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九章 麦克斯
罗辑很顺利地就要到了麦克斯的电话号码，不过麦克斯在上班，要完电话号码后罗辑没有纠缠，直接前往曼哈顿百老汇大街，找到ASCAP，米国作曲家、作家和出版商协会。 ASCAP毕竟是非常成熟的组织了，提交好曲谱和小样，填写好申请材料交完费用然后留好电话，算上路上的时间不到五个小时就办理好了，剩下的就是等电话，会有人通知版权登记的结果。 现在都快入夜了，接下来去哪儿？回家？罗辑鬼使神差地突然就想起了麦克斯，于是他打电话过去，商量一番两人。约好了晚上见面！ 晚上八点，纽约布鲁克林贝德福德大街，凉风阵阵。 麦克斯在服务员套装外面套着一身黑色风衣，嘴上涂着一层暗红色的口红，看上去非常自信且具有侵略性，语气非常随意：“菲利克斯，你今年多大？” “我21岁，我听杰米说你今年23岁。”罗辑脸不红心不跳地撒谎。 “看上去不像啊，感觉你只有十八岁。” 麦克斯一脸的不信，用她的眼睛看着罗辑。罗辑面无表情，一点也不怯场。 “你又不是不知道，东亚裔的基因都显年轻，我有着一半的华裔血统，你应该能看出来吧。” 麦克斯忽然开起黄腔：“我看得出来，你看上去很可口啊，哈哈哈。” 罗辑跟上麦克斯的车速：“那你要不要品尝一下。” 大大咧咧的麦克斯没有接话，而是岔开话题：“你和杰米什么关系？” 罗辑实话实说：“他是律师，我今天找他咨询一些法律问题！” “律师？就像《法律与秩序》里面演的那样吗？”麦克斯瞬间戏精附体，学习起剧中的经典情节：“房间里的女士们先生们，他就是凶手，他有作案动机的，而且他的手段非常高明……” 《法律与秩序(Law&Order)》是NBC播出的一部以警匪和律政为题材的电视剧，这部剧区别于以往所有的戏剧性剧集，该剧重在写实。案件都是取材于真实案件而改编。 剧集画面并不血腥暴力，可内容相当沉重，特别是有些罪犯因为证据原因或受害者不配合，或是程序原因以及法律本身的漏洞无法将凶手绳之于法或者获得相应刑罚时，有些本是受害者却变成了加害人等等。它的残酷之处就是，法律未必会给一个正义的结果。 正义可能得到伸张，也可能会迟到，也可能被埋没。写实性，这是该剧从1990年开播到现在16年了还在继续拍摄的原因。 “杰米的律师事务主要集中在商业经济纠纷方面，不是法律与秩序里面那种刑事方面的律师。” “哦，这样啊。”麦克斯遗憾地说道。 罗辑问道：“你和杰米不熟悉吗？” “不是很熟悉，我只知道他住在附近，经常来我们餐厅吃饭。”麦克斯指了指前方：“我们去前面的酒吧喝两杯？” “好啊。” 罗辑很害怕酒吧门口的保安查询年龄，但他的担心有些多余，麦克斯在这里混得很开，像个大姐大一样，随意地跟保安打完招呼就领他进入到了酒吧：“你喝什么？我去买酒。” “来杯啤酒吧。” 麦克斯去往吧台，她在这里混得很开，和酒保很社会地碰拳打招呼，不一会儿就带回两大杯扎啤：“怎么样，能喝完吧！” 罗辑丝毫不怂，表现出男儿气概：“完全没有问题，倒是你没问题吧！” …… 一个小时后，罗辑举双手投降：“我不行，再喝我就真的要吐了。我搞不懂酒有什么好喝的，一点好处都没有，只会让人神经麻痹思维迟钝。” “喝不过我你就认输！” “我认输行吧，我答应伱一件事情，你现在可以说了。” “现在不行，等我想好了告诉你！”麦克斯得意地说道。 两人离开酒吧，罗辑有些微醺，但麦克斯看上去一点事情都没有：“你能送我回家吗？” 忙活了一晚上终于到了正题，罗辑赶忙回答“当然没问题！” 罗辑感觉自己今天是来搞笑的，答应送麦克斯回家，结果他一路上晃晃悠悠的，站都站不稳，都是麦克斯搀扶着自己。两人走了不到五分钟，来到了一处三层公寓门前。 整个公寓看起来比较破旧，大楼门口连個保安都没有，麦克斯开口道：“这就是我住的地方，我住在一楼，房间后面还有个院子，我种了些花花草草，夏天看起来特别漂亮。” “纽约能租到带院子的房子真的很不容易啊！” 麦克斯紧接着说：“对了，你家距离这里远吗？” “挺远的，要打出租车。” 麦克斯指了指前面的拐角处：“在那里可以打到车，很方便的。