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二章 未雨绸缪
“李婶儿。”郑乾看向李婶儿。 刚才郑乾他们几个男人谈事情，李婶儿和谢小娘没有插话，但也都听了。 “王家人对雄风堂怀恨在心，我和小娘可以躲在那里，比较安全。” 谢小娘跟着点头。 “那好，你们把驴车也拉过去。” 李婶儿她们很快赶着驴车去了王家躲避。 “可惜顾大哥的刀被坊霸夺了去。”何力说。 “坊霸？”郑乾疑惑道。 “雄风堂在他们占据的每个坊都留了二十多人守卫，每坊一个领头的，人称十大坊霸。” “西市有地儿买刀吗？”郑乾问。 顾治平和何力都摇摇头。 钱务本欲言又止。 “钱兄弟，你知道？”郑乾问。 “郑公子，这刀可是价格不菲。” 郑乾豪气道：“钱不是问题。” 钱务本这才说出。 原来早上顾治平刀被收走后钱务本花了二钱银子和坊门的雄风堂打手搭话，知道这些刀都要卖给五当家，五当家在西市发卖。 “郑公子，你要买刀吗？”何力有些跃跃欲试。 “我想给每人买一把腰刀，以备万全。”郑乾直言不讳，“顾大哥怎么看？” 不出郑乾所料，顾治平和钱务本都露出心动之色，何力更是喜笑颜开，对着顾治平挤眉弄眼。 “若能买到，自然是极好的。”顾治平有些犹豫，他觉得买刀很费银子。 “那好，事不宜迟，我们现在出发！”郑乾道。 四人又往西市而去。 珍宝阁门口 “郑公子，你说袁四不会扑空了吧？”何力道。 郑乾抬头看了看天色，大概是下午四五点的样子。也就是说，地球那边现在是凌晨四五点。 “可能吧，如果他真的在我们不在的时候去了，恰好又在我们回去之前离开，那他运气也太好了。” 听到这话，何力和钱务本都嘿嘿一笑。 确实，郑乾之所以没有直接逃走，就是存了教训袁四一顿的念头，要是袁四扑空了，就真是幸运地躲过一劫。 “郑公子，我们来珍宝阁作何？”钱务本问。 郑乾颠了颠书包，笑道：“手头银子可能不太够，保险起见，我准备卖些东西赚银子。” 郑乾让钱务本和何力在门口等候，自己和顾志平走了进去。 决定再次来珍宝阁，郑乾也是有自己的考量。如果去各处店铺分开售卖，就算量小不起眼，关注到他的人也会变多。 如果去珍宝阁，虽然会暴露他还有许多珍奇物品，但相比让更多人注意到自己，郑乾宁愿被珍宝阁觊觎。 郑乾上午刚来过，伙计自然没有忘了他，立马殷勤的将他迎上了二楼，并通知了掌柜。 “郑公子，又见面了。” 张霖笑着走进来，招呼伙计奉茶。 他已经亲自给三位大人奉上了请柬，三位大人已经答应了他明日莅临赏宝。 如果郑乾此来是想要回玻璃杯的话，张霖已经想好怎么打发他了。 看着郑乾身边的顾志平，张霖眼皮一跳。看这胸背臂膀，是个练家子。 见张霖在看顾治平，郑乾介绍道：“这是我朋友。” 张霖也不多言，招呼二人坐下。顾治平不应，只是提着书包站在郑乾的后面。 郑乾跟顾治平说过此行带上他是为壮声色，顾治平这样做也是为了抬高郑乾。 见状，张霖也是高看了郑乾一些，当然，也只是一些罢了。 “郑公子难道又有宝贝要卖吗？”张霖微笑道。 “不错。”郑乾转身拉开顾治平手中的书包拉链，取出镜子和打火机各一个。 张霖愕然。 他也只是想拿话堵住郑乾要回玻璃杯的说辞罢了，没想到郑乾竟真的有东西要卖。 “这……纤毫毕现！真是宝鉴！”张霖失声大叫。 “此乃银光宝镜。”郑乾道。 不带待张霖说话，郑乾又拿起打火机，按下点火键。 一簇火光遽然显现。 张霖本来已将头颅凑了过去，见此火光又神经反射地挺直腰板。 “这……这又是何物？”张霖问。 郑乾熄灭打火机放在桌子上。“此乃掌中祝融。” “张掌柜，我时间有限，开个价吧。”郑乾淡淡道。 相比于张霖的茫然失措，郑乾显得云淡风轻。在气势上完全碾压了张霖。毕竟张霖眼中的珍宝在郑乾看来不过是俯拾皆是的寻常物件。 张霖试探着开了几次价，郑乾只是品着茶，并不言语。直到张霖有些不耐烦的时候，郑乾才微微点了点头。 “行吧，那就银光宝镜一百两一个，玲珑宝镜五十两一个，掌中祝融二十两一个。” 玲珑宝镜就是他用来砸袁四额头的那种小镜子。 对于打火机比不上镜子值钱，郑乾也是早有预料，毕竟有火折子这种东西，膏腴子弟也不亲自生火。 最后郑乾卖了大镜子三个，小镜子四个，打火机五个，共计六百两。 郑乾要了四百两银票和二十两金子，算上他身上余的，如今他总共有二十五两黄金和四百一十二两银子，还有一些铜钱。 出了珍宝阁，几人赶往卖刀处。这地儿没有挂招牌，原来是个富商的产业，后来被雄风堂霸了去。现在这富商的妻女还在五当家张继明的房里呢。 雄风堂五当家张继明是个身材瘦长的人，额头上一道疤给他添了几分狠厉。见到郑乾几人，头也不抬道： “丙字架二两银子，乙字架三两银子，甲字架五两银子。进去自个儿挑。” 几人走进店里，果然看到三个货架。郑乾让顾治平在丙字架挑了三把腰刀，几人又开始找顾治平的刀。 “在这儿。”何力站在乙字架前面指着说。 几人凑过来，顾治平皱着眉头道：“郑公子，还是回丙字架再挑一把吧。” 郑乾摇摇头，不在意的说：“无妨，一两银子而已。” 四人出来付了钱，见到张继明没有要刁难的意思，松了口气，往永宁坊而去。 看着郑乾四人离去的背影，张继明淡淡吩咐道：“去！探明细了，报与三当家。” 张继明冷笑一声，雄风堂自己都不够用，哪儿有多余的刀剑要出卖。不过是钓那些财不露白之人的手段。 “真是自寻死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