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九章 古代人
科学神国首席躺在床上生死不知，圣所几乎成为一片废墟，神国的几名高层坐在房间里一筹莫展，雅格尼斯率先开口道：“我们需要选出一个人来主持大局！” 克雷莫特噗笑，“选谁？选你吗？” “无论选谁，总得有个人来主持大局，当然如果你们相信我，我也绝不会让你们失望。” “首席一般由主教接任，”皮尔副主教沉声说道。 “首席还没死，我们现在不需要选首席，只需要一个人站出来临时领导，况且其他主教一时也赶不过来。” “审判机关有监管权，我觉得交给我们就就行了！”克雷莫特站了出来。 “可笑！教士才是神国的根本，怎么可能让赎罪者爬到教士头上！”纳尔多副主教回道。 “赎罪者是现在维护神国的第一力量！” “别说笑了，神国没出事赎罪者还能用用，神国出事了最可能出问题就是赎罪者！”纳尔多副主教对赎罪者没有一丝信任可言。 “审判者机关存在数百年从来没出什么大的问题，我们自有一套管理赎罪者的方法。” “一些洗脑加暗示真的能完全控制一个人吗？会不会有些人只是配合你们表演，等到时机成熟就反咬你们一口呢？” “纳尔多副主教！你这是对审判机关几百年成果的蔑视，这几百年还不够证明吗？” “好了各位，先别吵了，咱们还是先考虑临时领导人选吧，这样也能避免刚才的争吵！”雅格尼斯想把话题拉回来。 “还有很多伤者需要照顾，我先下去了！”皮尔副主教离座而去。 “我也很多事需要安排，毕竟现在首席完全无法处理事务！”纳尔多副主教也离开了。 雅格尼斯看向克雷莫特。 “我得下去看着赎罪者，免得又有人说赎罪者失控什么的！”克雷莫特也起身离开。 “教卫军对赎罪者没有任何怀疑，只要总审判长能够支持我，我保证没人会对审判机关指手画脚！”雅格尼斯看着克雷莫特背影说道。 克雷莫特摆摆手，头也没回走了。 “一群只知道内斗的蠢货！”雅格尼斯愤然的拍着桌子。 克里特城，圣所被摧毁的消息根本没法隐瞒，不说现在变成一片废墟的圣所，昨晚的动静早就惊动了全城，神教没有公开任何消息，但流言在整个克里特流传。 而克里特的高层们却忙着各自的事。 纳尔多副主教忙着整合克里特城神仆军以及拉拢城卫军。 皮尔副主教忙着拉拢教士，以及克里特教区所属各个城镇的神仆军，同时向西方的切斯特教区和南方的鲁仆教区主教分别写了一封信。 克雷莫特拉拢教士以及城卫军，并派出赎罪者四处活动，给其他人制造压力。 雅格尼斯想拉拢所有势力，并向所有教区都派去了信使，甚至包括凯瑞斯。 克里特虽然是整个科学神国的首府，但这里对外来人口审查较严，所以克里特以本地居民以及教士和他们的教仆为主。 不过哪怕再光明的的地方都会有阴影，更何况科学神国从来没光明过。 整个克里特城暗潮涌动，上层的争权夺利加重了这里的混乱局面。 北城是克里特最混乱的城区，这里是贫民的主要集中区，同时也是一些偷偷进城的强盗、流浪者、冒险者以及佣兵和一些别有所图的潜伏者的藏身区。 这里的夜晚不是适合闲逛的地方，但是却有一个少女就这么大摇大摆的穿街走巷，完全不把这里的地头蛇们当回事，这是挑衅，赤果果的挑衅，比尔舔了舔嘴唇，作为统治这片区20个混混的首领，他怕过谁！好吧还是挺多的。 不过眼前的少女显然不在此列，至于恶魔之子，别开玩笑了，这里是哪儿？科学神国首府，虽然也有一些恶魔之子潜藏在暗处，但没有一个蠢到大摇大摆出来闲逛的，哪怕晚上也不可能。 比尔让小弟堵住少女的前后退路，一脸得意的走出来，“小姑娘，你爸妈没告诉你大晚上别乱跑吗？” 特蕾娜看着眼前的人，还是熟悉的味道，有几分怀恋啊，“问你几个问题。” 特蕾娜抬手，地刺从“刷！刷！刷！”从地下冒出，将所有混混围在里面。 比尔看着抵在自己咽喉处的尖利地刺咽了咽口水，双腿打颤却不敢移动分毫，只因在他前后左右都有数根利刺抵在他身体各处，只要稍微动一下就能扎进rou里。 “你问！我都说，只要我知道的我都说！” “神国所有干过的坏事，以及神教的龌龊！” 大姐你认真的，我就是一个不入流的混混而已啊，我哪知道神国都干过哪些坏事，有哪些龌龊啊！ “怎么，有问题吗？” “我说！我说！他们纵容赎罪者杀人放火、以施虐为乐，教士侵占土地、强征暴敛、包庇犯罪、压迫贫民，只要这个世界有的坏事都有他们一份。”反正只要是坏事就往他们身上按就没错了。 “就这？算了，看样子你们也不会知道太多。” 特蕾娜撤掉地刺，所有混混全部瘫倒在地，特蕾娜看着北区，‘好想把这个地盘打下来啊！