门的位置。 她再一次震惊了，猎奇的心理占了上风，攥紧拳头走了进去。落在后面的猫大仙喵喵叫唤几声，也迈着猫步进去了。 小猴子在前面领路，南枝摸摸索索眼前一片黑，要不是两只小兽时而不时地引领，她早摔在地上牙啃地了。 一路无声，寂静无声，偶尔有晚风刮石头声音。 就在南枝以为这里不过是个瞧不清出的洞而已的时候，忽然眼前一亮，刺眼的光芒乍现，是真正黑夜里的明灯，光芒五颜六色，耀眼迷离。 小猴子吱吱哇哇乱叫，猫大仙也喵喵叫唤，两种生物好似在召唤什么，互相交织回荡在山洞中格外诡异。 然而在召唤声音之后，并没有出现其他声音。 小猴子亮晶晶的眼睛突然黯然失色，嗷呜一声，像个人类孩童样瘫坐在地上。猫大仙蜷身体，躲在角落里打呼噜去了。 两只小兽的动作没有被人注意到，因为山洞里唯一的人类正在仰望棚顶。 满眼惊艳。 白光耀眼，好似一团雾，却比雾气清明。 说是灯光，又比灯光迷离。 南枝也不知道这到底是什么东西放出如此令人惊艳的光芒。 但她可以肯定绝不是什么钻石珍宝，那些光彩她见得多了哪里比得上这般神奇好似蒙着一层仙气的光华。 这个山林竟然隐藏了这么多的秘密。 那光芒很美，美得璀璨美得令人沉沦，好像无论什么人看见它，魂魄都会被吸进去。 “这……” 南枝仰头咽了咽口水，猛然将眼神抽离了棚顶，一双明眸清澈不带一丝欲念。 而刚刚正偎依在一起昏昏欲睡的两只小兽见南枝这般，立马起身蹭到她身边。 这个洞很大，地面是土地并未铺垫什么，南枝用脚踩踏几下，忽然踩到隔脚的东西，低头仔细一看，竟然是一小块骨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