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九章 怡姬体内的两个意识
怡姬看向成琪,眼神略带挑逗,“我的身体,除了大王看过外,也只有你们这些不请自来的家伙能看到了,也没被别人看到过,又如何不保守了呢,说到底,不也是几位自己闯进来的?” 说着,她竟是缓缓坐起,身上的轻纱也开始缓缓下落,马上就做不到遮羞的效果了。 最终,韩子邬还是受不了怡姬如此,一把扯下床上的床帘,甩到了怡姬的身上。 “多谢。”怡姬淡淡一笑,用那床帘遮羞,但由于被她手肘撑了一下,她那傲人的身材也再度显现了出来。 “说到底,你不也不是这个时代的人嘛。”成琪皱眉。 不知为何,她在见到怡姬的第一眼,便发自内心的产生了nongnong的敌意。 怡姬淡笑,“怎么会呢,妾身自幼长在大梁,从始至终都是大梁的子民。” “现在说这些,可没法帮你留在这个时代。”韩子邬皱了皱眉,看样子也是对对方的话非常不满。 怡姬故作疑惑,“足下这是何意,妾身又没扯谎,您还要把妾身带到何处去?” 成琪有些不爽了,道:“不是,你们这些人怎么都这么倔……” 怎料,她话还没有说话,便被韩子邬一把拦住了。 只见韩子邬手中铜盒散发出淡淡的绿光,一层涟漪荡过,照耀在了怡姬的身上,下一刻,只看见两道若隐若现的人影出现在了怡姬的身后。 韩子邬皱眉,“你rou体呢?” “我rou体?不就在足下面前吗,怎么,刚才未曾看清,现在想再睹春景嘛?”怡姬淡笑道,语气轻柔,酥麻麻的声线和声音令秦奉大呼受不了。 但韩子邬似乎是知道了些什么,根本不吃这一套,看着怡姬的眼神也变得不那么平静。 “我没在问你,我在问你身体里另外的那一人。”韩子邬冷冷的道。 此言一出,成琪和秦奉都一脸错愕的看向韩子邬,又看向怡姬,显然是对韩子邬的话产生了浓烈的好奇。 “怪不得刚才就觉得你人不对,原来是这身体里还有两个意识,我就说我记得你中午的时候也没有那么……嗲。”秦奉道。 怡姬也有些惊讶,“足下果然不是凡人啊,这居然都被你看了出来。不过那又如何呢,现在,即便您是神仙在世,也不可能为她再现rou身了吧。” 说着,怡姬缓缓合眼,再睁眼时,整个人的气势都发生了极大的变化,似乎变了个人一样,不再是刚才那温热如火,妩媚勾人的样子,恢复了中午时那楚楚可怜的样子。 “你的rou体呢?”看到是自己想要的人,韩子邬又重复了一遍自己的问题。 此时的怡姬完全更换了态度,看韩子邬的眼神也不那么温热,反而满是不耐烦。 “没了,我亲眼看着rou身被支离分解,一来到这个时代,就是在这具身体里。”怡姬道。 “分解了?怎么会!”成琪有些惊讶。 然而韩子邬却深信不疑,因为他大概也猜到了这件事的前因后果,所以蹙眉更甚。显然,这事情比他预料的更严重。 他记得,之前那帮采金者说过,他们是初次干这一行,可能对时间仪器也并不熟练。 而怡姬姬尧这批人,很明显都是他们的试验品和掩护,用来测试他们手中的时间仪器以及防范空间局和他韩子邬的。 不出意外的话,怡姬,不对,应该说怡姬体内的另一个人,也就是秦怡盈,便是这帮采金者的用来实验的第一个对象。 而由于对机器的不熟练,导致在过渡秦怡盈的身体时,导致了了她身体被瞬间分解,而意识则融入到了此时的怡姬体内。 “你来这个时代多少年了?”韩子邬又问道。 怡姬掰着指头算了算,“在梁怡身上……呆了有十来年了吧,我记得她十来岁的时候我的意识就已经在她身上了。” 梁怡,应该就是怡姬的真实姓名。 “十来年了?!”成琪和秦奉同时惊呼。 而此时,韩子邬也皱紧了眉头,显然也没想到如此。 如果这个意识真的在怡姬身上呆了十多年,那即便是他,也很难将秦怡盈的意识从中剥离出来,毕竟,十多年大脑都没出现排异反应,秦怡盈的意识显然与怡姬的大脑已经贯连在了一起。 大脑这种东西,是非常复杂的,一个搞不好,可能就一尸两命了。 看到两人惊讶的表情以及一脸为难的韩子邬,秦怡盈有些得意。 “怎么样,这下你没办法了吧?我看你应该是类似于监管宇宙时间的那种人吧,怡姬的存在,在这段时间线里举重若轻,强行剥离我的意识,万一她死了,你算不算监守自盗啊?”秦怡盈语气挑逗。
韩子邬皱眉,却也没有说什么。 “怎么办道爷,这事情有点难办了。”秦奉凑到韩子邬身边小声问道。 这种情况,连他都听出来究竟有多棘手。 两者剥离不出来,秦怡盈意识在这个时代会影响时代发展,而将怡姬带到未来也同样会导致缺失这么一个人而导致影响时间,这真是……左右为难啊。 “想不想知道为什么我确定你拿我没办法却依旧让姬尧去阻挠你?”秦怡盈狡黠一笑。 韩子邬道:“你好像早就知道了会有人带你回去,所以一早就在魏齐边境处设下了埋伏。” 十万多人的大军啊!这个数目绝对不是临时凑出来的,何况还是信息如此难以传播的年代。 秦怡盈并不意外韩子邬会这么问,满脸笑意的看着他,脸上满是得意和……释然。 “想听个故事吗?”秦怡盈笑着问道。 韩子邬叹息一声,淡然,“并不是很想。” 秦怡盈淡笑,她可不在乎韩子邬想或是不想,现在,他们能做的只有聆听自己。 “我是零一年生人,哦不,应该说,公元二零零一年。” “在我自己的时代,我有非常美满的家庭,一个编制内,工作毫无压力的爸爸,一个平日里在家接稿画画的mama。” “而我,按理来说硕士毕业会进入编制,或者找一家报社,做一份自己喜欢的工作,找一个爱我的人,就这么度过这一生,我的父母也是这么想的。” “他们都很温柔,也很爱我,加上他们工作的松弛性,我的前半生几乎是在他们的溺爱的浸泡中度过的,而作为独生子,我独享着这份爱。” “直到有一天,一切都变了。”秦怡盈笑着道,但三人都能从她的眼神中,读出惆怅和悲痛,以及,那nongnong的恨意。 “你了解天地变色是什么感觉吗,我那天经历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