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五异血红色的眼睛
“世间万物…有情的不止是人,无情的也只会是人。” 马玲琅回想着邮件里那双血红色的眼睛,里面蕴藏的到底是仇恨还是什么… 云南的一个村庄,村里有一农妇叫洪春英。丈夫去世不到个月,她的儿子风庆阳的眼睛突然看不见。村里的人是他们为不祥的人,见了都躲着走,各种诅咒也是不断,有些孩子还对风庆阳扔石头,头上身上都是伤。洪春英背着儿子去寻医,不慎从山上摔了下去,母子俩摔得头破血流,洪春英爬起来背着儿子回家换了身衣服继续去医院。到了医院,没有一个医生理会她,她哭着求医生给她儿子看眼睛,那些医生只是摇摇头。洪春英无奈看着背上的儿子,只能回家,回到村口就遇到那个给人算命的神婆…。洪春英真的是病急乱投医,就请神婆给风庆阳算一卦。 要不还说她是神婆呢!每一句话听上去很有道理,却是胡说八道。把责任全部推在洪春英家那条黑狗的身上。洪春英一听这还得了,回到家,便有了杀狗的想法。 洪春英进房间和风庆阳商量,风庆阳极力劝阻… “妈,你不会真的想杀了黑弟吧!咱家的大门还指望黑弟看护呢!” 洪春英不以为然的说。 “我不杀它你的眼睛要是好不了,以后怎么办?” “你就听那个神婆三言两语就断定我的眼睛和我们家黑弟有关系吗?你好歹读过几年书,这纯属就是无稽之谈的。” “我已经没有办法了,家里接二连三发生的事我已经想不出其他办法,也没有思考的能力,只想你的眼睛尽快好起来。” “真是荒谬,一个啥也不干,一天只知道以骗为主的人居然也会有人相信她的鬼话。” “那你说,你的眼睛又没磕着碰着怎么就突然看不见了呢!” “世界上解释不了的疾病多得数不胜数,难道都算在神明身上,那还要医院干什么。你执意要杀掉黑弟是不是?” “我但凡有点办法也不会想杀它,你以为我真的没有感情吗?黑弟是我五年前捡到的。” “它是我们家一份子,爸爸不在了,你要再把黑弟杀了。以后家里可就只剩我和你了…” “我主意已定,你劝我也没用。” 风庆阳知道无法阻止他mama,深更半夜便偷偷把黑弟放走了。 第二天,洪春英就请了村里的屠夫帮她杀黑弟。打开笼子…黑弟不翼而飞了。她坐在院子里又哭又骂,风庆阳在房间里说… “妈,你别哭也别骂了,黑弟是我放跑的。抛开它为我们家看了这么多年的大门不说,和我们也有五六年的感情。你难道真的忍心把它杀了吗?卖了也比杀了它好吧!你就确定把它杀了我的眼睛能好?万一好不了呢!早知道这样,当初还不如别把它抱回来。” “你怎么这么不懂事,我这么做还不是为了你。” 屠夫听着洪春英自言自语的也不好说什么。 黑弟回来了,对着风庆阳房间叫了一声。就跪在洪春英面前,屠夫看了也不忍心下手直接就走了。 风庆阳的房门打开了,黑弟跑了进去。风庆阳摸着黑弟的头,眼泪滴在牛眼睛里。 “黑弟,你回来干嘛!你知不知道,你回来就会死。你走啊!我不要你了,赶紧走。” 黑弟又叫了一声,一头就撞在院子里的石墩上。 “什么声音,黑弟、黑弟…” 黑子撑着最后一口气爬到风庆阳面前,呻吟声特别凄惨。 “黑弟,你怎么了,你叫一声回应我啊!你到底怎么了。妈,黑弟怎么了,我听见它痛苦的呻吟声。你告诉我它怎么了…” “它撞在石墩上。” 风庆阳崩溃了… “黑弟撞在石墩上?它走了为什么还要回来。明知道回来是条死路干嘛还要回来…有情的不只是人,无情的永远只会是人。” 