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74章 慕容血嫣的闪现
不过一时,太医便到了养心殿。 凤槿萱看到是梁医正来,微微一笑,果然不出所料。 “见过皇上。”梁医正躬身道。 皇上看着凤槿萱,道,“槿萱,你来和梁医正将方才的话说一遍。” 凤槿萱无奈,只能重复了方才说了什么。 梁医正的脸色十分不好看。 凤槿萱这般公然质疑他,等于怀疑他的能力。 若是换了别人,很有可能便怀疑起来凤槿萱这般是故意来砸饭碗的了。 “梁医正,凤槿萱所说的下毒方法,可有可能?” “这法子闻所未闻,但是若是真要用的话,可能可行。” “那朕也的确有可能当真是中了毒么?” “亦有可能。”梁医正道,“难就难在此毒十分难以分辨,既然凤姑娘敢出言,想必已经有十成的把我了吧?” 凤槿萱是没有把握,只是随口一言罢了。可是这时候说出来,怕是没有人信了。 只能惴惴道:“此毒虽然狠毒,可是也并不是完全无解。因为陛下长期服用,毒已经入骨,但是同时,身体也会渐渐产生抗毒性,就如同常年试毒之人,此时陛下尚没有严重大碍的话,找出下毒源头,以后经常喝水,慢慢的身体也能好起来。” “可是,源头在哪里?是谁给朕下的毒?” 凤槿萱扭头看了看凤国公,又看了看白如卿,两人都没有什么法子。 凤槿萱便道:“宫中之事,小女不大懂得。<>这毒药极为有可能是从食物中出来的。陛下可有常食之物?” 皇上沉默了。 祖上有制,御膳房每日上菜品一百单八品,皇上没份菜品品尝不得过三勺。既然是毒从口入,那每日必食之物,皇上应该是心里有数的。 “朕都知道了。” “陛下,此事不宜声张,先慢慢查访,不然极为有可能打草惊蛇。”凤国公适时插口。 皇上轻轻点了点头,面露沉思之色:“看来,这宫里是该好好整顿整顿了。” 凤槿萱与白如卿方才告退。 “从前不晓得,你竟然是这么一个胆子大的。”白如卿笑道。 “唔。”凤槿萱叹气,“你不晓得,我只是希望陛下能够多过两日罢了。” 一个穿着锦簇的宫女走了过来,笑吟吟道:“白夫人,太后娘娘请您过去一起用膳。 凤槿萱绝望地看了眼白如卿。 白如卿扭头看了看养心殿,皇上因为方才凤槿萱之事震惊非常,已经和太医以及凤国公说起来话了。 “无妨……”白如卿道,“我会想法子来看你的。” 白如卿摇头叹息,跟着那名宫女去了。 太后娘娘看到凤槿萱来,阴恻恻地笑了起来:“本宫还真以为你与凤国公那条老狗混得熟了,就把本宫给忘了。” 凤槿萱道:“不敢。” “先退下吧,本宫要休息了。<>” 凤槿萱低头退下,太后立刻便尖声道:“来人将她跪过的那块儿地砖给本宫好好洗洗。” 凤槿萱到了一处寒凉的宫室内,珍珠已经守在那里了:“铺盖热水都换了干净得了。” 兴奋之情溢于言表。 凤槿萱冷冷瞥了一眼珍珠,那眼神好像是在打量一个死人。 珍珠心中惴惴,问道:“可是奴婢哪里做错了。” 凤槿萱摇摇头,道:“你可知晓,太后娘娘为什么要把我留下来?” 难道不是太后娘娘觉得咱们三娘子人可心?珍珠头一懵,她还真想不出来。 “罢了,你不用想那么多了,好好过自己的吧。”凤槿萱道,又看了看桌上的饭菜,“你还没吃吧?