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41章
墨渍? 白如卿轻手轻脚抚弄了一下她的袖摆,然后抬起眼睛,静静地看了眼凤槿萱、 凤槿萱笑得很好看,低低徐徐的,慢慢将袖子朝后拂了拂,仰着清新干净的容颜静静看着白如卿。 “如卿你在瞧什么?” 白如卿沙哑的嗓子,将注意力从凤槿萱的袖口转了开,他张口想要说话,却感觉好像有一股甜腥的东西堵在了喉咙,想要说话,一句话没有说出来,咳出了一口血。 凤槿萱看着袍袖上那点点红色,吓得慌了手脚。 “这是……中毒了么?” 白如卿点点头,又指了指桌子上的茶水:“有人给我们下了毒……但是很奇怪,并没有拦下我们。” “你感觉怎么样?还好么?”凤槿萱关心的问道,慌慌张张从袖子里摸出了一块儿手绢,擦着他身上脸上的血渍,“先撑一下,我们马上就到城里了,我给你请大夫。” 白如卿脸上的血色一点点褪去,剧烈的咳嗽着。 一点点的血喷溅出来,从口中、从鼻子里。 凤槿萱急得眼泪直往下掉,却束手无策,白如卿忽然从怀里拿出一个瓶子。 那瓶子瞧着忒眼熟。 “槿萱,我不知道我中了什么毒,但是我真的感觉……我活不久了。” “不会的……如卿你不要这样……”凤槿萱眼泪往下掉。 她一把掀开了车帘对着外边的马夫大声喊道:“解药,立刻给我解药!我没工夫给你装。” 车夫扭过头,是个年纪轻轻的男子,已经被吓得失了血色:“我真的不知道……夫人什么解药,我是被半道雇来的和我没关系……” 马车正在一片黑色的密林中飞速地奔跑着,天空上挂着一弯惨白的凉月,树叶风声,还有一只只奇怪的鸟类的叫声。 猫头鹰在枝头上愣愣看着那个疯狂哭着的女子。 白如卿的眼睛、鼻子、甚至嘴巴里都在往外流血,模样十分骇人。 他说不出话来,只是举着瓶子给了凤槿萱、 你的运气一直很好,选一颗给我,是成神遭受天雷轰顶! 还是无声无息的死去。 槿萱,你替我选。 凤槿萱猛然想起来了那瓶子是什么。 对了上回她把瓶里的药丸都塞给了梁又庭。 但是因为惦记着白如卿,于是也给他留下了一点。 虽然心里说的是一人一半,但是…… 还是因为当时手忙脚乱,所以不慎倒多了。 她一把拨开了小瓷瓶的红色封口,眼泪漫过眼眶,看不清什么都看不清。 抖抖索索的将药丸倒出来两三颗,最后咬咬牙全都倒了出来,将药瓶随手扔在一旁,抓着一把大大小小或是闪光或是刻了符咒的药丸匍匐到了白如卿的面前。 “如卿,如卿……”眼泪止不住地往下掉。 慕容夜明骗了她。 即使她不用刀,慕容夜明还是要杀了他…… 白如卿已经处在弥留之际,他恍恍惚惚地看着眼前女子的脸,忽然透过凤槿萱看到了另外一个灵魂。 长长的黑直发,尾端有着微微的卷曲,好像尾尾洒在身上的花藤,美丽的丹凤眼,皮肤很白净。 不是十分出挑,却也是一个小狐狸精一般可爱的女孩子。 眼睛有点发花。 那是她本来的模样。 她捏紧了他的下颌,看着他红色的眼眸,那双眼睛似乎看到了极为喜欢而心上的东西,正微微眯起笑着欣赏着。 将他的口撬开,勉强把药丸塞了进去。 “如卿,咽下去。” 一层层的光华晕在了白如卿的身上。 