唉！算了我都已经洗手这么多年了！’ 离开方纬后特蕾娜还是想来看看，神国到底是什么样子的，虽然方纬说了不少，她还是想自己亲自了解一番。 虽然嘴上说不管，但毕竟是当年科学家们拜托自己的事，只要不麻烦就稍微管管吧！ 不过找混混显然了解不了什么，还是直接找头头吧，打架嘛，当然要盯着领头的打。 特蕾娜闪身消失，比尔稍稍缓过气来，这个恶魔之子有毛病啊，大半夜出来闲逛就为了听别人说说神国的坏话。 神教首席伤情恶化，看样子撑不过今晚了，当知道这消息所有人都坐不住了。 纳尔多副主教让城卫军封锁城门，自己带着神仆军守在首席所在的教堂，雅格尼斯一方面带人和纳尔多副主教对峙，一方面派人和城中的地下势力以及城卫军统领接触，皮尔副主教在知道事情的第一时间就带人跑出城去了，克雷莫特按兵不动，不知道在打什么算盘。 这时特蕾娜正向着审判机关而去，特蕾娜一早就来到克里特，这一天也打听了不少消息，结合方纬的情报，得出一个结论，整个神国最坏的组织就是审判机关，反正神国一半以上的坏事都能和他们沾边。 特蕾娜打算直接把这个毒瘤拔除。 克雷莫特将所有赎罪者集中在营地，并要求审判者严加看管。 事实上整个神国最不信任赎罪者的反而是他自己，只有身为总审判长的他才知道赎罪者到底发生了多少起反叛事件，只是所有反叛者最终都被秘密处决，包括一些知情者也被处理掉了。 纳尔多副主教有一点说的很对，神国稳定他们就是最好用的刀，神国不稳他们就可能成为给神国捅上第一刀的存在，而赎罪者第一个要撅掉的必然是审判机关和身为总审判长的自己。 可是这些秘密一旦公布出去，自己的地位将受到极大的影响，神国不会允许这样一个强大的不稳定组织存在的，所以它只能是秘密。 总审判长的地位很尴尬，有强力的手下却不敢随便用，所以自己需要兵权，只要有了兵权才有争夺首席的机会，只有成了首席才能摆脱现在的局面。 克雷莫特利用赎罪者的威慑力结交教士，拉拢城卫军统领，但城卫军统领态度一直暧昧不清。 至于一直拉拢自己的雅格尼斯，克雷莫特不敢信任，雅格尼斯权利欲太重，为了权利他什么都做得出来，一个哪怕恨你入骨，只要对自己有帮助也能笑脸相迎的人。 而城内神仆军基本在纳尔多副主教手里，一个想当首席的副主教，痴心妄想！ 城外各城镇的神仆军收买难度太大，并且没有特殊事情不能轻易进城，等他们过来事情早结束了，皮尔副主教只想报其他区主教的大腿，完全不用考虑。 克雷莫特独自发愁。 “碰！”营地中心传来一丝轻微的振动。 克雷莫特大惊，跑出营房。 赎罪者营地，一百多名赎罪者将一名少女围在中间，少女一头红发在风中飘舞，浑身能量澎湃，恍如天神下凡。 “你是什么人？” 昨晚的交手在现场的没一个活下来的，剩下的人完全不知道发生了什么事，只知道一股强大的波动从圣所主殿位置传出，摧毁周围一切，有人猜测是魔王自爆，有人猜测是首席启动了真正的力量。 克雷莫特倾向于后者。 “你是这里的负责人？” “我是神国审判长，无论你是谁，这里也不是你能闹事的地方，哪怕你是魔王也不行，昨晚也有一个魔王来此，但他现在已经不在了！”少女能力不是灰雾，那就不是昨晚的魔王。 “昨晚的确闹得有些过头！我来不是和你扯昨晚的事的，我们来说说怎么处理赎罪者。” “哼！好大的口气，你凭什么来处理赎罪者！” “凭我是古代人，凭我拳头比你们大！”特蕾娜身上能量涌动，化作一个个闪电笼子，将所有人罩在其中。 “现在开始审判，有罪者罚！无罪者释放！” “古代人？那是什么！” 特蕾娜没再理他，开始提审一个个赎罪者。 赎罪者想着各种办法突破闪电囚笼，一个赎罪者双手凝聚出拳头大小的雷球撞在囚笼上，然后弹回去变成一个篮球大小的雷球，直接胡他脸上，当场倒地不起。 克雷莫特看着一瞬间被制服的赎罪者彻底傻眼，古代人是什么？ 特蕾娜的审判方法很简单，互相检举，刚开始没一个开口。 特蕾娜挑了一个审判者，指着他负责的一个赎罪者让他说出对方干的坏事，不说就用荆棘鞭子来一下，在挨了好几下之后，他便将对方干的龌龊事全给抖了出来。然后对方一发狠，也把他干的事给抖了出来，特蕾娜看向其他赎罪者。 最后营地变成了指认大会，所有人都在抖搂着其他人干的坏事，赎罪者也好，审判者也好，没一个逃过去，特蕾娜听得青筋暴起，合着就没一个好人！ 一阵雷光闪过，营地彻底陷入安静。 克雷莫特瘫倒在地，“完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