说来也真是奇怪,风庆阳的眼睛瞬间就看得见了。可是却变成了血红色,看着很吓人,也很无辜…尤其是到了晚上,他连眼睛都不敢睁开,不知道该喜还是该忧。 洪春英做好晚饭端给风庆阳。 “庆阳,都好几天了,还是这样吗?” “我不知道,我不敢睁眼睛。” “试一下。” 风庆阳睁开眼睛,血红色的眼睛又把洪春英吓一跳。风庆阳看向大门口,大门口站着一堆脸色惨白,眼睛也是是血红色的人。他吓得大叫 “他们又来了,他们又来了。” 洪春英到处看。 “在哪里啊庆阳,你看到什么。” “好多人站在我们家门口,脸色惨白,眼睛也是血红色的。好吓人,妈,快把他们赶出走,赶走啊!” 洪春英跑去关大门,转身回屋的时候,风庆阳大喊一声。 “妈,快跑,有一个人拿着砖头跟在你后面。” 洪春英回头什么也没看见。 “庆阳别吓mama。” “我没吓你,他真的在你后面。” 洪春英头也不回进屋把门关上,回头又看见风庆阳血红色的眼睛被吓得蹲在地上。风庆阳赶紧把眼睛闭上…时间一天一天过去,风庆阳的眼睛还是那个样子。看了好多医生也没用,洪春英又找到那个神婆。 那个神婆信誓旦旦的说,她一定会帮洪春英把符风庆阳的眼睛变好,叫洪春英准备一桌好酒好菜等她。果然,在约好的日子,那个神婆早早就来到洪春英家,看到一桌大鱼大rou。她心里顿时乐开了花。酒足饭饱后就装模作样做起了法事,嘴里念着一些洪春英他们听不懂的咒语。 神婆满院子喷水,转身对洪春英说。 “好了,附在孩子身上的脏东西被我打跑了。你去叫他睁开眼睛吧!” 洪春英回到房间。 “庆阳,睁开眼睛看看。” 风庆阳摇摇头。 “我不敢。” “别怕,有我在,驱鬼大师也在,睁开吧!” 风庆阳睁看眼睛,比之前更恐怖,洪春英气得把神婆赶走了… 风庆阳又看见门口那一堆人。 “妈,快,我们回屋。他们又来了,就在门口站着。” 回到房间,洪春英坐在地上哭了起来。 “这到底是怎么了,我造了什么孽,你爸爸才去世三个月你的眼睛又变成这样。” 风庆阳再也不敢睁开眼睛,每天都躲在房间里里不敢出门,他就像一个鬼魂一样…让人害怕又孤独。 村子里有一个叫赵大强的老头看上洪春英,被拒绝几次,村长就给他出主意。因为和村长是堂兄弟关系,村长就怂恿他来个霸王硬上弓,到时候不同意在村子里也待不下去。 赵大强又怎么知道他堂哥给他出这个主意是别有用心,他早就看上洪春英家的土地了。如果洪春英做了他的堂弟媳,她家的一切就是他这个村长说了算,如果洪春英受不了屈辱离开村子。她家的一切也是这个村长说了算,不管结果怎么样,最后他都是最大得赢家。 这一晚,天色已经很晚,洪春英还在地里干活。突然从她身后跑出来一个黑影把洪春英往玉米地深处拽。她喊、她叫、她挣扎,她求饶好像都没什么用。 风庆阳听见mama的求救声,随着声音的地方去寻找他mama。迎面撞见一个人,他睁开眼睛,把那个人吓得连滚带爬的跑了。他知道mama肯定出事了,在玉米地深处找到衣衫不整的mama,脸上还有明显的伤。 洪春英看了一眼风庆阳,一句话也没说,起来就回家了。风庆阳跟在后面,已经顾不上眼里那些恐怖的东西。那晚他们母子俩吃了一顿很丰盛的晚餐,风庆阳又闭上双眼。洪春英摸了摸他的头… “儿子,睁看眼睛看看mama,也让mama看看你好不好。” 风庆阳慢慢睁开眼睛,那双血红色的眼睛其实洪春英已经习惯了。 “孩子,要永远记住mama的样子。” 