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九章 暗流涌动
“不要啊,兄弟,不要啊.....啊!!!” “给我老实点,今天就是你叫破喉咙,也没有人敢来救你!” 秦川平把红发一把甩在卫生间的角落里,打开花洒就把冷水按着红发喷。 红发几次挣扎想要站起但都被秦川平一把按了下去。 全身被淋湿的红发冷得瑟瑟发抖,嘴唇打颤,看着蹲在身前面无表情的秦川平,终于放弃了抵抗。 “大哥......我错了.......对不起,对不起。” 秦川平把花洒关了,然后看向红发,“知道错哪了吗?” 红发一怔,但眼看秦川平又要打开花洒,连忙开口,“大哥对不起!我不该收你做小弟!” 秦川平摇了摇头,又将花洒打开,“想清楚了再说吧。” “我知道了!我不该收你的衣服,对不起我错——啦!!!” 秦川平白了他一眼,把水压增大,半分钟后关掉花洒,对着失魂落魄的红发说道,“来,你把裤子脱了。” “这......”红发看着凶神恶煞的秦川平,终于只得照做,裤子湿了已经贴在了皮肤上。 秦川平鄙夷地扫了一眼,“就这?还敢笑我?呵呵。” 秦川平摸了摸口袋,摸出五十块钱,扔给红发。 红发吓蒙了,“大哥大哥,我开玩笑的!这钱我不要了,这钱我不敢要了!” “拿着钱,滚,买感冒药,再买两碗麻辣烫,驱寒。” 红发颤颤巍巍地接过了钱,瞅着秦川平的眼睛,有些不可思议,“难道是给我买的吗?” “废话,老子不吃麻辣烫!”秦川平狠狠瞪了红发一眼,“滚!” 红发连忙攥着钱,提着裤子冲出了洗手间,途中还踢翻了垃圾桶,半杯奶茶直接洒在了秦川平身上。 “他奶奶的,我刚洗的澡啊。” 秦川平又进了洗手间。 洗到一半,马猴带着一个微胖的绿头发的男人风风火火的来到了宿舍门口。 “龟哥就是这!” 绿毛龟脸上微烧,带着浑身酒劲就闯了进去,“妈的,敢欺负我兄弟,今天弄死你!” 绿毛龟站在卫生间门前晃了晃有些发晕的脑袋,“嘿,这门是坏的,锁不了!看我不弄死你!” 随着绿毛龟轻轻地转动把手,握着铁棍慢慢地推开门,憋着怪笑探头朝里面看去,可是突然绿毛龟脸上的笑容却僵硬了。 只见秦川平已经站在门后,一只瞪大的眼睛里带着杀意已经锁定了绿毛龟。 绿毛龟还没来得及动作,却被秦川平一把拖了进去死死锁死喉咙高高举起摁在墙上,铁棍也掉落在地上。 “哐嘡-” 绿毛龟慌乱地挣扎着,眼神四处乱瞟却只见秦川平一丝不挂。 “大哥!大哥!我才十八岁啊!” 绿毛龟用手撑着秦川平的手掌,可是秦川平力大无穷,仍由他怎么挣扎也挣脱不开。 慌乱的绿毛龟一个不小心踢到了秦川平,秦川平手上用力,只见绿毛龟的脚掌已经脱离地面。 “we—,大......大哥.......有话好说!” 秦川平看着眼神有些翻白的绿毛龟,将他一把扔了下来。 “你,想干嘛?” 秦川平冷眼看着摊在地上的绿毛龟。 绿毛龟的酒顿时醒了,反应极快,揉了揉喉咙开始说道,“大哥,我就是想来上个厕所而已。” 秦川平自然知道他在撒谎,“上个厕所这么急?带根铁棍是干嘛?疏通堵塞吗?还非得要趁我洗澡?” “拉肚子,憋不住了。” 秦川平若有所思的点了点头,捡起地上的钢管朝着绿毛龟指了指便坑。 “开始你的表演。” “现在不急......” “给我拉!” 