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四十章 | 石墙
紫金神山中。 杨朝行向其他人说:“各位师兄师姐,师弟师妹,前路过于危险,你们还是不要前去了,在这附近找一处安全的地方,等过些时日便离开就是了,没必要因为我派的一些纷争而误伤自己。” 他是紫金神台弟子派的领头人,修为出众,已经超越很多紫金神台的长老,而且杨朝行乐善好施,经常帮助师弟师妹解决各种困难,深得子弟拥戴。加入紫金神台后就继承了弟子派的领导地位,常与长老发生争执,但从未做过任何伤天害理之事。 “是啊,各位,你们都是各派最出色的弟子,不要因为顾着尊师重道就白白丢掉自己性命啊!” 这是杨朝行的同门,邢秀,修为同样出众,更是杨朝行的红颜知己。 “师兄师姐不必担心,前路凶险,多一个人就多一分照应,协助你们完成任务,那我们三派才能累计对抗魔教的资本!” 蔺昔说道,他天生乐观,说话总是带着朝气。 “师兄放心,我们能够自保。山内得到的法宝仙器,我们也不会贪心,全交给师兄保管。这次,我们只求能够从山内找到帮助星烨前辈的方法。”车才溢说道。 “我不是担心这个......额好吧...只是前路确实万分凶险,很多道行高深的人都折足里面,没人知道会面对的是什么。”杨朝行本想让其他人不要做无谓的牺牲,但没想到他们这样坚决。 “师兄请放心,有我和苏荫在,只要不是致命伤,我们都能解决。”古南风也说到。 这一代不是上一代,没有这么多的勾心斗角,他们只是被迫生在这个时代,被迫要面对接下来的人和物罢了。 神山内,有一条小道。 这是数千上万年前的人发现的。 星烨老人放在他们身上的神秘物质带领着他们在这条路上前进。 走上一个山头,前路堵住了,被一大堆大块的岩石挡在前面,一看便知道是前人留下的,应该是为了警惕后人不要前往。 杨朝行走在前面,他双腿一蹬,顺着大块岩石之间的夹缝,飞檐上墙,来到这道石墙上方。 “师兄,怎么样?”蔺昔在下面大喊。 石墙上只能够容纳一个人站立,他上不去。 杨朝行在上面看了一会,还向远处扔出一块石头,只见他脸色一变,似是有什么变故。 他跳下来说道:“很奇怪,前面是一片沼泽,会把在上空飞行的东西吸下去,我们要推倒这面墙才能继续走,不可以直接飞过去。” 说完,他举起他那把泛着紫气的大刀,想要劈开这道石墙,但是在他身后的蔺昔突然说道:“等等!” 杨朝行转头疑惑问道:“怎么了,有什么不妥吗?” “这道石墙,为何会在此......?” 众人想不明白,看着蔺昔。 他说道:“紫金神台的前辈说过,之前也有很多人进过这座神山,那应该都是经过这条路才对啊,为什么他们不把这座石墙拆掉?” “会不会是他们进去后发现很危险,所以才回来筑起这道墙的?” “不会啊,如果他们遇到了危险,很大机会已经死亡了,根本没有时间,也没有机会给他们建啊,如果他们没有死,那早就该出来了,也不需要花费功夫在这道墙上,直接出来说给其他人听就好了......又如果,他们遇到了危险,但暂时逃离了,却又出不了这座山,那他可以留下信息的方法也有很多,根本不需要用墙来表达某些信息......” 蔺昔把他想到的说了出来,众人看着这面普通的石墙,心中感受到了不安,这才刚刚进入没多久,就遇到了这种事。 不得已之下,他们选择走进密林中。 与其他的深林无异,这里的树木擎天,枝杈四开,盛叶遮盖着天空,阳光射进来时分叉成一条条细小的针线,闪烁不定。再加上众人心里忧忡的情绪,使这片树林增加了一番诡异感。 很幸运,他们在这一天的路程中,都没有遇到什么意外。 夜间,应千鸢他们需要找到一处过夜的地方。 “天色已晚,如果前面再找不到的话,那就原地休息吧。”杨朝行说道。
紫金神山神秘无比,过去这么多年来,进去的人都没有出来过,唯一一个逃出来的却被活活吓死,世人一直无法知道神山内有些什么,只能确定必有极其恐怖之物。 车才溢耳力灵敏,听见附近有流水的声音,他顺着声源,找到一条河。 即便是在夜间,乌黑嘛咋的,这条河的河水也非常清澈,甚至能看到河底的小石头。 “那是......一间屋子?”蔺昔在小河不远处看到一些很破旧的东西,形像房屋。 当他们走近看时,正是一间荒废的屋子,然而里面已经非常破旧,杨朝行找到半根风蚀已久的蜡烛,点了半天也点不着。 他们简单收拾一番,便坐下休息。原本还想分配守夜的时间,但身在神山内的七人,在这个诡异的氛围下显然不会睡得着,加上他们乃是修为颇高的人,几天不睡觉也没有什么问题。 他们只得闭目养神,等待太阳升起。 “师兄,我还是睡一觉吧,不像你们,我还是个孩子,不然明天岔神了搞出些什么来就不好了。”蔺昔厚着脸皮对车才溢说道。 车才溢也没有反对,蔺昔便躺下开始睡觉。 应千鸢从进来后,话就开始变少了,她的眼神总是有点飘忽,时而专注,时而又不知在想些啥,望着一个地方出神。 除了蔺昔可能猜到一二,其他人以为她就是这样,也没多想。 虽然应千鸢本性冷淡,对待陌生的事物,更是如此。 她看着天空上的月亮,那是普通的月亮,而非神月,她心中默默思念着那个人,心头处有点梗痛,她哭不出来,全压在心底,眼睛很干,手脚很僵,脑子很乱。 这夜又独对双手无人拥抱的空虚。 身上的衣裳皱起的纹,是三十年后你我本来共同经历的岁月。 枕在床边吸入你呼出的气如家猫作你怜惜伴侣,能够入睡。 街角一转,余音不存,留我走剩下半里长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