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四百二十一章 特色美食:【羊rou串】
汉厨正文卷第四百二十一章特色美食:【羊rou串】杨川依稀记得有人说过,羌人部落,就好像背负了一个莫大的因果,曾经被人诅咒过一般,他们的头人、首领和王,很少有人能寿终正寝。 这一点倒也没说错。 后世有人曾经粗略计算过,说是羌人部落的头人和他们的王,平均年龄不超过二十岁,其中,将近一大半的死于毒杀。 其中诸多隐秘事,杨川懒得去发掘,反正大致就是头人与大祭司之间的矛盾、利益和纷争的结果吧。 当然,这一次,却是杨川的手笔。 他想控制打柴沟方圆几百里的羌人部落,使之成为他开始经略河西走廊和西域的第一个支撑点,为此,就很有必要将那些头人、大祭司全部杀死。 在众人的眼皮子底下,他还不能做得太过分。 于是乎,这种给饭食、酒水里投毒的烂事,也就只能再去做一次。 身为一名合格的厨子,对毒药的理解和使用,就十分的熟稔,只需和豹姐在夜晚走一圈,便让那些头人、大祭司中了毒。 然后。 一个一个的,慢慢死去。 羌人们对此却有些漠然,只是按照他们自己部落的‘风俗习惯’,将死去的头人、大祭司、以及其家人的尸身,扛到附近的一片山坡上,砍成七八块,等待着让秃鹫们撕扯着吃掉。 在他们的世界里,见惯了死亡。 虽然这一次好像死的有点多,但死的都是贵族、祭祀,卑贱的勇士、奴隶却连一个都没死,那就、死了就死了吧。 羌人们面对死亡时的冷漠与不屑,就连杨川都曾感慨不已。 如今细细想来,无非是早已变得麻木不仁罢了…… 然而,这些人的尸身,虽然引来一大群一大群的秃鹫,却只是十分嫌弃的用爪子、鸟喙拨弄一阵子,便飞走了。 “这是他们作孽太多,身体沾满了污秽和罪恶,所以,就连秃鹫都不愿去吃?” 这是几乎所有羌人的想法。 于是,杨川选了一个好日子,带着豹姐、傻雕出现在‘天葬台’,经过一番简单的‘仪式’后,便用一把火将那些面目狰狞的尸身烧掉了。 这大热天的,一大堆被大卸八块的尸身堆积起来,很容易产生瘟疫,杨川可不愿意莫名其妙的染病。 大火冲天,羌人们眼底惊惧,却依然挺身而出,就很是义正辞严的说道:“尊贵的大雪山使者,你这样做是不对的……” 杨川低头,冷冷问一句:“哦?怎么不对了?” 一名年迈的羌人上前一步,小心翼翼的瞅一眼豹姐、傻雕,噗通一声跪倒在地:“尊贵的大雪山使者,依照我们羌人的规矩,那些秃鹫不愿意吃,以及它们吃剩下的骨rou,我们必须要自己吃掉,只有这样,才能彻底洗清那些人的罪孽。” 明知道羌人不少部落里,有过吃人的习俗。 可是,陡然听到这句话,却还是让他一阵膈应,早上吃过的食物在胃囊里翻江倒海,差点就要喷出来。 听听,这还是人话吗? 麻哒的,把吃人的事情,能说得如此圆润而崇高,羌人的那些狗屁大祭司还真是有两下子的,简直就该死。 “这是豹姐、咳咳,这是雪山之王的意思。” “这也是雪山之王的规矩。” 杨川背负双手,强忍着胃囊里的翻腾和恶心,望着瓦蓝色的天穹,淡然道:“雪山之王的意思,就是人,绝对不准再吃人。” “而它的规矩,就是那些连秃鹫都不吃的人渣,基本与畜生无异,就需要投入大火之中焚烧,让上天为罪恶之人准备下的业火,对他们生前所犯罪行,进行一次彻底的净化。” “这。” “就叫物理超度。” 杨川的话音刚落,高高在上的豹姐突然一个飞跃,骤然间出现在人群中,并如一道淡白色的闪电,倏忽一闪。 一名羌人的咽喉便被它一爪子撕开,猛的喷出一团雪雾。 咯咯咯! 那羌人蹲在地上,双手捂着咽喉处的那个破洞,试图堵住鲜血喷溅,两只眼睛惊恐无比的瞪着回到高台的豹姐:“噗——” 那些负责天葬的羌人们吓坏了。 