华烟染五

    “华先生，对不住了，这周……可能又不能来了，非常抱歉。”

    晓白大三了，聪明能干的她成为了学生代表，他的副手是大二的童裕，他俩几乎形影不离。

    随着事务的增多，他们的自由时间几经压榨，最后只能把生活圈子控制在学校园区内，基本上诺晓白一个星期去一趟烟染江。

    “没事儿，你本来也不用经常特地过来，”华烟染在电话那头说，“冷柜里还有点血包，没有的话我自己也会想办法。”

    “那怎么行呢，说好了，我下周一定过来的。”

    “华先生，嗯……那个，这周的安排有点多，啊，但是没关系的，我可以抽时间过来的，只是……可能会晚点…….但总之我会来的，如果您要休息的话，也可以……”

    “晓白，其实你不用来了。”华烟染突然打断了她。

    “啊？可是…….那血…….”诺晓白有些诧异。

    “或者说，以后你都不用来了。”华烟染的语气异常冷静，甚至有些强硬，与平日里的温柔截然不同。“我要走了。”

    “走？去哪儿？远么？什么时候……”

    “店的钥匙你留着吧，桌上还有一把钥匙和一个地址，那是一套我不用的房子，如果需要的话你打理一下自己用吧。”

    “你….！？你在说什么啊！我听不明白……”诺晓白有些急了，她对对这一番措辞感到不安。

    “我要出去办点事儿，你不用担心，我可能忙了半辈子，想去一些想去的地方。”

    “办什么事？去哪？喂！？你回我话啊！喂？”

    “就这样吧，我该走了。店你留着吧，说不定还有点用。”

    “等等…….你那边是什么噪音？你不在店里，你…….早走了吧？”

    回应她的只有嘟嘟嘟的铃声。再次拨打回去电话已经关机了。

    “童裕！走，去烟染江！”

    “等等，现在？那演讲……”

    “走啦！”

    当诺晓白赶到店里时，如她所料，华烟染早就不在了。货架上的灰积了厚厚一层，但除了有灰，店里布置的很干净，显然在他走之前他收拾过了。

    突然，晓白想到了什么，急忙冲向里屋，童裕也跟着进去。

    里屋的布置基本没变，小床旁边有一个冷柜，它除了冰一些饮品以外还有很重要的功能，那就是储血。

    晓白拉开冰柜暗格，里面静静的放着三袋血包———那是三个星期的储量。

    “他没用……也没带走…….那他，用的是谁的血？”晓白的话里带着哭腔，她看着眼前的血包几乎要崩溃了，那些是她假期前留给华烟染的，那是她的血。

    华烟染的血瘾只会越来越重，他对血只会越发渴求，上次的事故就是他血瘾恶化失控导致的，那满屋子的鲜血来自他自己，他不愿伤到别人，于是将血瘾发泄到自己身上。

    他的绝对不死的能力是他免疫死亡，但他对鲜血的渴求会使他活在被血瘾支配的疯狂和痛苦中。

    晓白无力地瘫坐在地上，绝望的看着三袋血包，他已经三个星期没有喝过血了，他究竟是怎么保持理智的？他之后又会去哪？他还会回来吗？豆大的泪珠从通红的脸颊上滚落，她此时陷入了绝望。

    童裕蹲了下来，把晓白搂住，晓白也抱着他在他怀中痛哭。

    许久，声音渐渐小了，变成了小声的抽泣。

    “跟我讲讲吧，关于那个华烟染的故事。”童裕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