你现在过去应该很快就能打到车。” 果然自己今天的表现逊爆了，麦克斯这话相当于逐客令吧！罗辑心想，让我送你回家来，接下来的情节不就是电影里演的那样嘛，邀请我去家里喝杯咖啡，然后……. 虽然有些失望，但罗辑心态还好，他保持着绅士风度，微笑着伸出手握手告别：“我这就打车回家，你明天还要上班的吧，早点休息。” 麦克斯伸出手握手回应，身体微微靠前：“其实现在有点早，我还不想睡觉。” 这话把罗辑搞蒙了，不是应该回答，是的晚安吗！ 女人的心思真难猜，罗辑直接开口：“我搞不明白你的想法麦克斯，刚才你像是暗示让我走，现在又像是暗示我留下来，难道你刚才让我打车直接回家，是为了试探我会不会气急败坏吗？” “你猜”麦克斯嘴角勾起一抹弧度。 这句话让罗辑被酒精麻痹的迟钝大脑终于运作起来，他这才注意到细节。 两人的握手时间有点长、彼此靠得很紧，麦克斯的身体微微前倾，衣领开得很大漏出中间的沟，她的香水混合着酒精味传进罗辑的鼻子。不再犹豫，直接吻了上去，麦克斯也动了情，热烈回应。 …… 衣服散落一地，两人深深地呼吸缓解剧烈运动过后的缺氧。美好的时光总是短暂的，时间过得飞快。 不到三分钟就结束了，罗辑尴尬地开口：“我确定下次会做得更好。” 麦克斯侧过脸动情地看着罗辑：“我觉得已经很好了。” “真的？” “真的！” 罗辑的郁闷顿时烟消云散了。两人有说有笑地聊着天，在罗辑的有意引导下，他对麦克斯有了一个大致的了解。 麦克斯十五岁的时候，高中还没有毕业，就辍学去打工了。她在半工半读的情况下，考取了GED，拿到了高中等级学历证明，之后贷款报考了一所社区大学，上了一年半后就又退学了，此后她一直在威廉斯堡餐厅打工，顺便做一做自己的纸杯蛋糕生意。 “你的亲人呢？他们都去哪了？” “我从来都不知道我爸爸是谁，至于我的mama，因为贩毐现在正在罗德岛的监狱服刑。”麦克斯对于家庭的窘境一点也不掩饰。 是个苦命的娃啊，比罗辑还惨：“你要是想哭，我把我的肩膀借你用！” 麦克斯用她那独特的幽默感回应：“哈哈，我不哭。几年前，我把泪管卖给了一家器官银行换取了现金。别只是说我，你呢？你今天找杰米有什么法律问题？” “其实我是一个歌手，我找杰米咨询一些版权方面的法律问题。” 麦克斯不信：“歌手，版权？” “你帮我拿一下我的Ipod，里面就有我录制的歌曲。”自己的歌曲还没发表，但他对麦克斯真的很信任，像是认识多年的老友。 两人就这么安静地躺在了床上，一人一个耳机，听着Ipod里的歌，听到一半的时候，麦克斯开口道：“前面几首你翻唱的歌曲我都听过，为什么这一首歌我没听过。” “这首Vivalavida我还没发表过，你是第一批听众。” 麦克斯大喊：“真的吗？” 罗辑不说话，只是和麦克斯对视了一眼，给个眼神让她自己体会。 麦克斯的表情不能说跟杰米很像，简直就是一模一样。先是难以置信，紧接着慢慢接受事实，然后用无比惊讶的表情看着罗辑：“我竟然真的睡了一个歌手，而不是吹逼的那种！” “暂时还不是，我还没发表歌曲呢！” “那天总会到来的，你不要着急。”麦克斯鼓励道：“你能把你这几首歌曲传给我吗？以后我会经常听的！” “当然没问题，你这里有电脑吗？” 麦克斯掀开被子起身去拿：“有的！。” 罗辑躺在床上看去，真好，身材曲线美妙无比，她大大咧咧的毫不遮掩，自信，优雅，她有种独特的魅力。 麦克斯用的是戴尔Inspiron2200型号的笔记本，索尼WalkmanNW-E95型号的MP3。罗辑顺利地通过笔记本电脑把iPod的歌曲导入到她的MP3。 麦克斯开口：“我放我的歌单给你听。” 麦克斯用笔记本开始播放起来，听了十几分钟。罗辑发现里面最多的就是布兰妮·斯皮尔斯的歌曲“你也喜欢布兰妮吗？” “当然，你也喜欢她吗？”麦克斯反问。 “我当然也喜欢啊，她不就是我们这代人的青春记忆嘛！” “是啊，当时我记得我还在读高中，可喜欢她了。时光过得可真是快啊，不过现在媒体真的太可恶了，对布兰妮就没有过好话。”麦克斯愤愤不平地说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