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十六狐骨画轴
“到底是报恩还是报仇?到底爱还是恨,到底是真缘还是孽缘…认命是因为他,放下仇恨也是因为他,再死一次又何妨。” 毛枫大清早不见马玲琅起床,拿着她喜欢吃的早餐来敲门。 “玲琅,起床了。” 马玲琅又拿着龙鳞,想着况霄雨每天都很快乐。她在担心,她在忧虑。 “玲琅,再不起床,我进来了。” 马玲琅打开门。 “你气色这么差,一晚上没睡吗?” “有件事我想不通。” “什么事啊!” “霄雨的事。” “霄雨怎么了?” 况霄雨拿着水杯从房间里出来。 “玲琅姐,毛枫哥早啊!你们在聊我啊!” 毛枫把早餐递给况霄雨。 “你的早餐。” “谢谢毛枫哥,早餐我就不吃了,我洗杯子。” 马玲琅看到况霄雨杯子边有疑似血的痕迹,开始自己的怀疑。 “毛枫,你拖住霄雨,我去他房间找个东西。” “去他房间找东西干嘛要拖住他,正大光明的去啊!” “你懂什么。” “好,我去拖住他,你去吧!” 毛枫来到厨房。 “霄雨,我发现你最近越来越帅气,告诉我是不是谈恋爱了?” 况霄雨闪烁其词。 “这都被你看出来了。” “是不是第一次谈?” “你不知道吗?玲琅姐一直不要我谈恋爱,当然是第一次了。” “感觉怎么样?” “相当不错,你也可以试试。” “你又不是不知道我的心意。” “你心里只有玲琅姐我知道,别怪我没提醒你,你在她心里只有过去式。” “即便是过去式不也是有过嘛!” “还挺乐观。” 马玲琅在况霄雨房间找到了答案,一个迷你小冰箱。里面放着好多人血,她呆住了。 马玲琅失魂落魄走出况霄雨房间,对着马小玲的遗像心里说不出的难受,白耀一身正装走到她身边。看到马玲琅盯着着她姑婆的遗像看,他赶紧给马小玲上了柱香。 “静姚,你怎么了?静姚…” 毛枫从厨房出来。 “白耀,你起来了,快去吃早餐。” 白耀把毛枫拉到一边。 “静姚她这是怎么了?” “不知道,我发现自从龙岗村回来以后,她每天都是闷闷不乐的。” “不对,肯定出事了。” “对了,她刚刚叫我拖住霄雨,说要去霄雨房间找东西。” “去霄雨房间找东西为什么要你拖住霄雨呢!在这个家,想去哪个房间都是她说了算。没有必要偷偷摸摸的呀!” “是啊!” “她站在哪里多久了。” “我不知道。” 马玲琅摔门而去,白耀紧跟在后面,毛枫赶紧回房间换衣服。路过况霄雨房间,看见他遮遮掩掩的。 “霄雨,你在干嘛!” “没干嘛,我要换衣服去酒吧帮忙了。” “那你快点,我去找玲琅去了。” “玲琅姐去哪里了?” “她刚刚突然摔门出去了。” “她怎么了?” “不知道。” “行,那你快去找她,我换好衣服去酒吧等你们。” 马玲琅来到酒吧,酒吧里除了服务员只有一个清秀帅气的男子。马玲琅坐到男子对面,男子一转头,两人四目相对。 “马姑娘,别来无恙…” 马玲琅没有理会,白耀闻出男子的味道。 “老朋友,别来无恙。” 茹茹系好围裙… “老板娘,今天这么早啊!” “茹茹,给我来杯烈酒。” “大清早的就喝烈酒啊!老板娘,你是不是心情不好。” “我叫你来杯烈酒你问我心情干嘛!” 那个男子把手中的酒递给马玲琅。 “尝尝够不够烈。” 马玲琅又看了男子一眼。 “你是谁啊!” “你猜。” “听声音,你是…向强…?你怎么来了,还换了个样子,我差点没认出你来。” “我本来就是这个样子,向强是我借来方便做事的。我现在已经做回自己了,所以你们可以叫我龙灏。” “你大老远过来,不止是为了喝酒的吧!” “你知道我来的用意。” “你来不来其实都无所谓。” 白耀越听越糊涂。 “你们在说什么?” “白耀,我们失败了。” “所有的努力最终还是白费了?” “是的。” 马玲琅把龙鳞还给龙灏。 “龙鳞还给你。” “你收着吧!龙鳞是个宝,说不定有一天会帮助到你。” “那你这次来找我们是准备跟我说这件事吗?” “不是,因为我相信你已经知道了。