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七章 坚守峪州
过了阳城,再走两日就到西北三州之一的峪州,目前峪州局势比起其余两州相对稳定。临州城守将反叛,知府献城投降,百姓情况不明;杨义退守驻扎在掖州城,估计敌军马上就会攻城了。 此番大军不仅要及时驰援掖州,也得在峪州留守部分兵马,三州在西北是呈三角分布态势。峪州乃此战粮草运输必经之地,敌人有可能会偷袭峪州。 峪州城外。 主帐内。 赵征和嘉阳王商议如何安排接下来行军,齐辰在旁边听着时不时问一问,给出点建议。 齐辰:“杨将军的计策均被敌人提前知晓,将领之中定有jian细,现在军中定然是人心浮动,我们得尽快抵达掖州。” 赵征转头拍了拍嘉阳王的肩:“宋老头,你身上有伤,王妃也在此,长途跋涉这么久了,不如你就带一部分人留在峪州吧,守好峪州城保证掖州战场上粮草充足。” 嘉阳王:“也好,那我就携妻女留在峪州,这一趟多麻烦赵兄了。” 第二日。赵征带着多数兵马直接奔赴掖城,探子来报,昨日夜里,敌军派人突袭掖州城,幸亏杨将军下令让士兵时刻保持警惕,这才没让敌人偷袭成功。 “想必昨夜发起的突袭敌人已经摸清掖州城内的具体情况了,敌人应该会立即进攻。我们必须赶快抵达,不然杨将军和掖城百姓都会有危险。”赵询道 大军未曾休息赶路一天一夜终于抵达掖城与杨将军回合。 “感谢赵将军此番援助,杨某感激不尽。”杨义见援军赶到十分激动。 “杨将军客气,武将职责罢了。”赵征和杨义并排走向城楼,齐辰和赵询跟在身后“现下敌军有何动向” 杨义向赵征说明情况:“敌军多次突袭,也一直挑衅,但我方按兵不动,执着守城等待援兵抵达。还好将军比我想象中到的更早,这次咱们一定要重创他们,让他们有来无回。” “杨将军,您军中有内jian,是否已经找出。”赵询道。 “说来惭愧,我已派人认真清查,但那人并没露出任何马脚。”现下杨义看向赵询也看见了齐辰,之前收到信知道此次齐辰也随军而来了,刚刚过于激动忘记了此事,他见过赵询,所以另一位气质非凡的少年定然就是齐辰。“三殿下,抱歉,我实在是忧心战况,忘记了您。您果然是英武不凡,颇具皇室气概。” “无碍”齐辰也没有多说什么。 此时四人都登上了城楼。从上面远眺,敌军就驻扎扎在几里外的不远处。 “不对,按理来说,敌方应该已经摸清城内情况,可他们只是不断挑衅突袭,是故意让我们误以为他们随时会大军进攻。”齐辰看向远处的敌营,眼眸突然深沉惊觉 “那他们目的为何?”杨义问道。 “峪州”齐辰和赵询异口同声。 “峪州乃粮草要塞,如果他们仅仅是在掖州与我们周旋开战,胜算并不是很大,但如果占据峪州,切断我方粮草来源。他们就可以把我们困死在掖州。”赵询说道。 峪州城内。 嘉阳王带着王妃和拂霖以及一万兵马进入城中。峪州城守将和知府带着百姓在街道夹道欢迎。 拂霖和王妃被安排在峪州知府的府邸住下。 嘉阳王拒绝了知府的设宴款待,他心中隐隐不安,决定立即安排布防,安排转运粮草。 第二日,嘉阳王和峪州知府以及峪州城守军的将领在知府府上研究如何布防。 果不其然,还是出事了。 探子急匆匆来报:“不好了,十几里外有敌军向峪州城而来,大概七八万人马。” “什么!”知府惊的从凳子上立马站了起来。 “峪州城多数守将调去支援掖州了所剩人马不多,目前加上王爷所带来的兵马,不足两万,怕是抵御不了敌军啊。”守将不愧为武将,比知府沉稳理智多了。 嘉阳王眉头紧拧,眼眸中充满忧愁。 “你们立即通知城中百姓,让他们立马收拾东西,往阳城方向撤。”
嘉阳王想了想又对一个小兵说道:“你去通知王妃和郡主一声,让她们赶紧收拾东西,我派人护送她们去阳城。” “我们不走。”嘉阳王妃进来说道。 拂霖和王妃本是来给他们送饭,在门口碰巧听见此事。 “我等王族食民之俸,得国之禄。生来有义务保护子民,护卫家国。怎能在此时撤去?我和女儿应该在这里留着,告诉我们的将士,他们的将领对他们有信心,相信他们定可以护卫城池。” “母妃说的对,此时身为将领家眷我们留下定会鼓舞士气”拂霖十分赞同母亲所说。 “哎!”王爷叹了口气,心中感慨又无奈。 “现已派出信使骑着最快的马去峪城求援了,我们必须抵御四天才能撑到援军抵达。”峪州城守军将领分析道。 敌军兵临城下,叫嚣着让城中人举旗纳降。嘉阳王亲自提刀上阵,身后数万将士目光如炬,嫉恶如仇,与城外敌人以为自己计谋即将得逞的jian佞笑容鲜明对比;拂霖一生红衣银甲在城楼指挥弓箭手和投石手;王妃亲自擂鼓,岁月在她脸颊留下细微的痕迹,却无法磨灭美人棱角; 拂霖将箭羽上裹上油布,又将火油装在桶里将它们丢下城楼,万箭齐发的那一刻瞬时火光冲天,无数敌军陷入火海。 刀光剑影,火光冲天,战鼓不息,阵阵厮杀声回响在西北嘶哑的风沙中。死伤遍地,有将士也有平民百姓,许多百姓家的男儿自愿留下守城为他们的亲人争取更多逃脱机会。她拿着自己的沉木弓,一箭又一箭,无一不中,后来干脆一箭三发,也是发发必中,很多瞬间她恨自己为什么没有学会一箭五发十发,右手握弓许久她的肩膀像压了数块石头一样沉重,但战况不允许她慢下半分去思考。 “拂霖.....” 远处似乎有人呼喊她的名字,她近乎觉得那一定时幻觉,她又竖起耳朵听了听,是他,听清楚那人声音后拂霖感到一阵天昏地暗,直直的倒了下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