凤槿萱听到了剧烈的骨骼爆破的声响,很轻同时也很清脆。 他躺在身上,身上所有的毛孔都在往外流淌着污泥。 这是怎么了? 一层又一层恶臭的污泥滚出毛孔。 凤槿萱呆呆看了一会儿,忽然明白了过来,这是……洗精伐髓? 所有的身体里的肮脏所有的xue脉中的关窍都在被疏通清洗,在那些奇妙的……沼泽尸王馈赠的药瓶的影响下…… 没有直接三花聚顶位列仙班,可是能够洗精伐髓,将身体里的毒素逼出来也是好的…… 凤槿萱用手帕一层层地擦着他身上的污垢,一边轻声哭泣着。 马车夫不知道何时已经被那七窍流血的男子吓得逃跑了。 马车停在夜晚的山道上,只有凤槿萱隐隐约约的哭泣声传出来。 所有的家当拖了顺丰镖局,倒是不怕丢了。 凤槿萱拉开了车帘,夜晚风冷,她擦了下眼泪,坐到了马夫驾驶的位置上。 忽然失笑。 想起来,现在就算到了城门口,也进不去的……除非拿了圣上的圣旨和印。 车内的白如卿一身血污昏迷了过去,不知道何时才能醒……现在…… 凤槿萱一扬马鞭,催着马沿着道路朝着城中走去,周围林子里有许多绿色的眼睛。 是一条条山林中的狼,远远的就能够闻到一阵血腥味。 那个车夫遇害了么? 凤槿萱打着马,完全不看那些狼。 它们抢夺者马夫的尸体,只是抬头看了速跑过的马车便不再追赶。 到了城门下,凤槿萱喊着守兵开门。 并且拿出了圣上的圣旨和官印,高举过头。 城门立刻就开了。 守门的大将迎下了城楼,不出意外地看到了一个俊俏的美男子。 白家的公子出了名儿的风流俊雅,果然名不虚传。 那美男子轻声冷哼:“那蠢货车夫被狼吃了,不得已,本公子只能自己驾车。府衙在哪里?” 守城的大将连忙引着凤槿萱进了州府。 这里的知府早已经等候多时,为凤槿萱安排了住处。凤槿萱跳上车,蹙着眉看着仍旧昏迷不醒的白如卿。 他只是睡着了,但是他的骨骼扔在发出一阵阵吓人的爆破声响。凤槿萱上前,见过了之后就把上任调状交给了下边办事儿的去做登基。 小皇帝豪奢的狠,整个扬州城都给了他。 “不早了,接风宴就不必了,早些安置了吧。有什么事情,明日再说。” 凤槿萱哭得厉害,眼底一层深重的乌青色,口气亦是淡淡的,不见喜怒。 高不可攀的俊俏公子。 扬州知府连忙点头称是。 又忍不住看向凤槿萱身后的马车。 “里面是我的一个好兄弟,听说扬州城风光好,陪我一起来的。”凤槿萱声音淡漠而冰冷,冷冷斜睨了一眼扬州知府,霸道和不屑浑然天成,“怎么,你有意见?” “没有没有,既然是您的好友,扬州城自然欢迎。” “他病了,有大夫么?”凤槿萱淡然道、 “有有有。” 凤槿萱被一行人恭送进了一处别院。 别院中极尽琳琅别致。 凤槿萱勾了唇角淡淡地笑着看着眼前的一切,几个梳着双髻穿着襦裙的小姑娘提着明灯,两眼放着好像狼一样的光芒看着凤槿萱。 凤槿萱不理会她们,扭头从马车上抱了白如卿下来。 亏得她力气大是习武之人,将白如卿抱入怀里,一个受抱着攻,竟然没有任何违和感。 小丫鬟们的表情就一个个的崩了下来。 凤槿萱失笑,大声喊了一句:“去烧热水,本少爷要洗澡。” 屋子里已经被有心想要巴结京中权贵的官员们收拾的十分好。 隔着丝纱屏风,凤槿萱放下了帐幔,将白如卿拖入了热水莲桶中。 