秦川平一声暴喝吓得绿毛龟不敢再说话。 秦川平的狠辣他刚刚有了切肤的体验,他还不想死,于是只得照做。 “怎么了?现在又憋得住了?是不是因为我看着,你太紧张,拉不出来?” “是......是的。” “那我转过身去,三分钟,你要是拉不出来,今天就别想竖着离开这个厕所。” 【咚-咚-咚-】 “里面有人吗?” 秦川平瞪了绿毛龟一眼,让他把话生生咽了回去,“有,在洗澡。” “人齐了吗?” “齐了。” “行,同学之间要和睦相处啊。” 说完这句,宿管叹了口气就又去向了下一间寝室。 “真是不负责任。”秦川平这样想到,可是空气里突然弥漫起一股子臭味。 秦川平皱着眉看向了绿毛龟,后者面容欣喜,“大哥......我成功了。” “行,那就滚吧。” “啊,我感觉来了,还想再蹲会儿。” “噗—噗呲—噗—噗—噗噗—噗噗噗噗.........” 秦川平站到了宿舍顶楼准备呼吸下新鲜空气,这学校好大的手笔。 东边是一幢西式的钟塔,上面的铜钟据说已经不会再响了,塔顶有一个圆环,据说端午节那天,从教学楼上看太阳升起时会有一刻完全落在环中。
西边是一座矮山,裸露的半边坡地上有着密密麻麻的坟冢,却见那辆与自己一起进来的汽车停在了那儿,两个穿着黑色风衣的外国人正站在那儿,胸前是一枚画着天使翅膀的金色徽章,正在小声的商讨着什么。 此刻,校外某间酒吧里,一个男人仰脖喝尽杯中最后一滴烈酒后猛地扯开脖颈上的领带,随后举起酒瓶重重砸向了坐在下面喝酒的红发,红发当即应声倒在了血泊之中。 男人弓着腰重重喘了口气后便抓着手里破碎的酒瓶挺直了身子,带着狞笑看着坐在对面神色冷漠的莫小米,“听说你们班来了个新人?” 当夕阳的黄昏透过了窗户撒进整洁的教室里,随风飘荡的窗帘下,杨梓坐在第一排的座位上,手里拿着一张印纸 【本学年奖学金获选人:曹宏清】 突然,无数的黑雾自杨梓腰间的铃铛升起,缓缓在其身后凝成一个硕大的虚影,从后面贴了上来将杨梓层层怀抱。 【阿梓—从此不必再受苦了】 残阳如血,晚风里夹杂着乌鸦的阵阵悲啼,当最后一缕阳光飘落,地面上却有红色的血光升起,却又一闪而过,似乎带着凄厉的哭诉声,却又一下子消散了。 秦川平手一招,手腕上的黑环一闪,断罪尺便是已经握在手中,循着刚才的血光奔去,又与那辆轿车擦肩而过。 秦川平循着踪迹,缓缓来到一块平坦的坡地上,从黑环内取出一柄锄头开始挖掘,沿着边缘只是三两下,秦川平看到了一个灰色的袋子,将袋子揭开,只有一股恶臭扑鼻而来,秦川平将袋子倒了出来,赫然是一具惨露着的森森白骨,几条蚯蚓在不知是泥土还是残留的血rou的间隙之间扭曲蠕动着。 森森的白骨上透露出红色的怨煞之气,显然死于非命,心有不甘。 秦川平将白骨装回袋子收入手环,环顾一圈四周,却没有再发现异样。 “学校不大,怪事到是不少。” 复古轿车的前排依旧坐着那两个外国人, “嗯?被发现了吗?” “放轻松,我的尼尔,只是个碰巧路过的学生罢了,引到没人的地方做掉就好了。” “罗克,你还真是很懂我的意思。” “嗯?没再追来了么?” 突然后排上却有一双金色的眸子闪烁发出稚嫩的童声, “算了,反正“种子”已经种下了,前往下一片苗圃吧。” “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