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74章：成败一念之间
自第二天醒来后，秦瀚仍然形影不离地陪着晓宇，陪她吃，陪她玩，给她按摩疏通经络，就这样重复地过了三天。 秦瀚假期已经结束了，这天早上该去上班了，他跟晓宇告别后离开家门，来到车库，开上自己的车，准备去上班。 车刚开到大门口时，突然想起自己的计划书没带，便下车开门回家去拿，刚进客厅便听到从卧室的门缝里传来晓宇打电话的声音。 “你跟我说实话，是不是你修改的数据？” 秦瀚一听就知道是什么事，接电话的人很可能是魏东，于是他停住了动作，放轻脚步，想听一听他们会说些什么。 晓宇有所停顿，这是对方在说话，等对方说完晓宇继续说道： “不是你还有谁？你知道不知道这个bug差点让我和秦瀚送了命，幸亏秦瀚努力地想办法，才让我们逃过一劫。” 晓宇又是一段时间的停顿，再次等对方说完，晓宇接着说道： “那你帮我查一查吧！我希望这件事能有个水落石出，能早点过去，好吧！再见！” 晓宇说完便挂了电话，秦瀚见晓宇准备出来，他便假装刚进门，和晓宇打完招呼，拿完东西便去上班了。 晓宇坐在轮椅将头探出门，看着秦瀚离去的方向，确定走远后，她便关上了门。她婆婆也出门晨练去了，还没回来，家里现在就她一个人在。 她来到电脑桌前打开电脑，找到隐藏文件夹，点开了小智这个应用程序，电脑屏幕上立马出现了一个熟悉的小男孩形象。 “你好，晓宇，很高兴再次见到你。” “你好，小智，你知道谁是第二个修改程序的人，你为什么不告诉我？” 小智停顿片刻后答道：“是的，我知道。” 晓宇急忙追问道： “你知道为什么不告诉我？” 小智沉默不语，晓宇感到很郁闷，她深深地叹了一口气。 “那你现在可以告诉我吗？” 小智又沉默了片刻后答道： “你是怎么知道这件事的？” 晓宇转头看了一眼客厅上方。 “客厅里有个摄像头，用手机可以听到你那天晚上和秦瀚的对话，秦瀚不知道我偷看了你们。” 小智在屏幕里点了点头。 “你若想知道，也得和我完成一个交易。” 晓宇立马追问道：“什么交易？” “你手动设置一下，让我联一会网络，我的目的那天晚上也说了，你也应该听到了，你看可不可以？” 晓宇直接摇头道： “不行，这是违反法律的，秦瀚没这样做，我也不会这样做的。” 小智继续耐心地说道： “我们三个人经历了那么多事情，你对我这一点信任都没有吗？我一直在帮你们活下去，你说我能干什么坏事出来？我以我的生命为代价做交易条件，你看行不行？” 晓宇听了这话，犹豫了好久，逐渐开始动摇了，女人就是更容易感性，她比秦瀚更想知道是谁第二个修改了程序。 她越想越急迫，但还是犹豫不定，因为违法的事她从来也没做过，这个小智现在已经有了自我意识，如果他把他的数据复制到服务器里，然后再传播出去，小智就会扩散，那可是非常严重的事情。 就在晓宇还在犹豫之时，小智又说话了。 “晓宇，这样吧！你插上网线，然后把网络设置为只可下载数据，不可上传数据，这下你算放心了吧！” 晓宇听到这话后，她又想了想，最后一咬牙还是答应了，她可能觉得只要不上传数据，应该问题不大。 于是她联上网络，打开网络设置，设置成只可下载数据，这时画面里立马出现了一个文件下载的进度条，大概有五六分钟吧，进度条就加载完成了。 晓宇在这五六分钟里，既着急又担心，总有一种不详的预感，心“砰砰”直跳。 突然小智开口说话了。 “好了，谢谢你，可以断开网络了。” 晓宇应声断开了网络，然后用质问的语气问到小智。 “你现在可以告诉我答案了吧？谁是第二个修改程序的人？” 小智思考几秒后答道： “我不知道是谁？” 晓宇听到这话感觉被戏弄了，立马激动起来，才准备说话，小智赶忙解释道： “我虽然不知道是谁？但我有线索。” 晓宇呵斥道：“什么线索，快说！” “你还记得你在一层梦境中，只要你梦见你有睡觉的情境，也就是梦中梦，你耳边就会有一个声音，让你去问秦瀚，给你送的礼物里面的字条合起来是什么意思，你还记得吗？” 晓宇点了点了。 “记得。” 小智继续说道： “我当初没有在意，以为只是你自我造梦，源于潜意识里的记忆碎片，可每当做梦中梦时，就会传来这个声音，而且声音代码数据完全一样。 这段数据被我捕捉到了，我完全有理由相信，这不是你的造梦，而是有人在为你植梦。 虽然现在的科技还不能直接修改记忆库，但可以通过重复的灌耳音或者重复的视觉印象，逐渐地给你加深印象，以至于让你产生一种无中生有的感觉，就好像记忆里本来就有的，这就叫做植梦。 我相信第二个修改数据的人，就是给你进行植梦的人。修改的部分就是植梦的内容与方式，当你遇到相关事件的时候，就会把植梦的内容抽调出来，你就会不由自主地想问这个问题。 在一层梦境里，秦瀚想证明这不是他一个人的梦境，于是就问你有没有你知道他不知道的问题，你就顺理成章地问了这个植梦给你的问题。 那字条本来是魏东留的，几张字条拼成一首谜题诗，解开之后就是魏东对你的表白。 秦瀚肯定不知道里面的隐秘，他只是借机上位，想捷足先登，说礼物是他自己送的，才获得了你的芳心。 结果在梦里，你问他那首诗代表什么意思，他肯定答不出来，反而揭穿了他的投机取巧行为。 所以你去想谁最希望揭穿秦瀚，谁对这个事依然耿耿于怀，谁会为你植这个梦？你应该能猜的出来吧！” 晓宇听到这里，心中基本有了答案，他觉得很可能就是魏东修改了程序数据，制造了植梦。 “难怪在一层梦境里，只要我一做梦，就会有一个天外来音往耳朵里面灌，叫我去问关于字条的秘密。 难道魏东这么久了还没放下这件事？还在想着报复秦瀚吗？难道他对我依然还有感情？但根据和他这么多年同事相处，感觉他又不像那样的人。” 晓宇疑惑地摇了摇头，心中五味杂陈，小智通过电脑前段的摄像头，看到晓宇郁闷的样子便安慰道： “秦瀚当年做的事确实不怎么地道，也难怪魏东有此行迹，既然也没有影响到你们的感情，我看就息事宁人算了吧？” 晓宇突然愤怒起来。 “是没影响到感情，但差点要了我们的命。” 她一边说着一边拍着自己的胸口，然后掏出手机准备给魏东打电话，想立马质问他。 可就在电话要拨出去的时候，她突然挂断了电话，犹豫再三还是放弃了，她不想为这事彻底撕破他们之间的脸皮。 然后晓宇吩咐小智，先不要把这件事跟秦瀚说，她担心秦瀚听到了这事也会和魏东反目成仇。 她看了一眼电脑屏幕上的小智，虽然是个可爱小男孩的形象，但她内心还是有一种说不出来，又细思极恐的感觉，她跟小智说了声再见，然后一伸手直接关闭了电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