白色的衣裳被泥污一层层的浸透,凤槿萱用热毛巾一遍遍擦洗着他的身体。 他的双眼紧紧闭着,呼吸均匀,却不见醒来。 “你快别捉弄我了,你快醒过来啊,快醒过来。”凤槿萱几乎有点哽咽,“我知道你没事的,快醒过来好不好?我被你吓到了。快醒醒……” 白如卿却就如同正常的人闭眼小憩一般,一直醒不过来。 她的眼泪一颗颗啪嗒啪嗒落在莲桶里,将自己的衣裳也脱了,爬进了热水里,将白如卿抱着。 小小声嘀咕着:“难道是我用药的时候迟疑了太久了么?所以……你才会变成这样的活死人?” 凤槿萱忍不住哭泣出声:“我不是故意的呀……不管怎么样,你不要以为你现在这样就能不做我的丈夫了。你就算这样,人也是我的!” 丫鬟们收拾了一个小院子,凤槿萱给白如卿洗好了澡。 然后穿戴停当,把他放在椅子上,看着那张俊俏的脸,忽然想起了自己在现代的时候花了大几千块钱买到手的娃娃似的,等身高,还有高仿真的皮肤…… 没关系没关系,反正死不了,他就总会醒的,但是想到娃娃,凤槿萱还是看着白如卿的眼神儿有点不大对了。 将白如卿抱回了屋子里,想起来现代医疗里对植物人最好的做法就是每天多和他说话。 凤槿萱将杯子盖好,牵起了白如卿的手:“如卿,时候不早了,咱俩早些安置吧。” 说罢了,才吹了灯,顺便将暖烘烘的白如卿抱进了怀里,比抱杯子舒服。 抬起眼睛,看到比她买的那个叫浅的娃娃还好看的白如卿,心情忽然很好,凑近他的鼻子噙了口。 “如卿如卿,我们睡觉。” 这才是她嘛,那么文绉绉的不像是一回事儿。 …… 凤槿萱将一个不谙世事的纨绔发挥到了极致,白天声色犬马,逛园子,停戏曲儿,喝大碗茶嗑瓜子儿松子儿,还跑去勾栏里挑了几个好看的小白脸儿回家。 扬州的官员松了一口气。 纨绔嘛就该有纨绔的样子。 凤槿萱反正对政务也不大懂,玩了三天,做足了鲜衣怒马的少年郎,才草草把所有扬州的官员叫到了一起。 一番挑肥拣瘦,把几个对她不敬的高官指着鼻子骂一通,然后就潦草地表示自己要去睡觉了。 金钱米粮好好供奉着,这是她的地界,谁想挑战她的权威尽管来试试。 或者说,想要给小皇帝告状尽管去,看你能不能把折子递到皇帝手中。 说完了,也没什么心思表扬夸赞他们,就走了。 人们松了口气儿。 城主嘛……整个扬州城都是皇帝送他的礼物,那他们就当爷爷似的好好供着就是了。 只要不管政务,他们钱有的是,两不相干也没关系。 凤槿萱宣扬了一遍儿主权,并且宣扬了一遍儿她的暴力和无法无天,老子扬州城第一你们谁都别想得罪老子的信念后就扭头走了。 她在宅子里特意挑了一个院子,竹林萧萧,让他坐在当中,几个她找来的小白脸正在院子里照顾白如卿。 白如卿被她换了一身红色的衣裳,黑色的领口袖口绣着繁复而精致的花纹。 找那些丫鬟伺候他有点不放心。 万一他昏迷着被占了便宜怎么办。 “他好点了么?能吃东西不能?”凤槿萱信步走过来,轻声问着。 几个小郎君看到凤槿萱来,忙忙地想要表现一番。 小郎君却不假辞色,真的让人心中烦躁。 “已经好多了……”其中一个轻声道,瞧着凤槿萱自然而然投过来的目光,心中怦然一跳,“能看到眼皮子下面的眼珠子滚动。” “吃了么?” “给他吃了半碗燕窝粥。” 