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 5 章
“就这？小姑娘也就只会搞这点偷袭了？”拜德转过身去，弹出自己的两把金刚刃，打算会会不讲武德搞偷袭的“熟人”。 二人相隔不过两三步远，拜德臂上的刀刃一把护在身前，另一把直驱对方面门，推臂而前倒是有几分枪出如龙的气势。 那小姑娘见偷袭不成也没有愣住，看架势是要暂避锋芒。提举起双匕交叉十字格挡刺过来的刀刃，这个时候借劲顺势将身体侧转，把袭过来的力道卸到对边。 拜德的打法大开大合、势大力沉，闪烁的刀面上正是摩擦产生的一连串火星。一击未能拿下对方便扭转手腕企图打开被匕首卡住的刀刃。 小姑娘这是自然也是知道拜德接下来的动作，但是仅仅只是接住这一刀就已经使她用出浑身力量，装甲的附加力量确实超乎了她的认知。 一寸长一寸强，一寸短一寸险。这句话用在此时正合适不过。小姑娘已经开始懊恼自己为什么第一刀没有刺在眼前这个“罐头人”的装甲薄弱处，像脖甲缝隙、腹部的位置、或者干脆刺他的脚也比现在的情况好。 约翰正想要弥补自己的失误，弹出双刀也上上来助阵时，拜德在角力中挑飞了对方的两把匕首，收回刺刀用于防守，同时用于原本防守的刀刃架在对方的退路上。 刀刃就这么架在企图遁走的刺客脖子上，冰凉的触感刺激得莉雅一个激灵。 “呵！又是一条公司的走狗罢了，今天落在你手上了，要杀要剐随你的便！” 垃圾帮的人就这副德行——这也是让拜德迷惑的地方。公司的人，无论是哪个公司，都是他们敌视的对象，表面上他们也许不置可否，暗地里搞得门门道道拜德可是清楚得很。 “哈哈哈！不是今天。” 拜德恶劣地笑出了声，收回了弹出的双刃。抱歉，一个平时看上去文文静静的小姑娘也学会刺杀别人了，真是让人觉得震惊。在工厂暗中隐藏起来的其他成员把他爆头前，虽然这并不会伤到他，万一动能子弹反弹打中没有装甲的人就不好了，拜德还是选择打开面罩表明身份。 从中间裂开的面罩彰显出装甲风格的不羁，拜德抖了抖打斗溅在装甲上的灰尘，老天，这种工厂里生产出来的食品真的能吃吗。 “嗯，是我，拜德。不请我进去坐坐吗？” 游离状的雨丝不规则的吹进打开的卷帘门，缓慢地湿润这片囤满机器的地方，厂子里的金属腐朽味道闻上去倒是有几分凶杀案现场的味道。 兜帽下的小圆脸表演了一波变脸——从略带畏惧到疑惑在变成愤怒。 “拜德！”被开了个恶劣玩笑的莉雅愤怒已经写在脸上了——确实是写在脸上——面颊上原本两道微弧的蓝色条纹这时候已经是物理意义上的红光满面了。 随即没有再管杵着的两个大铁罐头，朝厂子外面张望了好一会儿，才小心翼翼地把卷帘门关上。 “我们后面可没有跟屁虫。” 拜德招呼着约翰往里面走。 莉雅整理一下被扰乱的兜帽后，说道：“特殊时刻，我必须小心，一群落日湾的狗杂碎和公司的人搭上线了，他们联手做局干掉了……” “干掉了卡迪，这我知道，我有我的消息渠道。”拜德跟上了莉雅的步伐。 “还有很多弟兄进垃圾场了，”莉雅走一半忽然停下来，转过来盯着拜德。 拜德被这突如其来的暂停搞的猝不及防，差点带着装甲撞上莉雅。 “很遗憾听到这个消息，愿香肠芝士神保佑他们的灵魂不受……”拜德起手做了个复杂的宗教动作。 阴影里的琥珀色眸子显得尤为明亮，莉雅愣了愣就这样盯着拜德的脸从下至上，直到瞳孔中仿佛出现了一丝朦胧，说道：“你们是为这个来的？” “很抱歉……” 莉雅略带生涩的说道：“没事儿，我带你们去新首领那儿，现在普朗克当家。” 拜德不确定地问道：“独臂普朗克？你懂得，就是你们喜欢起的外号。叫独臂普朗克还是铁臂来着。” “你认识？”莉雅奇怪于拜德这个不是垃圾帮的人，每次说起垃圾帮的人，却又好像了如指掌一样。 拜德的思绪回到那个看上去光鲜亮丽但是危机四伏的年代。 普朗克·阿里，老德国正十字旗人，祖上也阔过一段时间，是个不大不小的贵族家庭出身，在他爷爷那辈上家族经营的小公司破了产，剩下的家底到普朗克本人这儿也败得差不多了，贷款上了学，本来出来也能做个工程师，书还没读到一半呢，突如其来的Ai自由革命、公司战争算是彻底打乱了普朗克的计划——他的父母也是因此被害，那是一段动荡全人类的麻烦。 拜德第一次认识他是在公司战争服役期间，那时候普朗克还在给公司做牛做马，当大头兵冲锋陷阵。老实说这种活计简直是把脑袋早早别在了裤腰带上，今天可能暗杀成功对方的CEO，明天也许还在睡梦中就被对方的黑客烧掉了脑子芯片。拜德那时候手底下就有一大批这样的“炮灰”，在整个战争期间他们比战斗机器人还要廉价，拜德最看不惯这些东西…… 常在河边走哪有不湿鞋的，直到有一天普朗克参加行动的时候被高能的粒子流武器蹭了一下手臂，整根手臂被刺眼的光穿过直接气化，炙烤的rou香带着浓郁的血腥味大抵没有人会胃口大开，只会作呕。后来公司赔了他千八百块钱算是退役了，也等于是被公司直接辞退了。 那时候的因为连年的战争，公司的待遇普遍不太好，但是普通人一般没有选择的余地，拜德托关系就在垃圾帮给他找了份生活的保障——就是改装改装、修修义体之类的，反正普朗克本来就是学的这个，不过这些都是十几年前的事情了。 拜德把枪挂在了背后，拍了拍胸口，说道：“只是当年一起扛过枪罢了。” 莉雅诧异的看了他一眼。 “你还小，不知道很正常。”拜德故作老练很不要脸的说道。 隔着兜帽揉了揉莉雅的头，拜德说道，“好了快带我们去找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