呼啦啦一阵乱响,地上便扑倒了一大片人,一个个都是五体投地,满面惊恐,乌拉乌拉的不知道在嘀咕些什么。 杨川约莫听清楚了一两个羌人词汇,无外乎‘罪孽’、‘天国’、‘惩罚’、‘死亡’…… …… 天葬台上的事情,只不过是一件突发小事,杨川仗着豹姐、傻雕的威严,轻松化解了一场sao乱和危机。 这种事情,可大可小,甚至没有什么屁事。 可是,你若不能够彻底镇压羌人,从身体到灵魂,那些家伙还真不是吃素的,说不定当场就会抄家伙跟你拼命。 上下几千年的历史事实证明,羌人看似迟钝、憨厚、老实,好像谁都可以用几枚琉璃球骗取他们的牛羊和妇人贞cao,实际上,如此作想的人,要么骗一两次就逃之夭夭,再也不敢出现。 要么,坟头上的荒草,估计都开满了格桑花。 杨川深知这一点,故而,从一开始,他的一言一行,一举一动,无不经过一番深思熟虑,带着一股子强烈的演技派风格,倒也没有大事发生。 打柴沟的经略,顺利进行。 一座占地几十亩的军寨,被迅速开发利用起来,里面修筑了几条宽阔道路,建筑了几大片军营,还有牛圈、羊圈和马厩,让那些羌人部落的老弱妇孺成为饲养员,喂养那些牛羊牲口,以备不时之需。 至于打柴沟铁矿的挖掘,也极为顺利。 两千少年兵,除了留下一支八百人的精锐,毫不留情的将周边那些不服管教的羌人部落、匈奴部落,一一踏平、杀绝,掠来一批又一批的妇人和牛羊牲口,犯下了滔天罪行。 剩下的一千两百人,则就地转化为工匠,就地取材,设计制作出一大批简单而使用的采挖工具,带着那些羌人勇士,不分昼夜的进行开采。 终于,在杨川他们抵达打柴沟第十七日,第一批铁矿石被开采出来了。 几乎与此同时,打柴沟铁矿附近的伐木队也传来好消息,第一批木炭也烧制完毕,随时就可以开炉炼铁…… 听到消息后,杨川心情大好。 他一声令下,就在打柴沟铁矿里,开始修建冶炼厂。 对于杨川手下的那两千少年兵来说,打打杀杀之事,并非其特长,要说他们最拿手的是什么? 可不就是种田、伐木、挖矿、冶炼、铸造…… 于是乎,让羌人们目瞪口呆的一幕发生了。 短短七八日后,打柴沟里,几条粗壮有力、不断旋转翻腾的黑红色烟柱,腾空而起,在温热而湿润的空气中,使劲挺了几下,便戳入瓦蓝天空,幻化成几根颇具象征意义的大号金针菇,就在众人的目视下,渐渐进入长久的停滞状态。 十二座高大威猛的冶炼炉里,火光青蓝。 几个大绞盘,在二十头犍牛的带动下,咯吱咯吱的转动不休,带动另外一些木头架子,将那些经过粉碎处理的矿石,源源不断的送入冶炼炉里。 十二座冶炼炉,二十四条凹槽。 其中十二条凹槽,流出来的是黑红色的铁水,源源不断的汇集起来,经过水冷处理后,立刻送往军寨某处,经过一番特殊手法的精炼,成了名副其实的‘精铁’。 而另外那十二条凹槽里,流出来的却是一些杂质极多的铁水,基本可以算做废料,毕竟,以眼下的冶铁水平,炉温无法将矿石彻底冶炼,造成极大的浪费也是题中之义。 在不远处的一座高台上,杨川、张汤、东方朔、司马迁、霍光、杨敝几人席地而坐,饮酒吃rou,顺便商议下一步的计划。 “昨夜,霍去病传来消息,他们已经抵达张掖,在那里打了一仗,阵斩匈奴骑兵八百余,屠灭匈奴部落二十三个。” “按照计划,他们继续西行。” “如今,在他们身后的匈奴追兵,差不多有两万多人马,可以说,咱们的战略意图已经达成,就等着匈奴追兵越来越多,最后,寻一个风水比较好的地方,将其一网打尽,打一场漂亮的围歼战……” 杨川左手端一碗酒,右手指点着一张羊皮纸地图,在上面点画着,侃侃而谈。 一旁的张汤、司马迁、东方朔几人的脸色却有些拉胯。 这个长宁侯。 动不动就是一场漂亮的围歼战,给霍去病的‘战略任务’是吸引火力、孤军深入、长途奔袭、围而歼之;给飞将军李广的命令也是如此。 如今,霍去病那边因为距离太远,也不知具体战况如何,可是只需想想,区区三千羽林孤儿,深入匈奴腹地,不仅要伺机打击小股的匈奴骑兵,同时,还要负责吸引大批的追兵……