一起来吃吧。” 珍珠笑道:“哪里有奴才和主子一个桌子的。” “横竖也就这么一晚上了,没有那么多穷讲究。” “就这么一晚上?”珍珠更怕了。 细细一想,她也疑惑了起来,是啊,太后为什么要留三娘子在宫中过夜,难道是要留个人质对付凤国公、白相国么? 除了这个,无冤无仇的,实在也想不到。 “会打双陆么?”凤槿萱笑着问道。 珍珠讷讷道:“会一点。” 凤槿萱便让人寻了双陆来,两个人吃罢了饭,就再床上打了起来。<> “有刺客!”宫室外忽然乱了起来。 珍珠吓了一跳,凤槿萱倒是笑了起来,一把将珍珠按了下来。 若是刺客,她就立刻杀了她们。 不过一会儿,就听到外边声音又定了下来。 凤槿萱道:“看来不是刺客。” 话音刚落,一个穿着王爷才有独特紫色袍带的男子走了进来。 他平日爱穿红衣,今天倒是改了性子了,想必是在宫里见过了皇上,所以特意隆重的穿戴了起来。 “王爷,好久不见。”凤槿萱笑道。 珍珠彻底蒙圈了。 “新婚之后,的确很少再见到你了。”英亲王一时间几乎难以自控,一身排山倒海的气势。 珍珠已经被吓成了一个鹌鹑不敢动弹,凤槿萱推了推她:“这里没有别的事情了,你先出去了。” “都是你……坏了我的好事。” 珍珠一路小跑着就沿着宫墙往外走。 “什么好事?”凤槿萱道,“臣妾不懂。” 珍珠觉得自己知道了太多不该知道的事情。 天啊,三娘子果然不是一盏省油的灯,三娘子居然和英亲王有一腿!白如卿戴了绿帽子! 天啊,三娘子居然和英亲王合谋做坏事! 天啊…… 她是不是知晓的太多了…… 臣妾!自称臣妾!凤棋那个人到底偷偷做了多少孽啊! 凤槿萱端庄地坐在床上,一袭红色长裙艳若夏花,黑色的长发铺在床榻上。 那模样,平白地勾动了英亲王下腹处的火气来。 “你这个贱人!本王还没有死呢,你就巴不得尽快改嫁!莫不是嫌弃本王老了!哈哈哈哈!都道是自古嫦娥爱少年,你可是看上白如卿那么一个小白脸了!” 凤槿萱颇是怜悯地看着英亲王的脸,只觉得他的模样十分可悲。 面对一个深爱的女人,却从来不肯承认。 “王爷,我不是慕容血嫣。你要的女人已经死了。”凤槿萱道。 “死了?是啊,是死了。当初是你亲手调试的毒药,当初是你亲自帮本王安排地在皇上身边的人手,甚至是你亲自打通太医院的关节。如今,你不仅背叛了你自己,背叛了本王,你甚至背叛了梁医正。你忘了慕容家一千多口人全部斩首菜市口,你忘了你母亲被卖入伎寮,你忘了你如何在宫里小心求生时候,谁一次次帮你的……你忘了,你全都忘了。” “若是慕容血嫣在此,我觉得,她听了你这么多话,她应该会回到你的身边了吧。” 凤槿萱好整以暇地理着本就十分规整的衣角:“可是你说的那个惨案,和我一点关系都没有。我从来不曾见过慕容家,就算知晓了慕容家满门忠烈死于非命,可是对于我而言,如今国泰民安,凤国公又是我的祖父,慕容家……太遥远了。” “你……血嫣。” 凤槿萱一笑,当真把脸上的人皮面具揭了下来,露出人皮面具下艳绝天下的那张面容。 “是啊,这张脸,这张脸的主人已经死了。” “你当真不是血嫣?”英亲王目露疑惑。 “嗯。”凤槿萱笑道,“我对于你们而言不过是一个不相干的人罢了。” “那你是谁?” 