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八百八十二章 莫非皇叔要夺我父皇之位?
第八百八十二章 而站在门内的两名护卫有些愕然地看着这位突然从大开的府门迈步入内的僧人,不过,还没等他们有所动作,就感觉到身上一麻,直接软倒在地。 而鉴音却脚步不停,继续朝前而行,丝毫不理会那些在王府之内往来的侍者、杂役,还有护卫,但凡是有人过来阻挠喝问的人,皆尽软倒于地,这让那些人犹如见了鬼一般纷纷避开。 都搞不太清楚这位面生的僧人是何等来路,莫非又是殿下新结交的某位高僧大德不成?在穿过了前院花院之后到,那二十名手持禅杖的僧人终于再一次赶上了鉴音的脚步,而在踏上前院空地之前,足足有数十名护卫已然收到了消息赶了过来。 而为首的护卫在看清了那名僧人的容貌之后,不禁大吃一惊,赶紧分开了诸护卫,步上前来朝着这名鉴音深深一礼。“小的见过鉴音大师。” “原来许王府内还是有人识得贫僧的……张施主,多年不见,贫僧有礼了。”看到了此人朝着自己行礼,鉴音终于暂缓了脚步,冲此人还了一礼。 “大师声名远扬,只不过大师向来神龙见首不见尾,所以王府之内,不识大师之人不少,若是有得罪冒犯之处,还请大师勿怪……”张护卫的语气越发地谦卑。特别是看到了鉴音身后边的那名六手持禅杖,杀气腾腾的僧人之后,心里边不由得一紧,泥玛,这是啥情况。 “今日贫僧是来见殿下的,还请张施主让开,或者代贫僧引见……”鉴音云淡风清地扫了一眼对面的阵势说道。对面别说是几十名带刀护卫,就算是数百护卫又能如何。 千军万马的阵势,鉴音早已经不知道见了多少次。更何况,鉴音还真不信许王有胆子敢跟师尊翻脸。 “这……”张护卫的表情顿时变得无比的苦逼,怎么也没有想到,居然会在这样的时候,出现这档子事情,为了今日之宴,殿下可是已经筹备了许久,而现如今,这位皇叔身边的重要心腹突然出现在此,并且还是带着久不现世的僧兵出现,来意不善啊…… “怎么,莫非张护卫觉得许王现在不愿意见贫僧?”鉴音负手而立,双目淡然地扫过张护卫,平静的目光,却让张护卫胆寒若栗。 “大师,您若要见殿下,自然是可以的,不过眼下殿下正在宴请荆州父老以及荆州诸多文武,宴席腥膻,着实有些……还请大师随张某先去后园,待宴席一结束,殿下定然会来见大师的。”张护卫硬着头皮恭敬地说道。 “无妨,贫僧倒还真没有这些忌讳,还请张护卫带路吧。”鉴音有些不耐地皱了皱眉头催促道。 张护卫深吸了一口气,无奈地道:“无殿下之令,张某实在是不敢失职,还请大师稍待,我这便唤人去告知殿下……请大师先去后园暂歇的好。” 鉴音皱起的眉头渐渐地扬了起来。“看样子,张施主是不准备让贫僧过去喽?” “食君之禄,忠君之事,上命难违,还请大师……”张护卫软中带硬地道,一面抬手朝着比划了下,很快,四十余名护卫已然手扶腰畔横刀,严阵而待。 “也罢,既然如此,那贫僧不难为你了……”鉴音说到最后四五个字时,身影陡然一花,直接就让张护卫感觉眼前一黑,然后咕咚一下子直接软倒在地,僧衣袍袖翻飞间,七八名护卫甚至连刀都来不及拔出就全或软倒在地或飞滚出去。 而那二十僧兵兵也几乎在鉴音动手的刹那直扑而至,沉重的镔铁禅杖直接搅起了乌光恶狠狠的砸下,莫说是横刀,就算是连刀带鞘,也直接被砸成两截。 此刻前厅之内,酒至半酣,人声鼎沸之际,荆州刺史王进站起了身来,以筷击尊,清脆的响声很快便响彻整个厅室,原本喧闹的人们渐渐地安静了下来,都把目光落在了荆州刺史王进的身上。 “诸位,诸位同僚,诸位荆州父老,今日,承蒙许王殿下相邀,某……”荆州刺史王进的话才到这里,便说不下去了,因为,在这一刻,他看到了一个人,或者说一位剃着秃瓢,留着香疤,面白无须的中年僧人正缓步登上台阶,朝着厅内走来。 而有些不识其身份的王府护卫连连上前阻拦,可这位中年僧人就如同身上连带衣衫都抹了油似的,不论是护卫还是那些役仆扑上前去,要么倒飞回去,要么就变成滚地葫芦,让荆州刺史王进如何不惊,更重要的是,此人他偏偏还认识。 此人居然在此时此刻出现在了此地,所为何来?王进情不自禁地扭头望了许王李达一眼,可偏偏李达此刻正满目灼热的望着自己,根本就没有注意到厅外的异样。 “怎么回事?”许王看到王进突然之间住了嘴,很是不悦地扬了扬眉头沉声问道。 “阿弥陀佛,贫僧鉴音特来拜见许王殿下……”鉴音单掌为礼,另外一只手看似轻描淡写的一摆袖袍,又一名飞扑而至的护卫直接闷哼一声,以比前扑之势还要快上三分的速度倒飞了回去。 而且鉴音的声音虽然不高,可是,却传遍了整个前厅内外,每个人都能够清晰地听到鉴音的自我介绍。 许王李达的表情不由得大变,站起了身来,满脸不可置信地看着这位出现在厅门之外的僧人。“鉴音大师?”
“正是贫僧,见过许王殿下……”鉴音淡然一笑,点了点头。 “鉴音大师,你,您怎么来了,莫非我皇叔有什么指教不成?”许王李达看着那神情淡然的鉴音,不禁有些心底犯虚地道。 “听闻殿下意欲在江夏想要自立为大唐皇帝,不知可有此事?”鉴音目光扫过了厅中诸多荆州文武,直接一句话就把不少不明真相之人给震懵逼了。 “大师您不会是在说笑吧……”许王看到鉴音的目光,心头不禁狂跳起来,强撑着笑容摇了摇头,一副不以为然的模样说道。 “贫僧乃是出家人,向来不打诳语,贫僧听闻荆州诸地皆有传闻,说是殿下想要联系荆州文武,让他们拥立你为新的大唐皇帝……家师得知了这个消息,很是生气,特地着令贫僧前来问个清楚,还请殿下直言相告才好。”鉴音缓步站到了前厅之内,负手而立,不卑不亢地道。 王进一听鉴音提到了梦惑方丈,脸色顿时变得无比难看,张了张嘴想要说什么,可是想了想,还是小心翼翼地朝后退了一步,这事,他实在是掺和不起,特别是想到梦惑方丈那位手段过人的亲王殿下,王进的内心已然打起了退堂鼓,得罪跟前这位许王,最多也就是难受点,大不了调职就是了。 可若是得罪那位梦惑大师,泥玛,那老家伙的手段,绝对是整死人不带偿命的主。何况整个江南地区几乎都可以算是梦惑大师的主场,自己犯不着那么玩命。 李达目光扫过表情犹豫的王进等诸多荆州高官,心里边实在是愤愤不已,泥玛,自己塞了那么多钱财,说了那么多好话,出让了不少的利益才换取来这些家伙的支持,现如今才是鉴音出头,他们居然就打起了退堂鼓,着实可恶可恨可恼之极。 “孤乃是父皇的嫡子,如今国家遇危,父皇有难之机,孤难道不应该站出来振臂高呼,以彰我李氏之威吗?”许王李达闷哼了一声,傲然说道,再怎么样,他都是堂堂的皇子,明正言顺的继承人之一。 “殿下这番话倒是说得有些道理,不过,您实在不是适合的人选,所以,今日,贫僧奉了家师之命,前来知会于你,切切不可擅自称帝为皇,不然定会动摇大唐国本……”鉴音不紧不慢地言道。 李达顿时怒了。“我乃父皇嫡子,如今我二位皇兄皆已不在人世,父皇有难无法理政,孤怎么就不能称帝为皇了,莫非,我那皇叔想要夺我父皇之位不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