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32章 不见首尾,水很深
旋即,花朝月发出激动夸张尖叫,给那个收剑卓立身影捧场:“公子威武,公子霸气!” 她眼眸晶亮闪动,一百万灵石啊,又回来了。 上官升、沈行同时露出如负重释的笑容,公子手头能够保命的手段,还不知有多少,他们算是白担心一场。 刚刚一剑,蕴含着一名极为厉害的金丹剑修的剑气和真火加持。 那卓风没有陨命在第一击,已经算是有些本事。 当然也毁掉了几样保命符箓和极品法器。 简衍道长眼中蕴含笑意,道:“赌斗第一场,陈谬之胜!” 底蕴深厚啊,根本不需要与对手比拼实力,直接借用金丹剑修的手段,再厉害的筑基,即使能顶住两击,也难逃第三、第四击,疲于奔命。 当然也能看出,陈谋对于剑术和火法的施展,出类拔萃,举重若轻。 要不然也不可能将金丹剑修加持的剑气和真火,发挥出如此相辅相成的巨大威力。 那捕捉到卓风身影的法子,似乎是一门眼神通? 如此优秀的年轻道士,也不知是人族哪家大势力培养出来? 他能肯定一件事,陈谋出身道门正宗,就连背后的金丹剑修,也是道家修士,剑气真火做不了假。 侏儒老怪神色无动于衷,谁输谁赢关他屁事,挥手关闭石坪上的阵法护罩,悄然收集了一点空中残余剑气真火,这是一条线索。 或许能找出太素山背后势力的蛛丝马迹。 陈谋嘴角挂着一丝淡笑:“我继续打第二场,你们派谁上场?” 此话一出,魏家修士有些傻眼,他们当时想着花大价钱请人助拳,拿下两场没有问题,没有考虑对方看似最弱的白脸道士能够打通关,要不然早就将规则定细致一些。 传武媚柳叶是位身材苗条的女修,脸上色变,坚决摇头拒绝参与第二场赌斗。 宁愿赔偿给魏家双倍定金灵石,明知不可为而为之,还是替别家赌斗送死,那真是蠢得无可救药了。 魏处厚脸色阴沉得能滴出水来,觑一眼高空中那个事不关己的侏儒老怪,心底无奈叹息。 扫视另外四名魏家筑基修士和手下,一个个目光躲闪,不敢与他对视,出发之前的意气风发成了笑话。 他心中已经有了决断,盯着躲在人后的魏文前,喝道:“你上!” 魏文前惊恐看向当家叔祖,脸色瞬即惨白,他知道叔祖是责怪他昨办事不力,没有拿出气魄用灵石砸下玉竹门,导致了今日之祸。 大家族里事情难做啊。 多做多错,不做也错。 “魏家男儿,虽死亦从容,文前,你还磨蹭什么?” 另外一名金丹修士低声喝道。 老祖一死,他们先前有些乱了方寸。 事情到了这一地步,他们几位当家金丹三言两语传音,便达成了一致。 他们赢不了赌斗,妖族长老的口头承诺便不做数,太素山已经招惹不起,他们只能反过来争取几位人族长老的庇护,舍却再多家财也不惜。 替家族惹祸的魏文前,当成弃子,送去给太素山消消火。 面对疯狂冲来没有章法的魏文前,陈谋抛出一团熔炼火丝,化作数丈大飞焰火针,丝丝缕缕缠绕飞射,轻松解决对手于三十丈外。 他没有出剑,看着气绝倒毙的对手,面上没有半分变化。 有强横神识和运气转窍元力加持,他的火焰术施展得不逊于一般秘法,得心应手,威力巨大。 简衍道长微微点头,道:“赌斗第二场,陈谬之胜!” 懂得藏拙,到目前为止,还没有暴露一样显露身份的手段,但是能够将一门普通的火焰术,施展得如此神妙,可见功底之扎实。 