可想而知,这一仗,打得有多苦。 至于距离他们最近的飞将军李广,估计最近日子也不好过,八千步车兵,在三万多匈奴骑兵的围追堵截下,听说终于推进到指定地点乌鞘岭,并在那里修筑了一座甚为坚固的军寨,开始固守城池,同时吸引越来越多的匈奴骑兵赶去。 反观杨川,却好像有点不务正业。 先是领着两千少年兵,装扮成匈奴贵人,在羌人盘踞的地方,纵横两千多里,将河西走廊以南地方的羌人部落,屠灭殆尽,让那片辽阔而荒凉的土地,成为一片‘无人区’;尔后,兵锋一转,却又来到距离乌鞘岭不远的打柴沟,又是装神弄鬼的,将羌人部落一个个‘征服’,又是修筑城池军寨,又是伐木挖矿。 看样子,这是要长期盘踞于此? “长宁侯,咱下一步该如何?”张汤忍不住开口询问。 杨川轻点地图,指着上面几个小黑点:“你们三人,各自带上一百精锐骑兵,突袭这几处地方的匈奴人部落,用投毒的办法,弄死所有人,将他们的牛羊牲口赶回来。” “记住,全部弄死,一个不留。” 杨川似乎有些不放心,便再叮咛一句:“尤其是司马迁,你这人什么都好,就是对敌人还能心存怜悯,这可是硬伤,必须克服掉。” 司马迁欲言又止。 杨川瞅着他的黑红脸膛,叹息道:“你以为本侯是一个铁石心肠的人?大战一起,便是生死相拼,咱们大汉与匈奴之间的战争,从来都是你死我活,是一场族群存亡之争,今日,我们对敌人心生怜悯,一时手软,放他们一条生路,你可曾想过,再过二三十年,我们放过的那些妇孺老小便能给匈奴人繁衍出一个或好几个部落?” 司马迁长叹一口气,道:“长宁侯,这道理我还是都能懂,可人心都是rou长的,我不能……罢了!” 红脸司马迁长吁一口气,道:“你长宁侯有一句话说的很好,若这狗屁天下有什么地狱,那就让你一个人堕落地狱,承受那无尽的业火焚烧与痛苦。” “我司马迁,小小史官一个,难道还舍不下这一身臭皮囊?” “若有地狱,某家司马迁,愿意追随长宁侯,一起下地狱!” 言毕,司马迁像模像样的长身一礼。 这一下,把杨川都给惹笑了:“司马迁,就说你这厮不是好人,看看,果真如此,这就咒骂本侯此生一定要下地狱?” 司马迁被打断了抒情,不由得恼怒道:“长宁侯,你这人什么都好,就是会说话,信不信某家以后写书,将你骂个狗血淋头?” 杨川漫不经心的说一句:“行啊,只要你嘴里的狗血足够多,你骂高祖皇帝都行,反正你这厮迟早要被人噶掉蛋蛋的……” …… 将张汤、司马迁、东方朔三人派出去,可不是简简单单的屠灭匈奴人部落,而是为了扫除打柴沟铁矿周边的一切敌。 杨川的心很脏。 他这一次想干的事情,张汤几人根本就想不到。 因为,他早早便已谋划好了,此番河西大战,他实际上已经做好将羌人、匈奴人剜根的打算,根本就不会留下什么后患。 打柴沟铁矿,打柴沟煤矿,以及打柴沟方圆几百里一眼望不到边的原始森林,将是他此番计划的第一步—— 将汉帝国的疆域,向西推进八百里。 然后,以打柴沟为支撑点,继续强行推进,直捣匈奴人的腹腔深处,最后,贯通西域,从其口中戳出来。 羌人、匈奴人最喜欢的不是‘祭天’么? 那些羊日哈的、狼日哈的,从来不把汉人当人,无论是战争中的俘虏还是平常掠走的百姓人,会全部变成奴隶,随时随地的,可能被摁在削尖一头的木棍上,悲惨而痛苦的死去。 那就、来一场大的。 本厨子便以这河西走廊、西域为rou,以大汉铁军为竹签,给这天下烹制一道味道鲜美的‘羊rou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