风庆阳眼里含着血泪。 “妈,你怎么了。” “mama想你爸爸了,以后要学会照顾好自己。” 风庆阳虽然只有十三岁,但他也听得出来mama话里的意思。他安慰mama,希望看在自己已经没有爸爸的份上能够忘记不愉快的遭遇。可他又怎么会想到,mama为了他已经没有其他选择,不然他在村子里更抬不起头。 深更半夜,风庆阳翻来覆去睡不着,摸索着来到他mama房间。被一张椅子绊倒,爬起来摸到一双脚悬挂在半空。他睁开眼睛,mama已经上吊了。他哭喊着,在深夜里显得是那么的无助。整个村子都听见的凄惨的叫声……他没有力气把他mama的尸体放下来,也没有办法解开绳子,就这样坐在地上守着他mama… 三天后,村长和赵大强来到他家,一进院子里就闻到一个恶臭,他们推开房门。洪春英的尸体挂在房梁上,床上那具尸体已经怕满了蛆虫,吓得村长和那个男人从阶梯上摔了下去… 从那以后,村长里就不再安宁了。一到晚上,那双血红色的眼睛就在村子里飘来飘去。村长和赵大强从洪春英家回去后一病不起,看了好多医生一点用都没有。别人不知道他们是什么情况,但是他们自己心里是很清楚的。 村长的儿子从他父亲迷迷糊糊的口中听到洪春英这个名字,他来到洪春英家。看着洪春英的尸体还悬挂在房梁上,床上躺着一具腐烂的尸体,从年龄上来看应该是风庆阳。他顿时吓得跑回家躲在房间里被赶出来。但是他知道,洪春英母子的死和他父亲脱不了关系。可这么棘手的事情他有该怎么解决,毕竟是两条人命啊!于是…他找同事要来马玲琅的邮箱便深更半夜给马玲琅发了邮件。邮件里无缘无故多出一双血红色的眼睛,马玲琅看着那双眼睛,有说不出来的感觉,她想着…那双血红色的眼睛里藏着的到底是什么。 第二天,马玲琅一起来毛枫已经准备好了,她不经意喊了一声。 “高晗,都准备好了吗?等她再想起来,白耀已经把化妆箱递给了她。” “以后,这些由我来为你做。” “辛苦你了。” “走吧!” 毛枫站起来伸了个懒腰。 “云南是个好地方,四季如春,走吧!趁着机会也当作旅游。” 马玲琅打趣毛枫。 “正事不想,尽想一些没用的。” “人家发的是你的邮箱。” “所以呢!花着我赚的钱真的去旅游吗?” “我不是也在帮你的嘛!” “帮我?你的能力有你说话这么厉害就真的是帮我了。” “我那都是给你表现的机会。” “那这次全权交给你。” “行啊,到时候,赚到的钱归我。” “到时候别叫我救你。” “你要小心又被鬼上身了。” 尚佳佳穿好衣服也要跟着去。 “你们不管我了。” 马玲琅对尚佳佳说。 “我们不是去玩,乖乖在家等我回来。” 尚佳佳拉着马玲琅。 “你们都走了,我一个人害怕。” “不是还有霄雨的嘛!你要害怕我叫吴志杰每天都来陪你。” “不要,我就要跟你们去。” “可我们带你去确实不方便。” “我保证不会给你们添乱的。” 马玲琅看了看白耀和毛枫。 “你们两个说句话啊!” 白耀在马玲琅耳朵小声地说。 “带上确实不方便,起码得烦死我。” “可是不好拒绝,要不就委屈一下你了。” “你就不怕我跟她日久生情啊!到时候你妖后的位置不保了。” “你不说我都忘了。” “你可不能忘,好不容易找到你。” “那正好,带上她可以考验你对感情是否忠贞。” “我说了半天白说了。” 尚佳佳高兴地帮马玲琅拎箱子。 “走喽,去云南旅游去喽!” 在飞机上,马玲琅的位置和白耀挨在一起。尚佳佳非要和马玲琅换位置。白耀瞬间脸色变了…高冷的对马玲琅说。 “你如果真的和她换位置别后悔。” 马玲琅眨着灵动的大眼睛对尚佳佳说。 “我不换。” 尚佳佳气得眼睛都绿了。白耀把马玲琅的头揽在怀中… “这才像我的妖后嘛!” 马玲琅却得意的说。 “我是懒得走。” “你就嘴硬吧!明明就是怕我和她日久生情。” “一只猫还会我们人类的成语不容易啊!” “我做人比你久太多了。” “那又怎么样,还不是一只猫。” “那又怎么样,你不是也喜欢这只猫。” “我不否认喜欢你,但是如果你害人的话,我会亲手灭了你。” “真的是好难啊!好不容易做回人,还爱上前世舍命救我的恋人,还是马家传人。” “前世舍命救你的恋人?” 马玲琅内心开始波动,靠在白耀怀里,残存的记忆在脑海中闪现。她拼命回忆,想让自己记起和白耀的点点滴滴… “静姚,你怎么了?” “一些破碎的记忆在脑子里闪现。” “你想起来了?” “记忆不全…但是我可以确定,我和你是有故事的。” “记起这一点就够了。” 马玲琅无法找回全部的记忆,白耀安慰她。听着白耀的心跳声安然的睡着了,在梦里,那个笑得很温暖的人。让她尝到爱情的滋味,也让她尝到生死离别的滋味…她从梦里惊醒… “不要…” “静姚,怎么了,做噩梦了?” “我想去洗手间。” 惊魂未定的马玲琅去了洗手间,把衣服撩起来,胸口被封印的伤疤若隐若现。那是她替白耀挡下马家神龙的伤,回到位置,白耀赶紧拉着她的手… “静姚,你没事吧!” 马玲琅一把抱住白耀。 “这么多年的等待,辛苦你了。” 白耀眼泪在眼睛里打转。 “不辛苦,有期待的等待是幸福的。我的傻瓜妖后,别哭,马家的眼泪很珍贵。” 马玲琅已经确定,前世的她爱惨了这只猫妖,难怪她姑婆要把她关于白耀的记忆全部封存起来。但是,爱情的力量往往比想象中的还要强大。终究还是会冲破封印记起一切,不怕轮回… 毛枫把东西拿好,尚佳佳盯着马玲琅。 “你们两个不想走吗?” 马玲琅从白耀怀里站起来。 “到了吗?” “你看看飞机上还有人吗?就你俩了。” 白耀回头看看后面拉着马玲琅。 “真的都走光了,来,我扶你。” 马玲琅像个小女人一样挽着白耀的手,尚佳佳拉住马玲琅。 “玲琅,你好歹马家传人,在他面前怎么变成小女人了。” “我乐意…你管得着吗?” 尚佳佳看着毛枫。 “她都不矜持了。” 毛枫拍了拍尚佳佳的肩膀。 “她的脚走不了路你也不帮着点。” “我看她就是装的,想借机挽着白耀。” “人家白耀也愿意让她挽着,还有,你不是不知道她的脚是因为你受的伤。” “那是她自己要那样做的。” 毛枫彻底对尚佳佳无语,因为在他的记忆里,马玲琅对尚佳佳好到让人羡慕。尚佳佳还在想方设法把白耀和马玲琅拆开… “毛枫,我们俩联手,你抢马玲琅,我抢白耀怎么样?” “不怎么样?她要喜欢我,我不用抢,她要不喜欢我,我抢也没用。” “那你帮我抢白耀。” “不帮,我看得出来马玲琅很喜欢白耀,我说过,不会再做伤害她的事。” “不知道该说你伟大还是说你什么。” “你说我什么都没有用,我不会帮伤害马玲琅。她对你那么好你怎么老是想着抢她喜欢的人呢!你最好打消这个念头,不然到最后你会失去马玲琅这个视你如命的朋友。” 马玲琅走路一瘸一拐的,毛枫心疼地说。 “这个傻瓜,这就是掏心掏肺对一个人好的结果。” 尚佳佳听出毛枫话里的意思,赶紧去扶马玲琅,实际上,她就是不想让白耀扶马玲琅。 “玲琅,你的脚没事吧!” 马玲琅笑眯眯的说。 “没事,可能是伤口裂开了,有点疼…” “我扶你。” 白耀拿来尚佳佳的手。 “她有我就够了。” “那我呢!你们不管我了?” 白耀冷漠的说。 “你是脚痛还是手痛?” 尚佳佳生气的跺了跺脚。 一出机场,那个给马玲琅发邮件的人已经在出站口等很久了。马玲琅看见牌子上举着自己的名字便走了过去… “你是尹学松?” 那人点点头。 “你是马玲琅?” “不好意思,让你久等了。” “你的脚…” “昨晚不小心弄伤了,不过不影响我的工作。” “我就随便问问,这三位…” “这位美丽动人的是我meimei尚佳佳。这位英姿飒爽的是毛家传人毛枫。这位英俊帅气的是我男神白耀……。” “南毛北马都来了,真是太好了。车在外面,跟我来吧!” 从机场到尹学松家还有一段路,这一路的风景是真的很美。空气也是很新鲜,山上还能听见鸟的叫声。舒展着疲惫的身体,闭着眼睛,空气着还有淡淡的花香味。 车行驶大概四十分钟的,就到村口了,村口已经站满了人。看着都很朴实,可村子的煞气马玲琅不戴眼镜都看得出来。 毛枫一脸严肃地对马玲琅说。 “玲琅,看着比古屋那个还难搞。” “难搞也要做,谁叫咱们是干这个的呢!这脚偏偏这个时候受伤,毛枫,这次要辛苦你了。” “交给我吧!” “先去村长家了解一下情况。” 村长躺在床上两眼无神,马玲琅拿出一张符放在他身上。问他什么他都只是不停叫一个名字… “洪春英,别来找我……” 马玲琅问尹学松。 “洪春英…?谁是洪春英?” 尹学松在自己mama面前只能支支吾吾的。 村长夫人虽然感到莫名其妙,也还是对马玲琅他们说洪春英家的情况,但是她不知道自己的男人怎么会和洪春英扯上关系,更不知道洪春英母子去世的事。 马玲琅和毛对视一眼,就去了洪春英家,洪春英的尸体还在房梁上悬挂着。尚佳佳被吓得不敢睁开眼睛…床上躺着一个十三岁孩子的尸体,基本已经腐烂。 “毛枫,这两具尸体的腐烂程度不一样,这个孩子的尸体,应该死得早一些。” “为什么不安葬要放在家里呢!” “有两种可能,第一…孩子去世母亲接受不了,一直幻想着孩子还活着。第二就是,孩子放不下mama,魂魄不愿意离开一直在她身边保护她。” 马玲琅顿时心揪了一下。小孩子手里还拿着一个打火机,打火机上面刻着赵大强三个字。这个打火机是风庆阳在母亲被欺负的地方捡到的… 马玲琅又把打火机放回风庆阳手里。 “毛枫,看来这个赵大强也和这母子的死有关系。” “孤儿寡母,真的是太惨了。” 马玲琅他们又来到赵大强家,敲了半天的门没有人应。准备离开时,大门突然打开了,见惯一切的马玲琅不觉得奇怪。他们直径走进房间,一个身体卷缩在墙角。毛枫上前试探,人已经去世,表情极其恐怖,应该是被吓死的。核对后确定这人就是他们要找的赵大强,尚佳佳躲在白耀身后,白耀一把拉着马玲琅的手。 天色渐渐暗下来,村子里的家禽开始慌乱。狗在叫,鸡在跳,大人小孩往家跑。而那双血红色的眼睛…又在盯着谁呢! 尹学松去找马玲琅他们吃饭,经过赵大强家看见马玲琅他们竟然在哪里。他走了上去,探头一看。赵大强恐怖的尸体吓得尹学松脸色惨白。一路跑回家,蹲在墙角一句话也说不出来,他mama走到他身边,把他吓了一跳。 “松儿,你这是怎么了?” “赵大强死了,洪春英和风庆阳死了。” 他mama不敢相信儿子的话。 “松儿你说什么,赵大强死了?洪春英和风庆阳也死了。我昨晚在村口还遇到洪春英和风庆阳他母子俩…” 尹学松抬头看着他mama。 “你昨晚在村口看着他母子俩。” “是啊!我还和他们打招呼来着,不过洪春英回头看我的时候,把我吓了一跳。脸上没有血色,还有一丝恐怖。” 马玲琅他们回到尹学松家,尹学松家已经被一团黑烟笼罩着。 “毛枫,这里的怨气比刚来的时候还重…” “我也感觉到了,应该是洪春英母子来了,现在动手吗?” “那个孩子才十三岁啊!” “我知道,我也很同情他们,可现在我们还能改变什么?只能好好超度他们。” “他们的死到底是因为什么呢!为什么要把这对孤儿寡母逼向死亡?” “现在知道这一切的估计只有这个村长了。” 白耀搂着马玲琅。 “静姚,你看房顶。” 马玲琅抬头一看,洪春英和风庆阳的鬼魂正看着他们。毛枫掏出一张符,风庆阳睁开眼睛…马玲琅赶紧阻止毛枫。 “原来那双血红色的眼睛是他。难怪看着那么稚嫩。他们到底经历了什么?” “玲琅,你是想要帮他们?” “我觉得我好难受。” 尚佳佳躲在白耀身后,紧紧抓着白耀的衣服,白耀拿开她的手。 “如果怕的话,我们给你找个地方好好待着。” “我就不,我要跟着你们。” “那你别动不动就拽我啊!” “拽一下怎么了,能少块rou吗?” “都叫你不要跟来,来了嘛又一惊一乍的。” “我没见过这种场面当然会一惊一乍的了,我又不是马玲琅,从小和鬼打交道。” “那你来干什么呢!” “我愿意,要你管。” 马玲琅赶紧安慰尚佳佳。 “佳佳,是不是吓着了,没事,有我在,别怕。” “你们在看什么,我怎么什么也没看到。” “没看什么。” 村长夫人赶紧把马玲琅他们请去吃饭。 “马姑娘,你们来的正好,快来吃饭了,饿坏了吧!” 马玲琅问村长夫人。 “夫人,洪春英母子去世的事你知道多少?” “我一点都不知道。” “那村长呢!” “他的事我从来不过问,他也不跟我说。” “现在洪春英母子就站在你家房顶。” 村长夫人抬头什么也没看见。 “在哪里?我怎么没看见。” 毛枫拿着牛眼泪做的眼影跟村长夫人说。 “如果你想见他们,我可以帮你,但是你要有心理准备。” 村长夫人犹豫了,但是从她的眼睛里看得出来,她是很同情洪春英母子的… “见与不见又有什么,我从来没有做过伤害他们母子的事,对他们我无愧于心。但是我知道,松儿的爸爸做了。我不希望他们能原谅松儿的爸爸,也不要求她用宽宏大量的心放他一马。人就是这样,做了伤害别人的事就要付出代价。” 风庆阳那双眼睛流出血泪,撕裂的声音震彻整个村子。所有村民全都跑到村长家来找马玲琅,风庆阳张开血盆大口,像是要吞掉村子里所有人,马玲琅大声喝止… “不要,不然我也帮不了你们。” 所有人不明所以的问。 “马姑娘,你是在和风庆阳母子说话吗?” 马玲琅把牛眼泪喷在所有人眼睛上,他们看见风庆阳母子就站在村长家房顶,吓得四处躲避,风庆阳一挥手,村长家大门被死死关闭。马玲琅把手里的降魔棒扔在地上… “我虽然不知道你们的委屈,但我相信。伤害任何人不是你的本意,来,我帮你。” 风庆阳对着马玲琅怒吼。 “我是不愿意伤害任何人,可是他们却处处伤害我和mama。我们到底做错了什么,让他们这么容不下我们。” “不是的,他们只是一时无法接受你们的变化而已。” “我已经尽量待在家里不出门,他们还是跑到我家砸门扔石头。我已经尽量闭着眼睛走路,可他们一次又一次把我推向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