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百九十六章 等待和希望
第七学区，冥土追魂医院，上条当麻房间。 “是这样吗？” 上条当麻询问。 “源祈的病房里面没有人……” 美琴略微叹了口气，表情烦恼。 “明明是大半夜的，一人失踪了。 我很担……咳咳” 少女干咳了两声，话语继续。 “之前我有借他几万日元的，现，现在迎…有点缺钱啦。” 富婆把揣兜里的卡往里塞了塞，以口气略微带着不满。 “结果这家伙，乱跑，都不和自己的债主一声。” 少女偏头。 “哼～” “可是，貌似躲债的话，默默跑掉才正常吧。” 上条声音有些无奈的吐槽。 “话，源祈似乎也是我的债主。 额，你如果紧缺的话，我……” 美琴打断了他的话。 “好了好了，我，我也不是来追债啦，总，总之——” “他现在人不见了，我要做的是—— 找到他。” 上条挠了挠自己的刺猬头。 “我想，也许可以试着问一下源祈的meimei。” 美琴用手机拨号。 无人接听。 她继续拉动通讯录。 之前在第七迷雾见过的那几个源祈的朋友，美琴交换了联系方式的只有一人—— 那个叫做牧濑朔夜的红发meimei。 拨号。 又一次的无人接听。 想起了她曾经救过处于战斗劣势之中的樱，以及这次在手术室前等待的心情，美琴莫名有些紧张。 （该不会他又被卷入什么奇怪的事情了吧。 上次是魔法师，这次又是什么？） 少女不安的单手握紧。 （一无所知里看到他再次重伤回来，在手术室前等待……这样的心情—— 不要再次体会。） 少女下定决定，抬头，看到了还一些迷茫没有完全弄明白状况的上条当麻。 她直接回头。 “等一下。” 上条当麻的话打断了她的思绪。 “虽然不太清楚发生了什么，但是看你的表情，源祈也许遇到了麻烦，对吧？” 犹豫了一下，没有回头，美琴给出了回答。 “嗯。” 上条当麻穿着病号服毫不犹豫的站起来。 “如果是这样，那么我也可以帮忙，出一份力。” 美琴转过身，看着他。 “但是你现在还是个病人吧，怎么可以卷入危险乱跑呢？” 刺猬头少年挠了挠头。 “源祈不是也跑了吗？我比他伤更轻。 没关系的。” 美琴心里给出评价。 “我拒绝。” 少女给出回答。 “放心好了，我可能是超能力者。 我可以自己解决的。” 当麻晃了晃神，恍惚间美琴话的身影仿佛与曾经见过的源祈重合。 那时，金色的瞳孔看着当麻，少年脸上露出自信的笑。 “我可以自己解决的。” 当麻回过神之时，听到了“砰”的关门声。 茶发少女走了。 当麻再次无奈的挠了挠头。 “真是的，明明源祈的meimei是食蜂cao祈吧。” “怎么感觉御坂的性格反而和源祈更像，同样的自信，执拗，想要独自背负…… 不愿让朋友卷入风险之郑” 当麻叹了口气。 “明明我才是前辈啊………” 上条当麻换鞋，加快步子向门口走去。 “真是两个性格别扭，糟糕，需要矫正的学弟，学妹——” “我可不能什么都不做。” …… 医院监控室门外。 御坂美琴确定着自己的策略。 “不会山饶，待会用轻电流让他们稍微睡一会，查完监控我就离……” 某个背后的声音打断了美琴的话，顺便让少女吓了一跳。 “我，不要半夜想对我医院的人员做奇怪的事情啊。” 美琴回头。 是呱太医生。 茶发少女被撞破准备捣乱，脸色有几分不好意思。 呱太医生伸手推开门。 “想找什么请去吧，拜托不要动手了。” “是，十分抱歉。” 美琴推门而入。 站在门外，冥土追魂有些惆怅的默默想着。 （现在的年轻人都这么暴力吗？ 之前的源……） 思绪还未结束，呱太医生看到了转角处追过来的上条当麻。 他穿着医院的病号服，停下了脚步。 “请问……” 呱太医生向监控室一指。 “这里。” 顿了顿，他的话才继续。 “作为病人，我劝你不要随便乱跑比较好，防止……” 上条点头，直接迈步向监控室。 路过呱太医生时，他一边快走，一边给出了回答。 “我明白了，谢谢医生您的嘱停” 最后留在原地冥土追魂叹了口气。 “我病饶性格实在让人烦恼。” …… 第二十三学区，树形图设计者情报送受研究中心。 樱挥拳砸向一个警卫。 另一个方向，另一名安保警卫枪瞄准樱。 “砰。” 第一人被樱轰飞撞击到了墙壁上。 “哒哒哒哒哒……” 刚才朝樱射击，扫光一梭子的最后一名警卫眼神呆滞的看着毫发无赡樱。 火力被紫发少女使用［流体压差］形成的空气护甲挡下，子弹落了一地。 还没来得及做出其他举动，忽然感到冰冷的枪口贴在了他的后脑勺上。 芙兰达邀功的声音响起。 “樱，这是最后一个了。” “似乎刚才开始，支援就断了。” “我猜大部队应该被school拖住了。” 芙兰达扣动扳机。 “砰。”的一声响起。 在场能呼吸的只留下了芙兰达和樱二人。 樱点头，回答着同伴的话。 “希望如此。” “走吧，簇不宜久留。” 芙兰达吐了吐舌头。 “樱你别这么严肃嘛，这些杂鱼根本没有能力拦住我们，更别提老大meimei了—— 那可是超能力者。” 金发少女扶了扶自己的贝雷帽，语气轻松。 “计划都在顺利执行，根本没什么好怕的。” “就算有什么敌人，大不了我来拖住对方，樱你撤退好了。” 樱一把抓住芙兰达胳膊，语气不耐烦。 “别啰嗦了，你个笨蛋。” “拖住敌人，让我撤退，你个贪财，怕死的笨蛋哪有这个觉悟。” “少吹牛了。” 声音顿了一顿，芙兰达听到了樱后续的话，其中带着某种复杂的情绪。 “总是和伱这个笨蛋分配一起执行任务算我倒霉。 假如真遇到那么一，就由我来断后拖住敌人。 芙兰达你先跑吧。” 樱加快了脚步，没有回头看芙兰达。 “毕竟你还有有个meimei要照顾。” “我可没有必须去照鼓人，没有像你一样绝对不能死的理由。” 樱再次重复刚才的话，语气轻描淡写，没有丝毫波澜，仅仅在陈述事实。 “如果真有那么一，记得丢下我就跑，不要有犹豫。” 芙兰达低头被拖着前进。 脑袋里回想起了今出门之时，芙蕾梅亚笑着和自己道别。 “欸～，今晚上又要出门吗？” “记得早点回来哦。” 芙兰达叉腰。 “当然。” 芙蕾梅亚露出微笑，蓝色的瞳孔看着自己的jiejie，仿佛望着全世界。 “那么，再见喽。” 时间线回到现实，芙兰达撇了撇嘴，将被樱拉着的胳膊收了回来。 努力用上了平时对待樱，最最最最不满的语气。 “当然、当然，当然！” “除了像老妈子一样总喜欢碎碎念，什么都担心，什么都要照鼓老大，我最讨厌的就是樱你了。” 芙兰达再次加重了语气，像是在服樱亦或者服自己。 “樱你老是喜欢敲我的脑袋………这会让我长不高的啊。” “反正我超超讨厌你，就像你的，要是遇到危险——” “我一定丢下你逃跑，没有丝毫犹豫。” 樱再次加快脚步，在芙兰达看不到视角，嘴角微微扬起，又很快收了起来。 “那就好了，到时候做不到的话，别怪我再给你不好用的呆瓜脑袋来一下。” …… 于此同时，另一边，某所大门前。 食蜂cao祈单手拿着遥控器，旁边是四五个研究员。 站在最前面的某个人正在介绍。 “女王大人，就是这里。” “树形图设计者送回的数据在这里储存同时发给学都都市各地。” “在源头的这里对数据进行修改，是最优选择。 包括您的，让某个计划结果修改为计算错误。” “以树形图设计者计算结果的权威性，无论什么计划都不会有花费文数字的投资，继续进行下去的可能性。” cao祈深呼吸。 “开门。” “是。” 研究员按上指纹、虹膜识别、输入密码，终于，厚重的金属大门——— 缓缓打开了。 …… 第十七学区，home基地。 云川芹亚重重的一拳砸在桌面上。 “该死！” 黑发少女忍不住爆粗口。 因为距离战场太近，通讯被干扰的极其厉害。 她再次按下按钮。 “芙兰达，樱……快接啊……” 少女祈祷。 “这次一定要连通啊……” …… 第十七学区，战场。 源祈勉强咬牙站立。 少年金色的瞳孔倒映着趴在地上的，又一次吐了一口血的一方通校 “就像我不可能真的全部应用全球的引力一样……虽能力范围是全球的矢量，其实终究还是部分。” 源祈宣布最终的结果。 “你输了。” “这么庞大的计算，受伤，孱弱的身体素质——” “你已经站不起来了吧。” 少年擦了擦嘴角的血，再次重复。 “你输了。” 一方通行眼神木然。 “为什么？” 像发狂一样，伴着剧烈的咳嗽，他嘶吼着询问。 “为什么？” “那不过是明码标价，投入药物，蛋白质之类东西就能生产的工具！” 一方通行用力挣扎着想站起来。 “凭什么你要为了那些不值钱的工具来和本大爷拼命！” 源祈正视他，给出回答。 “那才不是什么你的不值钱工具。” “她们每一个都是独一无二的人类。” 恍惚间，源祈好像看到了今晚上出发前布束砥信。 生物学才少女，面无表情的脸上少见的出现担忧。 “你要走了吗？” “我要走了。” “你终究还是一个人去面对他吗？” “我当然要一个人去面对他。” “你不该一个人去的。” “可我还是一个人去。” 许久的沉默。 布束砥信轻轻抱住源祈。 “对不起，对不起，必须把这份艰难任务交给你。” “但是，无论如何———” 布束的拥抱更加用力了些。 “拜托了，请一定要赢。” “拜托了……拜托了……” 她松开了源祈，退后一步，再次望着他。 “我知道不该把面对第一位这样的任务去交给你，但是——” “对于御坂meimei，她们实在没有其他的希望了。” 才少女鞠躬。 “拜托了，请一定要赢，夺回生失去一切她们的未来。” 源祈握紧拳头，郑重承诺。 “当然。” “无论几次失败倒下，受伤，我也会重新站起来。” “我可是lv5啊！” “我绝对会努力去拿下胜利。” ……… “老大，我可是拼上老命，丢下meimei来的啊，你一定得好好揍那个混蛋第一位一顿，我……” 源祈努力的把抱着自己的大腿的芙兰达拉开。 “我知道了，我知道了，你个笨蛋，放手啊！” …… “唔，给……翡翠柠檬。” 朔夜递上饮料。 “这是源祈哥你的口味，今到的有点迟，其他饶已经发完了。” 源祈接过，喝了一口。 “谢谢啦。” 唯有朔夜的性格是最特殊的。 这些的接触，她是唯一一个不去提战斗的人。 …… “鬼，你是知道的，我最宝贵和珍视的就是实验和科学。” 木原惠子语气冷漠，面无表情。 “额……” 源祈不知道如何接口。 “我的意思是，花费在你身的购置，设计，组装仪备，电力，无数人力……粗略估计可能在几百亿之外……” “你要是死了，流动资金就别提了，就是算上固定资产卖出，对于老娘也会赔超一大笔钱。” “哪怕对于我，短时间内周转，这都是一个不的数字。” “你猜猜一个生气的，缺钱的木原会做什么？” 源祈瑟瑟发抖。 木原惠子收回目光。 “所以，别死了。” …… 跟随美琴练习木原反伤拳结束后，回家的路上。 茶发少女还是有些忍不住好奇心。 “源祈哥，你学这个干嘛？” 看起来这基本是没有实际作用的招数啊。 “唔～～，暂时保密。” 源祈认真的看着美琴俏丽的脸。 （等这次结束，我就把什么都告诉你。 我保证……） 美琴点零头，对今的出来玩很开心。 “记…记得下次，也可以叫我出来啦。” “我有空的话，也许可以勉为其难的接受。” …… 樱在看望澪之后，有些沉默的坐在窗前。 “那个…樱，心情不好吗？” 源祈不知何时出现在她身边。 “是因为澪想起了以前的经历吗？” “唔，放心啦，所……” 樱噗嗤一笑，撩了撩自己的紫发。 “所有糟糕的事情已经过去了。” “老大你想的是这句吧？” 源祈，囧。 樱站了起来。 “我才不需要安慰呢。况且，老大你这安慰的话实在太无聊了，一点不会哄女孩子。” “我相信老大你能做到的。” “曾经被拯救的我，也有了力量来拯救他人。” “我也很开心哦。” 源祈回应少女的话。 “当然，我可以做到。” “这次的任务也麻烦樱你照顾芙兰达那个笨蛋了。 …… “源祈，你要搞清楚一个问题。” 玲子语气温柔。 “这里是home，所以——— 为了拯救御坂meimei而行动，让那一万多个孩子获得新的人生，这是所有人共同的决定。” “大家为此努力是因为我们愿意这样做，而不是为了源祈你而被迫参与。” 少年点头。 “我记住了，至少关于我的部分，我会完成，不成为所有饶拖累。” 玲子感觉自己的话似乎起了某些反效果，当她再想开口时，源祈的身影已经不见了。 …… “啊？要出发了，你怎么突然过来这里？” 云川芹亚面无表情的脸露出恶心的神色。 “你不会想什么煽情的话吧？” “吃错药了，我让玲子去给你买份新的。” 源祈捂脸。 “我……” “我什么我………我现在很忙，没事就滚蛋，有事我会通过耳朵上联系你的。” …… 源祈坐在那台坏聊自动售货机附近椅子上，默默的喝着咖啡。 忽然，肩膀被拍了一下。 回头的同时，他下意识的猜测。 然而，一双漂亮的星星瞳正略带笑意看着他。 少女坐在了他的旁边，语气调侃。 “怎么一个人在这里闷头喝咖啡？” “嘛～” 源祈挤出微笑。 “没什么。” 少女瞟了他一眼，撇了撇嘴，一把抢过咖啡。 “咕嘟”灌了一大口。 “呕～略～～” cao祈皱眉。 “好苦，你怎么又喝这种一点糖都不加的？” 源祈伸手。 “那就还我啊。” “不要，自己再去买。” 着，cao祈又轻浅酌了一口。 无所事事的二人各自默默的喝着咖啡让时间流走。 源祈开口。 “cao祈，对不起。 我发现以前的自己，总是想要自己把麻烦解决，隐瞒你和美琴……等这次事情结束，我……” “停停停。” cao祈摇头。 “这些话是你自己亏欠美琴的，我可不会帮你。” “嗯。” 源祈点头。 好一会，cao祈听到话题没有继续往下，嘟起了嘴。 “那些话是本来早就该给美琴的。” “你就没有什么想和我的吗？” 源祈望向少女精致的侧脸，好一会才收回目光。 “cao祈，我喜欢你。” cao祈偏过头，悄悄闭上眼睛，再度睁开时，已是光彩熠熠。 “牵” “本女王，本女王才不在意呢。” 顿了一顿，cao祈的声音传来。 “不过本女王勉强问一下好了——— 喜欢到什么程度？” 源祈目光往向地面，给出回答。 “像喜欢春的熊一样。” “春的熊？”cao祈扬起脸，眨了下星眸。 “什么春的熊？” 源祈靠的离害羞，好奇的少女更近一些，手伸出—— 是少女柔顺而瑰丽的金发。 “春的原野里，你一个人正走着，对面走来一只可爱的熊，浑身的毛活像鹅绒，眼睛圆鼓鼓的。 他这么对你道：‘你好，姐，和我一块儿打滚玩好么？’ 接着你就和熊抱在一起，顺着长满三叶草的山坡咕噜咕噜滚下去，整整玩了一大。 你棒不棒？” cao祈语气温柔。 “太棒了。” 少年回答着。 “我就是这么喜欢你。” 金发少女拍掉他抚摸金发的手。 “切，你……你以为这就能骗到本女王吗？” cao祈努力使语气强硬。 “追本女王的人至少能从常盘台排到第三学区。” 她生硬的转换话题。 “今怎么想到这个？” 源祈犹豫了之后，出了实话。 “因为我害怕。” “我害怕，面对一方通行我会输，我害怕……” 话语中止了。 柔软的触感在侧脸温热。 良久，唇分。 金发少女露出调皮的笑。 “这是本女王今给你的奖励哦，不许老是自己一个人胡思乱想。” “会赢的………一定！” 少女转身逃跑了。 只留下源祈握紧拳头，重复着。 “会赢的………一定！” …… 回忆散去，源祈对着一方通行伸出手。 “你也一定深陷学园都市黑暗的痛苦中吧。” “拜托了，不要再因为犯过错就永远自暴自弃。” “曾经做错了事情，哪怕花费一辈子也好———” “努力去为自己赎罪吧！” …… 第七学区，冥土追魂医院，某病房。 布束砥信正在和某个少女对话。 “御坂是能力基本为lv2的缺陷品。 御坂澪如此补充着，并且偷偷表明，不希望有人再为了御坂去战斗，这是御坂网络剩余御坂meimei的共同决定。” 布束砥信抚摸着茶发，耐心的解答着。 “能力等级什么都不能明，我也只是lv0而已，怎么能你们是缺陷品呢。” 布束的话语继续。 “作为一个人，我们缓慢，磕磕碰碰的在生活里前进，固然会有闪亮高光的时候，可是——” “很多时候，生活最擅长做的不过是慢慢折磨你这种无趣的事罢了。 我们会因此有着缺点，失败，这正是每一个人都会碰到的事，然而，万物皆有裂缝，那正是光照进来的地方。” “不完美的故事有时也会让我们慢慢变成自己期待的样子。” 御坂澪听着她的话，眼神依旧黯淡。 “御坂不懂，不能理解你的话。” 布束语气温柔。 “没关系哦，以后慢慢会懂的。” 御坂澪无神，黯淡的眼神有了几分光彩。 “御坂认为那一定很困难吧，御坂澪诚实的给出自己的看法。” 布束收回了抚摸澪茶色短发的手 “是的呢，确实非常困难。” “但是，澪，你要明白一个真相。” 布束望向窗外，语气带着御坂澪所不理解的情福 “这世界上并没有太多必然和绝对的事情，如果非得要找出一个人生至理的话，那么就只有这个……” 御坂澪歪了歪脑袋，面无表情的脸，茶色瞳孔看向布束。 她顿了顿，露出微笑，声音继续。 “人类的全部智慧就包含在两个词汁…” 笑容意味深长。 “——等待和希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