44.游走
未时二刻,人间之里。 我推开了武器店的大门。 还是记忆里的那个样子。 奇怪,明明没有离开很久,却还是有种恍如隔世的感觉。 也许是最近的糟心事多透了。 我走进屋子,想要打扫一番,不过屋里干干净净的,说夸张些就是一尘不染。 看样子早就有人帮我收拾了。 应该是铃吧。 真是莫名的安心,就像是回家的感觉。 虽然说这里就是我家,目前。 那张字条还放在哪里,被动过的样子,端端正正地摆在柜台上面。 我走进了卧室,那里倒是没有被整理过的样子,我抖了抖被子,把箱子和床头柜的灰尘擦掉,才走出来坐在柜台后面。 武器店,再度营业。 呼… 人们爱怎么说就怎么说吧,有队长的承认,有铃的信任,也就差不多了。 有够安静,和往日差不多的样子。 也对,这个位置就像是个哨所。 不过啊… 无聊,那点焦虑早就被我抛到九霄云外了,我现在只感觉无聊。 也不知道主君说的所谓宴会还要多久。 花之暴君会有多少怨气。 被区区妖精打败什么的…啊,才不是妄自菲薄,只是妖精… 理所当然的孱弱。 我用指节敲打柜台,一下又一下。 为了解闷,虽然没什么用。 有点热了。 心静自然凉是不存在的,而风衣我是不想脱的,为了装酷,所以零式又被我插进了水桶。 不错不错。 说起来,易,虐待你自己的兵刃你会有所快意吗? 我不知道,不过支配的感觉很是不错。 靠近的气息…是铃的。 很快,小铃的身影闯进了我的视野。 还是那副不乐的样子么… 明明身为当事人的我都把那种事情当做无妨了,有必要吗?我可是个没心没肺的混蛋啊~ “欢迎光临,铃。” 我从柜台后面跳到她的面前,微微鞠躬,一手按在胸前,做出绅士的礼节,说。 很滑稽的样子,因为不合时宜,就像夏天穿着厚重的棉衣。 小小的牺牲而已,不足为提。 “易大人?” 她疑惑地歪了歪头,估计是被我的反常举动惊艳到了。 也算是成效了。 我伸出手,摸她的头,直到她的头发乱蓬蓬的才心满意足地收回了手。 “你这副样子还真是让人不快。” 像我一样。 “对,对不起…” “喂喂,才不是这个啊,笑一个怎样?” 是呢,阴霾什么的不该笼罩在铃的脸上,我就算了,而她理应是金乌照耀之人。 她小小地愣了一下,然后挤出一个勉强的笑容,不伦不类,硬要说的话还不如不笑。 虽然我秉承着身体可以用来欺骗精神的说法,可用在别人身上总觉得怪怪的,勉强,多少带着这样的意味。 “算了算了,姑且是我的错吧。”我叹了口气。 “哎?” “不过啊,就算是这样说,我也不觉得后悔,只是为难罢了。”我背过身自言自语,摆出一副高深莫测的样子。 这话不止是说给她听,也是说给我自己的。 仅仅是放在心里就可以明志就不会有那么多人写诗篇了,怎样都有告诫自己提醒自己不让自己脱离自己想要的轨道的意味。 我姑且把铃当做一个合适的蛮不错的听众,毕竟,把心中隐秘倾诉出来的感觉,是很迷人的。 “对一件事感到后悔的话,就是对先前所做一切的否认,不管是功勋还是业障,一并的否认。我也许会内疚,会彷徨,会无可奈何,但绝不会后悔,我不想否认任何人的努力,无论对与错。嘛,大可以说孤是偏执的笨蛋吧,可这就是事实,属于我,属于孤的事实。” 让人迷茫的论断,至少对铃来说是这样吧。 子,与孤的世界。 啊,才不是,那是仅仅孤一人的世界。 “嘛,刚刚的话就当做没听见吧,只是孤即兴的牢sao罢了。” 我甩了甩手,说。 “唔…” “我想说的是,功勋也好业障也好,那是孤的,你没有必要为了我的事情把自己搞得失魂落魄的,就这样。”
再怎么说,孤也是个不适合擅长言语的家伙。 就这样直截了当的说出来好了。 这才是我的风格。 “啊,反正也是心烦,要不要出去兜兜风?铃。” 我把双手托在脑后,说。 我讨厌常理的牌序,因为无聊。 “兜风?”她问。 那份失意被压到地下了。 姑且算是转移她的注意点吧。 等她记不起来或者不在意了,那份失意就失去存在的根基了,流放到世界之外。 “对,兜风,差不多像上次那样,”我回过身冲她点了点头,“也许该说是四处造访吧,嘛,都一样了。” 我没有等她的回复,直接拉着她走出店门,召唤出巨阙坐了上去,然后招了招手。 没错,我在逼迫她做出唯一的选择。 要说理的话会很浪费时间,偶尔的小小独裁也算不错。 她坐到了我的身后,轻轻地揽住了我的腰。 结果既成。 那么,起飞吧,巨阙同志! 我cao纵着巨阙缓缓升起,等到了十几米的高度,开始前行。 方向调转,目的地是,红魔馆。 驾驶中… 到了。 “这里是…” “红魔馆。” “啊?” “嘛,才不是当叛徒把你送出去,我要是想这么搞还不如绑稗田实在些,简简单单理所当然的串个门而已。” “不是啦,我不是说这个,只是…” 我耸耸肩,没理会她的说辞,站起身,走了几步向她行礼,“请”的姿势。 看她没动,我干脆一个公主抱将她抱起,准备就这样走进去。 她的脸瞬间就涨得通红,急忙地摆手推辞:“不,不用,我自己能走。” 我还是没有理会。 这样很舒服的说~ 孤还真是成了雾雨口中的hentai了呢。 到了大门口我才把小铃放下,她的脸已经红透了。 门番在睡觉,睡得很香。 有够敬业的。 “走吧。”我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