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四章 神秘壁画
在消化了神话之路的相关知识后，白霁又休养了几日。 这几日中白霁一直在体悟大宗师境界的力量。 他的精神与rou身在相互影响，现阶段精神力与气血都在迅速增强。 据古仓推测，这个境界最多只能与生命之气刚刚复苏的炼气境修士相抗衡，一旦对方开始淬炼生命之气，那便不是对手，很难对其造成影响。 古仓观察着白霁修炼，发出赞叹。 若是在他们的时代，白霁必然是可以成圣做祖的存在，甚至可以比肩少年神话。 若非他们们旧时代的路沾染了那些诡异的红雾，存在于他们记忆中的经文也大多被污染，他一定要将所有传承都交给白霁。 旧时代的红雾，未曾散去，就像是根植在他们的念与想之中，不思不念，便不会有事。 它们究竟是什么样的存在？ “古仓大哥，你这里还有残余的灵石吗？” 白霁结束修炼，他现在已经将精神与气血平衡稳定，精气神都处于最完美的状态。现在若是接触灵气，可以直接将生命之气激发，步入炼气境界。 “抱歉，现在我们已经没有灵石了。” 古仓黯然，当初红雾爆发太过突然，他们根本来不及收拾就躲了起来。 “不过，天灵湖还有着稀薄的灵气弥漫，但是那里距离禁地很近，或许会有危险。” 天灵湖中充满灵气，是旧时代遗留。 最初，灵气浓郁到可以直接化作灵石。可惜，旧时代结束灵气流逝，天灵湖的灵气也就逐渐稀薄。 白霁闻言，便打算前往天灵湖突破。 以白霁现在的能力，即便不敌那些异灵，也是可以逃跑的。 更何况，白霁还可以用精神力来探查周围的状况。红雾无法阻挡识和精神力的感知，遇到危险可以提前规避。 “古仓，祭坛暴动了，赶紧过去看看！” 一名中年男子朝着古仓喊道。 古仓听到后便带着白霁快速赶去，他告诉白霁，莫长青当时便是在供奉祭坛时，站在那上面消失的。 这祭坛来历不可知，早在他们来到这里之前便已经存在。 待白霁他们赶到时，祭坛暴动已经停止。 白霁抬眼望去，那是一个巨大的祭坛，看样子是由某种金属熔断，打造而成。 地面上还铭刻着许多奇异的文字，这应该是旧时代的某种语言文字。仔细看去，那些文字还时不时的发出亮光，神秘无比。 祭坛上，十八面金纹黑旗依次围绕祭坛摆放。中心，有一尊圆腹三足的青铜鼎，上面还篆刻着山鸟兽图，奇异文字等。 青铜鼎上，有一幅壁画正在缓慢浮现。 白霁等人踏上祭坛，盯着那幅正在显现的壁画，刚才的祭坛暴动正是因为这幅突然出现的壁画。 据发现的人描述，刚刚祭坛上并没有这幅壁画，暴动是在突然之间发生的，没有预兆。 当时整个祭坛发出霞光，紧接着铭刻着的文字也开始闪耀，十八面金纹黑旗也无风自动，青铜鼎上的山鸟兽图化为现实，展现着旧时代的一些画面。 这是将旧时代上古时期的一些景象映射在现实，随后青铜鼎上方便开始有着壁画浮现。 白霁看着那幅壁画上逐渐出现的身影，一股浩瀚苍茫的气息迎面而来。 随着那身影逐渐完整，整幅壁画也变得无法直视，耳边隐隐有着大道之音弥漫。 待壁画上的身影完全出现，一切神异感觉才消去。 壁画上的人手握拂尘，盘膝而坐，其脑后有着一座宝塔的虚影浮现，周围有着无量霞光冲霄而起。 “为何这人没有五官，是年代久远，损毁了吗？” “并非，应该是我们境界太低，无法记住他们的样子。” 古仓猜测，这极有可能是某一位人间神话留于世间的痕迹，被山川所铭刻。经历无穷岁月，留存下来的。 那位人间神话，甚至可能没有死去。 现在这幅壁画浮现，极有可能是在预示着他的回归，在为他提供位置，找寻归来的道路，这个祭坛或许就是一个跨越无数空间的传送阵。 这只是一种推测，或许也可能是与他相关的人或事物在复苏，亦或者是有什么大的灾难即将出现，它在预警。 