凤槿萱饮了一口茶,抬眼道:“你不应该问我是谁,而是应该问慕容血嫣是如何死的。我不过是一个无名之人罢了,白戴了这么一张人皮面具,空占了这么一个身份,名字?我现在用的名字是凤槿萱……” 英亲王冷道:“我知道你是谁了,你是千面佛的人!” “呵。”凤槿萱不置可否,她不至于将自己的底细全都剖开在他的面前。 “不论如何,今日既然让我知晓了这么个秘密,你又坏了我的计划,你就不用在想着活着了。” “天下男儿皆薄幸,金老先生此言当真不虚。” “你杀了我的爱妻,夺了我爱妻的面皮,如今有坏我计策,我岂能容你。” 英亲王拔剑而上。 凤槿萱悠闲抿茶,甚至于想到了今日太后说的好“计策”。 只要她死了,太后就能得到诸多好处,凤槿萱今日在后宫之中,果然难得到什么便宜啊。 英亲王眼看着剑就要刺在了凤槿萱身上了,偏巧被凤槿萱姿势巧妙地躲了过去,英亲王不信这个邪,立刻举剑又上。 在小小的床榻上,凤槿萱每次都险象环生,每次又堪堪夺过,姿势偶尔狼狈了些,却总是没有空了的。 那剑要么就是划了一片衣袂,要么就是割开了一个荷包,甚至于打散了发髻上的绢花,就是奈何不得凤槿萱分毫。 英亲王几次希望落空,终于琢磨出了一些门道了,收剑笑道:“好一套小擒拿术。” 凤槿萱侧头一笑,露出两个甜美迷人的酒窝,声音却十分沉稳:“承让。” 天晓得什么小擒拿术,不过就仗着本尊功夫超人,才堪堪夺过的罢了。 英亲王面色一凉。 “凛、凌!” 凤槿萱心中一凛。 果然就看到两个戴着凤凰鎏金面具的顶级贴身暗卫从房梁上落了下来。 凛哥哥,我错了…… 凤槿萱叫苦不迭。 凛和凌武功绝高,比之慕容血嫣本人不逞多让。 而凛,凤槿萱如果没有记错的话,后来被女主本尊花了几百两银子买了卖身契,自此之后对女主不离不弃,一生相守。 最后凛易容女主,在那场盛世婚礼之中,行刺失败,从高楼上坠落而下,死的凄凉。 女主扮作宫女混出宫闱,去见北静王,联合敌国势力,东山再起。 行刺那个最后称王的人,凤槿萱一时想不起来那个人是谁了? 好奇怪,一直以来,知道有那么个人,明明是除了男主北静王之外,最大的反派BOSS,凤槿萱再传过来之后,却从不曾听闻过,甚至想亦想不起来。 难道是英亲王? 那个男人,好像是一位臣子,最后却谋反成功,君临天下。 绝不是白如卿,白如卿是从商去了,最后万箭穿心而死。 那个在狩猎之后,即将称王之人,到底是谁? 凤槿萱见到凛之后,只流露出了片刻的沉凝便陷入了沉思。 “将这个女人给我格杀在此!”英亲王没有心情与凤槿萱研究那么多事情,立刻挥手下令道。 凛便攻击而上,凤槿萱险险避过,凌作为凛的双生meimei,极为有默契地从凤槿萱的缺口处攻了上来。 凤槿萱臂膀被划开,刺痛的感觉。 她捂住了流血的胳膊,被逼在墙角,绝望地看着凛和凌。 凛不愧是女主默默守护的备胎1号,实力果然强劲。 “英亲王!慕容血嫣之死,难道你就不要报仇了么!”凤槿萱干脆开始扯谎,想着能让英亲王停下来留她一命的话。 凛和凌却均是一滞。 凤槿萱灵机一动,若是说服不了英亲王,干脆就说服这两位就好了。 