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四章 神精门
临江城西五十里有座神精山,神精山上有个门派,叫做神精门。 先有门派,才有山名。正所谓:山不在高,有仙则名。 早些年,神精门里也曾热闹过。 后来不知为何,人去山空,只剩一个老头宗主坚守着空门。 倒也不是王清林故意使坏,他出去问了一圈,即使花钱,人家宗门也都不收五十岁的老头。 神精门是唯一一家花点钱就能进去的……连资质都不用测……老头子宗主估计就是想找个伴吧! 马车上不去山,王斯年背着行李包裹,走走歇歇,从早上走到傍晚才终于走到了几间茅草屋前。 他目瞪口呆地站在篱笆院子外……看着眼前荒芜的场景……王斯年的道心差点当场破碎…… 王清林告诉过他,条件会很艰苦…… 他说怕吃苦就不修仙了! 王清林说,这家宗门有点落魄…… 他说起点低,上升空间才更大!他王斯年就要做一个开创者! 王清林第一次对这个无能书呆子生出了敬意! 可……特么的……这尼玛还是远远远远超出了王斯年对“宗门”这两个字的想象下限…… “喂!有人吗?”王斯年对着茅草屋喊道。他侥幸地期盼自己是走错了路。 因为这院门口连牌子都没挂。 “谁呀!”一个苍老的声音传来。 “请问这里是精神门吗?”王斯年问道,不自觉捏了把汗。 “是神精门!你是王斯年吧?自己进来吧!”苍老声音传来,依然是只闻其声,不见其人。 王斯年看着院子里齐膝深的杂草,都有些担心里面有蛇…… 忐忑不安地走进去,扫了一眼后发现一间正开着门的屋子里,有个老头正拿着筷子在喝酒。 “来来来,过来坐,一起喝点!”老头热情地招呼道。 王斯年茫然地走过去,看了眼这间被烟熏得黑漆漆的破屋子,心里五味杂陈。 “你是神精门的人?”王斯年非常怀疑地问。 “本尊正是神精门宗主,创派祖师,严朝宗!”老头子放下筷子,坐直身体说道。 王斯年不禁心里腹诽:这特么该不会真是个神经病吧……我靠,神精门!神经病!这特么的……自己这是求道太心切了啊! “那个……我问一下哈……你是修仙者?”王斯年要不是走了一整天才走到这里来,真是连这句话都懒得问,早特么转身就走了。 “你是在怀疑我的修为?小老弟,看好了,给你露一手。” 老宗主喝了口酒,将杯子放下。然后随意地伸出右手,掌心朝上,只见他心念一动,“噗”的一声,掌心里就多了一团rou眼可见的红色火苗。 “扑通!”王斯年手里的包裹立马掉落在地。双腿一弯,跪在了地上。 “师父!请受徒儿一拜!” 王斯年只觉这一手简直太牛逼啦!这还是他第一次亲眼见人施展法术!内心无比震撼! “哈哈哈,无需多礼!快起来,快起来,过来陪师父喝酒。” 严朝宗笑呵呵地收起了法术,招呼老徒儿坐过去。 “师父,咱们宗门怎么就您一个人呀?”王斯年边小口喝着酒,边打听宗门情况。 “因为他们都是废物,无缘大道。”严朝宗夹了颗花生米,不屑地说。 “喔?还请师尊指点迷津。”王斯年端起酒坛给师父斟满。 “神精门,神精门,何为神精?神乃阳神,精乃元精。以精养神,故名神精。修习本宗功法,不得行房事,泄元精,否则功亏一篑!那些蠢货,只为贪图一时享乐,不惜修为白白付之东流。真是无可救药,愚蠢至极!” 严朝宗一副恨铁不成钢的惋惜之情溢于言表。 “呃……这个……这个徒儿倒是没问题。”王斯年顿时明悟,知道这宗门为何一个弟子都招不到了。 “喔?不是说,你早已成婚,儿女双全嘛!我的意思不是说从修炼起不能行房,而是说必须是童子之身才能修炼。”严朝宗解释道。 “千真万确,弟子就是童子身。至于徒儿家事,就说来话长了,还是别提了吧。”王斯年无奈解释道。
“不过,师父,弟子虽然是童子身,但是吧,那个……不举,这个对修炼有影响吗?”王斯年突然想到这一层,连忙问道。 “喔?不举?是什么原因导致的?来,伸出手来,为师给你把把脉。” 严朝宗放下筷子,伸手搭在王斯年左手手腕上,一股热流渗透进王斯年的经脉里。 ‘我靠,牛逼牛逼!’王斯年心里疯狂赞叹,他以前也看过中医,跟师父比,那把脉完全就是闹眼子啊! 忽然,严朝宗眉头一皱。 “咦?” “哼!雕虫小技,好狠毒的心。” 只见严朝宗移开手指,然后迅速伸手在王斯年的大腿内侧连点几下,才收功吐气。 “好了,你自己感受一下。我已经给你把问题解决了。”师父说。 王斯年刚才就已经感觉到下身经脉一阵麻痒难耐,就像是多年堵塞的血管突然间畅通无阻了一样。 把柄居然当即就生出了蠢蠢欲动的感觉。 “怎么回事?”王斯年疑惑地问。 “有人在你身上做了手脚,哎!我明白你为何还是童子身了。”严朝宗无奈叹气道。 王斯年一下子目瞪口呆……特么的,原来是有刁民在害朕! 这尼玛想都不用想就知道是谁干的啊! 不过,跟自己有啥关系?那个老煞笔说不定现在正抱着自己的漂亮女朋友玩摇摇车呢!他也没亏! 那么问题来了……他也没亏,我也没亏,那特么到底谁亏了? “怎么了?现在治好了,还愿意继续修炼神精诀吗?”严朝宗不甚在意地问。 “师父……您为何要替徒儿医治?如果不医治岂不是更合适修炼?”王斯年没有第一时间回答师父的问题,而是提出了自己的疑惑。 “做不到才不去做,那还叫个什么修行?能参透,看破,能做却不做,自由超脱,这才叫修行。” 严朝宗说完,哈哈一笑,端起了酒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