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8节 没爹模样
接着找中介办签证。 为有效时期时间更长，节省不必要折腾，中介建议张景办理M-1类签证。 听着高上大，就是职业培训签证，一般为野鸡大学，技术学院之类，学费死贵那种。 等面签需要时间，张景趁空把卖车赚400W，删视频签谅解600W，总共1000万兑换成香江币，方便出去后使用。 大半个月后接到面签通知，从皮革城打到车到魔都。 休息一晚，第二天上午来到迪化南路附近，具体地址是1469号。 排队约一小时，张景手里捏着中介准备的资料，见到面试官。 “结婚了吗？” 问话的是名白人女性签证面试官，体形肥硕，四五十岁，身上一股nongnong香水味。 “没有。”张景回答。 “有没有工作？月薪大约多少钱？” 张景把存款证明推到签证面试官跟前。 女人眉头跳跳，数字扎眼，虽是三字起头，多达八位。 “存款充足，护照却没有出国记录，你能解释原因吗？” “欧州是博物馆，土澳是大农村，哪里值得去？” “那你为什么要去花旗国？”面试官表情带着淡淡讥讽反问。 张景反怼，“我想去看看美丽风景线。” 老女人气的眼睛大睁，嘴巴直嘀咕，以为拒签，结果当场给通过，意思很明显，让张景过去眼见为实。 走出使馆，张景电话打给丁佳琪。 “我刚从使馆出来，面签通过，你什么时候面签？” “张大哥，”丁佳琪听上去声音疲惫，“我已经到西雅图，正在倒时差。” 张景眼睛眨眨，自己用的是钞能力，找的是实力中介，为什么会落在丁佳琪后面？ 挂掉电话，一个衣着得体，二十多岁的胖子上来搭讪，竖着大姆指道，“哥们你真牛逼，把面试官怼的那么惨，居然还通过了，厉害！” 张景呵呵轻笑，“有感而发而已，去不去花旗国对我来说可有可无。” “无畏，所以无惧。”一个身白色衬衫，一副中性打扮，看上去有力量妹子凑上来搭话，“两位好，我叫李冶（ye第三声）。” “我叫康熙。”胖子介绍道，“和清朝皇帝同名。” “我叫张景。” “加个微信吧，”李冶提议道，“同在异乡为异客，相互帮助。” 张景拿出手机互加好友。 孑然一身，所有东西都在身上包里，告别两人，张景径直前往机场，现场买到直飞西雅图-塔科马国际机场机票。 达美航空，经济舱，价格小刺激1.2万RMB。 枯等四小时，坐上之前被多个国家限飞的波音737MAXI，心里多少有点忐忑。 ‘不会掉下去吧？’张景坐在位置上胡思乱想，‘听说起飞时出事概率比较大？’ “别担心，”相临坐位，满头银发，面相慈善老太太安慰张景，“它摔下去的概率不到万分之一。” 张景脸上扯出一个生硬假笑。 彩票中500万概率是1772万分之一，这种情况常常有人中好几亿。 按这个比例换算，万分之一概率贼高！贼高！贼高！ 心里，张景已经做好坠机准备。 结果很快打脸，事实证明万分之一概率很低很低，张景没有遇到坏情况。 时间在无聊等待中流逝，大概过去两小时，年轻时一定很漂亮的漂亮空乘开始分发晚餐。 “先生，鸡rou饭还是牛rou面？” 大妈说的自然是英语，语气生硬机械，没有多余态度，xin冷淡似的。 考虑到人家工作很累，张景随口道，“chicken.” 一盒鸡rou饭递过来，然后递过来一杯果汁和一块独立包装小面包。 打开小桌板，这时张景才发现前座、后座，左右座位之间小的可怜，而且座位很短，恨不能让人站起来。 还好左边是个安静的老太太，右边应该是留学生，如果旁边是胖子或者孩子会很难受。 空间不如高铁普通坐。 须臾，满机舱都是咀嚼声和食物味道。 味道和外卖快餐差不多，配餐有鸡胸rou一块、西兰花两粒、一点凉拌大白菜丝、葡萄三四粒、猕猴桃两三片。 说不上好坏，饿着吃挺香。 果汁让张景眼睛一亮，冰到拔牙。 注意到老太太对着食物直皱眉，张景把两块皮革城买来的米糕放到老太太面前。 “谢谢，”老太太接受，吐槽道：“我实在吃不下他们提供的快餐。” 张景只是笑笑，心里认为老太太毛病多，鸡rou明明挺有嚼劲，果汁也足够冰。 “你是不是打算滞留在花旗国打黑工？”吃完饭，老太太主动搭讪问张景。 “为什么这么问？” “这是明摆着的事情，”老太太像是有一双侦探眼睛，“你不像出国旅游，可以从你的肤色看出来。” 野外寻宝两年，皮肤被阳光晒的很深。 “你呢，”张景反问：“也不像是旅游的样子。” “年纪不允许我出来旅游，我要找一个人，不得出不来。” “找人？” “我最喜欢的孙子，他已经失踪五年。” 这是一个悲伤故事，张景及时止住话题。 安静不到两小时，飞机上太无聊，老太太好奇问张景，“你还没有回答我，是不是打算滞留在花旗国打黑工。” “不是，中介给我办的是M1签证，可以合法打工。” “你会做什么，木工？瓦匠？” “职业寻宝人。” 很意外，老太太侧身看向张景，“或许你可以帮我。” “帮你找到孙子？”张景反问。 老太太点头。 “不行，”张景拒绝，“人和物有区别。” “他已经死了，找不到尸首，如果你能找到，会得到一些可观报酬。” “大致范围有吗？”张景问。 “应该在湖里。” “有最后相片吗？” “有视频。” 老太太手机里有视频，场景是一个小码头，旁边停着一艘二十多米长的游艇。 一名帅气青年男子，光着膀子，身着白色大短裤，脚踩人字拖，左拥右抱着两个衣着清凉的金发妹子从镜头下经过。 本来不打算管，当看见青年男子穿有鼻环，张景决定试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