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6章 原谅
江水媚回头淡淡一笑，“我也会记住的。“非常明媚的一个笑容。 曲清拂袖而去，把门摔得很响。 傍晚时分，江炳怀抽出时间过来看看江水媚，曲清则跪在门外，祈求江炳怀的谅解。 小怜把熬好的药汁端过来，一闻到药味，江水媚眉头立即皱起来，转过脸去，一手捏着鼻子。 天知道，她最讨厌喝中药了。 见状，江炳怀说：“水媚，良药苦口利于病，不能不喝。”江炳怀还是那副淡淡的样子，可是话语间的关心却是人人都听得出来的。 江水媚头摇得像拨浪鼓，“我不要，令可好得慢一些都不要喝中药！“ 小怜咬唇，笑意从唇边散出，小姐是什么时候开始这般讨厌喝药的呢？ “水媚，你已经不是小孩子了。” “我是大孩子！” 江炳怀：“..。” “我就是讨厌喝药，无论如何我都是不会喝的。” “水媚，喝药这区区小事情都要别人为你担心，你要如何自力更生！” “自力更生不包括吃药！” 江炳怀再次无语，示意小怜把药汁放下来，再让她去拿几颗蜜饯。 很快蜜饯拿过来了，江炳怀指着蜜饯，继续耐心地说：“快把药喝了，只有这样你的伤才能痊愈，不喝药若身子再出什么问起，那岂不是得不偿失？” 江水媚态度坚决，把碗推出去，“我不喝，爹爹，你端出去吧，这个药是怎么看怎么难喝，我是一口都喝不下去的。” 突然心中生出了一丝留恋，一丝不舍，不为别人，就为眼前一心一意待她好的小怜。 小怜见江水媚半天不说话，疑惑不解，问：“小姐，你怎么了？”而江水媚还在盯着她看，眼神里的东西她看不懂是什么吗，但绝对不是坏的，这点小怜还是能分辨出来的。 见状，江炳怀沉下脸，端过药汁放在江水媚手里，声音不复当时的温和，“自己都不想着去照顾，何谈过得更好，且速速把药吃了。” 江水媚脸也垮下来，委屈地绞着手指头。她就是讨厌喝药，最怕的也是喝药，如今这样一碗浓墨重彩的药汁放在她面前，她要喝得下去才怪呢!闻着都想吐。 “爹爹，女儿是真的喝不下去。” “喝不下去就家法处置。”话落，江炳怀站起身，看都不看江水媚一眼，径直走出房间。 路过站在门外的曲清一眼以后，江炳怀沉声说：“跟我来。” 曲清立即喜不紫溢，小碎步跟着去了。 房屋中，江水媚和小怜大眼瞪小眼。 “你帮我把这个药给倒了好吗？”江水媚声音懦懦的，此刻由故意带上了鼻音，整个人可怜兮兮的。 小怜后退一步，低头尊敬而卑微，“抱歉，老爷说得对，药是根本，所以奴婢不能这么做。” 江水媚挤挤眼眶中的泪珠，嘴唇嘟起来，哀怨瞬间占满脸，“是真的不能这样做吗？” 小怜非常想翻白眼，她怎么感觉小姐这次醒来和之前有很大的不同呢？具体说不上来是什么地方，但就是和之前的小姐不同。 起码以前的小姐不会用这么哀怨的眼神看着自己，让自己帮忙完成一些不好的事情。 “小姐，老爷说得对，良药苦口利于病，您还是喝了得好。” 江水媚扁嘴，“不喝真的不行吗？” 小怜头点得像小鸡啄米，“对，对！” “与其这样，还不如真的一头撞死好啦。”江水媚摇晃着脑袋，心中腹诽，若不是那该死的曲清，自己犯得着用身家性命开开玩笑嘛？她以后再横行霸道在自己头上，看她不好好收拾她! “小姐，你可千万不能这样做。”小怜着急地说，“你不能当自己生命是儿戏，无论如何！” “要我吃药那不是要了我的老命嘛，与其这样我还不如一头撞死算啦。”江水媚拍打着被子，表情很是痛苦和无奈。早知道这样就应该装昏迷直接不醒算啦。 但是这样，那苦到家的药还是要落入自己口里。江水媚凌乱中，早知如此何必当初啊，真是个红果果的教训。 “小姐，再不吃药要凉了。”小怜直勾勾看着被放置在一旁的药碗。 江水媚立刻移动，突然抱着头装作很痛苦的样子，声音瞬间虚弱，“我头晕，身子发虚，想要休息了。”说完还不忘拿着她水灵大眼看小怜。 小怜不忍江水媚痛苦，当即站在江水媚床边，关心道：“小姐是不是头不舒服了，要不要我把大夫给您请过来。” 江水媚摆手，身子缩下去，拢了拢身上的被子，“不用了，我就想好好休息一下，你出去吧，不要打扰我了。” 小怜不疑有他，乖乖出去了。 江炳怀书房中，曲清规矩立在地上，一眨也不眨地把江炳怀看着。而江炳怀坐在书案前，漫不经心烦着手上的奏折，许久都不曾看过曲清一眼。 “老爷，水媚的事真的不是我做的。” “现在说这些还有意义吗？江炳怀声音如水，听不见一丝欺负。 曲清都快要急哭了，“老爷，真的是水媚拉着我的头往岩石上撞的。”江炳怀越是淡漠，越是不看人，表现得越是不在乎，这件事情在他心里的分量就预测大。 和他生活了那么多年，这小小地方她怎么可能会不注意到，由此可见，她此刻的着急是有多么真切。 “水媚有必要那么做吗？况且痛苦的人是她，她身上还有伤，犯不着这样做。” “老爷，这事情本就简单，何必要将它给复杂化呢？”曲清也是无奈了。 江炳怀看了她一眼，不语，低下头继续看奏折。 见此，曲清心里就更加不好过了，也越发埋怨起江水媚。 “老爷，我真的没有想过伤害水媚，这真的是她拉着我的手撞上去的。”曲清欲哭无泪了，为什么江炳怀就是听不进去，为什么江炳怀如今那样相信江水媚。 “想和让我原谅你，前提是你取得水媚的原谅，否则..”江炳怀意味深长地看了曲清一眼，不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