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致奥托阿波卡利斯】老友

    【致奥托·阿波卡利斯】老友

    欧洲，不知何地，不知何时。

    这里的一切是那么宁静，风吹过草地都能在这带起沙沙的声音，四周没有人居住甚至没有什么动物出现，这样一片美丽的草地如果不是人为干预那真是大自然的瑰宝。

    午后的时间总是最适宜的，树枝都打起了哈欠声，野花们也在风的帮助下伸起懒腰，童话般的美景却有一个磕磕巴巴的石碑，显得格格不入。

    天上的云恰到好处的遮住了阳光，一个身穿白色西装的家伙出现在这草原上，那顶熟悉的帽子只要一眼就能看出其身份，感受着微风，他从快要过膝的草地慢慢走向石碑。

    舰长来到石碑前，这时才得以看清，这并不是什么石碑而是一块墓碑，上面刻着那被世界遗忘的名字。

    驻足于墓碑前，舰长平静地盯着面前它，嘴角慢慢勾勒出一丝淡淡的微笑，他弯下腰擦了擦上面的灰尘后摘下帽子放在墓碑旁。

    “怎么样，习惯吗？”

    舰长坐在了墓碑旁的大树下靠到了上面，如此适宜的环境让他都忍不住犯困。

    “乐得清闲，不是吗？”

    叹了口气，舰长从怀中拿出一个保温杯和两盏杯子。打开杯盖，浓郁的茶香飘于鼻尖冲击着大脑，让舰长也清醒了不少。他将茶倒于杯中递到墓碑前，自己也倒了一杯。

    即便是后面丽塔也泡过许多这种浓度的绿茶，但在几月前自己也依旧无法接受，而现在自己好像懂了为什么他要喝如此浓烈的味道。

    端起茶杯放于唇边，温热的感觉缓缓将味蕾浸泡，那种苦涩的茶香也在口中蔓延。

    “抱歉，只能给你这样简陋的墓碑，如果大动干戈的给一个完全不存在的人制造墓碑，德丽莎她们肯定会发现的。”

    看着这片草原舰长思绪万千，有以前，也有未来。

    “你赢了。”

    舰长抬起头望着头顶树荫，从枝叶中透过的阳光照在他脸上，这真是久违的感觉。

    “很彻底……”

    “我们下了多久的棋……多到可以忘记开始的时间吧。”

    “棋子……我一度否定过你的决定，但我不得不承认你真的做到了，做到了最好。”

    享受着微风舰长缓缓闭上眼，他的表情流露出一丝感伤。

    “所有人都是你的棋，这盘棋连我也要算进去吗？你这家伙……”

    “我已经没法站在你的对立面，这就是你的算盘吗？为了让我入局，入你的局。”

    “沙尼亚特、卡斯兰娜、圣痕、幽兰戴尔、琪亚娜，我们一直走在相同的道路，却总是背道而驰，我想你懂我的意思。”

    “你确实创造了不可思议的力量，愚弄神明欺骗所有人，你凭什么相信我一定会看透，一定会帮你擦屁股。”

    舰长用余光撇了一眼石碑，当然，对方已经无法回答他。

    “我曾经恨过你，不过像我这种家伙也没有资格去恨任何人。”

    “感性于理性本来就是难以权衡的不是吗？我见过理性到如同机器的人，也见过感性到抛下所有的人，第一次见面时你便是后者。”

    “一个人，要走多远的距离，才能在时光的尽头追回最初的自己……”

    “五百年的路途，你得到了你最想要的结果，我无法评判你的对错，这是我也未能触及的。”

    “是时候休息了，老家伙，这局五百年的棋局你已经赢了。”

    拿起茶杯，里面的茶已经有些凉了，冷却的茶水入口后反而更加刺激，这口茶好像喝到了心里，让人那么不是滋味。

    “我们不谈这些。”

    放下茶杯舰长刚才躺到草地上，绿色的床垫将他的腰托起，就像是躺在床上一样舒服，还真是帮这家伙选了块好地，干脆给以后的自己也立个在这。

    “你想知道的事情我也再没机会说给你听，不过以你的能耐应该早有察觉才对，要不然也不会这么大胆。”

    “如果有机会的话，真想看看那个因为你而改变的世界，你说那个世界的卡莲会不会变成另一个你呢？毕竟她再不会碰到八重樱。”

    “如果再出现一个这样的「疯子」……不，不会了。你的存在本就有很多不可思议的因素，我不认为任何一人有能力重蹈覆辙。”

    “如果没有崩坏，我们应该会成为朋友……算了，没有了崩坏吗。”

    舰长的表情有些复杂，在深吸一口气后最终释然。

    “抱歉，没有带点心。”

    “就让我再陪你会吧，奥托。毕竟，我可能也要走了……”