这么想着,一边堪堪夺过已经慢下来的致命袭击,一边高声道:“鬼师被废,夜明出塞边疆,慕容血嫣被暗杀,是非阁如今已经乱刀前所未有的地步了,王爷难道不感兴趣么!” 听到鬼师被废,凌一个踉跄,一个习武之人差点跌坐在地。 好在英亲王负手背对着凤槿萱,不曾看到。 鬼师是他们的师傅,这群孤儿如同父母一般的存在,他们怎么可能会不上心? “呵呵,你说的,本王自然会去查。无论如何,你今夜必死无疑。” 凤槿萱轻松躲开攻来的剑,道:“王爷,是太后今日授意您来杀我的么?” “倒是聪明……” 是了,太后从来没有想过让慕容血嫣活下来。 什么准备好的宫女尸体,都是假的! 慕容血嫣已经有着失控的可能,一个不听话的棋子,弃了便是稳赢的局面,为什么不弃? 凤槿萱就是那么一颗不听话的棋子。 今日太后的话已经说的那么直白了,她居然还抱着一线希望,早知道如此,就算是抱着爷爷的大腿,她也绝对不会来啊! “如今是非阁已经乱成了一锅粥了,宫师姐已经自顾不暇,仇家又屡屡寻仇上门。”凤槿萱低声对着凛和凌说着,“我是千面佛手下,奉命办事,师兄师姐可否能饶得我一条性命。为了是非阁!” 凛和凌都不说话,只是对视了一下。 凤槿萱瞅准了故意留下的缺口,破窗而逃。 天旋地转,外边星子洒满了树木花丛,没有了阳光照射,一切都显得那么阴森可怖。 左臂的伤口痛得让人难以自制,凤槿萱跳出窗户后,就抿紧了唇坐在窗户下,一动也不动。 凛和凌亦跟着追出了窗户,头也不回地朝着花木深处孤僻的道追了过去。 许是料定她没有戴人皮面具又身负重伤不能朝着光明大道走。 凤槿萱又过了会儿,听到英亲王大发脾气地喊着:“来人啊!宫里闹刺客了!刺客刺杀了白夫人还逃跑了!快来人啊!” 凤槿萱坐再窗户下,悄悄透了口气,等到宫中乌压压站了一片的人,敲锣打鼓地寻找凤三娘自白夫人的时候,才戴上了人皮面具,又翻回了窗户。 血液滴滴答答的滚落,凤槿萱痛得说不出话来,却听得外边另外一个声音也哭得惊天动地的。 原来是珍珠,正在外边哭呢。 “珍珠……”她轻声换道。 珍珠听见响动,走了进来,看到凤槿萱的形容,吓得握住了嘴巴:“三娘子!” “记住,别告诉别人我还活着!”凤槿萱痛得几乎昏厥过去,捂着出血不止的手臂对珍珠说。 珍珠虽然在凤槿萱跟前迟钝了一些,然则到底是凤槿萱的事情太过诡异了一些。 实则,凤娇鸾能把珍珠给凤槿萱,早就把珍珠调教的十分得人心意,聪明,在宅子里手段也齐全,是个玲珑剔透的人儿。 今晚宫中风云骤变,珍珠原以为自己也会性命不保。 主死,奴怎么可能还活着! 看到凤槿萱还活着,她喜出望外,听到嘱咐,连忙点头:“小姐放心,奴婢这便去拿热水伤药来。” 凤槿萱不敢看自己的胳膊,只觉得痛到几乎没有知觉了。 “快去,知道怎么说么?” “奴婢知道,奴婢是自己身上受伤了。” “只要等到明天……”凤槿萱啪珍珠不听话,起了异心,还谆谆嘱咐着,“明天宫门一开,爷爷进了宫,如卿也来了,那老东西就奈何不了我了,这个宫室暂时是安全的,你不要走露了风声,否则你我主仆二人性命难保。” “奴婢晓得。”擦干了眼泪,珍珠点头。 凤槿萱脸上方才流露出淡淡的笑意。 