这次来是为了防止他发狂。” 马玲琅还是问出了口。 “为什么会失败呢!” 龙灏把事情分析给马玲琅和白耀听。 “按道理是不可能会失败,唯一的解释就是,他在这之前已经变成僵尸了。” “不可能啊!我们每天生活在一个屋檐下,我怎么会没发现呢!” “这是唯一的解释。” “我现在就想知道,他那段被封的记忆是不是也被打开了。” “这个可以试探一下。” 毛枫满脸微笑来到酒吧! “玲琅,我还到处找你们呢!这位帅气的小伙子是谁啊!大清早的就来酒吧喝酒,也别怕把自己喝醉。” “驱魔人,几天不见,又好看了。” “你知道我,你是…。” “龙灏…” “是你啊!那你这是本来的面貌了。” “是不是比向强好看多了?” “果然贵气多了,又来人间游历?” “不是,我是来加入你们的。” “加入我们…” “怎么…不欢迎吗?我可是高贵的龙啊!” “这你得问玲琅,我又做不了主。” 况霄雨神采奕奕走进酒吧,龙灏坐回自己的位置。 “大家好,我来了。这么早就有客人了,交给我服务吧!” 龙灏举起酒杯,没有暴露自己的身份。 “服务员,再给我来一杯酒。” 霄雨赶紧把酒放到龙灏面前。 “先生,你要的酒。” 龙灏倒了一杯,浅尝一下故意八酒杯摔在地上,况霄雨弯腰去捡。龙灏趁机用碎片划在他手上,况霄雨缩了一下手继续收拾。 “你是客人,交给我吧!” 龙灏又故意不小心划破自己的手,血滴在地上,龙血的味道对于僵尸来说极其好闻。马玲琅和白耀仔细观察况霄雨,况霄雨闭上眼睛,贪婪的闻着龙灏滴落在地上的血。 “霄雨,霄雨…” 马玲琅喊了两声,况霄雨才回过神来。 “霄雨,快把药箱拿来客人受伤了。” “我这就去。” 毛枫看到马玲琅他们一唱一和的,总算是明白了。 “玲琅,怎么会这样啊?” “对啊!怎么会这样啊!” “到底是哪个环节出了问题。” “唯一的解释就是他早就变成僵尸了。” “可是在龙珠的照耀下,他是怎么做到不被伤害的?” 马玲琅回忆了一下。 “蛟龙珠离开过龙身,还曾作为陪葬品。” “这就解释得通了。” 龙灏有点自责。 “是我的问题。” “当然是你的问题了,自己的东西都能弄丢,还好你是几千年的龙,不然你的龙命早就交代了。” “我大意了。” “我就奇怪,你是怎么把龙珠弄丢的。” “我喝多了被我父亲辱骂,我一生气就把龙珠扔了。” “你怎么不扔给我呢!” “那时候你都还没出生呢!” “真任性。” 况霄雨拿着药箱跑来。 “药箱拿来了。” 龙灏把手伸到马玲琅面前。 “你帮我包扎。” “凭什么要我帮你包扎啊!” 白耀从药箱里拿出纱布胡乱缠在龙灏伤口上。 “好了。” 龙灏看着自己被包扎的像个粽子的手。 “就划破一个小口子,你给我包成这样,而且伤口还没包扎住。” “拆掉我重新包。” “算了,我自己来,谁知道你会不会趁机害我。” 况霄雨看着滴落在地的龙血,白耀用手在他面前晃了晃。 “霄雨你在看什么呢!” 况霄雨舔了一下舌头。 “没有,我去拿抹布把地上的血擦一下。” “我叫茹茹来擦就好了。” 马玲琅把况霄拉开。 “你给我过来。” “玲琅姐,你怎么突然发火了?毛枫哥,她这是怎么了。” 毛枫把马玲琅来开。 “霄雨,你去后厨看看,需不需要帮忙。玲琅,事也至此,我们要想办法把事情做到最小化。” “好像也没其他办法了,以后不能让他离开我们视线。” 况天涯突然出现。 “况天涯…” “没大没小,叫姑姑。” “你怎么来了?就你一个人吗?” “我来看看你们。” “看我们?你怕是来看霄雨的吧!” “看来你是知道了。” “你又是什么时候知道的?” “玲琅,我们不要每次见面都聊这么无聊的话题好吗?” “怎么都是我的亲人呢!” “这或许就是债吧!” “我都快郁闷死了。” “我想把霄雨带走。” “你想带走霄雨,为什么呀!” “你觉得他跟着你们方便还是跟着我们方便?” 况霄雨擦着手走了上来。 “天涯姑姑,你来了。” “还是霄雨懂礼貌。” “怎么突然来了,就你一个人吗?” “怎么和马玲琅问的一样,我来看你们,顺便……问你,要不要跟我走。” “我还是那句话。” “守在她身边?” 况霄雨看了一眼马玲琅。 “守在她身边。” “你就不怕她发现你的身份。” “只要我掩饰得好她不会发现的。” “你以为你掩饰得很好吗?” “难道他们知道了。” “马玲琅他们是什么人。” “为了不离开她,我拼命压住那段惨绝人寰的回忆。最终还是没有瞒住,她会不会收我?” “只要你不害人她应该不会收你。” “但是我最近好像有点控制不住自己。” “所以你只有跟我走了。” “我要和玲琅姐谈谈。” “你这样做只会把问题抛给她。” “我是她带大的,我的问题就是她的问题。” 况霄雨脱掉围裙,拉着马玲琅跑出酒吧!白耀和毛枫想跟着,况霄雨说了一句。 “你们别跟来,我想和玲琅姐单独谈谈。” 况霄雨把马玲琅拉到公园。 “霄雨你怎么了?” “玲琅姐,你会收我吗?” “如果你做出无法原谅的事,我应该会。” “那你现在就收了我吧!” “你什么时候变成这样的?” “去年。有一晚我起来上厕所,听见你和马小玲姑婆的谈话。说真的,我以为是我听错了,或者你们说的不是我。回到房间,我彻夜难眠,好多种画面在我脑海里浮现。” “霄雨…” “你先听我说好吗?没多久,学校举办交流会。一个女孩子不小心把手划破了。我看到她流血,我毫不犹豫用嘴含住她的手指。血液在我嘴里我居然觉得很美味,不停的吸食。” “你吸血?所以你的封印就是那个时候被打开的。姑婆想到很多种打开封印的方法,唯独忽略了人血。” “我不知道,反正从那以后,晚上我常梦见我父母惨死的场景。” “那你后来又是怎么控制自己的?” “回忆我们在一起的点点滴滴。” “我到处帮你找蛟龙珠你也知道原因。” “当然知道。” “我记得无名岛探险的时候,我在森林深处为白耀疗伤遭到袭击。救我们的人应该是你是不是。” “我们刚驶入无名岛的时候,我就看出那里有妖。想借着喝醉的机会去除妖帮你分担,事与愿违,居然你们把我一个人困在船上。费了好大的力气才走出结界去寻你们,正好看见有妖袭击你们,只能出手了。” “谢谢你的及时出现。” “玲琅姐,让你和马小玲姑婆cao心我很惭愧。” “傻瓜,我们没有cao什么心。” “当初我不知道,但是现在我知道你为了我心都cao碎了。” “以后你只能跟在我身后了。” “我也没打算离开你啊!” “你想离开我不同意。” “龙灏突然出现是不是因为你们上次帮我失败?” “你看出了他的身份?” “身上一股龙气,还有刚刚故意划破手试探我。那么大一股龙血,身为一个僵尸怎还不知道。” “真是太小瞧你了。我一度怀疑你是因为破了童身才会变成僵尸的,没想到居然是因为吸食人血。” “童子之身?原来这就是你一直不想我谈恋爱的原因。我还以为…” “你还以为什么?” “没什么。” 毛枫和白耀回到家,打开电脑,看到有一封邮件。 “有一封昨天的邮件,白耀,你快看这幅画。” 白耀看了一眼。 “这是一幅画现代画,从画的布局,调色,画风来看,应该有几十年了。这幅画我好像在哪里见过,我记得叫孤独的美人,怎么多了三个呢!居然还会动。” “活得久就是好,什么都见识过。这幅画看着好邪气啊!白耀…白耀,你看,画轴里还有有一张脸…看着好邪恶。” 毛枫又盯着画看,好像被迷惑了一样。 “毛枫,别看了别了看…毛枫…你怎么了。” 白耀赶紧闭上眼睛关掉显示器,把毛枫扶到沙发上,叫半天都没叫醒。拿出手机给马玲琅打电话。 马玲琅刚一接通。 “白耀…喂白耀…” “静姚……你在哪里,快回来,毛枫出事了。” “你说什么,毛枫出事了,他怎么了?我马上回来。霄雨,跟上…” 马玲琅回到家,看到躺在沙发上的毛枫。 “白耀,毛枫这是怎么了?” “我们回来,他打开电脑,有一封昨天的邮件。看着看着就变成这样了…” “邮件里的画,什么画这么厉害,驱魔人都会被迷惑。霄雨,拿一道符给我。” “那种颜色啊!” “随便。” 