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章 测试
天未全亮，鸡鸣便传遍整个张家村，原本如往常一样，村子里只有几户人家在此时出门耕地，但，今天不一样，整个张家村万人空巷，几乎所有人都早早地守在张家村中心，等待这崭新一天的到来，也准备见证这位“有缘人”会是谁家的孩子。 也是在这时，张家村一处房屋内亮起了一盏灯，白从不紧不慢地穿上衣服，走到白诩的房间叫醒了白诩。 “小诩，快起来，我有事要跟你说。” 白诩睁开了双眼，他知道父亲想说什么，因为此事天刚蒙蒙亮，父亲很少这时候起来，更不会叫醒自己。 “爹，是要带我去见仙人吗？” 白从似乎想要说些什么，但并未开口，只是点了点头嗯了一声。 …… 路上，白诩看着沉默的父亲，鼓足勇气开口道：“爹，你是因为太爷爷的那件事而对我成为仙人有所顾虑是吗？” 白从看了看白诩，似乎知道白诩的心思，叹了口气对白诩说到：“小诩，我知道你想成为那所谓的仙人，可你知不知道，其实想你这般年龄的人，有谁不想上天入地，还有那幻想中的降妖除魔呢？” 看到白诩似乎还想说些什么，白从顿了顿继续说道：“然而，你可知这修仙一途，是最为无耻，最为黑暗，最为残忍的。仙人，不过是一群被利益和无止进的欲望所蒙蔽双眼的凡人罢了。仙人都是如此，你的太爷爷亦是如此。所以，及时是这样，你也想要成为仙人吗？” 白诩看着一脸严肃的白从，心中却依旧坚定这自己那幼稚却又合理的想法，便又嬉皮笑脸起来。 “嘿嘿，爹，我知道，你说的，或许是真的，但是我还是想证明自己的想法是对的，我若是能成为仙人，绝不做滥杀无辜之人，一定会尽自己所能为民除害，保证让那为非作歹之人无处遁形，一定不畏自身牺牲铲除一切妖魔鬼怪，一定……” “咳咳”白从叫住了越想越离谱，沉浸在白日梦之中的白诩。 “既然，你心意已决，我这当爹的也不多过问了，不过记住，如果实在撑不住，就回家吧，做个凡人也挺不错，千万不要提而走险啊！” “嘿嘿，知道了爹，等你儿子我成仙了带着你向天上飞几圈。” “你可别这么自信，村长可是告诉我了，这次人家仙长来可是只选一个人，咱村子虽说不算大，可一二十个和你同龄的人还是有的，入选的希望还是很小啊。” “嘿嘿，没事，爹，有希望总比没有强啊！”白诩话虽这么说着，可心中却有些忐忑。 早晨的第一束光照射在张家村中心一大片的空地上，张家村的所有人都走了出来，尽管自己的孩子不符合年龄要求，尽管没有孩子，村民们依旧站立在那里，等待着整个碧草山中第一个仙人的出世。 “通通通”村长拿着锣鼓敲打起来。 “时辰到，有请仙长大驾此地！” 这时，从村长身后缓缓走出两个人，一男一女，男子相貌普通，却有一种沉着稳重之感，洁整的一身白衫更是让他看起来与这些山野粗夫相比不是一类人，女子看上去则与白诩张三年龄相仿，但相貌却美的出奇，明眸流转，红唇皓齿，乌发随意地披在身后，趁着一袭白衣显得更具美感，让白诩和张三这种见惯了村中的会爬树捉泥鳅的丫头的人看得目不转睛。 但，这种平凡的出场，还有这不符合人们心中仙人样子的面孔，让村民中的有些人开始怀疑这是不是真的仙人，倘若他们两个人的样子再丑陋一些，村民们恐怕真会把他们当做招摇撞骗的江湖骗子抓起来。 “师妹。”看着众人的唏嘘声，白衣男子暗示了女子一下，女子马上心领神会，只见她伸出白皙的手指轻轻做了一个手势。 正当众人疑惑之时，一团巨大的火焰从女子指尖喷出，径直飞往天空，即使是这样，在火球离指的一瞬间，那火焰发出的高温也使最靠进前边的人群有些因忍受不住威压和巨温而险些瘫倒在地。 随即火球在天空炸裂，化作点点火星缓缓飘落。 村民之中瞬间鸦雀无声，过了好一阵子，众人才缓过神来，又纷纷议论起来，但这次的议论不再是对其身份的怀疑，而是由衷的佩服和对成为仙人的渴望。 “仙人就是仙人，我刚才真是瞎了狗眼竟然感怀疑两位仙长。” “这火星，不愧是仙人啊，这要是打在我身上，指定当场灰飞烟灭。” “哎呀这真是仙人，仙人保佑啊，我给您跪下了，保佑我长命百岁！” “我去，白诩，你看到了吗，这也太夸张了吧，刚才就那一瞬间的温度就差点没把我烧晕过去，这比那武林之人强多了，仙人保佑啊，保佑我也能当上仙人。” 白诩也被这一幕震惊住了，仙人的威风，今日他算是见到了，心中暗想此生不成仙人，以后一定会后悔。 看到众人不再对其身份感到怀疑，这男女二人便展开了寻仙测试。 “符合年龄的测试者站到我右手边，接下来，我将对你们的天资进行测试，只有灵根中等之人才有资格进入下一场考核。” 白衣女子说着，便从腰间拿出一个巴掌大小的袋子，然后似随手一掏，竟拿出了一块三尺长的玉石，玉佩柔和的漂浮在空中，浑体透着碧绿。 “现在，依次将自己的手放在这块玉石之上，这块玉石将会显现出你们的资质。” 随着白衣男子的声音落下，张家村的少年们开始了这场仙缘的测试。 “废灵根，下一个。” 白衣男子无情的声音将在场的少年对成仙的美好憧憬打破，仅仅是一瞬间，就意味着自己彻底与休仙无缘，在场的气氛开始由欢声笑语变得沉重起来。 “废灵根，下一个。” “下一个！” “下一个！” …… 直到了最后，还剩下最后的白诩和张三二人，白诩站在张三前面，所以先进行测试，慢慢地走到那玉石边，白诩深吸一口气，轻轻的将手放在玉石之上。 看着这在场的二十多个孩子就剩下了两个，还是这两个祸害，众人又开始怀疑这张家村是否真的能有仙人出现。 看到白诩放到玉石上的双手，全场气氛紧张到了极点，之后伴随着玉石上的绿光闪现，两位仙长脸上出现了不一样的表情。 “中等灵根，不错，通过。” 此话一出，不止白诩，整个张家村的人都长舒了一口气。 “太好了，咱们张家村有仙人了。” “以后我看哪一方土匪强盗还敢来碧草山为非作歹。” “这小家伙，是老白家的孩子吧，真是恭喜啊，你们白家要出一位仙人啦。” 伴随着各种议论和村民对白从的夸奖，白从也只好尴尬地笑笑。 “张三，看什么呢，快啊，你还没测呢，在我眼里，你并不比我差。”白诩对张三笑道。 “嗯，要是你成仙了，我没成，我这后半辈子可就没人玩了，我就你一个朋友。” 说着，张三有些不自信地走到玉石旁边，犹豫了一下，手一下子狠狠地拍在了玉石上。 可紧接着，在村民们早已沉浸在白诩通过考核而一片喧闹之中，玉石发出了一种暗淡的墨绿色的光，紧接着这光的颜色开始浓郁起来，直到众人发现这一现象而又产生惊呼。 “看，这是怎么回事？” “不会是咱张家村又出一位仙人吧？” “说什么呢，人家都说了只要一个人，白诩和张三这两个人我看八成是要竞争这一个名额。” 村民们还想要继续议论，可紧接着，那块玉石发出的墨绿更加浓郁，似成了有形之物弥漫在四周，渐渐地渐渐地，这墨绿开始扩散，此时已接近中午，但任凭阳光地照射，却怎么也射进被墨绿弥漫地地方。 “见鬼了，这……这是什么情况，大中午的我怎么什么也看不见了。” “这，不会是天塌下此景来了吧，老天爷啊。” 顾不了此时在墨绿到几乎发黑的环境中的村民地惊恐和不安，白衣的两人看到此景，眼中充满了震惊和不可思议。 “这是，这……上上等灵根，极致木灵根。” “不愧是大长老所说的有缘人，这等天赋，怕是比之师妹还要高上一筹，还未曾经历修行就能依靠玉石发出如此强烈的木灵之力，可想此人以后进入我天相宗该有何等可怕” 白衣男子兴奋至极，对张三说道：“这位小兄弟，我们以后就是同门师兄弟了，还不知道你叫什么名字？” “我叫张三，呃……我这算是通过测试了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