无论哪一种结果，都昭示着这次天地复苏的可能存在极大的危险。 当白霁听到这座祭坛极有可能是一座巨大的传送阵时，立刻便想到了莫长青。 “当年师傅便是在这个祭坛上消失的，难不成他是被传送到其他地方了吗？”白霁心道。 白霁担心莫长青的安全。 虽然这五年间，莫长青也通过玉佩单向传来消息，大部分都是嘱托他和师弟师妹的安全，最重要的一条也是想要将他们带走，唯独没有提及自身的安危。 “白公子切勿担心，莫先生来历神秘，轻易便可镇压红雾，隔绝它们对我们的侵蚀。也是他主动踏上的祭坛，我相信以他的实力，是绝对不会有危险的。 白霁也只能放下心来，平稳心情。 他现在能做的只有尽快提升实力，踏入神话之路。 天地复苏的进程在加快，他必须在这片小世界完全融合之前，拥有可以自保的力量。 白霁从古仓他们那里得到了天灵湖的位置，很快便向他们辞别。 他一路向西，途中数次遇见红雾，但都提前感知到躲了过去。 白霁很快就到达禁地周围，这些红雾的逐渐稀薄，好像并没有在其周围蔓延。 “这与古仓大哥描述的不同，这禁地周围并没有太多的红雾弥漫，甚至禁地入口处没有一丝红雾弥漫，都形成了一片真空领域，这些红雾好像在惧怕着其中的什么东西。” 虽然感到奇怪，但是白霁并没有多做停留。 他的目的是赶到天灵湖吸收灵气，唤醒自己的生命之气，赶紧踏入神话之路。 天灵湖周围灵气弥漫，只是稍微吸上一口感觉身体轻松了几分，这几日持续的赶路，不停地用识探路规避危险，这对白霁造成了极大的消耗。 猛地吸了几口灵气，白霁心中有着说不出的舒坦。 这天灵湖经历无数岁月，见证过旧时代的辉煌与落幕。在旧时代，像天灵湖这种自然圣物都会被那些圣人，教祖划为私人领域，或是作为一方圣地的秘地，用来培养圣地传人，为他们洗去自身杂质，解放身体潜力。 可惜，伴随旧时代的落幕，它也逐渐衰败。其湖水不在有原来的效果，仅仅只是含有一些灵气罢了。 准确来说，天灵湖现在根本就没有制造灵气的能力，它的本源即将枯竭。 它无法阻止自身本源的流逝，这些灵气都是他本源流逝过程中所产生的。 苍灵地复苏，天地会给予像天灵湖这样的自然圣物回馈，补充他们流逝的本源。 白霁盘膝而坐，吸收着这天灵湖所散发的灵气，借助这些灵气补充着自己的消耗。他调动着自身的精神力量，尝试借助灵气去扩大自己识海雏形。 很显然，白霁失败了。 识海本就不是他这个阶段可以拥有的，只有踏入神话之路，淬炼完生命之气，开辟出精神密藏才有着开启识海的能力。 在凡人阶段，白霁便领悟出无数的意象，这些意象便是极致纯净的精神力和武道感悟凝聚形成。单论一种意象，即便是将它化为精神力，对于开辟识海雏形所需要的量，也是远远不够的。 白霁天赋绝伦，领悟无数意象，将它们全部转化为精神力，再加上悟道，与天地交感陷入那种奇特的状态，才堪堪开辟出识海的雏形。 那是武道走到极致，才有可能触发的状态。 若没有触发那种奇特状态，没有那一缕契机，白霁即便领悟再多的意象也无法开辟出识海的雏形。 白霁放弃进一步开拓识海的想法，转而借助这股灵气来冲洗rou身，让身体适应灵气。 伴随灵气冲刷，白霁身体中发出如雷鸣般的响声，这是他浑身气血催动到极致的现象，筋骨也在无形之中受到影响。 他的身体十分“干净”，灵气在他的身体中畅行无阻。 白霁向湖中走去，只有湖水中那更为浓郁灵气才能确保成功唤醒白霁自身的生命之气。 在他即将踏入湖中的一瞬，他的识开始预警，身体在紧绷，好像在提醒白霁水中有危险。 “白霁，终于找到你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