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章 老鼠
一声轻响过后，那双眼睛的主人，从楚寻的视野里消失了。 有破空声响起，危险的气息让楚寻此刻头皮发麻。 不等楚寻做出反应，腥臭的气味扑面而来，一双血红色的眼睛在空中浮现，闪着寒光的门齿直取楚寻咽喉。 这是一只和猫差不多大的老鼠。 来不及躲避了，楚寻下意识的将右手手臂迎了上去。 鲜血从手臂上低落，剧烈的疼痛刺激这楚寻的神经，心中有无名怒火在熊熊燃烧。 楚寻另一只手飞快探出，一把狠狠捏住这只硕大的老鼠。 心中发狠，也顾不得可能会加剧手臂的伤势，将老鼠从手上扯了下来。 老鼠嘴上挂着血rou，不断咬合锋利的门齿，发出咔嚓咔嚓的声音，爪子疯狂地抓挠，在楚寻的手中奋力挣扎着。 忍着痛，楚寻这才看清了这只老鼠的模样。 原本灰色的毛发布满了凝固的血痂。 血红的双眼微微突出，没有了老鼠原本的狡诈机警，取而代之的是疯狂以及对血rou的渴望。 很快爪子便把楚寻的手抓得鲜血直流，猛烈的挣扎也让他快要抓不住老鼠了。 不能再僵持下去了，楚寻想着，用尽全力将手中的老鼠摔向地面。 啪叽一声，老鼠撞击在坚硬的水泥地上，显然老鼠被摔得有些发懵，在地上发出吱吱地叫声，没有立刻爬起身来。 楚寻也顾不得什么恶不恶心了，趁着老鼠还没反应过来，抬起右腿狠狠地往老鼠脑袋上踩去。 骨头碎裂的声音传来，老鼠猛烈的挣扎了几下便不再动弹，鲜血混杂着灰白色的块状物体从鞋底溢出。 捂着还在流血的手，将脚从尸体上移开，用力在地上蹭了蹭。 看着老鼠的尸体，楚寻一阵后怕，如果没能及时挡住刚才那次扑击，自己就危险了。 这时心里还有些怒气，抬起一脚便要将这老鼠踢回那肮脏的下水道。 可就在这时异变发生了，原本已经死去的老鼠动了，扁平的脑袋耷拉着，身体诡异地扭曲，躲过了楚寻踢向它的一脚。 楚寻还未来得及将腿收回，扭曲变形的老鼠飞快扑来，趴到了楚寻小腿上。 “靠！这是丧尸鼠吗！”楚寻吃了一惊，连忙收腿，弯腰想要把它从腿上扯下来。 可还没来得及碰到，如同被万根钢针刺入身体，难以言语的剧痛就从腿部迅速向上蔓延。 这种剧痛根本不是常人能够承受的，在这种剧痛的折磨下，楚寻失去了对自己身体的控制。 无力的瘫倒在地，张着嘴，却根本发不出一点声音。 可这时的楚寻意识无比清晰，能清楚的感觉到身体各处那深入骨髓的痛苦。 楚寻连昏厥的权利也丧失了，一股股剧痛冲击着他的神智，但楚寻向来顽强，从不妥协，默默承受着这些痛苦，也不知过了多久，痛苦在一瞬间消失了。 楚寻满头大汗，从地上爬起，刚才的经历太可怕了，可现在身体却没有一点异常，仿佛是一场梦一般。 可那只老鼠扭曲的尸体如今还附着在楚寻腿上，告诫着楚寻这是真实发生的。 楚寻将老鼠尸体从腿上扯了下来，扔在一旁，仔细的检查起自己的小腿，除去一些血污，并没有发现什么伤口。 “见鬼！这只该死的老鼠是携带着什么恐怖病毒吗？”楚寻想到。 看了一下时间，九点四十三，这说明自己瘫倒在这里没有多少时间，只是自我感官上觉得过去了很久。 ‘不行！得赶紧回去检查一下自己的身体，别是什么未知病毒啊。’楚寻正打算离开，不过想了想又脱下上衣将老鼠的尸体包好，提着尸体，匆匆的往家里跑去。 父母作为神城科技的研究员，在家里也有一些设备，楚寻耳濡目染，也会使用这些设备。 这里距离楚寻的家不算太远，跑了五分钟便来到了自家房前。 作为第二分区老城区，唯一的好处就是都是独栋房屋，比较宽敞自由了吧。 用虹膜解锁了房门，楚寻马不停蹄，飞快的跑到了安放有实验器材的房间，在门口的小隔间里，将老鼠尸体密封放好，浑身衣物直接扔到了灭菌焚化炉内。 将身体上下快速清洗了一遍后，开启了整座房子的杀菌与气体循环系统。 随便套了一件除菌服，拿着密封好的老鼠尸体，将其放入无菌箱，隔着箱子将尸体彻底拆散，从上剥离了一些组织，用容器一一封好，拿了出来。 分别放入了几台设备中，调整好参数，便让它在那自行运转。 零零碎碎的，花了不少时间后，自己则来到了一个庞大的白色长方形柜子旁。 这是一种多用途医疗柜，能详细扫描人的身体，了解身体情况，一部分手术也能完成。 楚寻打开医疗柜，脱掉衣服躺了进入。 设定好全身扫描、体液分析、外伤治疗后，调好时间，开启了人体睡眠模式。 楚寻虽然十分好奇先前发生的事究竟是什么，不过也知道不可能马上得到结果。 在柔和的催眠气体与自身精神的疲劳双重作用下，楚寻飞快的进入了梦乡。 …… 嘀嘀嘀，清脆的声音在耳边响起，楚寻睁开了眼。 打开医疗柜，从里面爬了出来，看了看双手，右臂上的伤口已经包扎好了，左手的抓痕上也涂上了药膏，覆上了一层透气薄膜，动了动手指，基本上没什么影响，手臂上的伤口也已经没有感觉了。 先看了看在无菌箱里的老鼠碎尸，松了口气：“很好，没有任何变化。” 走出存放设备的房间来到卧室，挑了一套衣服穿上，草草的洗漱了一下。 楚寻从冰箱里拿了些面包和牛奶后，用智能手环调出了自己的身体检查报告。 稍微热了热，一边吃着早餐，一边看起来自己的身体报告。 “嗯，正常……正常……身体各项指标都很健康……嗯……未发现致病性细菌/病毒？”检测出来数据太正常了，但太过正常也是一种异常。 “昨天晚上才被一只下水道的老鼠还是一只变异大老鼠咬过，体内怎么会没有一点有害细菌。” “就是在体内检测到十种八种致命性细菌/病毒都好说，毕竟如今这些都是可以医治的（只要有钱的话）。” “还有昨晚那只老鼠脑浆都出来了，还能继续攻击，太奇怪了。” “最重要的是昨晚经历的那场剧痛，那到底是怎么回事？”楚寻想不到答案。 “嗯？”楚寻一边思考，一边伸手去拿面包，却发现在不知不觉间，自己已经吃完了。 可楚寻感觉自己还是挺饿的，并没有吃饱。 起身去冰箱那里，将存放的面包都拿了出来，开始默默地吃了起来。 这不吃还好，一吃就将这两斤面包连同一升牛奶都吃了个干净。 楚寻摸着肚子，有些疑惑：“吃了这么多，就五分饱？” “我的胃口怎么变得这么大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