六、巴川蜀水
经过多日的行程，程野和仙儿二人终于抵达了蜀郡，成都。 “不愧是天府之国啊！”程野感叹道：“如今天下大乱，群雄并起，唯有成都地带，粮草丰盈，和平安定，无苦寒饥饿，无乱军冲杀。” “到都到了，我们要不在这里休息几天吧！”仙儿说。 “那你爸爸那边呢？” “慢慢来，咱们这一路也过得辛苦，到了这舒适的地方，好好修养整顿一下。” 那成都真可谓是一片乐土，关内外都在战火纷飞，尸横遍野。唯有这成都，是街市繁荣，路上卖艺的、卖小吃的、衣服的等等，一切尽然有序。 看见这熙熙攘攘的人群，程野和仙儿不由得想起了李集那天的集会，那时他踏入函谷关的开始，也是二人萍水相逢的地方。 程野回想起和仙儿的点点滴滴，心里面一阵酸酸甜甜荡漾上来，酸是因为这一路走来的不容易，土匪、叛将、贪官污吏，都不是善茬。 但是想起身边这个坚强漂亮、勇敢聪明又值得信任的女孩子，程野不由的感觉发自内心有一阵欣慰。自己在江湖山野，自幼随师父修行，如今下山也是空空一人，没有仙儿，也许自己的人生就是待项羽破关，宴饮后再归师傅修道之处，然后继续修行，也许能够悟大道，但是漫长的生命将会无比单调。 “喂，你在想什么呢？”仙儿拍了拍他的肩膀，他才反应过来，现在正在人群里中间。 “哦，没事，我刚刚想起一件之前的事情。”程野有些回避仙儿的眼神。 “是什么事情呀？”仙儿微笑着，看着程野说。 “emmm” “是和哪个姑娘的事情呀？”仙儿坏笑着，斜着脑袋说，两手轻轻的搭到程野的两肩。 “没有没有…..”程野脸通红，支吾道。 “二位！”一阵洪亮的吆喝声传来，二人扭头一看，是一名摆摊的小贩，小贩见二人的注意力到了自己这里，笑眯眯地对程野说：“这位公子，要不要给旁边的小姐买一个项链呀！” “emmm…”程野凑过去看了看，打开最大的盒子问道：“这个是什么项链？” “哈哈哈！”小贩得意地笑道：“这可是我们店的宝贝，今天要不是之前订了这跟项链的那个人放我鸽子，我都不会拿出来摆。” “哦，说说看！”仙儿说。 “这个项链由最大的宝石是来滇国西部以南八百八十里的达亚瓦底，是那里特产宝石之最，旁边的小珠子是东海的上等珍珠，用南蛮神树枝的芯做串线，是整个蜀地，唯一的绝品！” 程野没有说话，只是悄悄让刃野附在自己身上，用那双可以看穿万物的眼睛、还有那可以精确控制到一粒米落到数十米外的一只蚂蚁身上的手，仔细观察着。 “老板，请把那颗真正的宝石串上去，我们的确要买！”程野说着，敲了敲包里的银子。 “什么，这个就是真的啊！” “这个不过是普通红宝石罢了，老板，难道你自己不清楚吗？” “你什么意思！”老板有些愤怒。 “我不缺钱！” “好家伙！你真想要的话，小伙子，你的眼光真的毒，我家族世世代代搞这个，都没有你这么好的功夫！” “多少钱？” “算了，年轻人，这个价格，真的很高。” 程野面不改色，从行囊里掏出四个鸡蛋大的纯金元宝，还有一把碎银子：“这些够吗？！” 老板都看傻眼了，这么多钱，足够买下一个大宅院了。 “够…够了！”老板拿起金元宝，用牙咬着，再上称称了称重。 “二位请随我来，到我家店铺里！”小贩说罢，收摊，推起小车，带着二人往城中心走去。 “喏，二位客官请进！”走到一座豪华的大商店门口，小贩给二人说。 “你居然还开了一家这么大的门店？”程野惊讶的问。 “这家店是我们祖上一直传下来的，大概在蜀王芦子霸王的时代就已经开了，平日里的收入，你们也知道我们这一行都是三年不开张，开张吃三年，有时候一笔大的买卖就可以维持几年，这时我偶尔就会让我弟弟和弟妹照看店铺，我自己在集市上摆摊，顺便也当逛逛集市了。” “好悠闲的生活！”仙儿感叹。 “真可谓少不入川、老不出蜀，这里的生活真是闲适！”程野说。 “二位，我先取项链来！”小贩，其实应该称作老板，老板笑眯眯地对前台的弟弟两口子说：“有客人来了，你们去接待一下吧，我去拿宝贝！” “成都真的是一个让人流连忘返的地方，仙儿，你说呢，这里粮草丰茂，气候宜人，远离战火。真是比秦地好了不知道多少呢！”程野一边喝着茶，吃着盘子里的水果，一边跟仙儿说。 “成都，我也是第一次来，果名不虚传！”仙儿赞同的说道。 “二位客官！”老板小心翼翼地捧着一个沉香木的匣子，端到二人面前：“二位客官请查验！” 程野缓缓的打开匣子，刃野在仔细的摩挲着这串项链，好家伙，这质感就是不一样，摸起来光滑、绵润、乍一摸有些冰，一直拿着却感受到它自身的微微发热，甚至是宝石接触到皮肤，都可以感觉到人精神焕发， “好好好，我相信你！”程野笑着说：“老板大方，这么好的家伙都能搞来的” “哈哈哈哈，客官客气，这是我家祖传镇店之宝，唉，也是家道中落，前段时间我们家族在长安的宅子和产业被乱兵毁掉了，如果不是为了家族复兴却钱。这个宝石项链，就算是一车子银子我都不卖！” “老板，那就谢过你啦，对了，这个匣子你就拿回去吧！” “要不我给你换一个匣子，是不是这个不好看？！” “不不不，我们要长途跋涉，担心不方便携带。” “那多不好意思啊！” “没事老板！”程野说完，往老板手中放了一个师傅给的吉祥铁币：“这个拿好，保你吉祥平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