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4】震惊
王羲却还在有条不紊的制作着符箓。【】 刻好“火”的符篆，他开始描绘符纹。 简单地电路纹路，将两个符篆并联。 王羲将这符纹在脑海勾勒一遍，因为只有一个并联电路，所以不需要打什么草稿，他很快就想好了前世灯泡的一个并联电路。 符笔慢慢地沿着白符的周围，描绘上了纹路…… “这纹路，看上去很奇怪，也不是基础生火符的符纹啊……比基础生火符符纹要复杂一些，但看上去很奇怪，方方正正的，符堂好像没教过这种纹路啊？” “是啊，真是个奇怪的孩子，给我们这么多惊喜！” 很多老符师，看来王羲的符纹，不约而同的攀谈了起来。 当最后一个符纹线条，连上符心的时候，异状陡生！ 一股升腾的热量，开始在王羲的身周蔓延。这股热量，比之蒲老昨日在符堂上表演的符篆散发的热量，还要浓烈十倍。 蒲老的脸上，彻底惨白，如同金纸。整个人也显得无比颓废。 没有人再怀疑着符篆的真假！ 诞生热量，这就是符篆成功的标志。所有符师，均目瞪口呆的看着那两个简单的“火”字纹路，还有奇怪的符纹，心中掀起了滔天骇浪。 没有什么比这更令人吃惊的了！ 原本所有人都觉得，王羲来考核制符学徒，是一件徒劳无功的事情，但现在，他们都有些羞愧。 自创符篆啊！ 世间能有几人，能够自己制作出一张完全属于自己的符箓。至少在他们的认知中，从来没有。 也许他们见过考核制符师时候，制作出上品符箓的天才少年，但自创符篆，是他们这辈子第一回看到，而且是亲身经历。 “这孩子，前途不可限量！” 严老由衷地赞叹，他此时已经从座位上站起，扫了眼周围的制符师，淡淡道，“我们的目光，有些坐井观天了……” 最后，他将眼神重重的看向了蒲老，这老小子，终于为自己的固执，付出了代价！ “自创符篆的天才少年，差点被我扼杀了！” 蒲老说这话的时候，充满了苦涩，眼中看起来有些自责。 不过他知道，王羲肯定不会原谅自己…… “幸好，一切都没有发生，让我们期待下，这孩子究竟能制作出一张什么样的符箓，我有些期待呢……” 一名老符师安慰了蒲老一声，几个人点了点头，均闭上了嘴。 一时间，整个考核屋舍，安静地可怕！ 时间已过去了一个时辰，但所有的符师，都没有一丝疲乏之意。所有人神情有些亢奋，看着王羲一点点的，将一颗颗细小的碎晶，点缀进符心的漩涡印记之中。 完成了符纹和镶嵌这两道工序，一张成品的符箓，基本算大功完成。 为什么说基本完成，因为还有最关键的一道工序没做，那就是——试符！ 一张符制作完成，和一张成品符，显然是不同的。 成品符已经试验过，并且是一张合格符，而制符有很大的概率失败，就拿符堂的老制符师来说，制作这些符的成功率，基本只有三成。 也就是做三张，其中要报废两张。 王羲就亲眼看到过一名老制符师循规蹈矩的一步步制符，最后诞生的符箓，却是一张废符。 他对刚才制作的这张“生火符”也没底，所以他必须要出去试符。 王羲将制符工具一一整理收好，随后伸了个懒腰，刚想起身，却不由的吓了一跳。 周围，怎么一下子多了这么多人。 而且每个人的眼神，怎么都那般富有杀伤人，恨不得把自己生吞活剥了。 好在，过了一会，他们就又将眼神，看向了桌上静静躺着的那张符，那眼神，王羲心中猛地一哆嗦。 怎么说呢？ 就像发现了稀世珍宝一般！ “我跟你们说，谁都别和我抢……我要去试符！”严老第一个发话，手已经要伸向王羲身前的长桌。 但此刻一只手，却比他更快！ 王羲一下子将符箓拿在手中，然后目光，看向了一旁的蒲老！ 时间，仿佛在这一刻凝固…… 那个看不起少年的老者，此时站在一旁，神色苍白，一脸羞愧。仿佛一瞬间，老了许多！ “你应该知道现在考制符学徒，对你来说没什么意义……” “通过制符学徒又能怎样，一个月后还不是要离开符塔……” “滚，给我滚出去！” 一句句刺耳的话，在王羲耳边回旋。 原本想试符的几个老者，一下子感受到了王羲与蒲老之间的火药味，原本上前的脚步，也一下子停滞不前。 “哎，老蒲啊……你做了一件错事啊！”一旁的严老，看着两人，突然感叹。 “蒲老，我们的赌约可作数？” 王羲呵呵一笑，眼神如刀。这个十五岁少年此刻散发出的气场，竟让在座的所有制符师，都为之一滞。 ”您可能觉得我考制符学徒是多此一举，但你不会明白，一个少年坚持了七年，就为了等这一天！” “你那些话，对他来说并不公平！” “没有人天生就是低人一等，符堂制定了考核，自有它评判的依据。你知不知道你一句话，葬送了多少像我这样的少年？” “是，我们是没有天赋。但是一滩烂泥，也可以面对浩瀚的星空，站在最高处，就是一颗星辰！” 蒲老面色有些发红，王羲的话，如同刀子一般，一刀刀剐进他的心窝，但他无力反驳。 “啪啪啪——” 严老，鼓起了掌！ 随后满屋的制符师，面面相觑，有的低下了头，有的赞赏的看着王羲。 “王羲，是我错了！” 蒲老此刻好想苍老了无数岁，看着少年充满锋芒的眼角，嘴唇张了张，随后还是说出了这句话。 “还未验符，是对是错还未定数！我说过，我会在一个月的制符师晋级上，堂堂正正的向你证明，迈向成功不一定要考天赋，有一种精神，比天赋更加重要，那就是勤奋！” 王羲没看蒲老一眼，随后将符，放到了严老手中，恭恭敬敬道：“严老，还请继续考核……” “好！” 严老眼角闪过一丝笑意，但此刻一双大手，却一下子又伸了过来。 “这符堂刚生产出来的符，哪一次不是由我老胡来试，这张符，必须由我试！” 一个黑面白须的老制符师，越众来到了王羲面前，蒲扇大手一下子将严老手中的符覆盖住了！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