凤槿萱点点头:“知道了,你们都下去吧。” 大踏步走了过去,坐在了白如卿的怀里。 手指微微抚摸着他的额头,眉心紧紧蹙起:“还不起,还不起……” 白如卿我想看你哄我开心。 想看你容忍我发脾气做错事。 想看你跟在我身后陪着我胡闹。 白如卿你快醒醒…… 伏在他的怀里,忽然听到了一声鸟雀轻盈的叫声。 她抬起眼睛,看到一只白孔雀正落在一株茂盛的竹枝上。 孔雀? 那只白孔雀看到凤槿萱并不害怕,反而跳动了几下,展开翅膀从树上飞了下来, 孔雀会飞? 白孔雀定定落在了白如卿身上,看着伏在白如卿身上那个一身白衣男装的女子。 它慢慢低下了头,一颗眼泪从白孔雀的眼睛里滚落,落在了白如卿的脸上,慢慢滚动着滑到了他的唇间。 啊……哪里是孔雀…… 凤槿萱这才反应过来。 这是凤凰。 这天下居然还有凤凰? 而且凤凰还哭了。 “我那什么……谢谢凤凰赠泪,不过您这眼泪……又什么用么?”凤槿萱这两日扮演痞子多了,说话也自然而然带了点儿纨绔痞气。 凤凰眼中含了笑。 一身光华忽然变成了她曾经用的法力球一般的东西,然后又重新变成了凤凰,直接将凤槿萱扑倒。 “唉呀妈呀……卧草流氓凤凰给老娘死开。” 凤槿萱正准备施展自己的本事把那凤凰身上的毛全拔了,却看到那白凤凰的眼神像极了…… 白如卿平时瞧着她笑的模样。 “你……你是如卿?”凤槿萱觉得好像有天雷重重滚落。 那鸟儿就这么笑着趴在凤槿萱的身上,张开了翅膀,宽大的羽翼好像两只手臂一般牢牢的抱着凤槿萱。 带着翎羽的鸟=头蹭着凤槿萱的脖颈,一下下,温柔而体贴。 那光华又淡开了一些,慢慢得,整只白色的凤凰都化为了一点一滴的仙法,慢慢融入了白如卿的身体里。 凤槿萱仍旧保持着羞耻的姿势仰躺在地上。 想起来自己身为那个什么荆澜的时候,体力的法力有时候也会变成守护神兽。 她还吐槽过荆澜的守护神兽虽然凶猛强大,但是却是一只很不好看的蛇。 阴森冰冷而恐怖,不小心就能吓到人,若是一只凤凰该多好。 难道,这是白如卿的法力? 凤槿萱看了看白如卿。 躺在那里毫无声息的模样,不知道是死了还是活了。 自从那天白如卿显灵露出了一只白孔雀的真容后,凤槿萱就日。日颓废。 为何自己的是一条蛇,他的就是一个孔雀。 为何自己是黑色的,人家是白色的。 一条蛇和一只孔雀,怎么看怎么不搭配。 好忧桑。 同时又一直期待着白如卿再次显灵,这次哪怕是老鹰也比较好啊,能够安抚她受伤的小心灵。 而且老鹰就是捕蛇的,寓意是凤槿萱总要被白如卿捉到,多甜蜜~! 为何是凤凰…… 凤槿萱抑郁了好几日,整日斗蛐蛐完了斗鸡,又爱好上了捧一个戏子叫小凤仙的。 那唱调听不大懂,但是因为大家都觉得那戏子不错,于是她洒了大把银子。 为什么没有淘宝。 有了淘宝,她可以一天24小时都坐在淘宝跟前逛,戏园子一点意思都没有,唱什么都听不懂多难过! 凤槿萱捧完了戏子,带着两个分别来自知府和知州送来的青衣小厮的带领下,偶尔路过了红楼。 她抬头看着一群挽着帕子香粉扑入的小姑娘,陷入了深思。 听说古代的小姑娘不只只会玩一些那种“我活儿好”这样的东西,她们琴棋书画样样精通。 