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5章 大买卖
福安酒楼的小二正在往外头赶人。 “去去去，你们这些看热闹的人都外面去，不要进来，我们这里还要开门做生意呢！”小二说着就将人往外推。 这小二看起来只有十三四岁，但力气却不小，丹娘三人正往里走，也一起被推了出来。 “等一下。”丹娘差点被推倒，好不容易才稳住身子，连忙说，“我就是来做生意的！” “你？”小二看了看丹娘身上穿的衣裳，背上背着的背篓，嗤笑一声，说，“你走错了吧？这里可是福安酒楼，不是李家面馆，隔壁隔壁！” 周大勇连忙上前，说：“小安子，是我！” 那店小二听着声音熟，又看了周大勇一眼才认出来，说：“是你啊，你又来送山货吗？今日用的已经够了，你明天再送来吧！” “不是，我们有别的东西送过来。”周大勇赔着笑脸说。 “什么东西？”小安子不情不愿地睨了他们一眼，也没见他们带着什么好玩意儿啊！ 周大勇向丹娘使眼色，示意她把东西拿出来。 丹娘却不为所动，只礼貌地笑了笑，说：“这事你做不了主，去请你们掌柜的出来！” “唉你个不识抬举的，什么破东西也值得我们掌柜的出面？要是不想卖就算了！”小安子挥挥手就又要把他们往外赶。 丹娘后退了一步，故意大声说道：“好，既然你们福安酒楼不愿意做这笔生意，我到对面的明月楼去好了，到时候客人全被抢走了可别怪我！” 小安子心里打了个鼓，最近福安酒楼的生意被明月楼抢了一大半，掌柜的正为这件事着急，但一个乡下女人能让福安酒楼起死回生？ 笑话！ “反正你们的生意已经快被抢光了，已经不在意了是吧？”丹娘似笑非笑地看着他。 小安子还在迟疑，一个颇有气度的中年人从楼上走下来，后面跟着一个蓄八字胡的老头。 那中年人在丹娘三人身上扫了一下，没有说话。蓄八字蝴的老头却向小安子喝斥道：“小安子，跟你说多少次了，待客一定要有礼，你这是不想干了是不是？” “这……”小安子到底年纪小，不服气地瞪顾了三人一眼，这才说，“小的不敢。” 周大勇悄悄向丹娘说：“那是刘掌柜，前头那个倒不认识。” 中年男人走下来，看着他们道：“几位有什么事可以里面商谈。” 这才像个谈生意的人嘛！丹娘点了点头，跟了进去。 周大勇虽说以前来过，但都是站在门口跟小二或跟掌柜说几句，然后把东西送到后厨。而这次那中年男人却把三人带到了后花园里的廊亭中，请三人坐下商谈。 丹娘从容坐下，周大勇两人却有些紧张，推辞几次才坐了下来。 “这是我们东家！”刘掌柜介绍道。 “敝姓高。”中年男人向他们点了点头，目光定在丹娘身上。 “高老板。”丹娘向高老板欠了欠身，说，“我们都是望月村村民。” 高老板瞟了一眼丹娘，说：“我听姑娘所言，你有法子让福安楼抢回生意？”说着他忍不住自嘲地笑了一下，他这也是病急乱投医，一个干瘦小姑娘怎么可能有办法挽救福安堂的颓势？ “不说赢过明月楼，至少也可以让福安楼和明月楼平分秋色。”丹娘自信满满地说道。 福安楼再拖下去，关门的可能都有，能平分秋色就很不错了。但高老板并没有立即就相信她，只问：“徐姑娘如何保证？” 丹娘这才拿出了早准备好的瓦罐摆在高老板面前，打开了罐子，说：“高老板您尝尝！” “小安子，拿筷子来！”刘掌柜很有眼力见地吩咐道。 小安子飞快地送来筷子，高老板先是闻了一下，那酸爽的味道就已经让人分泌口水了。他再夹起几丝放入口中慢慢品尝，好一会儿他放下筷子。 周大勇的目光紧盯着高老板的动作，这会儿忍不住问了一声：“怎么样？” “还不错，入口酸、脆，还带着一些竹笋的鲜香，很不错。”高老板说着，但脸上却并没有一丝喜色，说，“这可以是一道下饭小菜，爽口开胃，但终究只是道小菜，寻常吃是不错，但说句实话，恐怕难登大雅之堂。” 丹娘笑着摇了摇头，伸手拿起瓦罐上的盖子盖上，说道：“我原本想，与其送到明月楼给人锦上添花，倒不如送到福安楼来雪中送炭，但既然高老板看不出这道小菜的价值，那我们还是去找找有眼光的人吧。” 她一点也不担心这酸笋卖不出去，在前世，这种不起眼的酸笋可是称霸一方的。 “慢着！”高老板阻止了丹娘的动作，说，“徐姑娘若是真有诚意合作，何不有话直说？” “这酸笋的确只是一道开胃小菜，但高老板开酒楼的，难道不知道一道小菜也可千变万化？重要的是，这种滋味不同于高老板以前吃过的任何一种吧？”丹娘笑了一下，说，“不瞒您说，这东西的配料再寻常不过，手法也不复杂，恐怕不出三年就会传遍整个阳州府。但是，三年难道还不够福安楼起死回生的吗？” 高老板的脑子迅速活动起来，没错，这种小菜的秘方一定会传出去，但三年……不，一年就足够赚回本钱，甚至传出去也会连带提升福安楼的名气。 刘掌柜倒是想到一个难处，说：“可是竹笋只有春、秋两季才有，只供一段时间的话恐怕效果有限。” “这种酸笋只要保存得好可以长期存放。”丹娘说道，“而且，我也不单只会做这一种‘小菜’，只要大家合作得好，酸笋秘方传出去以后，我还有别的东西可以替代。至于药膳什么的，也不在话下。” “你想怎么合作？”高老板心中激动，但脸上却是不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