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章 楔子

    我枯坐在门前，欣赏着门外的雨点珠成线，天外成帘，雨中伞客。休戚成与付于笑谈。

    静静凝望着门口两株不知名的树，树在我家乡这边是常青树，不会枯枝掉叶。

    可从前的老树被拒掉，刨根换上了新树苗，就在六年前，老桥垮塌重修之时。

    老树不死，小树难活！！！

    那两棵老树是我家中长辈年轻时从深山扛回，具体不清晰岁月，倒是在我家门前三四米的位置，半米见方的小土坑里活了近三十年。

    在一个不算太过炎热的仲夏黄昏，施工队锯掉掉了他们，年轮也不小，想来搬到我家时，看来是有些时日，树脚下的小土坑里有一些小草陪着两位树前辈，也不知走过多少年风吹雨打。

    老树还能活，可是不死，小树就活不了咯！

    一株小树略微长的枝繁叶茂一些。可能是没有拘束！

    老树走时，根儿上面没有带走多少泥土恰恰相反，反而是主动留下些许的新枝、新叶，碧绿碧绿的，好似绿宝石。

    锯掉时周围的蚂蚁，蚯蚓，甲壳虫啊，以及借宿在老树的地下室窗台的青蛙，无不惋惜叹息，说着可惜可惜……

    可我明明看到他们的眼里的泪珠里噙着戏谑和嘲讽，似乎在说老不死的终于死了。老而不死，想当贼呀，活该，自有天收！

    一株小树住进老树前辈留下的房子后，赶走了所有的邻居，似乎是有点不情愿老树前辈对他们的怜悯，似乎是为了报复。

    他给自己买了一个穿着红袍子的青葱小黄花，以及一个哑仆，毕竟老树前辈给他留下的东西够多，可他脚下，空空荡荡。

    青草陪伴了老树前辈走过了近三十年的日月星辰，也不复存在了。

    另一株小树也驱赶了所谓的“邻居”，但她脚下依然一片碧绿，拥有着许许多多的青草的拥护。

    她长得亭亭玉立，出落的很大方，在雨中不停地摇曳着舞姿，扭动着曼妙的躯体。

    她的树前辈走时，我并未在现场亲自看到，并不知道她的树前辈是否留下馈赠，不过想来、大概、应该是留下了吧。

    我无从得知，不过也无关紧要了！

    我返回屋中取出三种不同的杯子，一种铁质的用于泡茶，一只琉璃的泡枸杞，另一只普通玻璃杯用于泡桑葚干儿。

    我就这样静静的看雨、看雨。飞舞，旋转好似一把快刀在砍琴弦，我甚至都快要忍不住在雨中和树一起共舞，想了想还是放弃，我可不想被别人说是疯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