血液不受控制一般滚滚淌出,凤槿萱大脑缺血再也不能做出她想,忽然听到隐约有男声唤她,好像如卿。 如卿,是你么? 我要死了吧。 这么重的伤,那刀口又不知道有没有破伤风,万一得了,她的命也就没了。 如果真的死了,如果还能穿越,我还想穿到这里来,哪怕过去也好,未来也好,我都想和你在一起。 凤槿萱昏厥了过去,白如卿迈入了宫门,进入寝宫,在屏风后看到了凤槿萱。 “凤槿萱”正握着自己的伤口,戒备地四处看着。 “槿萱,你怎么了?” 可是那个女孩儿用陌生而戒备的眼神看着他,就好像不认识了似的。 “你可是在怪我?” “你是白庭之的儿子?”慕容血嫣开口问道。 白如卿一怔:“你是谁?” 慕容血嫣上下打量了一番白如卿,她知道自己中了毒遭人暗算,原本以为必死无疑,却没有想到一晃神的工夫,却坐在了自己幼年居住的太后的宫殿里。 难道是太后娘娘怜悯她,将她救了下来,并且接了回来? 怎么可能!那个老妖婆。 紧接着,一连串的记忆撞入大脑,这具身体所经历的一切,除了内里的想法之外,自己所说所做无一例外全都显现在眼前。 好奇怪,她竟然背叛了师傅,背叛了英亲王,甚至在刚才还对着英亲王说自己不是慕容血嫣。 她是疯了么! 不对,她一定是中了蛊毒,所以才会这般做的。 “白如卿……”随着那记忆而来的,是白如卿的次次温柔以待,是婚后夫唱妇随的生活。 慕容血嫣只觉得羞愤痛恨,自己竟然与杀父仇人的儿子结婚了! 白如卿送了一口气:“你受伤了!” 珍珠端着热水、伤药、甚至针线走了进来。 慕容血嫣看了看自己的伤口。 真是狼狈呢。 自己真是邪魅迷了心窍,才会被那两个师兄妹所伤。 刀剑已经伤入了骨骼,皮开rou绽,流血不止,却还不至于被废掉。 “麻烦相公帮我用药……”慕容血嫣说道。 她只晓得另外一个自己已经说惯了这些,对于白如卿这么一个温柔小意的丈夫,她也是记得的,所以使唤起来也毫不犹豫。 白如卿隐隐感觉有些异样,可是伤如此之重又不能耽搁,便立刻拿了东西上来缝合伤口,撒伤药,慕容血嫣纵然坚强彪悍,可是依然几次痛得险些晕了过去。 凤槿萱再次睁开眼睛的时候,立刻便捏了捏自个儿的胳膊。 毁了毁了。 胳膊没有感觉,是废了。 当即就“哇”的一声哭了出来,这么一哭可好,身子下面有个男人微微动了下。 睡得迷迷糊糊的凤槿萱被吓了一跳,拱了拱被子,看到一个熟悉的臂膀,她就躺在那个怀里,然后顺着向上看,是好看的测骨,好看的脖颈,然后是……十分诱人的嘴唇,和鼻子尖组成一个迷人的弧度,凤槿萱一时看得痴了。 砸吧砸吧自个儿嘴,就要上去吃一口白如卿的唇,正要动,却忽然看见那嘴唇勾了起来一个好看的弧度,笑得人畜无害。 “槿萱,你醒了。”白如卿笑得慵懒缱绻。 “唔……”凤槿萱才想起自个儿的胳膊,“如卿我胳膊废了。” “……”白如卿沉默了一会儿,坐起来身子,“是麻沸散,你忘了么?昨晚伤口都缝好了,你会没事的。” 凤槿萱呆呆看着白如卿:“什么?昨晚你趁着我昏过去的时候都给我吧胳膊缝好了么?” 不仅如此。 白如卿想起昨晚一夜鸾,倒凤,颠,沉默了一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