四四三 夺借舍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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古漠岗的话说得不无道理。 当年冯义庭跟乔闻箫两人潜来偷纯阳霜的时候,冯义庭就感觉古漠岗不太说话,属于那种为人实在,一句话一个坑的厚实家伙。 正因为有了这种感觉,所以他说的话先不管是真是假,暂时相信他一回。 他俩在这说话,就听贺拓斋对刘炎平说道:“我既然比刘师弟大了几岁,当然是由师弟先出手。刘师弟你也不必客气,我这边见招拆招、小心候着就行。” 正说话间,就听远处传来一声尖啸,声音直冲天宇,开始还远,眨眼间便到了近处。 这声音由远而近,这时快若闪电,瞬间便到了贺拓斋跟前,随之“蓬”的一声,一个身形因为从奔行中急停、强大的能量猝然中止,发出一声巨响。 他挟带的劲风猎猎前逼,激得贺拓斋、刘炎平的衣袂“呼呼”震响,极力朝后张扬。 这家伙风风火火的冲了过来,通体挟带着的霸烈能量、足以令人瞠目结舌!可见他是为了追求速度,强行运用真气飞行,情急才直接赶到的! 大家见电花石火、兔起鹘落之间,蓦然又杀出这么一位,一个个眼睛都直了,不明白这时来的是谁,要唱得又是哪一出。 冯义庭正跟贺甲说话,听到尖啸一愣,转过头去一看,一起失声:“十八师弟” 毫无疑问,这个突然冲进来的人,便是当天被乔闻箫击晕并冒充过的十八师弟! 冯义庭愕然瞪着这家伙,真想不到这小子蓦然如此威猛了! 果然,贺拓斋也吃惊的瞪着冲来的他愕然说道:“十八师弟,你怎么来了” 十八站定之后,这时团团一揖,算是见过了在场的长者。 然后他才对贺拓斋笑道:“三师兄,还好我赶得及时!否则这样的三流角色。也劳得你亲自动手,不是丢了师兄的脸、也让我们这些做师弟的,显得很无能嘛” 贺拓斋显然是了解这个十八师弟的,他根本没想到他在这节骨眼上杀了出来。而且口出狂言,跟之前老实本份的性子大相径庭、完全就不是那么一回事啊! 十八师弟可不管贺拓斋的感觉,这时再恭恭敬敬的对刘炎平施了一礼,说道:“对不起刘师兄,十八口不择言,其实不是有意得罪,还请别往心里去,原谅小弟才是!” 刘炎平冷冷打量着这个半路杀出的程咬金,如此淡定的家伙也忍不住冒出一缕凶光暗想;这个名不见经传的家伙,你算什么东西你把我当啥了、打个耳光又赔个不是 一边的贺拓斋听了这话神色微微一变。只是迅速恢复正常不再吱声,朝后急退。 就见十八道了个歉,不再理会刘炎平了,对大伙一笑自己介绍道:“晚辈贺十八,因为在贺家弟子之中排行十八。所以大伙便叫我十八。我是个孤儿,是贺掌门打小将我们收在膝前,不仅抚养我们长大,还教我们功夫!今天是第一次跟各位同门、同道、同修见面,还请诸位多多提携、多多关照才是!” 贺安章四下一笑,再看了看冯龙鸣,这时含笑给大伙介绍道:“贺十八。也是我收的义子,呵呵这孩子性子比较急,风风火火就一爆脾气,呵呵!” 大家点了点头,都注视着这个“贺十八”,上上下下的打量着他。 这小子一声长啸闪亮登场。挟带的能量可不含糊,只怕修为颇具根基了啊! 古漠岗见十八在场上从容淡定,不卑不亢的自我介绍、跟大家伙寒喧也是一愣,默默望着他一动不动、一脸的惊讶! 一边的冯义庭搔了搔脑袋,狐疑的嘀咕开了:“咦……不对啊。当初十八的声音好像跟这有些区别呢!几天不见,他变化咋这么大了” 古漠岗听了,连忙打着呵呵干笑道:“冯师弟,这你就不知道了吧,十八天性聪惠,他的修为可是我们大伙里面……不、不、不是除了老三之外,最长劲的一个呢!” 分明就是赤祼祼的掩饰。冯义庭将信将疑的点了点头暗想:“这个二师兄,怎么越说越离谱了当初我见这十八师弟,修为虽然在同辈之中算是不错,但也不至于厉害成这一步吧看来这个古漠岗,只怕也只是外表老实,内心有些狡猾的主……” 他正在这嘀咕,就见红发人过来对自己说:“大人,我家主子有邪让我传给你。” 冯义庭听了点头,便跟古漠岗打了个招呼,然后跟红发人朝巫祖他们走去。 