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百七十六章 承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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等到裴桢浑身颤抖的时候,她已经没有半分力去算了,就连最后走出衣柜,都是薛仁杲半扶半拖着把她拖出来了。 此时的裴桢看着薛仁杲脑海里已经不知道什么念头了。 悔恨? 好像也没有多少悔恨。 快乐? 或许也是有那么一点的。 所以说,裴桢是百味杂陈。 他们也还想整理了自己的衣袍,就想要向门外走去。 此时的门外早已经是一片安静了,什么样的家丁,这个时候的早已经撤离了,剩下的只不过就是他们这两个野鸳鸯而已。 裴桢非常聪明,她看了看自己的环境,她知道不能够继续留在这里,如果继续留在这里的话,恐怕还会有一些其他不知名的危险。 但是这个时候的薛仁杲哪里管得了她,本来酒壮怂人胆,他本来就不怂。 加上喝了酒,壮了胆大很多,事情再也不计较后果,一把把裴桢抱了起来向床榻上走去。 裴桢知道必然会闹出事情来,轻轻的求着,薛仁杲哪里听她的,自顾自地干起了活来。 她想要挣扎,但是她看着那薛仁杲的眼神,最后还是松开了手。 裴桢望着窗外,只看着窗外有一个假山的影子。 她记得这个小花园的假山流水设置非常好,她每次经过这里的时候,都还会呆呆的看着这假山。 最妙的是,这假山旁边有活水每次随风车,随风飘荡,将水装起之后,就会灌入到一个竹筒里面。 那个竹筒装满了之后,就会向下坠落,筒里面的泉水发出,那个竹筒会重新升起来循环。 只要那风车不停,这样的水流又会成为下一个循环运动,听起来是有些吵闹,却绝不扰人心烦。 只可惜,有时候没有风,没有风车转,没有流水。 可当有风时,风车水车然后才会连着转起来。 她不知道这个假山摆在这里已经有多久了,但是她的祖父来这里当官,已经有许多年了。 在印象中,她懂事之后这个小花园就是这般了。 那小风车带动水车的时候,水流和竹筒带出的方的声音,甚至可以延续一小半个时辰,这里面的滋味,自然就不足以外人道了。 一切结束的时候,裴桢又仿佛被水呛到了。 只是有些东西又不好直接吐在地上,只好吐在手帕上,紧紧的捏着,仿佛这样紧紧的捏着,就可以让这手帕不发出任何的气味。 薛仁杲静静地搂着裴桢,“我早晚得把你娶回去!” 裴桢抬头看着薛仁杲,说道:“说什么傻话,你是裴子宁的夫君,如果我再跟你成了事,那成何体统,外人如又如何会看我裴氏?” 裴桢说的话固然是有几分道理的,薛仁杲要办这个事情,影响不可能不大。 但如果他真的有功成名就,造反的那一天成为皇帝,裴氏家族也得按照他的想法而来。 但如果他这一辈子注定碌碌无为,那或许这裴桢还是不跟着他,日子会更加好过一点。 裴桢看着薛仁杲的脸庞,不知为什么,她竟然愿意去相信这个诺言。 或许这个诺言在她的心目中只是一个空中楼阁,但是人总是要为希望活着。 薛仁杲离开了,裴桢则留下来收拾了一下房间,尽量不要让别人发现任何的事情,否则这个事情你也是那个难为的事情。 当薛仁杲重新回到宴会厅上的时候,在场的人都看着他。 就连他的岳父裴宣机也笑道,“仁杲,终究是回来了,你再不回来我们该派人去找你了。” 这薛仁杲倒也是摇摇头说道:“女婿酒量不佳,这酒喝的太多了,险些没醉在解洗手的地方。” “回来时,便看到有一处花园颇为美丽,便在石凳上坐了一会,到时候诸位见笑了。” 这薛仁杲说的生动,在场的人倒也没有怀疑,只是觉得这薛仁杲是出去躲酒去了。 等到深夜,薛仁杲带着裴子宁坐着马车往回赶的。 只是薛仁杲也发现了对方有些怪异的眼神,只是对方一直没有问,他便也不好多说什么。 只是回到院子的样子时,裴子宁终于还是忍不住的看着薛仁杲问道,“夫君,不知我与裴桢的滋味哪个更好?”
薛仁杲听到这个话愣了一下脸上,还是露出了尴尬的表情。 你看这裴子宁可能不生气不吃醋的,但是当这裴子宁真问出这个问题的,这是偷吃被当场抓住了呀。 薛仁杲只能够一脸笑意的问道:“娘子这是什么意思?我怎么听不懂。” 裴子宁,“只怕夫君不是听不懂,是假装听不懂。” 薛仁杲早此时已是一副死猪不怕开水烫的样子,只是说道:“此时我确实是听不懂。” 只听裴子宁说道:“我也裴桢关系极好,从小便喜欢待在一起,所以他她身上的味道我非常熟悉。” “夫君的身上可有她的味道,这一个东西旁人看不出来,我可是清楚的很,方才在马车上若不是我闻到了那个味道,我还真不知道这个事情。” 薛仁杲已经不知道该说什么了,只是开口说道:“此事若是夫人要怪,就怪在我的身上,她倒是个无辜的。” 裴桢听到这话更是恨得牙痒痒,但是她知道这些事情也不能够全怪裴桢。 她只是后悔当初她要去跟着薛仁杲相亲的时候,结果跟面前的这个薛仁杲看对眼了。 这都是孽缘,那她有什么办法? 只是裴子宁看着薛仁杲说道,“你们非要做出如此荒唐的事情,这也就罢了,可是此日后jiejie有孕,但你说这个事情又该如何是好?” 薛仁杲听到这个话摇了摇头,说道:“此事绝无可能。” 裴子宁听到这话倒是有些药而已,连忙问道:“此事又怎么不可能,如果这个事情当下是不可能的话,那或许还能够接受。” 只看见这薛仁杲捧起的茶壶抿了一口茶,裴子宁皱了皱眉,好言但是她看见薛仁杲喝茶竟然没有用茶杯,直接对着茶壶嘴的时候,她心里已经有了几分明悟,说道,“jiejie竟然愿意如此。” 薛仁杲却不要回他这个话,只是心里对于那个裴桢的愧疚,又增添上了几分。 裴子宁看到了薛仁杲再也无法忍受,一把就揪住了薛仁杲的衣袖,拉着他往床榻上走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