虽然比较贵,但是身为扬州城主的凤槿萱怕花钱不是么? 而且自己没有那个功能,也不怕染病,就进来听听曲儿什么月满西楼啊,她都听得懂。 说不得还能一起下下棋之类的,下棋虽然比网络游戏差了点儿,好歹也是个娱乐不是? 这么想着就迟疑了下来。犹豫不决自己到底要不要进去。 两个青衣小厮面色各异。 不是说白公子爱的是面相俊俏儒雅的小公子哥儿么,怎么一个断袖还站在红楼跟前发呆? 难道…… 哎呀妈呀怪不得白丞相会把他送到这么个山高皇帝远的地方,估计在京中胡闹够了,实在太丢人,干脆就送到了这里,还不怕丢人。 皇帝估计也是这样想的。 连皇帝都这样包容他了,谁还能怎么着? 在两个青衣小厮眉来眼去交流想法的时候,凤槿萱已经掀起了袍子进了小楼。 青衣小厮连忙跟了上去。 那当先的老鸨满脸对着笑走了进来。 “公子是哪家的啊?” “敝姓白,名如卿。”凤槿萱毫不在意的抹黑自己相公的名声,“你们这儿的偷拍花魁在哪里?” 顺手从袖子里掏出了一张一百两的银票,砸到了老鸨的脑袋上:“带她过来让我瞧瞧。” 老鸨两眼放光:“公子真是出手大方,公子请跟随我来。” 一边儿轻声对旁边的丫鬟道:“赶紧上去,让屋子里那个穷酸秀才出来。” “可是……今天是约定好的那一夜……” “什么约定,让他去跟城主说约定去?” 凤槿萱将那些闲话听了七八,冷笑:“呵呵,难道我是棒打鸳鸯,她不想伺候非要伺候她的穷酸秀才,那就让她伺候去。走,咱们去别的楼看看。” “哎呦……公子您别急啊……”那老鸨立刻冲了上来,拽着趾高气昂的凤槿萱的袖子,“别介别介,姑娘她有空有空,谁说没空了,我这就叫她下来。” “mama……我在这里。” 凤槿萱抬头,心头猛地一跳。 果然不能念叨太多遍儿了,说聂小倩就来了,这张脸长得真像王祖贤。 个头……比凤槿萱还高了那么点儿。 “公子?来房间一叙?我就是扬州城的头牌花魁,我叫苏小小。” 您的身高体型哪里像是苏小小了?! 凤槿萱看着她脸上那道笑的时候比较略微有点明显的法令纹和高大的身材,忽然没了兴趣。 “看来未必最好的就是适合的自己的,我比较喜欢身材……” 凤槿萱那句我喜欢身材娇小的妹子的话还没说出来,就看到聂小倩车开了纱裙,露出了里面白嫩的大腿,还晃了晃。 ……有点意思啊? 以为是个贞洁烈女,不过贞洁烈女哪里会来这种地方。 “那好吧,我且同你去看看……” 凤槿萱上了楼。 “我饿了……”她忽然顿下,没话找话的看着老鸨。 老鸨愣了下,立马道:“这就备上酒菜!~” 进了屋子里,凤槿萱就看到丫鬟一道道美味佳肴送了进来,老鸨也跟了进来:“要不要多叫几个,热闹热闹?” 凤槿萱害怕那些女的乱摸,干脆利落的拒绝了。 屋子关上后,便看了看周围的陈设。 唐伯虎的春6宫画挂在墙上,然后是一片别的琴棋之类。 “可会弹琴?”凤槿萱话音刚落,扭头就看到那姑娘把身上的衣服脱的只剩下了一个肚兜。 额…… 老子是找你来下棋的啊,你把衣服穿上好好说话成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