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1章 回家

    冯霞上完最后一节课已经是下午五点钟，想起小宝弟弟要回来她心里甭提多高兴，得上街买些好吃的，她赶到菜市场买菜。

    “冯霞，终于见到你了。”一个穿着时髦的男青年站在冯霞面前。

    “齐志远，你怎么在这儿？”冯霞发现是最让她心烦的齐志远。

    “好久不见甚是想念，今晚请你共进晚餐如何？”齐志远嬉皮笑脸地说。

    冯霞本想拒绝，可忽然想起刘三林打听转公办教师的事，心里一软，“好啊，齐公子请客我哪敢不去。”齐志远哪里想到冯霞答应地这么痛快，马上屁颠屁颠地替冯霞拎菜。

    二人在一家“情人谷”酒吧坐下，“这我熟得很，情调高雅，饭菜可口。”齐志远点了一桌子菜，两瓶红酒，最后还不忘浪漫地熄灭电灯点起蜡烛。

    冯霞本来有些不情愿，可看到齐志远为自己搞得神秘兮兮，脸上不禁露出笑容，女人就是这样架不住捧，即使虚假的她也信。

    二人吃得还算浪漫愉快，齐志远话很少，一直忙着给冯霞添菜。

    “齐志远我问你个事？教育局今年有没有民办教师转正指标？我有个亲戚想转公办教师。”冯霞故意把刘三林说成亲戚。

    “哦你问这个啊！我得回去问老爷子，他马上要当局长了，应该可以解决。不过……”

    “不过什么？”

    “也没什么，只是事情有点难办，不过你放心包在我身上。老爷子这阵不在家，到新加坡看我伯父去了。我伯父是个富翁，在新加坡有一个大工厂。”齐志远说着，脸上透出骄傲的红光。

    他伯父是齐副局长的亲哥哥，1949年随国民党逃到台湾，而后远下新加坡，经过几十年奋斗挣了一笔家产，可惜唯一的儿子上个月病死了。齐副局长这次专程去安慰哥哥。

    从酒吧出来已是半夜，齐志远亲自把冯霞送到宿舍，临别轻轻捏了冯霞一下手。这个齐志远怎么像变了一个人？冯霞睡觉还在想。

    冯小宝回家第一个见到的是县城的三姐，他像一个小孩子问jiejie这问jiejie那，最后扯到杨玉玉。

    “玉玉成绩非常好，考上了北京师大。”

    小宝又想起郑倩，忙问：“那郑倩哪？”

    “她也可以，山东医科大学。人家都念了一年了。”冯霞说道。

    “听说刘三林要结婚了，这是姐的礼钱，你给我带过去，告诉他转正的事有眉目了。”冯霞掏出一百块钱。

    小宝见三姐脸上掠过一丝无奈，心里明白了怎么回事，三姐心里装着刘三林。

    他在县城没过多停留，搭车回到风流湾。

    风流湾今天真热闹，刘三林大喜的日子。新娘是东边张庄的叫春花，她是风流湾支书刘满行的外甥女，刘培军的表妹。春花长得丰满俊秀，一双大眼睛特别传神，唯一不足可惜是个哑巴，二十七了才在老舅撮合下找到刘三林。刘三林打心里不同意这门亲事，可现实让他不得不低下头：家里一穷二白，除了五间土屋他拿不出任何让姑娘羡慕的东西，二十六了还光棍一条，在农村穷人没有理由谈婚论嫁。支书刘满行今天特别高兴，一是因为终于为春花找到婆家，二是儿子刘培军调到口子镇当秘书自己有了依靠。他专门给刘三林请了吹打乐队，摆下二十桌酒席宴请全村男女老少。

    冯小宝找到刘三林，新郎正忙得团团转，不停地给乡亲们敬酒。“小宝你什么时候回来的？”刘三林问。

    “三林哥，这是我三姐的心意。”小宝说着把钱递给刘三林，“三姐说你的事差不多能办成，让你放心。”

    等送完最后一个乡亲，刘三林骨头都累散架了，酒精作用越来越大，他迷迷糊糊走进洞房。

    春花正害羞地坐在床上，见自己的丈夫进来忙站起身，“啊…呀…嗯…”手比划个不停。“好了，春花，以后…以后跟着我受…受累了。”他紧紧抱住春花，春花虽然是哑巴但这并不影响她身体的发育，该翘的部位使劲翘着，该挺的地方使劲挺着。刘三林抱紧春花，他明显感到春花身体在抖。

    春花又激动又害怕，长二十七年第一次有男人这样抱她。刘三林把春花放在床上，身子压上去。他径直插进春花身体，“啊！”新娘大声叫着，两条腿拼命乱踢。“冯霞！冯霞！我要你……”刘三林彻底醉了，一直在喊别的女人的名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