巫祖跟虎婴、瑞木猛子秀才还有阿宝绾儿他们在一起。 这时看到冯义庭过来了,大伙便纷纷给他道贺,冯义庭笑道:“大家都是兄弟姐妹,一家人客气什么只要你们不怪我怠慢就ok了!记得开开心心的玩!猛子,吃饱没有” 猛子不满的搔了搔脑袋,斜了秀才一眼嘀咕道:“哥哥,我还没吃够,秀才不让我吃得太多,说怕吓着别人……我吃我的,能吓着谁啊真是!” 冯义庭呵呵笑道:“也是,这个村长就是坏人,对吧猛子” “就是。”猛子翻了翻白眼说:“村长都不是好人,不管是老村长、还是小村长!” 秀才瞪了他一眼,板着脸说道:“猛子,不是不让你饱,这儿可不是咱易家村,大家都知道你能吃,吃少了人家还会奇怪,这地方谁都不认识你,也不怕吓着别人哪!” 冯义庭赶紧搂着猛子说道:“别急猛子,等哥哥忙活完了,待会管你吃饱!” 猛子这才点点头,不吱声了。 大伙客气完了,冯义庭才对巫祖说:“前辈,你有事找我” 巫祖点了点头,就听红发人小声对他说道:“我家主人想告诉大人,他说这位叫做刘炎平的大人异姓同门,应该被人夺舍了。他虽然还是之前的人,但元神易主,神识早就被另外一个修为极高的修士霸占了。” 冯义庭愕然,巫祖对他点了点头,确定红发人说的都是实情。 冯义庭正在吃惊,就听红发人接着又说:“我家主人还说,不仅这个刘炎平,还有刚刚进场的贺十八也这样。只不过他二人是有区别;一个是被夺舍,另外一个是借舍。”
冯义庭一愣,忍不住问道:“这二者有何区别” 红发人沉吟了一会,这才解释道:“夺舍就是说宿主己经将原先主人的神识灭杀,跟现在的躯壳完全绑在一起,他一旦离开,这具躯壳只能神思尽灭,不死也跟植物人类似。” 冯义庭听了一愣,正感觉这个夺舍者的凶残,就听红发人接着又说:“而借舍不同,宿主只是借用这具躯壳,暂时使用这具躯壳而已。宿主离开之后,这具躯壳的神识便会从封印中清醒,恢复对躯壳的控制、重新变成原来的状态。” 冯义庭点头,这才明白刘炎平和这个贺十八,为什么突然变得如此强悍,原来这两人竟然己经被人“夺舍”、“借舍”,难怪他俩的修为突飞猛进! 他正在吃惊,没想到巫祖让红发人告诉他后面的事,令他更为震惊! “大人。”红发人说到这儿,神色变得极其谨慎,这时郑重的又说:“我家主人还想告诉你,他说无论这个夺舍的、还是借舍者的修为,都己经达到极其变态的地步,只怕其修为的进阶层面,跟我家主人在伯仲之间,绝非普通的等闲之辈!” 冯义庭愕然看了看巫祖,就见他很负责任的点了点头,表示这是真的。 红发人叹了口气,这时又说:“正因为如此,我家主人想告诉你,无论刘炎平还是后来的贺十八,我们根本没法能戳破他们的阴谋,弄出他们的原型。” 冯义庭遥望着站在一边的玄祖,很明白他或许跟自己现在巫祖的情况类似;假设巫祖都表示这两个神秘的夺舍、借舍者修为太强,冯龙鸣的修为肯定也不济事了。 冯义庭这才明白,为什么老冯一直面无表情,估计他家的玄祖早就明白这个岔了! 冯义庭怔怔的打量着场中跃跃欲试的刘炎平和贺十八,忍不住问道:“巫祖前辈,你是指……现在没人能比过刘炎平和贺十八” 巫祖沉吟一会,这才让红发人告诉他:“直接较量或者难判高低,问题是现在二人都以昆仑派弟子身份出现,同辈弟子之中,就只有你勉强能跟他们一博了。最关键的是,我们现在根本不知道这两个来路不明的家伙,是不是联手在演戏。” 冯义庭一愣,这才明白这个成人礼竟然折腾成这样! 估计他玄祖冯龙鸣也想不到吧。本来是一个简单的本派总坛开张祭礼,外加自己玄孙的成人典礼,竟然演变成一场濒临失控的神秘事件了! 如果巫祖说的不错,那么现在在竞争昆仑派掌门关键的两人,身份竟然不清不白来路不明。要命的是、他们明知事情如此,竟然没任何方法戳穿他们! 如果拿不出证据戳穿,让他们之中任何人获胜,掌门不是得给他们了就算是本派辈分最老的冯龙鸣,总不能以对方修为太强为理由、公然取消他们的竞选资格吧 作为前辈,他们更不能亲自上阵,直接和晚辈进行比拚啊!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