魏处厚拱手道:“辛苦两位长老做见证,我代表忘忧赌场、湖风茶舍,本次赌斗认输,奉上彩头,请太素山高抬贵手,放过忘忧赌场、湖风茶舍。” 他不得不服软,没有了背后的那颗大树,危机四伏,阴森森的吓人。 侏儒老怪不想再出头,面上冷笑连连。 实在是摸不到那道士子半点跟脚,水很深啊。 简衍道长伸手微抬,摄取了对方奉上的储物袋,再转手用法力将彩头送去陈谋面前,他犯不着当烂好人,替双方和。 前事因,今日果。 就连与魏无意私交最好的章烈都躲了,他与魏无意关系平平,掺和什么? 魏处厚再次奉上一个储物袋,道:“百万灵石票准备妥当,请陈山主交还老祖遗躯,处厚拜谢了!” 作势躬身,拜了一拜。 他身后几位修士,除了徒远处的柳叶与一名中年男子,都躬身拜了一拜。 隔着老远,陈谋侧身不受大礼。 交易就是交易,别想攀扯交情。 他取出一只储物袋,用法力送去给空中的简衍道长,由得简衍道长当见证,完成一桩百万灵石的巨额交易。 他心知肚明,魏处厚等人恨他入骨,又惧怕他“背后”的势力报复,非常矛盾的心情,他才不会犯糊涂,单独去与魏处厚等人接近。
上官升、花朝月等人已经上前,与公子汇合,一个个脸上露出毫不掩饰的笑意。 短短片刻间,赚到两百万灵石,他们再好的城府也得漏风。 跟着手段高明背景深厚的公子混,比拦路打劫来钱快多了,而且身份能见光,三人心底的怨气,又消去几分。 侏儒老怪也觉着无趣,身影一晃消失不见。 简衍道长替双方完成交易,落到地面,与陈谋聊了几句闲话,再才飞走。 薛执事不知从哪里跑出来,连连拱手道“恭喜陈山主,贺喜陈山主”,讲了一通客气废话,将几人送去山下,此一时彼一时,他犯不着巴结不知什么来头的陈山主,却有他自己的想法。 魏家那一群人早就黯然离去。 陈谋看一眼色,道:“上官升,你领着你两个手下,先回山去,我与他们在城里多待两日,后是‘百草坊’铺子拍卖会,难得跑来跑去的。” 上官升拱手领命,带着手下走了。 沈行和花朝月一左一右,警惕护着神色清冷的公子,担心大街上有人行刺,后面是两名对公子佩服得五体投地的筑基悍匪。 街上人来人往,热闹非凡。 五人走进一家大客栈,租下一座两进大客院。 陈谋走进后院正屋,放出二阶阴鬼守门,开启房间阵法,歇息去了,留下四人巡视防护。 出现在湖畔六角亭内,陈谋身心俱放松下来,舒舒服服伸了个大大的懒腰,在浅风城内,他的心时刻都是提着的,可不是表面上那般轻松从容,端起老袁给他倒的一碗果香四溢酒水,一饮而尽。 “分赃,分赃。” 放下空碗,陈公子口中嚷嚷,从袖口摸出一叠灵石票,“啪”一声拍在老袁面前的石桌上。 “还掉六十万的本钱,另外二十万,分给石山公和袁搏他们做跑腿费,怎样,够意思吧?” 陈公子财大气粗嘴脸,摁着灵石票的手,可就是不肯撒开。 “哟呵,翻手为云,覆手为雨,赚到钱了。” 袁侯见钱眼开,一挥袖子,便将差点摁进石桌里的灵石票轻巧取到手里,“哗啦”,“哗啦”在手心划拉着,呲牙笑道:“我和大司祭的一份呢,你子独吞了?” “喝酒,喝酒,谈钱伤感情!” “这个可以谈一谈。” “大司祭一身正气,两袖清风,您是高人气度,不沾铜臭……” “别那些有的没的,我只有一身酒气,坚决分赃!”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