况霄雨拿了一只粉色的纸鹤扔给马玲琅。 “玲琅姐,接着。” 马玲琅把符扔到毛枫上空。 “诛邪…” 毛枫还是没有醒。 “静姚…怎么会这样。” “我倒要看看什么样的画能把他迷成这样。” 马玲琅打开显示器,看了一眼电脑头晕眼花,她赶紧闭上眼睛。况霄雨不明所以,盯着电脑看。 “我看看,美人脸…真的有啊!” “霄雨,别看。” 况霄雨才看了一眼,僵尸本身显现出来。 “霄雨,去沙发上休息一下。” 马玲琅拿出一道符贴在电脑上,看清了邮件的内容。毛枫还没醒过来,马玲琅和白耀把他抬到沙发上。 “静姚,他没有事吧!” “没事。” 毛枫睁开眼睛,像个躯壳一样。 “静姚,你看毛枫,怎么会这样。” “魂被吸走了。” “魂…” “看来的赶紧去找那个发邮件的人,把事情弄清楚。不然,毛枫以后就只能这样了。” 马玲琅把想想交代给陈嫂,叫况霄雨和白耀带上毛枫就按照邮件上的地址而行。 那个给马玲琅发邮件的人叫宋舒文,是一个现代画家,以画美人图出名。在一次拍卖会上看中一幅孤独的美人画,那幅画好像是他父亲画的,不惜高价把画拍了回来。 当他第一次触碰到画轴的时候,感觉画轴是有生命的。高高兴兴把画拿回画廊,每天摸着画轴欣赏画,有时候甚至忘了吃饭睡觉。 心烦的时候会把画当作倾诉对象,他越来越喜欢这幅画。不对,是越来越爱这幅画,摸着画轴画画的感觉。 直到有一天,宋舒文的父亲在画廊发现这幅画,回去一病不起,最后离世了。 画廊从此就不得安宁,每晚到了深更半夜都会听见女人的哭泣声。宋舒文以为是自己没修休息好幻听,那幅画也多了几分邪恶。 来画廊画美人图的客人对这幅画很感兴趣,尤其是画轴。有的甚至还想花钱把画轴买下来,可全都被宋舒文拒绝了。还有两个更过分,把画轴取下来想占为己有,被发现时他们的画已经被卷在上面了。因此,这两个女子也出了事。虽然两个人判定意外身亡,宋舒文还是感觉事情太过于巧合,宋舒文从画里看不到当初的喜爱。 宋舒文把画收了起来。 第二天早上,他刚开门,一个找他画画的女子出现在他画廊。 “宋画师,你现在有空吗?我来找你帮我画一幅美人图。” “美人图穿得很少,你可要想清楚了。” “你把我的脸画得不要那么明显就好了。” “那你准备一下,我去拿画纸。” 宋舒文一边画一把和女子聊天。 “姑娘,你怎么会想着来画美人图啊!” “我肯定有自己的原因。” “能不能把手稍微抬一下,对,就这样,别动啊!” 女子越来越紧张,宋舒文舒缓女子紧张的表情。 “姑娘,别紧张。可以告诉我你叫什么名字吗?” “我叫邓莎莎。” “名字很好听。人也很好看,我敢肯定这幅画是我这么多年画得最好的。” 邓莎莎笑了笑,宋舒文将这一瞬间画了下来。 “好了,你把衣服穿上,看看是否满意,若不满意我重新帮你画。” 邓莎莎接过画,不由自主的被自己的画迷住了。 “不愧是美人图画师,画得真好。你能帮我用裱起来吗?” “我们不裱,可以用画轴把画卷起来。” “画轴给我看看。” 宋舒文拿出钥匙准备开抽屉,楼下的电话响了。 “画轴在抽屉里,你自己选,我下楼接个电话。” 邓莎莎选了好久,被另外一个抽屉里的画吸引。她打开画,不禁赞美起来。看到画轴,她毫不犹豫取了下来把自己的画卷了上去。 “真美。” 画轴里发出鄙视的声音,她惊慌失措的后退一步。 “什么声音。” 宋舒文接完电话,看见大厅那幅画的画轴很适合邓莎莎的美人图,便把画取了下来。 “莎莎,画轴我给你拿来了。” 邓莎莎因为脱衣服着了凉,肚子不舒服拿着画便往厕所跑去。宋舒文没看见邓莎莎,也把画放在画框里。看到抽屉里的画不见了,翻箱倒柜的找。 目光停在画框里,把画框里的画全部倒出来,终于找到画了。 “画轴呢!” 邓莎莎蹲了半天厕所才回到画室,从画框里把画拿走了。 “宋画师,钱给你。” 宋舒文看着邓莎莎的画卷在画轴上。 “这画轴不能给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